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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在十来人的护侍下急步从大殿迈出,卫风抢先喝道:“经南郡公首肯,归还太原王氏旧宅,府内诸人立刻离去,否则,别怪老子敬酒不给给罚酒”
那显然就是殷仲文的人脸面现在了明显的愠怒,锐目一扫,冷声问道:“你等何人?何故闯我府邸?”
卫风把王蔓拉来,示意道:“这是孝伯公遗女太原王氏王蔓,我是她夫郎会稽都尉,河东卫风殷仲文,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刚被我斩下,南郡公已入宫城觐见主上,你鸠占雀巢足有三年,我也不问你要房钱,你快带人离开罢”
按理说,靠山倒了谁都会不安,但殷仲文的妻子是桓玄姊姊,两头都有人,因此并没有现出任何惊惧,反而那一丝慌乱也无影无踪,当即冷冷一哼:“哪来的阿猫阿狗?王恭谋反已被夷灭三族,这是相王亲口许给老夫,即便南郡公执政也不能不辨是非,老夫不与你多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说着,又把目光移向王蔓,怒斥道:“原来你这贱妇便是王蔓,你父生前把你许给了从兄子简之,你倒好,父亲死了就偷偷和个野男人私奔,今日还有脸回来?亏你有脸自称太原王氏,不守妇道的女人,太原王氏列祖列宗的脸面都被你丢了个干干净净”
“你。。。。”王蔓一瞬间俏面涨的通红,娇躯剧烈颤抖,显然已愤怒到了极致
卫风连忙扯了扯她,示意不要动怒,随即目中寒光一闪,怒极而笑道:“殷仲文,不要仗着你女人是南郡公的姊姊就可以血口喷人,今日老子你让明白,做人要留口齿,上都给老子上,把他娘的比嘴给老子撕烂”
“住手老娘乃南郡公亲姊,谁敢上来?”一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从旁窜出,挺起胸膛护住殷仲文,怒目瞪向卫风
桓氏浑身散发出一股雌老虎所特有的赫赫凶焰,再配上她那桓玄亲姊的身份,的确能把一般人吓走,卫风却义正严辞道:“你便是那桓氏了?南郡公今日当着四万五千名将士面亲口允诺归还太原王氏旧宅,但殷仲文不仅赖着不还,还满嘴污言秽语,他凭什么?难道就凭他是南郡公的姊夫?笑话南郡公初入建康,首要之务乃是整肃朝纲,岂能容宵小败坏名声?今日,我来还南郡公一个清白”说着,转头喝道:“都给老子上,谁他娘的敢拦,把狗腿打断”
“反了,反了”桓氏气急败坏的厉声喝叫,亲卫们、包括母夜叉已纷纷抽出粗大木棍,向殿前猛冲而去
殷仲文一看不妙,急的连声催促道:“快拦住,上,往死里打,闹出人命老夫负责”
看着气势汹汹的两百来号敌人,府卫、仆役虽是心里发虚,但没办法,只得擎出刀剑,列成一道人墙护在殷仲文夫妇的身前
卫风也不甘寂寞,一马当先,扑上挥棍左挑右打,敌人手中的刀剑立时被磕飞了好几柄。
身边诸人也一涌而上,扑扑闷响伴着声声惨嚎,殷府的武装人员纷纷变作滚地葫芦,腿骨手骨断折的声音连珠响起,亲卫们与母夜叉均是连呼过瘾,逢人就打,但凡有靠近者若非腿骨折断,便是血流披面的倒往四方,其中十多人更被当场打得半死。
这批人素来养尊处优,本身的实力与卫风的亲卫和母夜叉们有段远不可及的距离,加上重木棍占尽长兵器的优势,还更不要脸的是以多打少,仅几息工夫,殷府卫士已是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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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比邻而居()
府邸四周围的高楼上站满了围观人群,正对着府门口,也远远的挤上了一大堆,全都把脖子伸到最长,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偶尔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呼
只不过,观众虽多,却无一人为殷仲文打抱不平,刚刚双方的简短对骂已经交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王蔓身为王恭遗女,讨还府邸自有她的道理,双方一方不合打大出手,局外人无从劝解,何况殷仲文占着桓玄姊夫的身份,出面劝解会不会被人误解为攀附桓玄?这岂不是影响到自已的名声?
