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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干得漂亮!”
长孙一澈从座位上猛地起身,连连拍手称赞,不愧是他的女人,够狠,够绝,够自信!
而另一边,长孙一凡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长孙一澈眼尾扫了他一眼,唇角扯出森森讥嘲,“大哥,不好意思啊,二弟我没料到这女人如此狂,若是一会让大哥下不了台,莫要怪小弟才是啊!”
“二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有这等文武双全的贤妻,大哥欣慰还来不及呢!”长孙一凡嘴角一动,笑容扭曲到了狰狞,“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不是吗?”
长孙一澈毫不惊讶他的挑衅,只是冷冷一扬唇,答案不言而喻:她会赢,她绝对会赢!
密林中传来萧萧马鸣,浮力的作用下鬃毛丝丝飞扬,那壮美奔腾的姿势宛若暴风雨中直抨九天的苍鹰,更似碧穹之下掠空穿洋的白鹭。
这是一幅由红与黑交织而成的力与美画卷,策马并行的两人,黑发随风飞舞,偶一回眸间,已是互许灵犀。
整个赛道呈U型,随着比赛进入白热化,场外的观众已看不到离墨和明川,只能看见两人一骑红尘奔向林子深处,扬起卷卷黄土,也就是说要再次看到两人时,就是他们凯旋归来之际。
时值夏日,林子里野草疯狂的茂盛,几乎没过马蹄,林子深处,远离了人群的喧嚣,四周变得安静下来,静的听不到除他们两人之外的任何声响。
而此时离墨的箭筒里只剩下最后一支白羽箭,也就是说,还剩最后一靶!
马速渐渐慢了下来,明川策马到离墨身边,声音沉了下来,“有埋伏!”
离墨冷冷地环视着四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是的,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只不过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发现对方眼底的寒意,他们能感觉到危险!十面埋伏的危险!
“你有没有看见靶子?”离墨目光看着林子深处,问道。
“没有。”明川摇头,“我们现在在整个赛道的中心,长孙一凡若是想要在这里了结我们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他看着离墨,顿了顿,“年年,你到我马上来。”
离墨马上会意,一跃翻上明川的马背,同时手中千叶镯飞出一道流光,击中自己那匹马的马股,马儿吃痛,立刻发出惊恐的嘶鸣,向前方狂奔而去。
果不其然,还没跑出去几步,前方半人高的树丛里陡然飞出十几只箭,箭头还闪着蓝色的幽光,瞬间深深钉入马身上,而倒在地上的黑马早已是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离墨惊的皱起眉头,再度确认了她的想法,今天的这一切,果然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看来,长孙一凡也终于忍不住,想要夺得天机镜了?
明川轻轻环着身前的离墨,女子香软的身子和那淡淡的桐花香,带着难以诉说的温暖在自己心头蔓延开,令他忍不住又搂紧了一分。
“年年,你瘦了许多,是我来晚了。”
身后一道沉缓的话,此刻却像是一个九天惊雷噼啪打在离墨头顶,那一刻,像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白衣人。
她身子一震,本如冰湖一样淡漠的眸子开始不可遏制地寸寸裂开,而她伏在马上捂住心口,呼吸陡然沉重。
心,好疼!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用平常的心态来放下这段感情,却没想到,想要忘记,如此之难。
看到离墨痛苦地喘息,明川忙惊慌道,“年年,你怎么了?”
离墨五指用力攥着心口,她缓缓回头望着身后男子的一双黑眸,看了很久,最后她收紧拳头,将所有痛以另一种方式代替,重新回过头,虚弱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你还能再回来,我一时太开心了。”
说完这句,只是不知为何,嗓子却变得更干涩了。
“年年……”明川怜爱地轻抚着她的发丝,低垂的眼眸温柔如三春碧湖,“我答应你,以后我会这样一直陪着你,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
离墨点头,眼角闪过晶莹,无人得知。
气氛变得微妙而燥热,然而却在这时!
一根淬毒的箭羽擦着空气发出细微的破空声,猛地朝明川的后心直刺刺来!
“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出声,离墨立刻抽出腰间青翼反手往后一挥,箭羽应声而断,箭头闪着慑人的寒光,就落在明川的脚下。
“往终点跑!”
离墨大喊,明川立刻扬起马鞭用力抽在黑马上,黑马嘶鸣带着一地烟尘奔腾而去,他们必须往前跑,因为只有到众目睽睽之下,长孙一凡的爪牙才会无计可施!
“看见他们了!给我抓活的!”
身后传来杀手愤怒的大喊声。
“又来了!”
几乎瞬间,身后的杀气紧随逼来,两人共乘一骑右边是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左边河水波光粼粼,而此时阳光下泛着金光的水面一晃,竟有一道道波纹朝他们奔走的方向急速掠来!
三面埋伏!
第188章 胜利的代价()
形势已经不仅仅是险恶二字能形容的了,仿佛他们已经是无路可逃!
“你来驾马,越快越好,注意好箭靶!”
躲开几根毒箭,明川将缰绳交到离墨手中,自己接过离墨的青翼,纵身从马背跃下。
离墨下意识转头,见他提着剑,点足在水面奔走,身形优雅如一点惊鸿,看在眼里,竟是这般的熟悉!
