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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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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凭心而论,刘穆之认为刘兴男绝不是杞人忧天,按刘裕的年纪,刘义符给他当孙子都够了,却偏偏是父子,而且刘裕的确没心思管教子女,刘义符未必会成材,但这话不能明说啊,万一刘裕生了退意,真的向卫风投降那该如何是好?

    在北府军中,刘穆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裕又言听计从,可是降了卫风,必然不得重用,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这全凭直觉。

    刘穆之沉吟道:“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不过,女郎的劝告也算是给将军提个醒,留意着便是。”

    檀道济也拱了拱手:“将军,请恕属下直言,女郎心系夫家,难免有失偏颇,其实小郎君聪明伶俐,张夫人又娴慧知,将来必能继您衣钵,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刘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阿娇有一点说的不错,明王往往能为常人所不能,他既托大放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渡过黄河,想必是有几分把握的,咱们不可掉以轻心,走,现在回去罢。”说着,自顾自的向回走去。

    。。。。。。

    濄水是淮水的第二大支流,于龙亢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也就是桓温的老家注入淮水,濄水受黄泛至深,相邻河沟,相互串流,受淤阻塞,苇草丛生,致使本干泄量增大,河床冲深刷宽,漫滩后流速递减,泥沙沉积,两岸逐渐淤积成宽约两里的自然堤,河岸地形受自然堤控制,堤后地面有较长的倒比降,造成了水不逾濄的假象。

    就在臧爱亲一家三口劝说刘裕的同一天,茱丽娅领两万水军进入了濄水,濄淮一带,即今安徽皖北地区,是最正宗的平原,落差为零,河水的流速几难分辩。

    茱丽娅站在船首,眺望着天地间的一片白茫茫,忍不住叹道:“道怜,茱丽娅可从未见过如此缓慢的流水呢,在咱们罗马,就没有这样的河流,要说是平原的缘故吧,萨珊境内也多是平原,但河水大多数都湍急的很。”

    王道怜摇摇头道:“将军曾说过,萨珊地处高原,虽然平原多,可深谷也多,河水湍急并不奇怪,而这一带是真正的平原呢,只要遇上暴雨,必然洪涝成灾,其实,淮北本来水土肥美,但淮北旱灾、洪灾、兵灾交加,这里的百姓太苦了,即使将军将来得了天下,洪涝旱灾仍是令人头疼的很,算了,不说这些,这不是咱们该理会的事,茱丽娅你突然提到罗马,是不是想家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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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五章 谁夹击谁() 
茱丽娅也摇了摇头:“想倒是不想,茱丽娅自小在海上漂泊,对罗马没太深的感情,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按往返罗马的时间推算,叔叔也该来了,可时至今日都没见着影子,茱丽娅担心被将军说中了,奥多希娅皇后垮台牵连到了叔叔。 ”

    “哎~~茱丽娅你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王道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劝了句,毕竟罗马实在太远,以卫风目前的能力,基本上没可能去罗马,即使强行去了,但迢迢万里之遥,真到了罗马恐怕多半也是尘埃落定。

    茱丽娅苦笑道:“托你的吉言吧,对了,这事可别向使君提,免得他为难。”

    “嗯”王道怜刚刚点了点头,突然向前一指:“茱丽娅,前面有人拦截”

    “哼”茱丽娅胸有成竹的冷哼一声:“濄水水流平缓,果然不出所料,看来是欺侮咱们船小,说不定背后还会有追兵呢”

    仿佛茱丽娅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桅杆上的哨手唤道:“茱丽娅将军,后方有船只追来,距离二十里,约有一百来艘”

    茱丽娅不紧不慢道:“前队随本将前进,后队停止,立刻调头,务必全歼来敌”

    “遵命”一道道旗语向着各船发去。

    按常理来说,船队在河里调头极为困难,不过濄水水流平缓,宽度足够,约在两百五十至三百丈之间,而茱丽娅率领的舰队又全是八到十五丈的内河战舰,灵活,机动性强,转弯半径小,同时几乎静止的水流也给调头提供了方便。

    后队的一百条船依次调转船头,呈犬牙状错开,最前面一排是打横的八条中型战舰,后面的九十二条船则船首抵着船尾,几乎铺满了整条水面

    后队列阵迎战。前队百条船继续向前,在行驶的过程中,尽量铺开压紧。

    在舰队前方约五百来步处,赫然出现一座浮桥,宽达十丈,横亘整个河面,桥上堆满了土石。看上去无比结实,每隔丈许是一座沙包。掩护着后面的弓弩手与长枪兵,用于承载浮桥的船只,竟然载满了薪柴干草。

    沿着浮桥两岸,各有数百辆大车聚集成车阵,车后布满弓弩手,均是张弓搭箭,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王道怜冷冷一笑:“刘寄奴是下了血本了,想凭此拦截我军,我军如若强行冲关。他就把浮桥点燃,由后面追来的船只突击,前后阻截之下,一举灭之,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太美好,也太天真了。以为咱们船小好欺不成?”

    “嗯”茱丽娅重重一点头:“既然刘寄奴把与使君的兄弟情份抛了开去,那茱丽娅就替兴男与娇娇姊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免得他执迷不悟,伤了兴男与娇娇姊的心”

    说着,茱丽娅清叱一声:“传令,全军放缓行进。给老娘拿石弹招呼过去”

    “遵命”道道旗语打出。

    在大型战舰上,船首搁五架投掷式弩炮,但中小型战舰甲板面积有限,分别只安置了两台与一台弩炮,虽然火力大有减弱,可船只与船只挤在一起,百来架弩炮同时发射。声势仍是铺天盖地

    “砰砰砰~~”阵阵石弹狠狠砸向浮桥,虽然不能把浮桥击垮,桥上却是鬼哭狼嚎,具具尸体与碎胳膊烂腿被掀飞到了半空中,北府军卒只有紧挨着沙包,才能避免被石弹砸中,而船只侧舷也把根根犁头镖发射出去,短短片刻功夫,已经有二十余辆车被轰成了一堆烂木头。

    沈林子大感骇然,他是自己向刘裕请命前来阻截明军舰队,共率三万军,在他想来,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御加上刘毅的三万水军,合计六万军围剿明军的两百条小船还不是手到擒来?

