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嫆嫔是不会武功的,但十四不知道从哪偷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这死十四!真以为他的贱命比她的值钱不成?
当下袖中长鞭一挥,朝北宫晟脸上扇去。
苏凝月一瞥鞭子的形状,便知晓了留在睿儿身上那些好似倒刺勾过的伤痕是从何而来,当下眼冒怒火,扣着北宫晟肩膀的手指紧攥。
北宫晟黑眸淡扫了眼鞭子,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将她的肚子护在胸口。
这个动作生生止住了苏凝月想冲上去的步伐,而带着倒刺的长鞭再次划破他脊背肌'肤'的时候,那抹鲜红生生灼伤了她的眼。
他是怕鞭子的下来弧度定会扫到她的肚子,用这种方式默默守护。
苏凝月在这一瞬间,眼泪潺潺而流,为自己的孩子庆幸,也为他而心疼。
华蓥一鞭下去,没想到十四皇子居然护着嫆嫔的肚子,这让她感到费解,但此刻盛怒不止的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紧接着一鞭又挥至。
苏凝月这下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手抓过鞭子,牢牢握在手心,吼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你这么做不怕折寿吗?”
华蓥诧异的看着能徒手将她鞭子握住的女人,冷笑一声:“哟,看不出嫆嫔娘娘还有这等功夫。”
“你家娘娘我会的可多了!”苏凝月冰冷一笑,眼眸闪出杀人的冷光,腰间软剑一抽,上去就跟华蓥厮打起来。
华蓥阴鸷冷寒的眸光悠悠扫了眼她不似作假的肚子,唇角浮笑,每一鞭都朝着着肚子的方向狠抽,苏凝月本身怀着身子,行动都不便,此刻投鼠忌器,更是打的不畅快。
华蓥瞧她武功颇高,当下便吩咐暗卫:“动手!遵太后旨意,除了十四皇子,见到任何人都格杀勿论!”
“是!”,当下几名暗卫纷纷提刀相向,北宫晟在他们来的时候,终究没忍心用最霸道的毒药,而是往空气中洒了化功散。
苏凝月有心教他,便没阻拦,否则按照她的脾气,定是各种毒药皆使,哪能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恨铁不成钢的朝北宫晟瞟了一眼,开始继续厮斗。
北宫晟指尖颤了颤,的确,他虽然漠视鲜'血',但还做不到去肆无忌惮的杀人。
华蓥感觉自己体内越来越松软,便知久拖无益,一鞭挥至,在她护肚子的瞬间,华蓥急速掠向北宫晟,一把扣过他的脖颈。
速度太快!北宫晟已然发觉,但想逃的时候已经被牢牢控制。
苏凝月大急,立刻朝他的方向奔来。
大开的空门给了暗卫最好的袭击机会,苏凝月在紧急关头,一把毒针怒射,但却还是没能抵得住其中一人的重脚。
“啊!”
暗卫纷纷中毒针倒地,抽'搐'两下,口吐白沫而亡,而苏凝月重重摔落在地,面朝大地扑'倒'的姿势,即便她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但肚子还是狠狠的撞上。
“唔!”苏凝月当下痛的冷汗直流,眼泪夺眶。
北宫晟黑瞳怔大,硬生生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在颤抖。
华蓥看着“嫆嫔”的腿间开始渗血,染红了积雪的地面,笑不可止。“哟,这大过年的,偏殿的确是冷清了些,是该挂挂红。”
猖狂的话还未落完,她的腿弯被人狠狠重踢,痛麻一瞬,她朝地跪去,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感到她的嘴被人一巴掌拍过,好似给喂进去了什么东西。
不置信的朝身侧那个目光犹如修罗的孩子看去,他的瞳孔已看不到白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幽深,犹如残忍的狼眸,看不到任何温度。
他冷冷道:“你以后每个月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我不会杀你,但你最好在某人面前闭嘴,否则……。”
他一把挥开她已松动的手,反手扣上她的下巴,用力之狠让她感到了疼痛。“我让你生不如死!滚!”
