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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sè胚子”刘兴男小声嘀咕了句,也拿了只虾子啃了起来。
不大的屋子里,气氛重新恢复了融洽,一家人边吃边说笑,连刘娇的俏面都带上了几分容光焕发,渐渐地,几案上的食物变成了满地的硬壳子。。。。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早,刘裕安排了四名得力军士,套了辆车护着刘娇与刘兴男向山yīn行去。
当时的马车由于没有减震装置,因此比较颠簸,速度并不快,三百五十里的路途,足足花了四天,抵达山yīn东门时,已是九月份的最后一天了。
正午时分,城门处人来人往,进城的出城的络绎不绝,比起句章的荒败模样,山yīn的繁华在城门口就已充分展现,刘娇与刘兴男刚刚下了车,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姑母,您快看,城墙好漂亮啊”刘兴男突然伸手一指,声音中透出了抑制不住的赞叹。
东门正是去年孙恩攻打最惨烈处,但经过一年半的时间,破损的城墙早已修补完善,没留下半点发生过大战的痕迹,护城河内侧则种植上了成排的垂柳,微风拂动着柳条,搅得水面起了阵阵涟漪,偶尔还有鱼儿被惊扰跃出了水面,更意外的是,靠近城根处还铺上了一条青石板小径,沿着城墙蜿蜿蜒蜒,令人不由会生出探幽之心
原来,这是卫风一力坚持才有了如今的模样,他认为山yīn并不是边镇,战事很少,孙恩作反只是突发事件,被重创之后,再也没了威胁山yīn的能力,因此透过褚炎之,在环境整治方面下了大力气,果然,还没进城,就给人带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嗯”刘娇也点了点头,赞道:“不愧为山yīn城,京口因其以北方流民为主,硬朗粗旷,而山yīn深处腹心,具有典型的江南水乡柔绵风格,城外的布置恰与城池相得宜彰,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话音刚落,刘娇的识海中不自禁的浮出了卫风的面容,美目中带上了一丝痴迷,刘兴男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才不是那个人呢,他是大老粗,带兵的武将,人又无赖泼皮,哪来这般细腻心思?姑母,别发花痴了,快点进城吧”
刘娇也觉得自已多想了,点了点头,搀上刘兴男向城内走去,一般来说,由城门到城中心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山yīn也不例外,入眼处的道路阔达八到十丈,整洁平坦,两边遍植树木,在绿荫后面则是成排的店铺,顾客穿梭于其间,显得热闹异常,尤为难得的是,地面铺的竟然是青石板虽然只铺了千丈不到,但可以想像,假以时rì,只要有充足的财力人力,完全可以铺满城内的各条道路
要知道,当时的城池无不是泥土路,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环境极为恶劣,即使是天下第一繁华都邑建康,也只在宫城周围铺上了石板,而今rì,山yīn给了姑侄俩一个接一个的意外
刘兴男忍不住唤道:“姑母,这究竟是谁弄出来的啊,这个人肯定是个大才,由小及大,能把一座城池打理的井井有条,将来如果有机会入执中枢,定然能治理好整个天下,想不到山yīn还有这种人材,依兴男看,一点都不比穆之世伯差呢,那个人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说完,用力跺了跺脚,似乎想验证下有没有灰尘腾起。
“好了,兴男”刘娇一把扯住她,微微笑道:“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模样,别弄的像个野小子似的,咱们往里面走走,先寻一家客栈住下罢。”
刘兴男却摇了摇头:“兴男虽没住过客栈,但听说只有贩夫走卒才住那地方,这些人说话声音大,言行粗鲁,还会聚众起哄,恐怕晚上都别想睡觉了,而且客栈也很不安全,不如去馆驿吧,只要亮出父亲的身份,他们肯定要接待的。”
刘娇也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咱们以私人身份出门,打着阿兄的招牌总是不妥,何况北府军与会稽并不和睦,人家还不一定理会呢,再说了,如果传到了卫将军那里,只怕他会胡乱猜想的。”
刘兴男翻了个白眼过去,低低笑道:“姑母,这不正是你来山yīn的目地吗?干嘛不让他知道呢?要不这样,咱们索xìng去他家,就住他家还省了麻烦。”
刘娇芳心一紧,下意识的拽住刘兴男,不依道:“就住客栈,不是有四位将军吗?”随之就不由分说的向城内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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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相请不如偶遇()
不知不觉中,天sè接近了傍晚,刘娇尽管一心一意要住客栈,可真找到了客栈,又令她不寒而粟
客栈只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毕竟当时的士人或中上等良人从不住客栈,这部分人出远门,往往事先在落脚地已经安排好了住所,要么通过朋友,要么通过亲属,甚至索xìng在青楼、画舫这类烟花场所包夜的都比比皆是,如果再有官方身份,还可以借宿馆驿,总之,不可能住在脏乱差的地方。 w w wnbsp;。 。 c o m
住客栈的往往都是下等良人或者外出办事的仆役,还有些财气不是很阔的商贾,可想而知,这样的环境能好到哪去?但更要命的是,客栈都是大通铺,一个房间摆上二三十张床,假如脏乱差还能勉强克服,那么,刘娇与刘兴男这两名娇滴滴的娘子又如何肯与十来名老大粗同挤一间屋子?
倒贴钱都不住
一连跑了好几家客栈,刘娇才彻底死了心
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刘兴男抱怨道:“姑母,找了大半天也没找着合适的,客栈哪能住啊,兴男累死了,一点都走不动了,要不还去馆驿?”
