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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棉不语,师仲道虽然人品才气俱佳但若招为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而叶冬那小瞎子是万万不会被列作考虑对象的。
叶冬师兄弟一行慢慢地往山下走。
几人所聊无非是那道算学题该如何解。
小思说道,“你们可真笨啊,若是我在就绝不会这么答,你们用脚趾想想这道算学题的意思,依我看族长的意思是入门为婿就不要挑三拣四了,给你块石头也得像宝贝一样供着!”
张大成等人被“训”得讪讪然一言不发。
程树根笑道:“小思净瞎说,以我们草尊商号的气量绝不会这样做的。此题确是一道算学题,且是一道机率题,其实明眼人一想就明白,最初选中千年灵草的机率是三选一,而当打开一个后便是二选一,当然是大有不同,只是要做推演还真是有些难度。不仅要求你们思路清晰,还得有条有理。”
张大成、习文等人点头称是。
当归宗。
晓情峰上情难晓,
当归宗里归未当。
落花飞舞人独立,
半缘修道半缘君。
晓情峰飞岩翘角,凛立在众山之巅。崖边一位白衣女子望向远方,半吟半唱,话音中多有惆帐,与她清丽脱俗的身姿似是不符。女子面笼白纱,倒看不出她面容几何。
此时一位四十出头的妇人匆匆从山下赶来,几步一跃,身姿轻灵,浑不像一个妇人。她也正自苦恼,若不是晓情峰禁飞,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峰顶了。
及至看到那白衣女子,妇人急唤道:“傅姑娘,找到了,找到了!”
“青姑莫急,什么东西找到了?”傅姑娘知道妇人并非莽撞急燥之人。
“您看!”青姑从怀中取出一只破旧的储物袋。
傅姑娘眉头微皱,这种储物袋实在是低劣至极,多半是那些市井小民用来贮运货物的。
青姑没有理会傅姑娘的眼神,从储物袋中取出几颗佛珠大小的透明珠子,在阳光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魔元?”傅姑娘一惊,以她的阅历魔元见过不少,多半只有米粒大小,再大些也不过黄豆大小,竟不知世间有如此大的魔元。
“嗯,一共九颗。”青姑兴奋地道:“上次黑市中出现了一颗这样的魔元,辗转到了皇室手中,傅姑娘让我去追查,我几经查探得知此事竟与天尊商号人草堂有些关系。”
“天尊商号,人草堂?”傅姑娘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
“不错,那天尊商号不过是攀附我们的众多商号中的一个。”青姑续道:“原来前些日子,人草堂得罪了国舅府,他们之中一位名叫叶冬的弟子便在黑市中倒卖魔元,送钱给”
“叶冬!”傅姑娘身子猛地一震,脚步踉跄,似乎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傅姑娘怎么了?”青姑紧张地道,“傅姑娘难道认识叶冬?对了,这里有卷东西我有些看不明白,像是一份婚书,上面还写着姑娘的名字”
傅姑娘神情慌乱,也不嫌那储物袋脏乱,右手五根玉指直接伸入袋中,取出一卷羊皮,摊开羊皮卷,两行清泪直挂而下,湿了面纱,“三十年了,终于找到了!”
“傅姑娘,怎么了?”青姑不解地问道。
傅姑娘平复了下情绪,道:“青姑,你跟随我二十多年,知不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嫁。”
青姑道:“这是姑娘的私隐,青姑不敢过问。”
傅姑娘抹去泪水,道:“如今找到了这卷羊皮,与你说也无妨。这卷羊皮是一份婚书,当年老祖将我和一个名叫叶冬的人指腹为婚,并将我的魂血渡入他的体内。此种婚书极为霸道,对女方很不公平,如果我不忠则会魂飞身灭,不仅如此如果我不能与他交合,那修为便永远突破不了人皇境。这也是为什么这十几年来我始终止步于半步人皇境的原因。”
青姑闻言落泪,“没想到姑娘这些年过得这么苦。可有办法破解?”
傅姑娘点头,“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他生一个孩子,这样我的魂血会转到孩子体内,届时我便从孩子身上取出我自己的魂血。”
青姑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姑娘!据我亲眼所见,那叶冬只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是三十多年前定的婚约。”
“十二三岁?”傅姑娘稍有疑惑,旋即除去脸上的面纱,“你看我像几岁?”