华蓥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八岁的孩子,他眼底的冰冷与自带的气势,让她觉得,跟她说话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年的君王。
他嚣张又霸道,冰冷又无情。
他可以杀了她,他的话摆明了以后要用她。敢用敌人身边的人,敢留想杀他的人的命,这样的城府……华蓥感到恐惧,她不知道他长大了会怎样,但此刻,她清晰意识到,为什么太后在这么多孩子里,独独对他总是想除掉。
那种王的气度,只八岁便可一瞻,几乎不用想,他日,他必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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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剧透,快到晟晟帅的爆表的时候了。有多帅,嘿嘿,你们想象不到的帅。幼年,成年,都帅表。
★纳兰芮雪:原来这死男人的启蒙之师竟是我那个傻乎乎的娘?
苏凝月:谁傻乎乎了?
纳兰芮雪:从小要不是许姨给我做饭缝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在你手底下生存下去。你知道你做的饭有多难吃吗?你知道你缝的衣服半截袖子长,半截袖子短吗?你知道你绣的花像坨屎吗?
苏凝月:我屮艸芔茻,好像你比我强似的!我就说许老太婆嫉恨睿儿跟我感情好嘛!不公平啊,睿儿就陪我了半年多,许老太婆俘获你心十八年啊。
许缨:……为什么我感觉我跟我儿子就是照顾你们娘俩的命呢?
苏凝月,纳兰芮雪: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北宫晟:打住!打住!看重点,重点是,雪儿从小都是我呵护的好吗?
纳兰芮雪:我不明白,早知如此,为什么当年你要一直拒绝呢?
北宫晟:因为……比起媒妁之言,我更想听你说“我愿意。”
vip第五十三章,梦断蓝桥,记忆篇4。(以你之血,成我王路)
正文 :2014…8…
梦断蓝桥,记忆篇四:
华蓥强撑着身子,想做最后一击,可渐渐四肢的冰冷麻木让她意识到这是一种奢望,对着他不达眼底的冰冷,她狠瞪一眼,识趣离开。
北宫晟待她走后,冷冽的气势瞬间紧收,急忙冲到苏凝月身边,看着她腿间越来越多的血迹,指尖在半空中颤了颤,紧紧攥拳,黑眸越来越深邃。
眼眶中,全是隐忍未落的泪珠,模糊了他的视线。
心被什么抽的生疼生疼的,找不到着落的地方罘。
血愈来愈多,苏凝月面色煞白,明明倒在雪地之中,却痛得热汗直流,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落,将原本的人皮面具泡的有些浮肿。
“睿,睿儿,帮我把面具去了吧。”她喘'息'着,咬牙低吐。疼痛让她没了更多的精力,要早产了!但或许孩子并不能平安降生。
破裂的不仅仅是羊水,大片大片的血迹与腹部痉'挛'到极致的撕裂之痛让她的心一寸寸渐凉,她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飚。
天空这个时候飘起鹅毛大雪,盈盈洁白,美轮美奂,但却冷彻心扉。
天地间,他们的目光交织在同一个地方,一个让人渐渐心碎,心殇,心被碾成千万飞沫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染了通透的莹白的雪地,那种暗红的色彩在无声的诉说着现实的残酷。
带着泪光,她定定的看向北宫晟,眼底不容拒绝的目光让他颤了颤手,轻轻将面具揭过。
映入眼帘的女子面如皎月,目若繁星,她生的极美,像极了肆意飞舞的冰凌,清澈纯净。
泪眼模糊中,他黑眸深邃凝望一瞬,迎着她错愕的目光。
单膝跪地,接着缓缓放下令一只腿,他的姿态从容又决绝,时间好似过的很慢,苏凝月只能看到他一点点的下跪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这不是礼节……,而是……。
风雪中,他盈透俊秀的面容透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与决绝,深深叩首。
“合棺之樽,只此一人。”
苏凝月心头一颤,合棺?
