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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姚洸受姚兴诏令暂时受檀道济节制时,心里颇不痛快,而檀道济如此言语,倒是令他舒畅了许多。
姚洸呵呵笑道:“檀将军客气了,好说,好说。听说檀将军一直在追击明王。不知情况如何?能否向姚某介绍一二?”
檀道济也不隐瞒,把卫风的反常现象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不好”姚洸顿时色变道:“姚某领军赶来,明军水军必然会沿河南下,我骑兵比他船只稍快一线。但也快不了多少。最多一两个时辰便会抵达。明王必是在等待水军,与之汇合作为倚仗,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几立于不败之地
檀将军,当务之急是你我两军齐心协心,赶在明军水军到来之前击破明王”
檀道济其实不想与卫风硬拼,于是迟疑道:“明王身经百战,此去濄水约有四十余里,时间极为紧迫,在一两个时辰之内,你我未必能破去明王啊”
姚洸无所谓的猛一挥手,傲然道:“明王之倚仗无非弓弩,但野战绝非你我对手,请檀将军莫要迟疑,一待明国水军赶至,必将错失大好良机”
檀道济向前看了看,一股浓郁的凶悍气息扑面而来,更何况姚洸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样,他倒是不好拒绝了,而且他也想见识下胡骑的真实战力,在略一迟疑之后,便点点头道:“既如此,你我立刻启行”说着,猛一招手。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响,两军合计六万八千骑向着四十余里外的明军猛扑而去
胡骑的战斗力的确不是盖的,一口气奔出了三十余里,然后换了次马,连阵形都不列,就把马速催到了最大。
所谓不列阵形并不是以散兵线攻击,历史早已证明,散兵线对明军没有用处,而是在奔跑的过程中逐渐收缩,凝成一支巨大的鱼鳞突击队形
这让以檀道济为首的北府军不得不服,也纷纷倒抽了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凶猛啊,也难怪会放出大话
蹄声隆隆,地动山摇,一紧密,一松散两支骑队相隔约三里急速奔来,胡骑的凶悍不但出乎了北府军的意料,也出乎了卫风及其诸将的意料,但情形紧迫,跟本不容细思
卫风喝道:“那支松散骑队必是北府军,冼恩卓,你率部抵住,尽量避免正面接战驾护,你率部从左侧斜插向敌鱼鳞阵,向弥,你率部从右侧斜插,兼顾着恩卓,本将亲率玄甲天军正面迎战记住,多留个心眼,或许还有伏兵在盯着咱们”
“遵命”众将面色凝重,深施一礼各回己阵。
正面迎战风险极大,可卫风也没有办法,当初歼灭魏国具装重骑的仆军,仅靠弩骑兵就建了全功,而眼前的这些胡骑,是五国精锐中的精锐,卫风没有把握,更重要的是,北府军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如果以弩骑兵迎战胡骑,自己以主力攻打北府军,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击破,反而会引至混乱,摆在卫风面前的选择,只能是以强碰强,按行程计算,茱丽娅的水军将会随时抵达,只要拖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这是自卫风抵谯以来,战局首次脱出了他的掌控,关键是他没有预料到胡骑会如此凶悍
洗恩卓领着一万多驽骑兵散开布阵,贺护与向弥分驰向左右,卫风则提上钢枪,领玄甲天军迎着鱼鳞阵头直冲而去
