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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败家之速更是桀纣也要膛目结舌,这也使得我燕国竟沧落为了北方最弱的一国,无论是晋国或魏国来攻,咱们抵挡起来都颇为吃力。倘若卫将军与拓跋仪就此罢手。其实也不错。不如咱们弄些动静把他二人惊退了事。”
冯素弗不假思索的再次摇了摇头:“阿兄,此事万万不可,我若以骑兵窥伺。不但落不到好,反而会同时得罪拓跋珪与卫将军,把未能竟全功的责任归罪于我燕国,平白送给他两方伐燕的理由,我燕国被慕容氏糟蹋的元气大伤,非十年八年难以恢复啊
但置之不理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同样不可为,因此,弟有一死中求活之策,请阿兄暗中准备,一旦双方战起,立刻以奇兵突袭蓟,听说蓟只有一万守军,城里还有大量燕人,或可作我内应,料来强攻数日必能取下”
“什么?”冯跋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岂不是把晋魏两国开罪的更狠?无论是谁获胜,必会回军攻打蓟”
冯素弗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冷笑道:“阿兄,当初始皇帝大军横扫关东,燕、魏、赵、韩、楚五国皆血战到底,唯有齐国对秦国唯唯诺诺,可是最终也逃不过灭国的命运,您自己也说了,大丈夫把命运交由他人断不可取,只有趁势壮大方是明哲保身之道
当年蓟之所以会被魏国轻易取下,无非是慕容懿心不在蓟罢了,但蓟本身乃是坚城,既落入阿兄手里,又岂会再失?有蓟在手,龙城当可无忧
其实无论是魏国还是晋国来攻,坚守数年总不成问题,时日长久之下,这二国自会退却,更何况蓟乃是我大燕旧土,虽然是借了势,可借势取回又有何不妥?大不了在顶住最初的几波攻城之后,许给对方些好处来换取罢兵言和,料来五六成把握还是有的。”
冯跋也是决断之辈,否则也不可能趁着慕容氏内乱一举取得燕国的军政大权了,在略一挣扎之后,便一口应道:“好,愚兄须坐镇龙城不得轻动,此事交给你便是,我加你为幽州刺史,督幽、冀、并、司四州诸军事,你务必秘密准备,匆要泄了风声”
“属下领命”冯素弗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随即又道:“阿兄,最近慕容云不大老实,不但私自把姓氏改回高,还与高句丽的永乐太王高谈德暗中往来,恐怕会有不利于阿兄您的举动啊”
“哼”拓跋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慕容宝的养子罢了,本身与慕容氏无任何血缘关系,愚兄立他为主,不过是徐图之计,想必他也能明白,因而心怀不轨并不奇怪,但按我的本意,是想留他一条性命,只是他既然不识趣,那可怪不得我了”
冯素弗接过来道:“阿兄已仁至义尽,一待取下蓟,使些人手把他做了便是,介时阿兄自立为主,料来燕国无人敢不服”
冯跋不置可否道:“此事言之尚早,关注着慕容云的动静便是,倒是你半点也轻忽不得,你现在速去准备罢。”
“遵命”冯素弗施了一礼,告退离去,冯跋则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正南方向,久久不移动半步。。。。
晋魏两国还未真正开战,已把天下搅得暗流涌动,每日间,无数斥候探子在天津附近出没,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被两军巡哨格杀,还有一部分则把最新消息源源不断的向回传播,但旋涡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拓跋仪正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境地当中
拓跋仪站在箭楼上,眺望着不远处的天津城与左右两座营寨,正如卫风看他这里全无动静,他看卫风那边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呼~~”拓跋仪狠狠的吐了口浊气,无奈道:“那姓卫的来天津已经快五个月了,倒是挺沉得住气的,长孙将军,你可有办法把他诱出决战?”
长孙肥苦笑道:“卫王,主动权在他而不在您啊,他可随时抹脚走人,但是您已退无可退了,大军屯积于此,每日粮草消耗不计其数,仅为此战,关东、河北粮草已征调一空,河东粮草迢迢千里运来,陛下还收缴民间马匹,凡敢于私自藏匿马匹不交者处以腰斩,可是战局迟迟无进展,据平城传来来的消息,陛下已经不耐烦了,但或许还顾念着与您的兄弟之情,或是担心影响战局,所以强忍着未下诏催战,哎~~属下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卫将军连城带寨有八万多军,强攻必无胜算,实在是不知从何着手啊。”
拓跋仪也觉心情无比烦燥,怔怔的望着对面,突然,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天津的城门竟然破天荒的打了开来,一行数百骑中从缓缓驰出。
长孙肥惊呼道:“莫非是卫将军出来了?”
拓跋仪并不开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果然,来骑在距营寨两里处止住,正是卫风领着数百名亲卫
长孙肥略一沉吟,便道:“卫王,卫将军必是有话与您分说,您不妨出寨与他见上一面,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拓跋仪想想也是,交流一下总比闷着头不吱声要好,于是也领着数百名亲随驰出了营寨。
在距卫风三百步处止住队形,拓跋仪冷眼看了过去,卫风却拱手语带责怪道:“拓跋将军既约本将前来决战,为何不攻?难道就一直干耗下去?”
