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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皮逻阁是一国雄主,不可能遇到一点情况,就慌忙的告诉属下臣子,并急切的征询臣子的意见,他要做到稳如泰山,该询问臣子的时候询问,不该说的时候不说,始终牢牢掌握主动权,如此,才能更好的驾驭自己的臣属,而让臣属感到危机,并战战兢兢的为他效力。
段俭魏刚刚返回太和城,倒是没有这种被驾驭的感觉,不过,他自信对大唐朝廷的判断不会有错,他固执的认为,大唐朝廷绝不会调遣大规模军队进入爨地平叛,爨地最终的平叛权,必然会归于南诏。
“诏主,臣相信二王子,既然二王子回报一切顺利,那就证明大唐朝廷的确已经答应让我南诏负责平叛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有错。”
皮逻阁凝目看向段俭魏:“你的意思,是本元的心腹说了假话,可他跟了本元十余年,是绝不敢对本元说假话的。”
“这个……”
段俭魏蹙起了眉头。
段俭明见状,忙道:“诏主,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二王子全权负责请战,有些事情可能只有他知道。”
皮逻阁认可的点了点头,觉得段俭明说的很有道理,有些事情可能真的不便于公开,而这样一来,他的心腹自然就不可能得知。
“诏主,机会难得,请诏主尽快做好平定爨地的全面准备。”
段俭魏再次进言,虽然他只是一名臣子,但却拥有强烈的大南诏主义思想,他希望自己效忠的南诏王国变得更加强大,当然,这也是各国忠臣一致的想法,为君主开拓疆土,体现了忠臣良将的一片忠心,但段俭魏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更是大唐帝国的臣子。
皮逻阁沉思片刻,缓缓道:“诚节应该快回来了,待他回来之后,再做决断吧!”
“诏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拿下爨地,我南诏将再次扩大数倍土地,机不可失啊!诏主。”
段俭魏一再坚持。
段俭明见状,慌忙向段俭魏摆手,并示意他立即退下。
段俭魏也感觉到自己太失礼了,恭敬行礼后便缓缓退下。
“诏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忧虑?”
在段俭魏离开后,段俭明小心的询问道。
皮逻阁蹙着眉头,沉吟片刻,悠悠说道:“本元能有今日的成就,与大唐皇帝的帮助是分不开的,两爨之地是大唐的羁縻州,而本元却图谋爨地,万一惹恼了大唐皇帝,只怕……”
显然,一听说大唐皇帝要另派将领负责平叛,皮逻阁就慌神了,他原本以为大唐战事缠身,会轻易将爨地的平叛交给自己处置,并为此做好了平定和吞并爨地的准备,而心腹传来的消息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甚至怀疑自己先前对大唐朝廷的判断是失误的。
“诏主,只要我南诏是大唐的属国,爨地归属我南诏,不还是大唐的国土吗?如此,大唐皇帝的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段俭明与自己的兄弟一样,不愿意放弃吞并爨地的大好机会,毕竟,他们已经在前几年六诏合一的过程中,体验到了成功的喜悦和爽感,而且,在这次爨地反叛事件中,他们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进行活动和策划,若就这么放弃了,肯定不会甘心。
“本元也不愿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大唐皇帝的态度很重要,若他同意或默认我南诏平定爨地叛乱,本元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展开行动,而若是他反对我南诏前往爨地平叛,而本元却执意出兵爨地,这就极有可能激怒他,我南诏虽拥兵数万,但也只有一隅之地,还不具备与大唐对抗的实力。”
皮逻阁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担忧,他既想侵占大唐的羁縻州,扩大自己王国的地盘,同时,还害怕激怒大唐皇帝,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也就是说,皮逻阁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阴谋家,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和试探,以揣测大唐皇帝的底线,并擦着大唐的底线,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段俭明得知皮逻阁心底的担忧,进言道:“诏主,既然二王子很快就会返回太和城,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确认大唐皇帝没有反对我南诏平叛的意思,可以立即展开行动。”
皮逻阁嘴角微微一笑:“本元一直都在准备,南部的五千精锐步兵,已经被秘密调往东部,随时听候本元的号令。”
“原来诏主早就做好了准备,臣多虑了。”
这次调兵,身为皮逻阁心腹的段俭明都完全不知情,可见调兵之隐蔽和皮逻阁做事之谨慎。
皮逻阁取过一份大唐地图,平铺在眼前的桌案上,看了良久,指着两爨之地,开口道:“段俭明,你看到了吧!在大唐领土之中,爨地只是南部的一小块地方,而仅仅是这一小块地方,却比我六诏合一的南诏还要大数倍,本元一直觉得南诏很大,可与大唐相比,仅有千分之一而已。”
“诏主说的是,大唐地域绵延万里,的确比我南诏大的多,也富饶的多,所以,大唐失去爨地,也仅仅就是蹭破点皮而已,而我南诏若得爨地,则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没错。”
皮逻阁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精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入春闺楼()
皮逻阁心底对大唐朝廷,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大唐帝国地域绵延万里,国富民强,而他所统治的南诏,却是一块很小的国家,国力相对弱小很多。
