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情谢道韫从未提过,谢混与谢公义。包括两个姊妹花均是大为动容,看向卫风的目光中带了丝感激,晋陵公主与王凝之子侄们的面容也缓和了些,却也仅止于缓和。
谢道韫略一寻思,倒也摸出了几分,不禁摇了摇头,冷笑道:“在这里我要申明一点,或许你们有误会,但事实上,卫将军不是我王谢的家将。他只是受义兴太守褚爽之命救援山阴。在当时的危难形势下不得不任了会稽都尉,所以说,他与我王谢并无渊源,那他为何要担下如此重任?
你们是否以为卫将军可以利用我王谢二族作为进身之阶。双方各取所需。互利互惠?我告诉你们。并不完全如此,以卫将军之才,如果学孙恩在山阴举事。恐怕会稽,甚至吴郡包括东南大部不出三两年便会落于他手,你们不要认为我危言耸听,会稽军全是卫将军一手带出,至于其他原因,都好好想想吧,因此,我王谢也许能对卫将军有些帮助,却无关大局
那么,究竟是为何?后来我与王郎私下里推测,不出于卫将军看出了我的病因,清楚心病还须心药来治,是以才作下承诺,这充分说明了卫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与王郎对卫将军无非是信任罢了,真要算起帮助,在入士成功之前一件都没有,而卫将军对我和王郎却是救命之恩”
随着斩钉截铁的话语落下,谢道韫的美目中现出了缅怀之色,感慨道:“我能记得,当年孙恩破山阴,咱们全家数十口无一脱逃,全被抓获,在孙恩即将痛下杀手之时,卫将军却冒险领三千步卒冲入府中,与孙恩斗智斗勇,最终救了王郎满门性命,要知道,孙恩是以十万大军来攻
去年初,孙恩二攻会稽,朝庭着瑗度领禁军救援山阴,但瑗度止步于吴郡,卫将军便遣人过江陈述利害,不料,瑗度非但不听,还讥讽卫将军不通兵法,而卫将军并不记恨,又差人连夜奔来山阴,请妾与王郎写信劝说,奈何瑗度自大轻狂,终被孙恩所趁
哎~~咱们王谢二族欠卫将军的太多了,人家不声不响,从不挟恩图报,可你们呢,敌视他,瞧不起他,为何?不就是仗着祖先余荫?但你们要弄清楚,古往今来可有长盛不坠的门户?今日显赫,不代表世世显赫,若是族中子弟不努力,最终会泯然于众生之中,这方面的例子太多了
又说平流进取,以致公卿,孝武帝之前或许如此,但考武帝之后纲纪崩坏,天下乱象已现,无事功,岂能授予重任?你们中有谁平流进取了?就拿叔源来说,若有尺寸之功,相王岂敢以区区一中令搪塞我谢氏?
琅琊王氏,显达于元公王祥,至今一百余年,陈郡谢氏起于康公谢鲲,经谢镇西谢尚与谢安石二位叔伯,及幼度谢玄兄才有如今地位,不过数十年罢了,在这之前,我王谢二族不仍是一普通门户?卫将军今日身份低微,将来未必如此,你们莫要目中无人,都明白吗?”
王凝之的侄子们纷纷现出了羞愧之色,还有人向卫风遥遥拱手以示歉意,卫风带着羞愧一一回礼,这落在谢道韫眼里,误以为卫风是性谦虚,其实卫风是自家事自家清楚,他没那么高尚,他只是羞愧于自已暗中算计了谢琰,谢道韫还茫然不觉。
谢混也被点中了死穴,父亲谢琰纵使功勋滔天,可落在自已,只是个没有实权的中令罢了,这使他认清了现实,在羞愧之余,一丝豪情也冉冉升上了心头,当即深深一躬:“姑母当头棒喝,侄儿受教了,请姑母放心,侄儿再不会浑浑噩噩虚渡光阴,定当做一番成就,不辱先祖清名”
谢公义跟着施礼道:“还有公义,愿追随叔父重振谢氏”
谢道韫对自已一番说教的效果满意之极,微笑着摆了摆手:“你叔侄二人此时醒悟尚不为迟,好了,都起来罢,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去罢”
谢道韫刚要转身入车,城门处却是一阵招呼声传来:“等一等,姊姊姊夫请慢行,幸好德文及时赶来,才未错过啊”
百余双目光纷纷向城内看去,在十余骑的护卫下,一辆二轮马车正快马加鞭驶来,马车侧窗探出个脑袋,用力挥舞着手臂,这不就是琅琊王司马德文?
