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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若花汐
【由文,】
“苏墨”
正值三月初春,桃花盛开,整个南通国都弥漫着清甜的香气,大街小巷聚集的人群如花团锦簇般热闹拥挤。
“听到没,听到没,镇国将军府家的嫡千金又有不怕死的人去提亲了!”
“真的?那不是今天又有热闹看了?”
“谁会这么没眼光?这么彪悍的千金也要,送我当小妾我都嫌跌份。”
“得了吧,纳兰将军到底位高权重,更别说还有苏少尉了,要真成了纳兰府的女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哈。”
街道的欢笑不止,有人嘲讽,有人讥笑,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他家事多。
青石的路面上缓缓驶过一顶四人小轿,旁边跟着一青衫粉颊,轻纱遮面的少女。
少女闻言微恼,凑到软轿的窗帘前低语:“小姐,这帮碎人也忒不知好歹,容青萝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管他们,回府。”
软轿中传出一声清朗润耳的声音,含着丝许冷冽。
“是。”青萝薄恼的白了人群一眼,随着撵轿快步向将军府走去。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急切的呼喊:“抓小偷!”
轿帘被轻轻掀开,轿内人冷眼瞟到外面景象,嘴角勾出冰冷的弧度,在“他”的地盘作偷窃勾当?找死!
青色的身影如矫健的猎豹从轿内闪出,足尖轻点轿夫的肩膀跃至半空。
一银光泛亮的的金属软鞭如觅食的毒蛇,一口咬住前方逃窜的身影的脖颈,“他”用力一收,“嗙”,身影砸落在刚刚起步逃窜的起点,竟分毫不差。
而他也才刚刚落地,速度之快,教人叹为观止。
众人从惊愕中回神,立刻鼓起掌来。“好!”“苏少尉真厉害。”
青色身影面带银白色麒麟头面具,虽瞧不得真面容。但是南通国对他却无人不晓,纳兰将军五年前寻得的私生子,苏墨!
苏墨抖了抖手中软鞭,鞭子便灵巧的从那小偷脖颈卸下。
小偷涨着通红的面颊急速大口喘气,怔大的鼠眼中充斥着巨大的恐惧与不置信。
“苏少尉,饶,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苏,苏……”
苏墨一脚踩在他胸口,止住了他的讨饶之声。银色软鞭一甩,瞬间拼接成两截银棍,棍头直抵小偷鼻尖。
“哪只手?”
冰冷的话语让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偷瞪大双眼哆嗦,张张嘴,说不出来声音。
苏墨眉色闪过一丝不耐烦,手中银光一舞。
小偷厉声尖叫!“啊!”凄惨无比,穿透整条大街,接着两只手急抱入怀中疯狂的打滚。
“找截木头绑上,三月后自会痊愈。”苏墨冷言。
将银棍往腰间一拍,立刻如灵蛇般化成软鞭缠在腰上,在众人倾佩的目光中钻进先前的软轿。
直至软轿走远,众人瞅着场中痛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偷,不免感叹,在南通国,谁落在苏墨手里,那就是小鬼遇阎王,死定了!
但几乎所有的少女望着软轿,一脸娇羞,眸光爱慕。
苏墨文武全才,年纪轻轻便做了少尉,一年前更是亲自接管伏虎营,前途不可估量,在尚武的年代里,苏墨就是南通人心中的神。
人群中的远处,一个身形颇高,异于娇小南通人的黑袍男子立在暗影处,他带着竹斗笠,黑色的薄纱完全遮住了面容。
虽然他隐的很深,但浑然天成的气势依然令人胆寒,不容忽视。
黑纱下,他锐利的目光望着软轿,露出猎食的玩味。
纳兰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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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冲着身边更深的暗影处道:“去查查这个苏少尉是谁!”
“是!”