“哎~~走”刘娇无奈的叹了口气,牵上刘兴男的小手向城中心的方向看去,一般来说,馆驿都在官牙附近,刚要提步上车,耳边却传来了惊呼声:“咦?这不是刘家娘子吗?还有兴男妹妹,你们怎么来山yīn了?这是准备上哪去?”
刘娇与刘兴男把目光投向了来声处,街对面驻着匹战马,马上骑着名英资爽飒的女骑士,身着一袭素sè胡服,足蹬马靴,腰挎佩剑,容颜秀美,颇有几分面善。
两个女人双双秀眉一蹙,这会是谁呢?可随即,刘兴男就恍然大悟道:“哦~~兴男记起来了,你不正是前两个月来咱们家做客的那位姊姊吗?”紧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向刘娇挤了挤眼睛,似乎在告诉她:这下跑不掉了?乖乖去那个人家
刘娇顿觉脸颊一阵阵的火辣发烫,她也认出了这名女子,当时能陪着卫风,关系定然不浅,没想到刚来就被识破了行踪,同时,芳心还有着抑制不住的羞喜,自已来山yīn不正是为了那个人吗?
刘娇虽然对卫风的思念情难自禁,出于女子的矜持,却强忍着不主动找他,但无时不刻不盼望再来上一场浪漫的邂逅,今天出现的是他的女侍,尽管不是那么完美,倒也能勉强接受了,只不过,芳心深处又起了些忐忑,如果这名女侍只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而去呢,或者邀请自已去他家里,那么,是去还是不去?不去生怕痛失良缘,去了岂不是要见到他的正牌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这名女子正是王道怜,回家途中竟意外瞅着了刘娇与刘兴男,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她们来山yīn除了千里寻夫还能是什么?于是出声招呼。
刘娇还在心乱如麻,王道怜已下马走了过来,微微笑道:“刘家姊姊,妹名王道怜,怎么?不认识妹了?”
“不是,不是,王家妹妹。。。。你好”刘娇语无伦次,都不知说什么了。
王道怜又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四名男人,这四人面sè冷厉坚毅,体格魁梧,一看就是军中的jīng锐,心里更加有数了,当下问道:“就你俩来的山yīn?”
“嗯”刘兴男重重一点头:“父亲被任为句章太守,兴男与姑母在那儿无聊的很,心想山yīn是个大城,因此合计了下,趁着天没冷过来走走看看。”
“哦~~”王道怜现出了了然之sè,毫不避讳的挽上刘娇胳膊,亲热的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刘家姊姊与兴男妹妹既然来了山yīn,将军岂能不尽地方之谊?请跟妹回府,看天sè,将军也快回来了。”
“不用,不用的咱们自已随便走走就可以了,也呆不了两天,不用麻烦的。”刘娇下意识的连声推拒。
“那可不行”王道怜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不依不饶道:“今天你们是赶巧了,如果迟上一天就见不着将军了,将军明rì一早前往上虞,在那里乘船出海,得两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呢,刘家娘子,其实将军一直都记挂着你,只是他真的忙,军中数万人全指着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句章,你能在他临走的前一天赶来,这分明是天意嘛。”
刘娇小心肝猛的一抽,难道真有这么巧?真的是天意?
刘兴男也扯了扯她,劝道:“姑母,你还犹豫什么?今晚不去,又得到明年了,明年还不知会有什么事呢”
“兴男说的对”王道怜笑吟吟道:“明年开了chūn,得忙活着清剿孙恩,而且呀,如果让将军知道了妹没能把你请回去,岂不是要被他埋怨死了?姊姊请放心,王家姊姊虽然出身于高门甲族,人却是很好相处的,她见着你们一定会很欢喜的,快来”
凭心而论,刘娇很不愿错失与卫风的见面机会,何况王道怜又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于是咬了咬牙,小声道:“那。。。。那就打扰了。”
“姊姊客气什么?以后你可是妹的主母呢那是你们的马车?快点上去,妹在前面领路”王道怜这话露骨无比,刘娇羞喜难当,低着脑袋任由满面坏笑的刘兴男把自已挽上了马车。
“啪”随着一声鞭子轻响,马车缓缓起动,刘娇的心情也有点紧张,浑然忘了正紧紧抓着刘兴男的胳膊,可是,她又有些遗憾,难道今晚匆匆一面之后,明rì又要分别吗?再假如那人提出过份的要求,自已该不该拒绝呢?
怀着复杂的心绪,一路轻微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王道怜的声音在外响起:“刘家姊姊与兴男妹妹,到了,你们下车”
“噢,噢”刘娇立刻回过神,在刘兴男的搀扶中下了车,一座毫华气派的大宅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好漂亮啊”刘兴男忍不住赞道。
王道怜略有些得意,微笑着解释道:“这是去年将军坚守山yīn,府君赠送的宅子,来,进来,不要见外。”
事已至此,刘娇索xìng深吸了口气,牵上刘兴男,跟着王道怜坦然向内走去,那四名军士,则被支去了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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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见大妇()
入了院门,姑侄俩的第一个印象便是大,雄伟高大的主殿,宽敞的殿前广场,一重重的院落似乎无有尽头
其实卫风这间宅子不算大,只是王谢二族诸多产业中的一处别院罢了,王谢主宅有上百进的院落关键还是刘裕太简朴了,历史上的刘裕称了帝之后,床头仍挂着土布做成的帐子,墙壁挂着布做的灯笼,麻绳做的拂灰扫把,为告诫后人,还将耨耙之类的农具藏人宫中,使后人知稼穑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