要知道,士人都爱护羽翼,即便是有攀附桓玄的想法,也只会从侧面投其所好,而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来。
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仅几息工夫,府卫、仆役已无一人站立,殷仲文那曾料到来人如此厉害,转眼间已是面如土色,拉上桓氏向殿内奔逃。
卫风狞笑道:“殷仲文,现在知道怕了?你他娘的有胆子辱骂老子妻室,老子就打烂你的比嘴”说着,身形一展,踏上倒地呻吟的府卫身体,长棍一记横扫,“扑哧”一声闷响,狠狠扫在了殷仲文的腮帮子上
顿时,殷仲文鲜血狂喷,满嘴的黄黑大牙伴着鲜血哗啦啦飞溅,身体打着旋倒跌开来
“啊杀人啦”桓氏俏面煞白,控制不住的失声尖叫。腿脚一软就要当场跌倒
陈少女立刻大步迈上,揪住桓氏发髻,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甩手就是两记大耳光桓氏的玉面顿时被打成了猪脸,这才松手把她丢上地面
诺大的殿前广场,翻滚哀嚎此起彼伏,满地鲜血淋漓,王蔓的俏面现出了一抹忧色,奔上前提醒道:“卫郎。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给个教训就够了。何必把人打成这样?殷仲文必会向南郡公搬弄是非,南郡公岂能不为他出面?”
卫风不以为然道:“没把人打死已是给足了南郡公脸面,南郡公刚刚入京,正是收买人心之时。岂能不讲道理?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自有法子应付,总之。教他吃个哑巴亏便是”
“哎~~你呀,就是太张狂了”王蔓无奈的叹了口气,芳心深处却围上了一股浓浓的甜蜜,卫风固然要在建康闯出恶名,但对殷仲文下此毒手,又何尝不是由于他辱骂自已呢?这可是满嘴的牙啊,没了牙,只能喝粥吃糜了,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卫风似乎是明白她的心声,微微笑道:“人为多愁少年老,花为无愁老少年,年老少年都不管,且将诗酒醉花前人生匆匆,不轻狂一把岂不是枉负了少年时?”
“就你歪理多”王蔓丢了个嗔怪的白眼过去。
卫风大大冽冽的受下,这才喝道:“传令,限府里所有人半柱香之内必须离开,除随身衣物,任何财货不得带走,地上的人都给老子扔出去”
“遵命”亲卫与母夜叉们轰然应诺,有的奔入后宅,有的索性探手抓起条腿,向府门走去,府里一片忙碌。
卫风抬眼向四下里一扫,对着四周高楼拱了拱手,朗声道:“各位邻里乡亲,今日大家都见到了,我河东卫风妻室王蔓受南郡公之命,特来讨还府宅,但他殷仲文仗势欺人,不但不交还,还出口辱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忍无可忍之下,又为维护南郡公清誉,不得已才动手驱赶,如果惊着了诸位,我卫风这里先陪个不是”说完,有模有样的深深一躬
“哈哈哈哈~~”一阵长笑跟着传来:“可是卫将军?愚兄谢混,谢过卫将军替我谢氏擒来恶奴张猛之恩,此恩此德,我谢氏上上下下感激不尽,容后图报今日卫将军刚刚收回府宅,恐怕还得收拾一番,这样罢,过两日来我谢氏府上,容愚兄当面致谢,如何?”