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远离了人声鼎沸的闹市,轿内“苏墨”摘下银色面具,露出清丽的面容。
她眉黛如画,秋眸含波,樱唇不点而朱,白皙的花颊上蒙着淡淡健康的红晕,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秋水剪瞳中透露的清冷与从容。
这不是这个时代女人该有的眼神,可偏偏生活将她逼上了杀罚狠厉,荣辱不惊的路。
她将高绾的头发放下束在身后,从身边的包袱内掏出一套淡青色广袖女衫,径直在轿内脱起了衣服。
扯掉束缚的裹胸,娇挺的雪乳高弹耸立,雪白的瓷肌弹指可破,麻利的换上肚兜等衣物。
五年的军营生涯让她行事更加迅速,不拘小节。
不一会儿,先前冰冷的“苏少尉”焕然成了一身形玲珑有致的纤纤少女,最后素手在如绣缎般的墨发上插上一莲花造型的羊脂白玉簪。
简单,却清冷的不敢让人去亵渎。
纳兰芮雪撩起轿帘,望着户外桃花漫天,几许飘零美轮美奂的场景。
不由想起南通流传的一首诗,桃花三月罗裙娇,素插青丝盼情郎。
桃花,如初春待嫁的少女,她可还有幻想的权力?
嘴角不由扬起自嘲冷笑,世人如此肤浅,谁能配得上她相付一生?
***
四个轿夫都是军营中个顶个的好手,平稳的抬着软轿健步如飞,很快便到了一座绰彩饰金的高门前。
纳兰芮雪掀开轿帘刚自行下轿,便听得四周低窃的偷笑。
“居然自己下轿,真是白瞎了将军千金的身份。”
声音不大,但却传进了她的耳朵,纳兰芮雪冷眸一抬,将军府的管家领着一帮丫鬟仆妇都在前门候着。
虽然都低眉颔首,但随意的站姿便瞧得出对她这个嫡小姐颇是不敬重。
她环顾四周,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连面前的管家都从未见过。
“小姐回来了,夫人在明月阁候着了,命小人在此迎接小姐。”管家双手作揖,不等纳兰芮雪吩咐,便自行起了身子。
四周的丫鬟立刻端来了铜盆与火盆放在了纳兰芮雪面前。
她默不作声,冰冷的目光望向管家。
管家笑道:“这是夫人的意思,让小姐洗洗手,跨个火盆,也算净净身子,去去晦气。”
“大胆!小姐乃将军嫡长女,出门游玩一趟而已,回自己家需要去什么晦气?”青萝闻言薄恼,厉声吼道。
“哟,这可不是小人的意思,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
管家噙笑,而四周丫鬟仆妇全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所有人都盯着她,只看她今日怎么发威撒泼。
小姐有一年没回府,陈年的笑料都被说烂了,今日,她们都是奔着看热闹来的。
春风撩起她的额发,她不动声色的望了管家一眼。
素手缓缓伸进铜盆之中。
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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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青萝不满。
而纳兰芮雪只默不作声的净完手,跨完火盆,淡定从容的由青萝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
这让管家有些拿捏不准,为何明明是羞辱,却感觉她如此从容?隐隐的清贵逼人?
走过管家身边,管家只瞧得她嘴角勾起的一丝不屑的淡笑。
***
一群想看热闹的人没看成,又三五成群的跟着纳兰芮雪的身影,往明月阁围去。
走进去,只看一貌美的少妇身着宝蓝绣金雀双层绣狭裙,收拾的富丽堂皇,梳得溜光可见的凤仙髻上插着象征着三品妇人的翡翠凤头钗,她稳坐主榻,有些慵懒。
而四周的客座上坐着另外两位少妇,以及两位绝色倾城各有春秋的少女。
见纳兰芮雪踏进来,一个少女正欲起身行礼,身边的少妇立刻将她拉坐了下来,微微摇头。
纳兰芮雪打眼一瞧,原来是最小的庶妹纳兰初夏与她的娘亲方氏。
初夏挣了挣母亲的手,没挣脱,只好拿眼神向纳兰芮雪投来抱歉的笑容。
而另一边,惠氏与她高傲的不得了的女儿纳兰迎春都无视她的进来,自顾雍容的靠在太师椅中品茶。
唯有赵姨娘的女儿纳兰如秋不在场。
“哟,芮雪回来了。”主榻的赵姨娘凤眸微挑,笑的虚假。
纳兰芮雪瞧了瞧屋子仅剩的一个小方凳,没回赵姨娘的话,自顾走到跟前坐了下来。
刚坐上就发觉不对劲!微晃的凳子明显被做过手脚!
