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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向叶显一揖,道:“叶公子,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叶显哪里会想到女神会向自己求助,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帮!帮!只要是姐姐的事情,我什么忙都帮。”
“多谢叶公子。”董清为难地道:“呆会儿,我夫君若抓住金哞,难免会引起所有人的争夺,到时候叶公子能不能站在我们这边?”
“这”叶显习惯性地看向黑伯。
“抓住金哞?好大的口气。”黑伯有些无语,从来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把牛吹得如此淡定加忧伤。
“叶公子若是有难处,妾身也不敢为难。”董清又一揖,脸上确有无尽的忧伤,泪珠都快挂下来了。
叶显难里能忍受女神落泪,道:“帮,肯定帮!”
“抓住再说吧。”黑伯不置可否。
“多谢叶公子!”董清道。
“帮我找根竹杆。”叶秋道。
这里是山上,细竹倒是好找。叶秋右手扶杆,左手腋下夹了一捆稻草,“咚咚咚”地往破道观中走去。
绕过石碑,叶秋一步踏入了道观中。
脏道士眼看一个瞎子走进了道观中,心觉好笑,道:“你也是来找金哞的?”
“是。”叶秋回道。
“门口的题解了吗?”脏道士再问道。
“解不了。”
“解不了为什么还敢进来?”脏道士喝问道。
“看不见。”
“看不见还有理了?”脏道士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瞎子是想捣乱来着,掬起一抔洗脚水往叶秋身上撩。
叶秋身子轻轻一缩,险险地避开了。
“还躲?我看你能躲几次!”脏道士端起大盆整个泼了过去。
眼看就要被泼到了,只觉天地间一黑,脏道士再也看不见了,这一下让他无比的惊慌,心中只出现两个字,“领域?”
“我让你丫泼洗脚水!”叶秋放下竹杆,给这个脏道士的后脑勺重重地拍了个脑袋瓜子。
“我让你丫洗脚!”又一个脑袋瓜子拍在后脑勺,脏道士想避却怎么也避不开。
“我让你丫欺负残疾人!”
“我让你丫出算学题!”
“我让你丫抓金哞!”
“我让你丫这么脏!”
叶秋每骂一句就拍对方一个脑袋瓜子,足足拍了十几下,道观外的人看着只觉叶秋追着脏道士打,而脏道士抱头鼠窜,怎么也避不开。
脏道士叫苦不迭,“我错了,爷,我真的错了。”
“你丫错在哪了?”又一个脑袋瓜子落下。
脏道士忙道:“我不应该觊觎神器!”
“还有呢!”又一下。
“我回去一定好好洗澡!”脏道士忙道。
“算你有点悟性。”叶秋终于停了下来,道:“把道观洗一洗,你想让金哞喝你洗脚水吗?”
脏道士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刚那一刻实在吓人,不仅双眼看不见,就连神识也被禁固,他本身绝不仅仅是摄生境,只是以此来掩饰身份,让他心惊的是以自己的真正修为竟然拿眼前这个瞎子一点半法也没有,就算这个瞎子没有真元,没有神识。
脏道士乖乖地用衣服擦地,帮叶秋把稻草铺好。本来他早在几年前就发现了金哞的踪迹,苦于没有万年稻草这种东西,因此想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办法,没想到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外面候着,有人要抢,帮我杀。”叶秋淡淡地道。
脏道士穿好鞋子,蹲在了门口。
叶秋扶着竹杆,再到平板车上夹了一捆稻草,然后像那斗笠少年一样,直线散开,一直引到平板车前,静静等候。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北风呼啸。
金哞在众人的注视下再一次出现了,左拱右窜,将道观内的稻草悉数吃光,最后沿着叶秋铺的线一直到平板车前,看到平板车上一大堆稻草,欢喜异常,猛得钻了进去。过不多时,只见那平板车上小山包一样的稻草越来越少,最后竟然吃了个精光。
董清怔怔地看着平板车上肚皮胀起的小金牛,心里止不住地惊骇,这是金哞,神器金哞!
黑伯心里也有些不可思议,想起刚才那一幕,这瞎子到底是什么人?
“哞”众人听到一阵低沉的牛叫声,而这声牛叫声并不是来自金哞。
“是那个瞎子。”众人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本懒洋洋的小金牛顿时四脚立起,定定地看着叶秋,小头昂起,也是长啸一声,“哞”
这一声长啸比叶秋更低沉,更萧远,余音在百里大山中不断回荡。
只见金哞狭小的金眼中流下两行清水。
“金哞流泪了。”明眼人道。
叶秋扶手向前,试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金哞没有躲,又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这不是叫声,而是一句话,深沉、缓慢、苍桑,而有力,“真—的—是—你?”
第30章 真的是我()
叶秋扶手向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金哞没有躲,又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这不是叫声,而是一句话,深沉、缓慢、苍桑,“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叶秋一字一句地道,手掌轻轻抚着它的小头,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
金哞眼中清澈的泪水不断涌出来,它有些忘记怎么说话了,但它很想说话,“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嗯。”叶秋点了点头,他能感受一万年有多久。
周遭人被这个场景深深地震撼了,“金哞要认主?”
