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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我,对我与她说话充耳不闻,眼睛里射出冰冷恨意。
唯一安慰的是她对老三的态度同样如此。可是我无法接受她对我的疏离,我怀念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柔顺的让我抱在怀里,腼腆微笑的样子。
如果时光可以回头,我定当好好珍惜当时。
可是我现在更想要与她的将来。我不会放走他,哪怕对老三失信也罢,我要她的心意,十分坚决。
老三也许也看出我的心意。
那天我又用她养母来威胁她。其实我不是故意。只是看着她冷漠神色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我只是想她对我笑,对我撒娇,象从前一样。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
老三就在那个时候提出,他要带走她的养母。他甚至要放弃现在手头的一切地位权势。
还是为了她。为了不让她再给我威胁。我开始怀疑其中有诈,可是看到老三望着她的眼神,他眼里的爱意,连我也可以看明白。
我答应了这个交易。老三自从爱上她以后,据我认为,他的神智便不太清醒。
他又扮演了一回情圣。这次是当着她的面。我看到她把含情感激眼波投向老三,妒火如炽可还是隐忍。反正老三已经放弃。他要留给她一个最好的形象,而我,我却可以拥有她此后的余生。
竞争者的离开让我心情愉快。虽然,她对我还是不理不睬。
我尽力包容她。甚至准备戒指向她求婚。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肉麻的事。
一度我曾认为我不必向任何人求婚。我要与之结婚的人,我只须对她说一声:“某日某日我娶你”她便会感激涕零。但现在,我居然向她求婚。
而她,却退缩,不肯接受我的求婚戒指。
当她任性的任由戒指滑落在地我真想给她一巴掌。可是看着她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还是打不下去。她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细瘦的手指甚至套不稳这个戒指。我为什么不能适当的宠一宠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终于还是放缓了情绪,量了她手指的尺寸。我会重新替你订一个戒指,我说,吻了吻她的前额。我发现我日复一日的对她迁就疼宠。还好,我这一生,只动了这一次情。要是多来这么几次爱情,我不气死也会累死。
什么预兆也没有,我甚至还在为她对我的敌意没有前些日子那样强而暗暗欣喜。可是第二天奉命看守她的手下惊慌的来报告:她逃走了,再一次自我生命中逃离。
我大发雷霆,不肯相信。病房门口、楼梯口、医院大门侧门,我通通安排了人手监视着。这样她都能逃出去,简直不可能。
我去看现场,心痛一波一波来袭。她一只手还不能活动自如呢,撕开床单结成绳子,再顺着绳子攀下去,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她就这么讨厌我,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逃离?
我把所有可以调集的人手都调到了当地。车站、机场,一个个可能的地点都挨着搜过去。
找不到她的人影。她消失了,如同空气,一如之前的那几次。
可是这一次的消失,与之前的几次不一样。从前,我没有爱上这个狡滑如狐的女子。
原来刻骨铭心的爱情,的确不能沾惹。可是它既然来了,我总要为自己争取。
我颁下命令,整个组织,都要替我好好留意她的去向。不管三年五载,一日没有找到她,一日就要找下去。
无法放手。她现在活在我心里,无时无刻,提醒着我,孤身一个是多么的冷清。番外之云起
第一次见到雪姨,我八岁。
我不知道八岁的孩子会做些什么。我是指,那些正常人家的,八岁的孩子。
至于我,我八岁的时候,已经学会偷窃,学会骗人,也学会了翻垃圾桶觅食。
我是机伶的,一群伙伴出去行窃,我是最不容易失手的那一个。
可是终于失了手。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去见失主。原来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我捏出脏手印的皮包,属于一个我不该惹到的人所有。
我甚至连失主的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有一个面目阴沉的人出来吩咐,砍下我一只手。砍下手后我只能做乞儿,我大力挣扎,想逃避即将临头的噩运。
他们没预料到我猛烈的挣扎,居然让我从他们的手心里挣脱。在重重复重重的宅院里我惊慌的奔跑,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穿着妖艳华丽的衣服。她一反手就拧住我的手,我没能逃脱。
我惊恐的回顾。她是一个美女,在极度恐慌中我仍有这样的认知。异常明亮灵活的一双大眼,当真是精光四射。
她也正在望着我。
气极败坏追过来的那帮人看到她都恭敬的停住脚步。我看出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双眼乞怜的望过去。而她的手,有力的揪住我的手。
她的眼光闪一下,然后改揪为拉,我的手还是在她掌中。
我乖顺的跟在她身后,到一个地方去。追我的人无声的跟在身后。然后我到了一处大堂,她放开我。
