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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蔡棉忙问道。
“人草堂,叶冬。”青姑嘴里吐出几个字如钢蹦般落在地上。
“人草堂,叶冬?”蔡棉脸色突变,“可是那是个下流的小瞎子,我定不会与他婚配!”
“这个人对傅姑娘极为重要,希望你能体谅。”青姑此话又是绵里藏针,让人不容拒绝。
蔡棉抿了抿嘴唇,道:“既然是傅姑娘的意思,蔡棉照做就是,明日便招他为婿,日后做对名义上的夫妻倒也不是难事,我蔡棉不介意。只是若那下流胚子对我动手动脚,我该如何是好?毕竟他是男子,来日气力定比我大。”
青姑摇了摇头,道:“蔡姑娘可能误会了,傅姑娘的意思是让你们做一对实至名归的夫妻,至于那男女之事要快些教会他,越快越好。”
“快些教会他?”蔡姑娘听得莫名其妙,实在难以理解傅姑娘是何种意思。
“不错。”青姑点头,“我再重申一遍,此人对傅姑娘极为重要,日后青姑我也会一直跟随在你二人身边,做一个本分的仆人,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希望蔡棉姑娘能明白傅姑娘的意思。”
“这”蔡棉愣住了,这叶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青姑来当仆人。
话刚说完,青姑的身影已飘到崖下。
第97章 赘婿宿命()
蔡棉百思不得其解,神情漠然地向厅内走去。
“棉儿,也该做决定了,几位长老久等了。”族长轻声道。
大长老咳了几声,还是没有说话。
蔡棉取过纸笔,隐忍着泪水,一笔一划地写下“人草堂叶冬”五个字。
至此,招婿诸事皆定。
几位长老和族长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想来是蔡棉忌惮师仲道的才华,怕有遭一日会被其反客为主,而一个瞎子最好控制不过了。
而厅外的弟子凌乱了,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人近乎崩溃,他们是蔡棉最忠实的爱慕者,就算得不到女神,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插在一堆牛粪上,而最让人悲愤的是:那是蔡棉自己的选择。
王沉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的储物袋就在地上,里面有他最重要的东西,此刻已经份属他人,许多人在嘲笑他,但他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从容大度,“我王沉说话算话,这个储物袋归你了,只是有极少部分东西能不能还给我?”
谁知宋阿聪摇了摇头,道:“储物袋不是我的,我不要。但我只想跟师兄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哈哈哈!”周围的人笑作一团,好事者笑道:“王沉,听到了没?二愣子的言外之意是请你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王沉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憋了一肚子气,道:“在场的各外,难道刚才只有我王沉一人狗眼看人低吗?”
王沉说完捡起储物袋转身离开,他倒是想潇洒一点不去捡那只储物袋,但里面的东西实在太重要,重要到能影响他的前程。
听完这番话,大家尽皆愕然。
其实叶冬也是愕然,这个结果是他不曾想到的,他与其他人一样凌乱。
走出厅外,宋阿聪第一时间赶了上来,道:“小师弟,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叶冬挠了挠头,“蔡棉真的好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入赘?”
“嗯,蔡姑娘是真的好看,而且又是堂主,受人尊敬。”宋阿聪道。
“哎。”叶冬叹了口气。若他当真见过那蔡棉,他也许就不会叹这口气了。
蔡棉招婿的事情告了一段落,虽然结果与大家想的大相径庭,但大部分人还是勉强接受了,因为所有人觉得蔡棉招的这个瞎子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始终只会是一对名义上的夫妻,此生不可能会有夫妻之实,甚至蔡棉终究逃不过红杏出墙的命运。
良辰已经选好,定在下月。
师娘为叶冬做了一件崭新的长袍。
“叶冬已经长高了,比你师父还高一些。”师娘感慨地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弟子没想到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今日才发觉这小弟子模样颇为俊秀。
“多谢师娘。”叶冬抚了抚长袍,能想象是件再合身不过的衣裳。
“叶冬。”程树根道:“这两年师父没有问是谁伤了你的眼睛,你不说师父也不想过问,凭师父的医术应该能治好它,再过几天你就要成婚了,师父去寻双眼睛,但愿能在你成婚前治好它。”
“嗯,去天、地两堂找一找,应该不难。”张大成也道。
叶冬摇了摇头,道:“师父,不用了。眼睛是我自己取出来的,现在这样也挺好。”
“这”所有人闻言骇然。
程树根夫妇面面相觑,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感觉这个小弟子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小师弟,这是为什么?”张大成也是心惊不己,问道。
“因为我想找到我的父亲。”叶冬道。
“可是没有了眼睛你就更找不到你父亲了。”小思不解地道。
叶冬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而淡然,“可以的。”
“也罢。”程树根也不去想那么多,道:“去天草堂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就让阿聪陪你去吧,饮食起居也好有个人照应。”
“师父,其实我也不想去,能不能让大师兄代我去。”叶冬多少还是有些小孩子气。
“胡闹!”师娘笑骂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代替,把蔡棉姑娘置于何地。听师娘的话,虽然蔡棉姑娘大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姑娘。”
“那好吧。”叶冬挠了挠后脑勺。
师娘又对宋阿聪道:“阿聪,你要好好照顾小师弟。”
“是,师娘。”宋阿聪认真地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叶冬的储物袋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那日清晨醒来时,发现手边多了一只储物袋,叶冬右手探入,感觉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包括那九颗佛珠般大小的魔元,但少了一卷羊皮,也就是那份婚书。叶冬知道这储物袋一定是被人偷走过,而那人想要的并非财物,难道是为了那份婚书?