    孰不料,明军的船虽小,火力却凶悍无比

    “草你娘个比”躲在车后的沈林子狠狠一捶地面,忍不住怒骂了句

    一名部将心有同感道:“明军忒的狡猾,竟然悬停住不动,他的石弹弩箭打的远,弟兄们没法还手,只能挨打,真他娘的窝囊这濄水也操蛋的紧,水流竟几近于静止,连火船都放不出去”

    又一名部将跟着道:“沈将军,末将倒有一策,水流虽静止,但可以着人划上火船前进,一次性推出个数百艘,明军投石机固然凶猛,却不至于把所有火船都击毁,只要有十来艘靠上去,明军的船挨的如此紧密,定能一把火烧个干净”

    先前那名部将大叫一声好:“将军,驾驶火船虽然九死一生,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待火船靠上,只要及时跳水,理该有三两分的把握游回岸边,将养一阵子便可无碍”

    “嗯~~”沈林子刚要点头,却猛然意识到,明军的石弹完全覆盖住了浮桥,现在再施放火船,已经没有机会了,不禁怒骂道:“怎么不早说?”

    “这。。。。”两名部将面面相觎

    “罢了,罢了”沈林子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挥了挥手:“刘毅由后追赶,他的船只经过改造,船头装有铁锥,只要撞上,明军必无幸理,咱们先看着罢”

    沈林子把希望寄托在了刘毅身上,刘毅则是苦不堪言,他没料到明军换了小船竟也如此凶猛,那密集的犁头镖阵阵射来,他的舰船根本靠不过去

    装了大铁锥也得撞上才有用啊

    前方哗啦啦声不断,每一声哗啦啦,就代表着一条船被击沉,刘毅三万水军,五十条斗舰与一百艘艨艟,其中有五十条艨艟的船首装了大铁锥,放眼望去,已经有近二十条艨艟被击沉了。

    艨艟原本不能入海,可刘毅明白,光凭斗舰难以战胜明军水军,必须要以灵活轻便的艨艟施以突击,因此,他以每条斗舰拽拉两条艨艟入海,从当时的大江入海口如皋到淮水入海口今江苏淮安市涟水县约有六百里,还幸好没有大风大浪,才一路磕磕碰碰入了淮水。

    刘毅阴沉着脸,明军舰船发射出的犁头镖与石弹密密麻麻,自己的船只根本近不了身,这仗如何打?

    到目前为止,刘毅只意识到了明军的弩炮厉害,却没意识到随着远程打击的应用,水军战法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往靠撞击,跳帮接舷来决定战役胜负的时代一去再不复返,拥有远程打击力量者,将于水面称王

    正如目前的刘毅,斗舰上拍杆林立,艨艟又装有铁锥,可还是落了个光挨打而还不了手的悲惨命运

    部将们个个现出焦急之色,一名部将忍不住劝道:“将军,歼灭明国水军已经不现实了,更可虑的是,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全军覆没啊,咱们不如索性弃了船,上岸与沈将军汇合,去太尉军中另想别的办法吧。”

    其实刘毅的心里已经生了退意,因此略一没吟,迟疑道:“我败于明军之手,去太尉那儿岂不是白白让与他剥我军权的机会?太尉示我以宽,实则对我忌惮万分,不行,我不能去谯,虽然要上岸,但上了岸必须去寿春”

    众将均是暗暗不齿,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投奔卫风是山穷水尽之时的最下下之选,因为卫风是外人,北府军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军事政治集团,相当排外,何况他们也明白,投奔卫风的结果必然是被打散,绝不可能再保留下北府军的组织建制,甚至将领都会被削职为民

    相反的,投奔刘裕或者刘毅的区别并不大,这一下亲耳听到刘毅不愿投靠刘裕,立时就有人转动起了发动兵变的念头,奈何北府军的军纪严酷,以下犯上是死罪,也就是说,刘裕可以斩杀刘毅,他们却不可以动刘毅一分一毫。

    刘毅也感觉到了诸将对自己的不满,但他有恃无恐,不为所动的把脸面一板,正要下令弃船,桅杆上的了望哨却急声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后面又有船”

    “什么?”刘毅色变道:“有多少船?是哪一方?”

    了望哨答道:“回将军,约百来条船,外形与明军船只一样,理该是明军”

    “不好”一名部将面如死灰道:“咱们中了埋伏,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军竟如此奸滑”

    又一名部将不解道:“不对啊,明军若有舰船增援,必然瞒不过沿江烽燧,他哪来的舰船?”

    刘毅面色惨白,接过来道:“诸位别忘了,坊头有明军水军,这一支水军必是沿黄河顺流而下,我军在黄河沿岸偏偏没有烽燧,如何能发现敌踪?好了,此时多说无益,传令全军,急速上岸,能逃得多少是多少”

    其实刘毅猜错了,这不是坊头水军,而是天津水军,坊头水军卫风留着另有用途,将来姚兴、刘勃勃与拓跋屈兵败逃返关中,可于渡黄河时突击,另外出动天津水军更加隐蔽,出了港口就是茫茫大海,什么探子都发现不了。

    天津水军还在卫风出兵之前已驶离了天津港,埋伏在大江出海口五十里外的一处沙丘背面,北府水军刚一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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