卫风与王蔓不由面面相觎,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啊,可随即,王蔓的美目中就现出了一丝玩味之色,与王道怜和刘兴男一起,以看好戏的眼神望向了卫风。
谢道韫的柳眉略微皱了皱,显然有些不高兴,去接王凝之的全是自家人,她的确把卫风当作了自家子侄,可是夹个外人算哪门子事?何况她打心眼里不赞同谢文丽与司马德文的婚事,如今人人对司马氏唯恐避之不及,自家却倒好,还把女儿往上凑,只是亲都订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晋陵公主一见谢道韫的面色,顿时暗呼不妙,连忙解释道:“侄媳只是前几日随口向德文提了下,没想到他会大清早赶来,这个。。。。请姑母匆要见怪。”
谢道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目光向前投去。(。。)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
第三零五章 卫风的建议()
不多时,马车徐徐停住,司马德文在仆役的挽扶下钻了出来,立刻一正衣冠,给谢道韫毕恭毕敬施了一礼:“德文见过谢夫人,祝谢夫人万寿安康”
孰不料,谢道韫俏面一沉,冷冷道:“琅琊王有心了,不过,妾还没那么老,万寿安康过几年再说罢。 w w wnbsp;。 。 c o m”
司马德文顿时连骂自已该死,谢道韫的面容如三十许妇人,肌肤细腻,面色白里透红,满头乌发油亮有光泽,哪里有半分老态?祝人万寿安康,这不是拐着弯子骂人吗?
只是话已脱口,再没了收回的可能,司马德文尴尬的笑了笑,就要去给谢混与晋陵公主见礼,却是目光一滞,看见了王蔓
今日的王蔓,满头珠翠,盛装着身,与那日的轻简便服不同,美艳中雍容华贵尽显,司马德文欢喜的拱了拱手:“王家女郎莫非也是往破岗渎?”
卫风抢先一步呵呵笑道:“琅琊王好巧啊,这么早打算上哪去?怎么走哪儿都能见着你?对了,上回的明志诗准备的如何了?可否吟上两句让卫某瞻仰瞻仰?”
司马德文就觉得如同吃了个苍蝇般浑身噎的慌,由清早见着王蔓而来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踪,当即冷冷一哼:“你是什么身份?孤往何处去为何要与你说?”
卫风也不着恼,面带微微笑,谢道韫不禁摇了摇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惹事精,便招呼道:“好了。琅琊王能屈尊往迎王郎,总算是心意难得,妾代王郎谢过了,现在赶紧走罢,莫再耽搁了。”
司马德文原有与王凝之的子侄们逐一问候的打算,可这时,只能把这念头打消,在不舍的看了眼王蔓之后,唤道:“文丽,咱们好久没见了。你过来与我同乘一车可好?”
谢文丽看了看身边的谢文蝉。竟还无意识的偷偷瞥了眼卫风,这才摇了摇小脑袋:“琅琊王的好意文丽心领了,但文丽得陪着文蝉,请琅琊王自便吧”说着。与谢文蝉相继迈上了马车。
未婚妻的不冷不热的态度。令司马德文胸口憋的慌。却只能悻悻回到自已车上,其余诸人也陆续上车,刘兴男刚要上王蔓的车。卫风突然问道:“刘兴男,你怎么不骑马了?你不是最喜欢骑马吗?”