他速度极快,像一阵无形的风飞快掠过,青翼在水上划过一道冷冽的碧光,而他已调转方向,追向了早已驶出几丈开外的黑马。
而他的身后,一条猩红,如漂浮在水上的红绸,一点点蔓延开。
“没事吧?”
“没事。”
重新落在离墨身后,两人十分默契并未多说什么,明川继续操纵着身下马匹,而离墨丢下箭筒,将最后一支箭咬在唇中,目光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似乎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一个如此棘手的人物,又是几只毒箭被斩断后,四下埋伏的杀手渐渐退去,攻势减弱。
为避免新一波的杀手赶来支援,两人选了一条捷径,直接冲入满是荆棘倒刺的小路,胳膊上,小腿上,越来越多火辣辣的刺痛感,全是被荆棘划破的痕迹,而离墨身后的明川始终紧紧地护着她,自己身上却是比她两倍还多的伤口!
看到他身上刺目的伤痕,离墨死死咬住牙齿,攥着马缰的手心渗出层层密汗,就在这时,明川的低呼声响起,“到了!”
离墨抿唇收回所有心神,果然两人的前方,茂密的荆棘林裂出一方光亮,是终点!
但是最后一靶呢?
“出来了!是他们出来了!”
场外,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凌鸿煊猛地抬头,正好看到离墨和明川共乘一骑朝终点方向驶来,但是离墨口中却含着最后一根箭,而且为什么他们身上全都是伤!
同样注意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还有长孙一澈,他瞬间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双手环在离墨腰间的那双男子的手,双眼猛地撑大,手更是下意识按在了腰间的赤刹上!
但很快,注意到他们满身伤口,他目光如刺刀劈向身边的长孙一凡,而对方竟毫无避讳地冲他扬眉一笑,端的是有恃无恐!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地沉默着,却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看!靶子出现了!”
场内外所有人同时抬头,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全场哗然,那靶子竟被悬挂在最顶端的一根粗树枝上,而两人身边是一个矮坡。
只是在如此快的马速下,再小的坡,都会变成一种杀人的利器!
古树之巅,劲风呼啸,吹得那本就轻盈的靶子,更是毫无规律地疯狂摇动。
看到那靶子,长孙一凡却是比谁都惊讶,“怎么会!”
长孙一澈向他投去怪异的目光,他立刻回过神来,端起一杯茶优雅地轻抿起来,试图平复下刚才的失态。
可是,靶子怎么会在那!
开赛之前,他明明还亲自去检查过每一个箭靶的位置,本来最后一箭应该正好是位于赛道的中心,如果尚离墨要赢的比赛,她就必须开弓,而那时候自己早就埋伏在四周的杀手,再蜂拥而上,她必定是插翅难飞,而因比赛死于皇城外的密林里,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他头上!
而现在她非但出来了,就连靶子的位置都被人改过了!
而且因为这里是出口,他还特地埋伏了绊马索和大量毒荆棘,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突然想到那晚刑风重伤回宫,却是只为带给他一句话:“凡敢动尚府一脉者,杀!”
“住手!”
双唇遏制不住地颤抖,长孙一凡只觉得被什么人摆了一道,当即起身大喝道,“停止比……”
想喊停止比赛,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看到远处的离墨,缓缓举起了长弓!
不可否认,当离墨看见头顶的箭靶时,也是一愣,长孙一凡有这么高的轻功吗,居然能将靶子挂在如此险峻的地方?
取下口中的箭羽,将它扣在弦上,离墨拉满了弓,却迟迟没有松手。
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她必须赢!但是越想要赢,这跟箭上就绑着越多与yuwang相关的杂念,让她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眼看靶子就要过去了!
“年年,做你想做的。”明川温暖而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空气中传来淡淡血腥气,更多的却是他身上好闻的药香,“你只要记住,我会一直保护着你的。”
死寂,无限蔓延,似要倾吞这四方天地,偌大的赛场连百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马匹已经冲过靶子,只能从后方命中红心,但离他们不远处就是一片毒荆棘,离墨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狠光,下一刻,场内外突然陷入一片混乱,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层层迭起。
在所有人各异的目光下,就见离墨脚尖一点那马蹬,整个人如蛟龙升渊般腾空而起,紧跟着一脚踏在马鞍上,借力向后一仰,整个人竟是向那片毒荆棘倒去。
“墨儿!”
“门主!”
女子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轮优美的红弧,风声呼啸,耳畔传来熟悉而颤抖的呼喊——是那些珍爱着、守护着她的人。
长风鼓袖,而她扣着箭矢,眼神如煞,依旧维持着开弓的姿势,“叮”一声颤音起,最后一根箭应声射出,瞬间洞穿红心,整个箭靶都被那凌厉的箭势给横空射出几丈!
而离墨也因为惯性,被反弹了出去,马上的明川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同时,马蹄下一条绊马索已经出现!
黑马前蹄一软,向前方的毒荆棘直直倒去,明川低喊,“弃马!”
两人飞快地跳下马,前有荆棘,后有埋伏,他们只好选择摔向旁边的小山坡,伴随着马儿哀鸣声,两人同时跌了下去,转眼没了踪影。
突变发生的太快,虽然是赢了比赛,但是还来不及人们喝彩,就见明川带着离墨一起失控地栽了下去!
意外发生的刹那,长孙一澈根本反应不过来,惊呼就那样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像咽下一把刀那般疼,眼睁睁看着离墨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魏清,立刻带一队影卫随本王下去!”
他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