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皮逻阁觉得大唐平定爨地叛乱,无非就是几种情况,而这些情况,又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一种情况,就是将平叛的任务交给南诏,完全借助南诏的兵马平定爨地的叛乱,这也是皮逻阁最希望看到的情况,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他有足够的把握平定爨地的叛乱,并最终将爨地完全占领,而后,以极其恭敬的态度,请求将爨地划入南诏的管辖范围,让大唐朝廷吃哑巴亏。
第二种情况,就是派遣数万唐军进入爨地围剿叛军,在这种情况下,皮逻阁认为唐军必然会遭遇失败,不是他鄙视唐军的战力,而是因为爨地的环境太恶劣,唐军以同等的兵力前来平叛,根本就占不到便宜,而唐军一旦在爨地战败,他就又可以上奏请战了,而这样一来,大唐朝廷同意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从而便于他计划的实现。
第三种情况,就是派遣十万优势兵力,全面清剿爨地的叛乱,如此大规模的兵力,的确会给爨地的反叛豪强造成极大的震慑,但皮逻阁觉得,以大唐帝国眼下的局势,根本不可能抽调十万精锐人马对爨地用兵,这样一来,其它方向的兵马就会严重不足,会破坏大唐帝国的整体战略格局。
也就是说,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皮逻阁总体上仍旧持乐观态度,只是他做事一向谨慎,所以,不敢贸然提前行动,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皮逻阁将自己预测的三种情况告诉段俭明,段俭明深以为然,并暗叹皮逻阁思维之周密,仿佛看到爨地并入南诏的那一刻。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就在他们日夜惦记爨地的时候,李安这只‘黄雀’早就盯上了他,并做好了坐收渔利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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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城驿馆,李安正与几名心腹属下,商议第二日一早出发前往泸州的相关事宜,没错,他们已经在益州城呆三天了,生病的将士也已经恢复过来,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不过,他们除了要前往泸州,还要将于诚节安全送回南诏,而去南诏的路和去泸州的路,并不是同一条,南诏相对更远一些,走靠西的路,而泸州则要走靠东的路,往东南方向行进。
“大兄,于诚节有百余名南诏士兵护卫,我们为啥还要操这份心,我们去我们的泸州,让于诚节自己回去不就行了。”
“大兄,我们身上肩负平定爨地叛乱的重任,应该全力以赴前往爨地,若分兵保护南诏二王子,则会耽误我们自己的事情,章仇节帅麾下有众多兵马,让他派遣数百兵马护卫,将南诏二王子送回南诏境内即可。”
“是啊!无恙,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况且,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刺客,就不要再考虑护卫南诏二王子了。”
众心腹全都反对分别护卫于诚节。
李安轻轻点头:“好吧!既然你们都反对分兵护卫于诚节,那就让章仇节帅派兵护送他吧!我们现在来商议,前往泸州的一路上,该如何行军。”
说着铺开了地图。
益州前往泸州的道路,并不是地势平坦的,很多地方都是崎岖的小路,车马很难通行,甚至在一些危险路段,必须依靠士兵肩挑背扛,才能将物资背过去,所以,这一路行军决不能图快,要严密规划好每日的行程,走的太少会耽误时间,但走的太快也会造成士兵的严重疲累,甚至,每日的宿营地都要提前选好,以免日落的时候,队伍处在难以宿营的险地。
“嗖……”
就在李安与麾下心腹,准备安排具体行程的时候,窗外射入一支利箭。
“有刺客,有刺客。”
驻守在门外的龙武军将士,发现了这一情况,并立即大声叫喊,呼唤同伴。
“快快快,抓刺客,你们几个保护将军。”
很快,几十名龙武军将士将驿馆的房间团团包围,另有一支人马前去追击刺客。
“刺客,怎么又有刺客了。”
于诚节一脸心慌的看向自己的心腹,恨不得立即钻到床底下。
“二王子莫慌,这里是大唐的驿馆,李将军与麾下数百将士就在驿馆里,刺客伤不了我们。”
于诚节闻言,顿时心安了不少。
“大兄,箭上有字条。”
李昆雄拔下箭矢,将字条交给李安。
李安将字条展开,眉头微微蹙起:“春闺楼,这不就是上次于诚节遇袭的青楼吗?”
“没错,这的确是上次南诏二王子遇袭的地方。”
张光晟认真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前去相会吗?”
李安可不想去青楼那种地方,虽然他喜欢美丽的姑娘,但他害怕染病。
“此事不明,还是不去为好。”
“大兄,这会不会是刺客的阴谋。”
“无恙,我觉得可以去,但要多带一些人马,一旦是个阴谋,也好立即应变。”
李安轻轻一笑:“那好,守瑜,你陪我去吧!昆雄、飞羽,你们带领三十名将士在附近溜达,光晟、二牛,你们留守驿馆,一定要确保于诚节的安全。”’
“明白。”
李安略微准备了一番,带着荔非守瑜前往春闺楼。
“无恙,这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应该很安全。”
荔非守瑜站在春闺楼的门口,凝目注视左右,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李安的余光也在扫视四周,以确定四周是否存在危险,在看到不远处的昆雄、飞羽等人之后,便放下心来。
“是李将军吧!骆郎君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一名打手模样的人,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骆郎君?”
李安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前面带路。”
“李将军请。”
虽然还没见到骆郎君,但李安依稀记得,在从东女国返回的时候,放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