卫风招了三千玄甲天军,加上原有的亲卫,实际上是四千军,至于母夜叉,并没有编入,她们在武技上或许不逊于亲卫,但主要用途不是行军作战,而是保护家里的女人,在以后的皇宫里,卫风不打算使用宦官,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宦官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更何况宦官虽然没了小**,却也能与宫女、妃嫔私通啊,他们有手有嘴,一样能给女人带来快乐,清宫中关于安德海,李莲英的种种传言,让卫风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四千玄甲天军,乍一看兵力远远不如对方,可是玄甲天军布的也是鱼鳞阵,两军之间实际上是鱼头对拼,比的就是谁更凶狠,兵力多的优势暂时体现不出来
卫风的劣势是由于失了先机,奔跑速度,气势比不上对方,但优势也很明显,他的马是西域大马,一匹的重量抵得上蒙古种马匹两匹,冲击力十足,同时,玄甲天军的来源是亲卫,骑兵与燕国降卒中的最优秀者,莫不是身强体壮,武技过人,心志坚毅,而且他们的武器是最适于马上作战的马朔
卫风担当鱼嘴,左边张宁,右边李驻,领着身后的玄甲天军,倾刻间迎了上前
鱼鳞阵虽然紧密,但骑与骑之间还是有着三到四步的间隙,否则马挨着马,跟本跑不起来,卫风一马当先,插入间隙当中,闪电般一枪向左刺出,左侧那名骑将使的是马刀,狠狠一刀斩上枪头
“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中,钢枪稍稍一顿,马刀却被磕飞了出去
“刷”右侧一刀当头砍来,卫风身子一侧,堪堪避过,长枪继续前刺,狠狠一枪扎中了那名敌将的心窝,随手一挑向前猛掷,当场砸翻两人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右侧那刀才刚刚收回,还未来的及劈出第二刀,卫风借着长枪的挑势横向一抡,在两马即将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抡中了右侧敌将的后脑壳
被如此巨大的力量扫中,戴着头盔都没用,这名敌将的头颅被当场打爆,栽落马下
两边的张宁李驻也是各展神威,利落的解决掉了对手,仅仅一个交锋,就击杀六名敌骑,身后的将士们顿时士气大振,马槊上下翻飞,原本欠缺的那丁点气势已迅速扳平回来。
当然了,玄甲天军的最重要的作用是从侧翼突击,但卫风担心贺护部或向弥部抵不住,弄至一触即溃就完蛋了,只得弃长拾短,虽然扼制住了胡骑的冲势,压力也沉重无比
这是最最凶险的肉搏贴身近战,两边都有战士坠马倒毙,不过胡骑的身手装备与玄甲天军相比要差上一截,伤亡也是远远超过,随着战士的坠马身亡,无人控制的马匹也越来越多,这些马心理素质强大,轻易不会惊乱,有的自行闪避试图跑向外围,有的如闲庭散步不急不忙,竟渐渐地堵住了两方骑兵的冲势,在向着胶着化渐渐发展。
后阵押阵的姚洸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转头问道:“这是明军的哪一部?怎如此凶猛?竟能抵得住我轻骑奔袭?”
代表沮渠蒙逊出战的建忠将军沮渠掣若有所思道:“姚将军,他们的马与咱们骑的马不同,体形明显要大一圈,很可能是来自于西域的良马,此马冲击力强悍,若是骑士悍不畏死,武技高超,抵住我们奔袭并非没有可能。
代表秃发傉檀出战的镇南将军秃发文支跟着道:“我凉国常年与吐谷浑作战,吐谷浑有一部分马匹便是西域大马的种,神峻无比,也不知明王从哪弄来的这些马。”
姚洸似是想到了什么,沉着脸道:“本将记起来了,前一阵子明王大破魏国具装重骑,尽得其马匹、重甲与马槊,想必这支骑兵,便是明王以此为基组建的一只轻骑,如所料不差,这应该是明国最为精锐之师了。”
说着,姚洸还看了眼代表拓跋烈前来的穆崇之子穆遂留,具装重骑正是折在了他的父亲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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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八章 旗鼓相当()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穆遂留心里很不高兴,但他根本发作不得,事实便是如此,具装重骑在穆崇手上全军覆没,从某一方面来说,是穆崇成就了明军。
