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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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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考虑周全啊。。”

    他也不生气,借着话头道。

    “我要是有妹子,说不定就招了你,这样随便怎么插都没关系了吧。。”

    “如果你做了我的妹婿,过来帮我的名头和资格也有了把,虽然老家已经没有人了,要不认一个义妹怎样。。”

    “喂喂,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大丈夫?”

    看他一副难得认真考虑起来的样子,我不由眼皮抽搐着扭过头去,果然是人无耻就无敌啊

    通常情况下,作为山上极少数可以交流的对象,他会带瓶酒水和食材来蹭吃蹭喝,然后聊聊天什么,谈谈人生理想,增长点眼界什么的。

    毕竟我名义上也算是个撞伤头的失忆海生子而已,只是来自海藩中更偏远的大洲而已,和中土的风物有些格格不入而已。

    当然我更怀疑他其实有潜藏的话痨属性,只要他看对眼的,就能喋喋不休的扯上一大堆,绝不重复的废话,让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小缺少关爱和表达的渠道。

    但是我更多是负责给他说书,因为他就算是上战场,居然也随身不离的,带着一本翻卷边的《水浒英雄志》,当他活过一口气来,只能挺尸养伤不能搬动的时候,还请我给他念上一段。

    这也是我和他相熟的由头和话题之一,因为他对里描述的充满**浪漫主义,和替天行道之类体制外的义理情节,颇有憧憬之意。

    可惜这些梁山部众与其说像水浒里的结义之士,不如说更像是瓦岗寨式的造反集团,更兼背后海外藩的出力和间接遥控,而让它与普通走投无路的造反者,相去甚远。

    尽管如此,

    他喜欢和我讨论水浒里的人物和各种得失,虽然是修改版的,但是他毫不掩饰对悲壮之林冲,或是豪爽如李逵、仗义若鲁智深之类倾向和喜爱,当然偶然夹杂其中,明显不像是他能够问出来的问题,就被我选择性无视了。

    但他毕竟只是粗通文字,因此偶尔会找我去,给他手下弟兄说上一段,诸如三碗不过岗,罪打蒋门神,智取生辰纲,乃至智探燕子楼,私会李师师,吓萎皇帝之类,无论哪个时代的群众,都喜闻乐见的段子。

    然后这个听书讲古的范围,有时也不仅仅局限与他的部下,一片黑压压三五大粗汉子的脑袋,聚精会神大气不出的认真听讲的情形,让人略有些成就感,又有些诡异莫名。

    这样我也多少在前山的营地里,混个脸熟和出入的便利。

    毕竟梁山虽然作为横行一方的巨擘,但是本身的业余生活和娱乐项目,却是单调的可怜,这些莽汉子身边稍有点积余,几乎都消耗在为数不多的娼馆女人的肚皮上了。

    所以我给他们“发明”了几个投入简单,占用场地少的体育活动,一来二去就熟稔了起来,成为我扩大活动范围,策划逃亡路线的最好掩护。

    作为交换,他们也会帮我获得一些想要的纸笔、书籍、器具之类的稀罕东西,还有一些需要铁匠打制的特殊小玩意。

    有这些闲暇时间,我利用罗克敌和其他给我找来的东西,用古代的材料做一个手工实验党,反正除了个别需要画图定制的个别部件外,通常情况下的杂库里,我并不缺少来源。

    比如试制一些便携耐存的方便食品,调配一些驱虫消毒的药水,多用途的背包和行囊,炊饮两用的水壶,一些可以反复使用的索具和扣件。

    比如罗克敌带来的那几个小零碎,被我在几条割好的指宽牛皮上组合成来,逐渐行程一副行军背带的雏形,然后用那只匕剑轻轻一划,坚韧老牛皮的多余部分,就裁断开来了,甚至连底下的硬木案,都划出一条深痕,确实出乎意料的好用。

    望着手中吹毛可断的短刃,我开始思考,罗克敌这次出现的意义和征兆。

第十五章常平若惊梦() 
殊不知的与此同时,离开山后的罗克敌,也正在考虑某种所谓交浅言深的道理。

    作为老边军子弟,十五岁就随兄长上阵,然后再官军中鏖战各地,几乎缺失了正常少年人成长的情感和生活,然后不得已上了梁山之后,很少会为什么事情唉声叹气的。

    作为一个水浒的爱好者,他最容易为各种人物命运和机遇,感怀叹息不已,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外表相当彪悍的年轻头目,也有这么细腻丰富的一面,听完天王晁盖之死,他又在叹气了。

    有感而发又想起兄长的话,多与这位接触一些,眼下梁山正多事之秋,虽然他是边缘人物,但是还是有点见识的,更兼有海生子的身份,结交往来也不容易犯人忌讳,说不定说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映出的。

    要知道,

    梁山寇的领导层,更像是某种程度上,小范围内的原始军事民主议会制,七个不同职权的头领都有提议权,然后众多高层头目进行商议和表决,大头领拥有唯一一槌定音的决定权。

    这样的话,梁山寇的发展方向,不会超脱出幕后扶持势力,用规矩所设定的轨道,坏处是,在面对外来攻击时自守有余,进取方向上就不免要因为立场和分歧,要束手束脚了。

    每个月合议事务的时候,忠义厅的大嗓门吵架声,终日不绝于耳。用后世的标准和名词来形容,这就是“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发展成为“有实力的**武装”,所必须面临的瓶颈和问题。