勾起淡笑,她将这晃悠的方凳坐的比太师椅还稳。
赵姨娘见她又不给自己行礼,心头掠过一阵阴狠,瞧她坐上方凳后,红唇抿出冷笑。
可过了许久都不见她狼狈倒地,赵姨娘朝李嬷嬷投去阴狠的一记,李嬷嬷哆嗦,不明为何。
见纳兰芮雪不说话,赵姨娘率先开口:“芮雪,这次找你回来,是因为利州崔太保家来向你提亲,聘金有二十抬,人我瞅过了,是个武将的料子……”
纳兰芮雪一记冷眼,赵姨娘微怔。
她冷笑:“我回来是因为我娘的忌日快到了,不是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可难得有人来提亲,芮雪你总得看看才好!如秋都文定了,你这拖下去不是个法子。”
“你若觉得好,便许给如秋好了。”她不置可否。
“胡闹!如秋许的可是枫王爷,芮雪,这种玩笑话可开不得,若传到王爷耳朵里,你我可担待不起。”
赵姨娘声色愤然,眉眼却掠过一丝轻蔑。
南枫?难怪给她接二连三的家书告催,原来如此,纳兰芮雪只觉可笑。
“以前姨娘你怎么做的,如今继续怎么做就好了。”
“这次可不同,崔太保家可是三番五次的来提亲,芮雪你见见,若真瞧不上了再推,也好让为娘我有个说辞。”赵姨娘不屈不挠。
为娘?纳兰芮雪只觉得心被狠狠刺痛一下,本波澜不惊的眸光中终于泛起一丝薄怒。
既如此……,她唇角勾起丝冷笑。“那便见吧。”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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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在前堂,你随我过去。”
纳兰迎春瞧得她们出去后,放下手中茶盏,不屑冷哼。当赵姨娘什么手段呢?瞧见那纹丝不动的方凳,她眼底划过一丝鄙夷。
不屑的轻瞟了李嬷嬷一眼,便随着惠氏回院落了。纳兰芮雪退婚的情节年年上演,她都看腻了。
方氏薄恼的扯着纳兰初夏也走了出去。
李嬷嬷纳闷的走到她亲手弄松的方凳前,试探的坐了上去。
“咔嚓”一声木头断裂的声响,摔了个四仰八叉,完了完了,这下她的老腰要完了!
***
纳兰芮雪与赵姨娘刚到前堂,里内正在休息的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立刻谄媚的冲了过来。
“哟,劳烦夫人您亲自过来,小人实属惶恐啊。”
赵姨娘高傲的含笑点点头,走到前堂的主位上坐下。
“这便是我家芮雪了,芮雪,来,见过崔公子。”
纳兰芮雪抬眼,看见梨木太师椅中窝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面容怎样还未见,这周身的傲慢已经彰显无遗,他半靠在椅子中,翘着二郎腿,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满脸的不耐烦。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顾走到另一边的太师椅中坐下。
赵姨娘一愣,迎着络腮胡子崔太保的错愕,她眼底划过一丝恼怒。“芮雪,行礼。”
纳兰芮雪淡瞟了她一眼,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哟,夫人您说笑了,纳兰小姐身份贵重,怎能跟我们这样的人行礼。”崔太保急忙打哈哈。
伏虎营就在利州,他身为地区官使,自是想巴结上苏少尉,否则打死他看不上这臭名昭著的纳兰大小姐。
而白衣的崔公子见状,面容愠怒,站了起来。“怎么全无名门闺秀的举止?爹,这就是你给我找的?”
崔太保怒横他一眼,急忙冲着面色不好的赵姨娘作揖赔礼。“小儿鲁莽,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不会。”赵姨娘含笑,姿态雍容的坐到了主位上。
瞧着门外探头探脑的丫鬟仆妇,纳兰芮雪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你就是崔太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