穆遂留只得沉着脸道:“姚将军,明军左右两翼快冲上来了,看这架式是要拦腰截断我军,你可莫要大意,如果真被得逞,恐怕我军形势不妙。”
“他娘的”秃发文支看向了北府军方向,不由恨恨骂道:“檀道济在做什么?莫非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事到如今还不出全力,真是该死”
原来,檀道济见迎面有一支万多人的骑兵列成横排以中速行进,索性也摆开架势迎战,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一方面他心神不宁,总感觉姚洸率的这一支与身后尾随的骑兵不是同一支,另一方面,北府军虽然精锐,却讲究谋定后动,基本上不会心血来源一涌而上,而且北府军是以步卒加战车为主要作战方式,骑兵只是辅助使用,北府军自刘裕以下的大部分将领军卒以骑兵直接冲杀的意识不强,不但与胡族不能比,就连与明军相比也差了不止一筹。
另外檀道济的确存有一丝后发制人的心思,如果胡骑大占上风,他会横下一条心领军冲杀,可现实是,姚洸来势汹汹的三万八千骑并未占到便宜,竟然被明军四千骑抵住寸步难行,他若与冼恩卓部缠战,一旦姚洸抵不住三面夹攻,大败而溃。那么明军反过手就能收拾他,同时他对于救援也颇为迟疑,因为向弥部虽然在向姚洸部侧翼掩杀,但能很明显的看出未尽全力,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呢,如果自己前去支援姚洸,向弥部定然会反过头来应战,与洗恩卓部合力包抄,再如果姚洸被缠住脱不得身,自己以一敌二。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可以说。随着姚洸部前锋被抵住,战局处于了相对的平衡态势,而这种平衡,檀道济并不愿打破。一方面他担心被不知名骑兵杀出摘了桃子。另一方面。打破平衡的关键在于姚洸而不在于他,只有姚洸抵住明军的三面围杀,才有获胜的机会。这一战,姚洸是主力,他是辅助,他冒冒然陷进去,只会使得战场上的十余万骑兵彻底混乱起来,其实北府军是这三支骑兵中最弱的一支,弱旅,怕的就是混乱,混乱会带来灭顶之灾
卫风以五万余军对战六万八千军,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他的玄甲天军不用多说,是按李世民的标准组建,是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是马匹体肥力大,偶尔的擦碰,也是对方的马匹倒下。
贺护的麾下来自于贺兰部,个个身经百战,悍不畏死,向弥统领的骑兵则是以原燕军为主,燕军的战斗力实际上很强,只因上层无能才使得燕军在魏人手里讨不了好,卫风人数虽少,却暂时不落下风。
沮渠掣一眼就看透了眼前的形势,缓缓道:“檀道济定是发现了刘力俟提的踪迹,生怕与明军纠缠过深,弄致脱身不得,被刘力俟提突然杀出,与明军来个一锅端,而且他的军卒没有一往无回的气势,面对明军的弩骑兵未必能讨得了好,檀道济是个明白人,倒也怨不得他,胜败的关键还在于我军这里。”
姚洸点了点头,喝道:“传令,夏军与南凉军迎击右路明军,魏军迎击左路明军,我秦军与北凉军抵住正面明军”
“呜呜呜~~”阵阵号角急响。
鱼鳞阵霎时间断为了三截,鱼头加鱼胸的前半部不动,依然与玄甲天军鏖战,鱼胸后半部与鱼腹前半部,即夏军与南凉军一万余骑,迎着贺护部猛冲而去,鱼腹后半部与鱼尾则冲向了向弥部
贺护部毫不畏惧,直直迎上,很就就与夏军及南凉军战作一团,这两支实力大差不大,都是鱼鳞对鱼鳞,战的难分难解,向弥却不与魏人接触,因为他还要兼顾着冼恩卓,立时率部调转马头,向冼恩卓部横掠而去
魏人不敢深入追击,怕陷入弩骑兵的围困当中,纷纷勒住马头,向弥却一个海底龙抬头,领军直冲向了北府军的侧翼,他也看出了,北府军虽然人多势众,却锋锐不足,是几支骑兵中最弱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