短短八个字,超越生死的重诺让她心底泪光肆意。
合棺的只有正妻,他懂,他竟然全都懂……。他的话意思很明确,若“她”活,不论他是百姓还是他日位列九五之尊,正位只许“她”一人,若“她”死,他便空了这棺樽,空了这天下。
不论生死,他身侧的位置,只留给“她”一人,仅此一人!
他依然没许诺说他日非“她”不娶,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给“她”留了最后一条路,“她”的愿意。
那是一种无声的呵护。
苏凝月眼泪簌簌而流,这个孩子带给她的震撼完全不亚于天崩地裂,暴风海啸。
一瞬间,好似血脉充满了力量,他坚定的情绪在感染着她,抓过他的手,她用力狠捏一瞬,咬牙道:“她会平安的。”
北宫晟微颔首,黑眸中幽暗越来越深邃,他知道她在骗他。
孩子的情况很不好,羊水簌簌而流,血水肆意弥漫,她眼底深处的悲凉是那么的明显。
北宫晟黑眸幽幽的看着高大巍峨的宫殿,四方的天井里,雪花肆意而落,而他竟无一人可以去求助。
他是如此的孤独。
没有人能在此刻帮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想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这里就连最低等的宫人都可以从他身上拿走一切。
而现在,它还要将他人生中最微薄的美好剥夺。
是他的身份牵连到她们,是他的心软害了她们,是他的无能没能保护她们,
心越来越凉,直至冻成一尊雪山。
他紧握上苏凝月的手,虽然一大一小,但苏凝月这一刻通过他手指的力道,感觉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很用力,好似在做着什么最痛苦的挣扎。
肆意的风雪中,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时空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冻结。
那是北宫晟在重新遇到她之前,最后一次哭泣。
冰冷的空气中,他脸颊缓缓滚落一滴如天泉般的清澈泪珠,将八岁的他彻底埋葬。
抬手拭去,黑瞳只剩下无边的幽深与冷静。
“怎么做?”他咨询苏凝月,口气镇定的让她有些惊愕。
苏凝月明白,没有人帮他们!这个时候他们犹如孤独的母子,只能将一切交给老天来决定。而她,只能将她们母子的命运完全交给面前这个八岁的孩子。
宫口没有完全裂开,看着羊水即将流尽,再拖下去,孩子必定闷死在肚子内。
她抬头哽咽的望了眼天,无力闭眼,泪珠滚落后,锐利抬开眼帘,冷声吩咐道:“去拿剪子!剪开!”
“好!”
那是一场让她痛不欲生的生产,是他心中永不可磨灭的接生。
为了“她”,苏凝月忍着剧痛将眼泪全部吞咽,他满手鲜血。
天空肆意飘洒着冰冷渗人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落在他的发丝上。白茫茫的一片,犹如芦絮翩飞,唯美至极。
当天地间传来一声女婴的哭啼,已经是次日凌晨,她长的很漂亮,右边屁股上有一块火红色胎记。
北宫晟根本无法将一个成人移到屋子离去,而且她的身子也不允许移动,一切都只能在雪地中进行,整整一夜的酷寒将苏凝月最后的力气耗尽,血流的太多,她只剩下惨白的嘴唇。
“好好待她,去找你娘,离开皇宫吧……。”看到是个女孩儿,苏凝月颤抖着唇瓣虚弱宛笑。
北宫晟咬了咬牙,黑眸扫了眼怀中女婴一眼,解开衣衫,贴身往怀中一裹。
不理会女婴撕心裂肺的哭喊,无视着后背已经撕烂一夜的鞭伤,迎着苏凝月的错愕,取来针线,跪坐在她身侧,冷静道:“必须缝合……,活着!我没有娘,她不能没有!”
他眼里的坚定感染到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