拓跋仪气的鼻孔冒烟,他不是不想攻,而是攻不下啊,当即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卫将军不也是做起了缩头乌龟么?你把大军拉出,孤自当奉陪”
“好”卫风半点不犹豫道:“你若肯自去僭卫王号,本将明日便与你决战”
“你。。。。”拓跋仪差点骂娘了,一个称号有那么重要吗?可这人竟纠缠不清了
看着拓跋仪那气的铁青的面色,卫风又道:“拓跋将军,本将与你耗了快半年了吧?你大魏国身家丰厚,再耗三年都无所谓,可是本将小门小户,耗不起啊,我等你到明日清晨,你若不去僭卫王号,本将恕不奉陪,天津任你攻打,你若取下,算你本事”说着,猛一挥手,骑队纷纷勒转马头,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拓跋仪有些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长孙将军,那姓卫的是虚言恐吓,还是真的要走?你可能分辨出真假?”
“这。。。。”长孙肥不确定道:“按理说,江东土地肥沃远超北方,但卫将军并非江东之主,且路途遥远,粮草接济不上并不是没可能,另外据属下猜测,卫将军久离江东,或许心里不安,因此领军回返未必是诈言,只是卫王,若卫将军真的走了,您该如何?”
拓跋仪顿时又急又怒,恨恨道:“那姓卫的以孤去卫王号为挟,孤怎么可能趁了他的心思?他若想走,由得他去,一旦确定真的走了,孤尽全力攻打天津便是,料来陛下也不会过多责怪”
长孙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真能攻下天津,也算是不错了,只是不知又会有多少大魏健儿葬身于天津城下呢?
一时之间,拓跋仪与长孙肥都没有回营的意思,两双眼睛怔怔的看着那数百骑越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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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三章 拓跋仪再攻()
一阵风驰电擎之后,一行人回到了城里,刘兴男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说拓跋仪是会退回蓟,还是继续攻打天津?”
卫风不假思索道:“拓跋仪绝不会自去卫王号,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来攻我城寨,因此明日我会领着大军退往马石津今旅顺避一避,拓跋仪既便想走,但拨营不是说走就能走,必须要收拾整理行装,只要他一有端倪现出,天津会立刻往马石津报信
马石津距天津约七百里,舰队扯足风帆两日一夜足够回返,我上岸后以轻骑追击拓跋仪,将他拦住,他必然会固守,并向中山求援,可是白洋泽已经布置完毕,埋伏有五百条船,只要河北兵马渡河,将会被我水军截杀,在援军大败之下,你以为拓跋仪还能坚持多久?
当然了,我最希望的还是他攻打天津,那就不必跑的太远,更加安全些,也更有把握把他截住,只是不知你们留意到没有,我总感觉拓跋仪似乎不想走。 ”
“这么一说,末将倒是注意到了。”李驻跟着点了点头:“将军您之前提到要退走的时候,拓跋仪竟现出了些许慌乱的表情,好象真的不想让您走呢,难道另有什么隐情?”
每个人均是眉头一拧,细细回忆起了拓跋仪的神色变化,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却又猜不出个中缘由,好半天,刘兴男才道:“不管拓跋仪有什么隐情,总之。他多半是要攻打天津了,将军您得小心点,别露出马脚让拓跋仪看出了破绽”
卫风微微笑道:“你放心吧,我会真过了海河入海口,才会趁夜折向东行,除非拓跋仪有能力出海,否则他必然摸不透我的行踪,来,咱们赶紧做好准备,明日天亮。立刻乘船离开”
“遵命”众将纷纷应诺
。。。。。。
第二天一大早。在森严的戒备中,天津海滩一片忙碌,营寨被有序的拆开,向着后方的码头运去。人员、马匹、各类物资也被陆陆续续运送上船。一直忙到下午。海边才恢复了宁静。
拓跋仪担心卫风耍个回马枪,始终缩在营里,足足十天之后。确定卫风已经走了,才以大军压上攻城,这一天是六月十日
尽管还是清晨时分,但刚刚冒出头的太阳已经在喷射出了恐怖的高温,魏军营寨中鼓声大作,一队队士卒涌出,不多时就集结起了近五万人的攻城队伍,按两虚一实部署在了三面城墙的正前方
城头守军也是严阵以待,突然一名部将惊呼道:“蒋将军,那是什么?”
夹杂在普通的冲车、投石机与云梯中的,还有一种超大型如堡垒般的攻城器具,它的高度比云梯略高一点,但长宽都是云梯的数倍,最前的那面镶有铁板作为掩护,左右两面包括顶部蒙有厚厚的生牛皮,还不止一层,而是三层总数约有三十架,显然是根据晋军的强劲弩箭作出了针对性的布置
“哼”蒋宣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玩意儿,无非是结实点,咱们最不怕的便是攻城,即使偶尔让台把台贴上城池也没什么,统统以鸳鸯绞杀便是将军给咱们定下的期限是最多坚守半个月,尽量消耗拓跋仪的有生力量,或许这一战过后,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必缩在这小小的城池里了,河北大的很哪”
周边的将士们无不现出了激动之色,毕竟缩在天津这方圆五里的小城里长达两三年,谁都吃不消啊,更何况卫风一旦攻下河北全境,按照他因功累进的老方法,只要有愿意留在河北的,哪怕最普通的士卒都可以晋升为什长,队正一类的低级军官,统领部分降卒,正如卫风留在交广、湘州的军士,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愿在当地落地生根,这些人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其实这也是卫风乐意见到的,一来可以促进人员流动,二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意识,另外还有些人因伤病等因素,身手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只要不是精锐主力,卫风一般都会允许他们自愿下放到地方上作为守军。
守军相对轻松些,有很多内地城池的守军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行军作战了,所担负的职责无非是例行操演、维持治安,缉拿匪盗、抢险救灾等危险性不是太大的差使,相当于变相的养老。
这是一项受全军上下,尤其是低层军卒极其拥护的政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