卫风转头一看,就在隔壁一处院落的高楼上,一名面容俊美,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向自已微笑着挥手,顿时暗道了声好
谢琰父子三人战死之后,谢混作为谢琰幼子,自然而然的成了谢氏家主,却没料到,竟然与自已是邻居,只隔着一堵院墙
但卫风更加留意的是,在谢琰身边站着两个女孩子,年龄和刘兴男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眉眼、脸庞、甚至身高都一模一样,苻氏姊妹花虽然是亲生姊妹,可面容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而这一对,显然是更上档次的双胞胎姊妹花
谢琰、谢混父子都是江东有名的美男子,这对姊妹花如不出意外定是谢混的女儿,遗传了谢氏的优良基因,尚未及芨已是艳光照人,卫风相信,如果再过两年,定然是王蔓与褚灵媛级别的大美女
卫风不由喉头略微耸动了下,对于美女,他是半点也不嫌多,尤其是高门士女更是紧紧扣住了他的心弦,只不过,这对姊妹花有没有许配给别人呢?看来还得打探清楚啊
出于礼貌,卫风并未盯着看,仅大略扫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拱手深施一礼:“原来是谢中,卫某在山阴蒙府君与谢夫人百般维护,虽感激不尽,奈何位卑人轻,无以回报,恰好追击孙恩时捉到了张猛,于是送给谢夫人聊表心意,算是侥幸罢了,实在当不得恩德二字啊,请谢中勿再拆煞末将了”
“好”谢混满意的大声赞道:“姑母曾来信,言你文韬武略,皆为不世出之英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风流人物,非是夸大其言,卫将军莫要谦虚好了,你忙罢,愚兄不耽搁你了,过两日会有请柬专程送上”
“谢中过奖了,卫某厚颜恭候便是”卫风恰到好处的现出了一丝赫然之色,再次施了一礼。
“卫将军不必多礼,愚兄先走一步”谢混拱了拱手,领着两个女儿与诸多亲眷步下了小楼。
随着谢混的离开,围观人群也陆陆续续散去,王蔓却秀眉微蹙,寻思道:“卫郎,叔源谢混表字兄请你过去,理该是受谢夫人之托助你入士,同时也为还你擒住张猛的人情,但叔源兄眼高于顶,刚才与你说的,无非是客套话罢了,你千万别当真,要照妾看呀,你只有拿出你的文才来折服他,他才会真正的对你另眼相待,或许将来,陈郡谢氏也才会真正的为你所用,这是个机会,虽然妾明白很不容易,你却不能放弃啊”
卫风不以为然道:“谢混名动江表又如何?王蔓,你别忘了,你男人我名动千古小小谢混,不值不提来,这是你家,你带我去后面观瞻观瞻,如何?”
王蔓顿时没好气道:“卫郎,你就自大吧会吟两句诗就不把天下人放眼里了?还有,妾的家难道不是你家?过两日请叔源兄为你一匾额,卫府两字悬上大门,以后这里就是建康卫氏”
“好了,好了,我不是开个玩笑嘛?”卫风笑咪咪的轻扯上王蔓的手腕,向着内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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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王蔓母亲下落()
不得不说,太原王氏不愧为与王谢比肩的老牌士族,这所位于建康的主宅共有百余进院落,以主殿及殿前广场为中轴线,构成了一处宏大的建筑群。
内宅中更是有如花园一般,遍植奇花异草、粗细不一的人工溪流蜿蜒盘旋,嶙峋山石清奇而又险峻,一栋栋独院小楼座落其间,展现出人与自然的完美和谐。
“卫郎,妾的三妹住在这里,隔壁的那栋早先住着妾的二姊,在她嫁了人之后就空着了,这一栋是四姨娘的,她呀,又年轻又漂亮,除了出身不高,论起才情与美貌,一点都不比妾差呢,中间那栋最大的你见着了没?对了,你没猜错,妾的父母住在这儿。。。。”仿佛家里的所有人都还健在,王蔓拉着卫风,一路上唧唧喳喳个不停。
卫风虽然始终附合,还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心里却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担心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