“这”青姑一愣,跟随傅姑娘二十多年却从来未曾见过她的真容,今日一见实是无法形容,“我明白了多谢姑娘信任,青姑愿肝脑涂地。”
“叶冬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天后。”傅姑娘道。
青姑道:“青姑多嘴,想问一句,这叶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与姑娘缔结这样的婚约。”
“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你且听我安排”傅姑娘附耳与青姑说了一番话。
羞女峰。
这是招婿的第三日。羞女峰上的人并不多,因为能进入第三场的少年只有十人,这十人是前两场测试综合排名前十的俊才,叶冬也在列。
程树根扶了扶叶冬的衣领,“师父没想到你能入围,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为人草堂长脸了。”
“小师弟,我觉得你比师仲道更俊气,如果不是双眼有疾,被蔡棉招婿还是极有可能的。”张大成笑道,他虽然没有入围,但也摆正了心态,蔡棉这样的女子始终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叶冬有些许无奈,其实他并不想被招婿,蔡棉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只是听小思和师兄弟说要为人草堂争光才来努力一试,现在这样子倒是骑虎难下了,如果现在退去实则是对蔡棉姑娘大大的不敬。
大勇看叶冬的脸色有些不一样,猜他心中定会为自己是个瞎子而烦恼,劝道:“小师弟,不要担心,就是过个场而己,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比师兄们都要厉害了,虽然结果是一样的。”
“嗯,多谢师兄。”正如大勇所说的,叶冬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过个场而己,于是坦然地踏入了厅内。
第96章 决定()
十个人分坐十把椅子,依次排开,上方坐着五六位长老和族长,还有帘后的蔡棉。
“你们每人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一位白发老人说道,他是族中大长老,地位和权势比之族长还要高几分。
从师仲道说起,有些人诚恳,有些人花哨,各有各的说话。
师仲道说自己的长处是记忆力较常人好些,短处是手无缚鸡之力保护不了蔡棉姑娘。几位长老听了频频点头,似乎还算认可。
叶冬说的更随意些,反正是抱着过过场的心态,长处是自己看不见,心静,短处还是自己看不见,眼瞎。
众位长老愕然,显然这样的回答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当众人说完后,几位长老与族长轻声商议着,不时传话给蔡棉。最终的结果还是得由蔡棉来定,几位长老也算给了蔡棉足够的尊重。
其实蔡棉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只是她迟迟不愿做这最后的决定,师仲道做自己的夫婿不知为何总感觉差强人意了些,而此外还真的再无合适的人选。也许她是在等一个让她下定决心的契机,这一等一直从午时到晚上时分。
几位长老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蔡棉做决定。
厅外陪考的弟子已经等得心都焦了。天、地、玄、黄、人五堂弟子都有人在外面等待着。程树根夫妇和一众弟子也下了羞女峰,只剩下宋阿聪在厅外等。
“明摆着的事情未何还不做决定?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想些什么?”
“是啊,我还真想不出有谁可以比师仲道师兄更合适。”
“天草堂想来应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许多声音这么议论着,大多数的意思还是认定了师仲道,天草堂的一些弟子甚至已经在回谢了。
宋阿聪只是听着默默不语。
一名弟子撞了撞宋阿聪的肩膀,问道:“你在等谁呢?”
“我的小师弟,叶冬?”宋阿聪回道。
“人草堂与师仲道齐名的叶冬?”
宋阿聪点点头,“就是我小师弟。”
“能与师仲道两次并列确实是个人才,但我听说那叶冬是个瞎子?”
宋阿聪道,“我小师弟确实双眼有疾。”
“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你认为蔡堂主会招一个瞎子为婿?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个瞎子想当蔡堂主的夫婿,就是对天草堂和蔡堂主的侮辱。”
宋阿聪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卡了半天,说了一句,“没有,我们不是这样想的。我相信我师弟,我也相信蔡堂主的眼光。”
“这么说来,你还真相信叶冬那小瞎子能被招为赘婿?”
宋阿聪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好!那我便与你打个赌,如果小瞎子被招婿,我的储物袋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反之如果蔡堂主没有招叶冬,你的储物袋归我,怎么样?”
“王沉,你没看到这是个二愣子吗?你竟然要骗他的钱?”边上有几名弟子与这位名唤王沉的弟子相熟,也知道他的秉性。
“爷爷我打赌,不关你们的事!”王沉恼羞成怒道,“现在只问他愿不愿意赌。”
宋阿聪抓了抓储物袋,道:“我跟你赌,其实我的储物袋中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晕,这赌你也打?里面有十个人,蔡堂主就算不选师仲道也肯定不会选瞎子啊。”一名弟子道,“你是不是真傻?”
宋阿聪不说话,因为他有些紧张,让他有点说不出话来,只是涨红着脸将储物袋从腰间取下放在地上,以表他的决心。
“小子霸气呵!”王沉见他如此又好气又好笑,也从腰间取下储物袋放在地上。
此时,羞女峰下一道青影急速而上,几息间便到了峰顶,如鬼影般落在厅前。在烛光照耀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如鬼魅般立在跟前。
“蔡棉何在?”那妇人问道。
众人吓得不轻,其中有机灵的连忙回道:“在厅内。”
“叫她出来。”妇人话语很坚决,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这”一众弟子感到有些为难,“容我等去通报。”
过不多时,那蔡棉果然出来了,向那妇人拱手致意,“青姑,你怎么来了。”
“有要事相商。”青姑神情严肃,移步往崖边而去。蔡棉只能跟上。
“听说今天是你选婿的日子?”青姑话语间不冷不淡。
蔡棉点头称是。
“选好了吗?”青姑问道。
“基本已经选定,正准备宣布。”蔡棉如实道,山风清冷,吹得她的高鼻和俏脸微红。
“傅姑娘对你的婚事有所安排,希望你能屈就。”青姑道。
蔡棉心中一凛,“傅姑娘难道要让我嫁给那些王公贵胄,请恕蔡棉做不到,蔡棉余生注定要留在草尊商号。”
“倒不是什么王公贵胄,傅姑娘知晓你心意,也无意干涉你招婿,只是这招婿的人选还请蔡姑娘听从傅姑娘安排。”青姑语气虽然客气,但命令的味道还是溢于言表,“放心,此人也是你们草尊商号的人。”
“是谁?”蔡棉忙问道。
“人草堂,叶冬。”青姑嘴里吐出几个字如钢蹦般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