大堂里有一位很威严的中年人。也许不只中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可是一双眼睛威芒毕露,你实在不能说他老。她靠近他身边,妖媚浅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在他胸口轻轻搔弄。他听她说话,然后,眼光转向我。
接下来,出乎意外的,我成了这名威严男子的义子。我不叫他义父,我跟着我的两个义兄叫他老爷子。老爷子替我取名叫云起。云起……我一直不明白,老爷子取这个名字的意思。
而她……我相当于她的义子。因为她与我的义父并无正式名份,我叫她雪姨。
我明白我的幸运由她带来。她的面容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深深感激她,即使后来的日子再灰暗再苦闷,我总不能忘记,是她一手改变我也许会更为灰暗的命运。
我并不常见到她。成为老爷子的儿子,就是成为对老爷子有用的机器。我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惨无人道。可是对一个八岁就可以灵活的在暗巷扒窃的小男孩来说,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我进步神速。十岁便完成老爷子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老爷子日渐重视我,请了更多的师父来训练我。
在我之上,老爷子还有两个义子。据说我们还有一个四妹,可是我没有见过,她来的时候我被送出国训练,而我回来,老爷子已经把她送出了国。
我并没有跟我的两个义兄培养出手足亲情。我们是对手,偶尔又是伙伴关系。我们各有所长,可是都有强韧生命力。在这个圈子里,不够强,就等于自己杀死自己。
老爷子也并无意让我们兄友弟恭。他小心的玩弄权术,让我们为他所用,又相互制衡。我们的长处各不相同,大哥长于攻而二哥善于守,这是老爷子的评语。而我,由于我在枪械改造,电子电脑方面展示的天赋,从十二岁开始,老爷子一次次把我送出国,遍找名师,来栽培我这方面的技能。
“我们的组织中,需要一个能在技术上作支持的核心人物。”老爷子对我说,“你好好努力,我必不亏待你。”
其实我相信他对我们三弟兄的勾心斗角心如明镜。这样的话,他同样对老大老二说过吧?可是我也只能按他安排的路走。只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不受人欺负。
我十六岁的时候老爷子的一场病改变了整个组织架构。他中风了。救治回来也半边身子转动不灵,无可奈何,他稍稍下放些权力给我们。
我与老大老二,各自分管一批地域人马,再展开新一轮的勾心斗角。
那段时间,最是放浪形骸。突然没人管,没人约束,不算小的地盘里自己最大,我突然变成风流浪子,疯狂的好一轮吃喝嫖赌。
这样荒唐的生活足足持续到十八岁。夜夜笙歌的背后一颗心开始渐渐恐慌。难道一生就这样下去?
仍然为一些地盘权力争执,仍然在脂粉堆中沉迷。直到那天雪姨来找我,奉了老爷子之命。
那个时候我正腻在一个女人怀里。雪姨就那么微笑着走进来。我说了,我并不常看到她。这次看到她,发现她依然年轻,光彩照人。
不,我不认为我对雪姨有异样心思。我只是突然对身边的小女人失去的兴趣。她的粉太厚妆太浓嘴唇太红,我觉得剌眼,一把将她推开。
雪姨来的目的,是劝我交出手里的权力,入主内堂。我明白那是老爷子的主意,他曾向我暗示过几次。我本来闪躲挪腾,避得十分机灵,什么内堂,无非是想让我替他研发精密窃听器或是装配新武器,作用虽然重要,但是由内堂而坐上组织老大的位置,几乎不可能。
可是雪姨的一番话说得犀利无比。她说:“论心机,论谋略,你不输老大老二。可是你的强项并不在占山为王抢地盘上面。想靠打打杀杀换取老爷子传位,你还嫩了些。”
我不承认我嫩。一颗心还没有青春就已经沧桑,我自觉已经苍老得不行。
那种深重的疲倦感一再来袭。雪姨一项项向我分析情况,拍胸口保证我以后仍然大有可为。我终于接受雪姨的建议,交回手上权力,入主内堂。
非常奇怪,试制新武器或是其它新奇东西反而可以抒解我的疲倦感。我重新找到精神寄托,不再需要女色的剌激。组织里使用的武器日益精良,连带的整个组织声威大振。不经意间我已成为组织中许多年轻人的崇慕对象。虽然老大老二的堂口越来越大,可是我的内堂同时制约着他们两个,让他们无法轻举妄动。
还是落入了老爷子的算中。这样的相互制衡,似乎比之前的关系更有效。
所有的组织机密资料老爷子也交到我掌握的资料库中。我没有地盘,可是影响力举足轻重。
这个时候我开始学着低调做人。先让老大老二去争个你死我活。我把自己弄成半隐居状态,用心的设计些小玩意。娱情,也权作韬光隐晦计。
日子渐渐过去,老大老二之间的战争如火如荼。
我一概不理。暗暗在秘密招揽我的班底。
也许这样下去,组织首领的位子,终会交到我手里。可是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劫数,我遇见了她。
那年我二十四。可是我的二十四跟别人不一样。进行着重重算计,我觉得我简直将近四十。
当然,外表我仍是年轻的。不过,也只有外表而已。
一开始,真的是不经意。
就是那样不经意的一回头,我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她。
她非常美丽。
面目轮廓,似足雪姨,可是神情完全不象。她走在人群中,可是灵魂,象完全没有留在身边。眼睛空洞迷茫,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事。
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产生这种想探索的心意。
我用了最老套的方式跟她搭讪。第一次这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