刘兴男立如防贼般现出了警惕之色,侧着小脑袋想了想,确定卫风的问话中没有陷阱,这才迟疑道:“姊姊没人陪,赶去破岗渎得好几十里呢,一个人坐车多无聊啊,兴男陪姊姊说说话。”
“哧”卫风不屑的轻笑一声:“我看你是想睡懒觉吧?王蔓那里不用你操心,她与谢夫人同乘一车不就得了?”
“哼谁要睡懒觉?睡懒觉兴男就不起这么早了”刘兴男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王蔓的柳眉略微拧了拧,依着多年来的了解,她清楚卫风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唆使刘兴男骑马,只是,如果有心猥亵,行至中途偷偷溜上车岂不是更方便?
王蔓很想弄清楚卫风这不经意举动背后隐藏的真实意图,恰又见着卫风打了个眼色过来,于是配合的笑道:“兴男,想骑马便去骑,谢夫人也是自已乘车,姊姊去陪着谢夫人不碍事的。”
“噢”刘兴男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跨上了马匹,很快的,车马均已就绪,迎接队伍依次启行,向着破岗渎行去。
由建康至破岗渎有一条黄土大道,虽然天未亮透,却已是车马络绎不绝,规模不一的商队往来于两地之间,谢文蝉与谢文丽平日里很少离府,乍一见着如此热闹的景象,均是兴奋异常,探出个小脑袋对着途经车队指指点点,嘴里还唧唧喳喳不停,而司马德文为防着卫风骚扰,他的马车驶在姊妹花的马车边上,也探着头,介绍着风景名胜,伴着恰到好处的诗文点缀,倒也不给人乏味感。
卫风则是视若无睹,并且也不撩拨刘兴男,目光森冷,打量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一队车马,仿佛真有人会对晋陵公主不利似的,这让王蔓更加不解,但她始终认为卫风不可能无动于衷,因此在与谢道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的同时,还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不觉中,车队过了方山,由正南折向正东行驶,距离破岗渎最西面的破岗棣还有二十来里,这一段路,往来客商明显少了很多,或许是由于热闹不如先前,也或许是看腻了道旁的花花草草,还可能是随着日头越来越高,车里也越发闷热,又可能是与车坐的太久,颠的人头晕脑胀脱不了干系,姊妹花的兴致明显大减,与司马德文的交谈也多了几分敷衍的味道,尤其是谢文蝉已经把脑袋搁在了谢文丽的肩膀上打起了盹。
其实谢文丽也困了,但好歹司马德文是她的未婚夫,出于良好的教养,不方便表现出不快,只能在心里不满于这人的不识趣,她盼望司马德文赶紧把头缩回去歇歇吧,然而,司马德文正吐沫星子直飞,兴致高涨着呢。
卫风始终在偷眼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这时,不显山露水的稍稍催快马速,追上正与王道怜闲聊的刘兴男,神秘兮兮问道:“刘兴男,你说我待你如何?”
刘兴男的夸夸其谈嘎然而止,冷冷笑道:“您要干嘛?又来打兴男的主意了是吧?兴男告诉您,您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哧”卫风也不齿的轻笑一声:“刘兴男,自作多情的人我见得不少,如你这般自恋却是独一无二,我怎么打你主意了?你那小胸脯小屁股摸着还不嫌咯手”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您以为兴男会被您激怒?那您就打错算盘了,自从去年认识您到现在,您一共猥亵过兴男四次,兴男都记着呢,您分明是鸭子死了嘴硬,口不对心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您干嘛要一而二,再而三的占兴男便宜?”
卫风摇摇头道:“刘兴男,是我做的我不会抵赖,我承认我摸过你四次,可是其中的三次都是事出有因,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不和你辩,只有第二次是我情难自禁才咬了你的耳垂,还摸了你的胸,当时从海外归来由于分别在即,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才小小的冒犯了你,希望能把你的味道刻印进我的心里,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刘兴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