叶冬晃了晃脑袋,把储物袋依旧挂在腰间,不再想那么多,有些东西注定是想不通的。
招婿婚典当日非常热闹,共有大大小小近百家商号派人前来观礼,筵席摆了三天三夜,人草堂程树根夫妇和一众师兄弟做为男方家属颇受礼遇。小思、张大成等师兄弟从未曾想会有今日,除了反复回礼致谢外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婚典中也有一个小插曲,天草堂的几个弟子不满蔡棉招一个瞎子为婿,借着酒气带头闹事,响应者竟不在少数。好在天草堂的护堂队早就有所准备,一见苗头不对便铁腕震压,婚典如期举行。
最后一日为洞房花烛夜。青姑将叶冬和蔡棉二人送入洞房,自己守在门外。
红烛如蛇信般吞吐不定,两个人影相对而坐。
蔡棉掀开自己的盖头,看着眼前的瞎眼夫婿,心绪万千。
(这章我自己觉得有种宿命的感觉,字一个一个码下去,仿佛冥冥中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无论过程如何变幻。所以我想说的是,前面许多情节的曲折荒诞并不是为了曲折而曲折,不是为了荒诞才荒诞,许多小情节都是经过反复思考要不要这样去写。其实故事从第一章开始也便注定了结局。同时这种宿命的感觉又决不是毫无意义的重复,叶冬父子的故事应该是截然不同的,是一种延续,更是一种递进。)
第98章 洞房花烛夜()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蔡棉的容颜在红烛照映下宛如初晨的杜鹃花,娇羞无比,因为此时她心中想着青姑的一番话,“蔡棉你是姐姐,那男女之事你要早些教会他。”
想到这里蔡棉脸色变得绯红,好在对方是个瞎子,一定看不到,嘴中轻轻呢喃道:“可是可是我也不会,该如何教呢?更何况他一定比我懂”
“咳咳!”叶冬自觉气氛有些尴尬,不自主地咳了两声,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听到这句实实在在的问话,蔡棉的心神迅速地收了回来,重新恢复往日一个堂主应有的冷静,道:“要不我们先互相了解下对方,我叫蔡棉,今年十九岁。”
“叶冬,今年十三。”
“嗯。”蔡棉微微点头,“我父亲叫蔡梁,是草尊商号的族长。”
叶冬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每说一句就好比问你一个问题,“我父亲叫叶秋,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蔡棉早就打听过他是一个孤儿,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又道:“我母亲叫薛兰儿,早在七年前过世。”
“我母亲叫董清,其实我也不是很熟。”叶冬道。
“姓董的。”蔡棉自语道,她虽然不知道董清是谁,但总算是明白了一些,叶是国姓,董是天后的姓,这个瞎眼夫婿又受傅姑娘看重,看来必然是皇亲国戚,却不只为何要沦落到这般田地,想来是两朝争斗殃及的池鱼。
“天色晚了,我们睡觉吧。”蔡棉想了想,终究是要如此的,道:“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要睡一张床吗?”叶冬的脸色也微微有些红。
“不然呢?”蔡棉嘴上如此答道,心中却是叫苦,若不是青姑执意要她二人今日同床共枕,她宁可睡地上,青姑还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真是风凉话说惯了的。
“哦!”叶冬不知该如何回答,也曾在书上知晓洞房花烛要做何事,那书上说的也是详尽,只是此情此景,无论如何也无法那样去做,那书上多半是骗人的。
“你的手会乱动吗?”蔡棉不安地问道,如果他真这样做的话,她想多半也只能认命了,因为那是青姑数次提醒她的事情。
“不会!不会!”叶冬尴尬无比,两只手晃得跟波浪鼓似的。
两人褪去外衣,并排躺着,盖着大红色的龙凤呈祥被褥,各自将双手放在胸口,两个人的气息似乎都不太平静。于是就这样过了一夜,谁也没有睡好。
次日清晨,青姑见蔡棉从房内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角落处,急切地问道:“昨晚怎么样?”
蔡棉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于是摇摇头,道:“一定要这么急吗?”
“这是傅姑娘的意思。”青姑严肃地道。
“我不明白傅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蔡棉稍稍反抗道。
“这个你不需要多管,既然你们草尊商号要倚靠傅姑娘,你就必须照着她的话去做,否则另寻名主吧。”青姑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蔡棉轻轻咬牙忍下,“我既然已经照着傅姑娘的意思招婿了,那以后的事情也一定会照办,只是想让一切来得更顺其自然些。”
“哪来那么多顺其自然,你有身不由己,傅姑娘也有,人活在这个世间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顺心如意。”青姑显得有些不耐烦,道:“要不是偷窥别人行房是件晦气事,我昨日便用神识监督你了,希望今晚不要再拖了,傅姑娘等不起。”
蔡棉轻咬薄唇,“是。”
在蔡棉起床后,叶冬反而睡了一会,约莫有一个时辰才不觉得那么困。走出房门后,宋阿聪便来找叶冬,帮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还有早餐。宋阿聪的身份更像是小姐出嫁时陪嫁的丫鬟,这点宋阿聪是清楚的,不过他不介意,因为上次救师的事情,宋阿聪信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