    梁山寇自从前代头领宋贤带数十人落草开始,当代大首领卢天君临危受命,带着外援将梁山的事业做大,发展至今的存在已经是二十五年,大首领也开始老去,越来越多的为身后做打算,而对内部的争端,采取某种和稀泥和放任态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完成权力交接后,他会在幕后势力的海藩安排下,带着身家积蓄,到海外藩治下的某个大岛上去买田置业,以一个富家翁的身份颐养天年。

    因此在那些有些失望的少数激进派中,不免生出一种按起来大逆不道的言论,大天君已经老了,老了糊涂到,以为做了一辈子这种刀头舔血,伤天害理的营生,居然还妄想着能够安然全身退养天年。

    几位首领之间的矛盾,已经貌合神离到连他这样并不特别关心权力斗争的人,都能感觉到的地步,更何况那些梁山的老人呢,只是有人视而不见,有人得过且过,有人勉励维持和调和,更有人视为改变自身地位的契机而跃跃欲试而已。

    虽然不在正式场合表现他们的分歧和争端,但是作为他们各自的部属和亲信,却是各种小动作不断的,连后军所在这种既苦又闲的旮旯,也不免被波及了。

    比如私下来山上的医帐,调用各种伤药和其他辅助物品的人,越来越频繁,甚至包括一些低层头目,私自开始囤积物资。

    而另一些人,私下劝说骠骑大兄的理由,也很给力。

    所谓朝为贼寇,暮入官军,乃至割据一方,获得官府承认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是梁山因为海外藩,长期幕后操控的缘故,一直处在不官不贼的尴尬地位。虽然威名远扬,家大业大,但也约束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是该做出决断的时候,而且这次五州官军围山的巨大危机,差点让称雄二十载的梁山万劫不复,原本是大首领当堂断然宣称,三路之中最先接敌破围的头领,将成为他的继任。

    结果大家辛苦鏖战了数日,梁山四十七个都奋力争先,战死伤残不等,最后却是海外藩背景的登州军,横空杀出,一锤定音。

    这让梁山下一任主事者之争,顿时变成一团浆糊,各人前景也更加混沌。不甘心,深深的不甘心。然后再战利品和俘虏的分配上,外来的登州军,也以强势拿走了优先权和大头,这更让梁山之中某些人,屈辱横生。

    可惜大首领现在一心想的是将事情含糊过去,早早退往海外养老。

    于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连他兄长这样,仗着资格一直力图超然纷争,置身事外的所谓中间派,也不得不到了选择站队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头疼,

    他兄弟都是敢拼善战的人,但是在经营和谋划上,就是明显的短板,只可惜那个人来梁山的时间尚短,底子也没有摸清,不然也可以引为内用。要是平日里,还可以纳为己用然后慢慢打磨,可是现在,只能是小心一些的好。。

    不过罗克敌又有些不以为然,这乱世天下,海生人的探子满地走,就是梁山各部之中亦是不乏其人,有差别多这一两个么,说不定还是某种机缘呢。

    按照大兄的说法,

    这位也是颇有心思和想念的人物,日常微微显露出来在学识和眼界上的涉猎,可不是不是寻常浑噩度日的梁山众人可比的,被裹挟了上山做了这个簿记管库,实在屈就了。

    真要想用他,或许就算是一个营头参事的格局,未必容得下。只是有些东西急不得,他上山的日子实在太短了些,得慢慢打算。因此他要什么只要不是妨碍很大,大可以想办法满足,好试出他的能耐和底子。

    “哎呀,坏了,”

    罗克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忘了大兄的那个交代。。”

    他犹豫了下,还是下定决心,

    “这种让人为难的事情,还是等下次来再说把。。”

    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中拿回来的水浒评书,被折在了林冲上山和火拼王伦的章节上。

    。。。。

    我得暂时放下心思,因为上头有人过来传话。

    我名义上却素未蒙面的顶头上司,据说是梁山大首领卢天君的亲信,叫鲁白眼,掌握着梁山境内盐铁茶酒铺子之类,大部分日常营生,也是某些黑市地下物品的源头之一,

    不过有传闻说他更多是作为大首领的眼线,广泛存在于梁山集团内部。我为什么知道,当然因为有人“好心”,特地说给我听的。

    这次我被找去帮忙,是登记一批新入库的食材,为了过冬,都会宰杀一批较为赢弱的牲畜,制成各种腊味和腌货。

    作为山上比较稀缺的肉食来源,被宰杀的大牲口,分出来每一点零碎,都被要求详细的记录在册以防浪费和损失。

    这个负责点数的任务,自然是个多少有好处的活计,显然是来自某些人善意的外延,不过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和私心,体现在这些日常的杂务,则是各种庶务经手过眼的权利。

    “夏夫子。。”

    “夏簿记。。”

    各种点头和招呼声中,我嚼着嘴里的泡椒鸭爪,将面前一袋袋佐味和香料,清点过秤,不时抓上一点塞进缝在衣摆下的小口袋里,所有忙碌和监管的人,都对我熟视无睹。

    杂库藏品出入的另一端,也包括了梁山的大伙房,一些重新辨明的东西,会被我专门送过去,一来二去就获得了某个熟悉的门径和渠道。

    虽然这个纷乱之世的生活水准普遍底下,但是作为主宰梁山上层,还是竭尽所能的提供便利和享受的条件,这多少也给我提供了一些可乘之机。

    在大伙房里,我做为某些新菜谱的提供者,也是有着相应的便利,顺便看到菜单上有什么新花样,然后拿一些头爪尾蹄什么的边角料回去,自己炮制成小菜。

    做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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