“绝不可能!”另一人反驳道,“金哞从来不认主,万年来就算武帝也没有资格当它的主人,它的每一次出现只当老师,不当奴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叶秋问道。
金哞吐了两字,“乏——味。”
叶秋手指董清,道:“这是我的女人,你认她为主,可好?”
金哞看了董清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董清是聪明人,知道机会来了,抽出紫金软剑,在手指上重重划了一道,鲜血直流,正欲往金哞的眉心上滴去,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大喝。
“金哞是我的!”一道恐怖的真元从后背袭来。
黑伯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叶秋也没有动。
片刻后,那人已经死在脚下。脏道士拍了拍手掌,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滴鲜血落下,正中金哞眉心。
金哞打了个寒颤,全身由金变赤,由赤转紫,由紫再成金,一个纵身跃入了董清的袖中。董清脸上涨红,虽然日夜想着得到金哞,但真到手了感觉那么不真实,就像在作梦一样。
所有人包括金梧桐眼中露出了艳慕的神色。
终于有人发声道:“小姑娘,把金哞交出来,天下神器能者得之,你就不怕与天下人为敌吗?”
说话之人是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他自忖修为不够,故意挑起众人与董清的矛盾。
叶显踏出一步,道:“这位大叔说的对,若是这位姐姐不是能者又怎么会得到金哞呢?”
中年大叔冷哼一声,道:“我不与黄口小儿狡辩,你们能不能带着金哞走出老君山还是个未知之数。”
“哼!”叶显也哼了一声,“照你这意思,还想明抢?有那本事就放马过来。”
“你道我怕你不成!”中年大汉被叶显一激,火冒三丈,心想还打付不了一个小孩,当下掌出如刀,真取叶显胸口。
黑伯右脚微微挪动半步,身子一侧,轻轻一掌拍出,一股凝实无比的真元轰然而出,与那中年汉子的右掌稳稳对上。
“咔嚓”一声,那中年汉子的手臂已然成渣,“啊!”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不断颤抖。
“好狠的手段!”围观的人深吸了口气,刚才想出手的人不在少数,若不是忍了片刻,现在那中年大汉子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不怕的尽管上来。”黑伯淡淡地道。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了,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群中一人大喝道。
所有人都被鼓动了起来,纷纷亮起了兵刃。
叶秋对着脏道士道:“你的阵法差不多可以开了。”
脏道士一惊,对叶秋的眼神更加恭敬了三分,拱手道:“是。”
脏道士屈指微弹,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一道无形的光幕将所有人都罩了进去。
叶秋对着脏道士道:“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三人坐上平板车,“嗒嗒嗒”驱驰而去,在黑伯的护送下,穿过了那无形光幕。
脏道士看到叶秋不费吹灰之力穿过了他布的阵法,心中的骇然更是无以复加。
黑伯和叶显将叶秋送出里许后,感觉前面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自己前面。黑伯知道这是阵法,以他的能力还无法破开这个阵法。
叶显痴痴地望着前方,那个身影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默默念道:“姐姐,但愿此生还能再见一面,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叫叶治。”
看着董清离去,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愤,也有些无奈,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再回头看时,那脏道士也已然不见踪影。
渐行渐远,董清从袖中取出金哞,会心地笑了,“夫君果然做到了。”
金哞摇头金尾巴,非常开心,跳到叶秋的怀里不断乱蹭。
“乖。”叶秋道:“刚才若不是你,那可恶的天罡阵还真有些难破。”
“为什么称它为神器?”董清问道。
叶秋抓住了金哞的尾巴,道:“主人问你话呢。”
金哞叫了一声,尾巴不断变长变粗,像是一条一米多长的棍子,身子蜷曲,慢慢凝成一团,片刻后,金哞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大锤子,而锤子正是炼器师用来炼器最常用的工具。
“我明白了。”董清笑道,“这才是真正的神器金哞。”
金梧桐有些落寞,看着天上的繁星,没有说话,后悔肯定是有的,如果当年招叶秋入赘时不仅仅是利用,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但是她知道没有如果。
她暗自念了一遍祖训:若得槐洞盲婴,取名叶秋。
从今夜后,她终于明白这句传了一万年的祖训其真正的意义。
趁着月色赶路,当叶秋四人回到神兵山庄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一夜好像做梦一样,只有摸着怀里的金哞时,董清才觉得夜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宿未睡,四人都有些劳累,但是金梧桐却怎么也睡不觉,望着对面小楼的灯火,想起曾经的一幕幕,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董清更是没有丝毫睡意,把金哞放在床头,生怕它会悄悄溜走,“夫君,我会成为一名炼器师吗?”
“当然。”叶秋道。
“我想成为一名炼器师。”董清坚定地道。
“当一名炼器师很辛苦。”
董清摇摇头,道:“我不怕辛苦。只要夫君教我。”
叶秋也摇了摇头,“金哞才是最好的老师。”
董清又道:“我想参加朝歌争鸣。”
朝歌就是商都,商都就是朝歌,是商国的都城,听说那里朝朝起舞,夜夜笙歌,有着世人难以想象的繁华。
“夫君去过朝歌吗?”董清问道。
“也许去过,我也记不清了。”叶秋道。
“明年我们一起去。”董清握住叶秋的手,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