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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谢雨欣,没有宋明德,单纯地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努力,他觉得自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命运偏偏,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命运,让他这么多年,尽管在朝胜机械厂,职位越来越高,在同龄人里几乎算是职位最高的一个人,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荣耀感。
他知道,他那个职位和别人的职位不一样,别人的职位是靠智慧和汗水挣来的,哪怕是靠偷偷摸摸送礼,讨领导欢心,也比他这样得到这个职位强上一百倍。
那天,他看着聂小烟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干活,虽然和聂小烟好几年没联系了,但是看见聂小烟的那一瞬,他心里出现的是一种心疼的感觉。
几年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聂小烟,他不是真的不想跟她联系,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权利,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权利,他亏欠聂小烟的,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可是,亏欠归亏欠,内疚归内疚,见到聂小烟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干活,他的心仿佛被人使劲地抓了一把,心疼的感觉。
他几乎是冲动地想起了那个车间的统计要休产假,于是找到车间主任,把聂小烟调到了统计室。
从那以后,他依然是没有见到聂小烟。
小烟,你还好吗?
第四十二章 我说不出口()
林秋风当了车间主任,顾漫兮提了办公室副主任,这件事虽然没象孙学浩和谢雨欣那样被人们议论纷纷,但是私底下,也仍然有人在悄悄地议论着这件事。
车间有好事者把顾漫兮和宋明德喝酒,然后醉倒在歌厅,被宋明德搀扶着送到车上的事告诉了林秋风,林秋风想着以前有人说顾漫兮在办公室帮宋明德掐腰的事,林秋风不觉忿忿。
回到家里,林秋风沉着一张脸不说话,顾漫兮不知道为什么。
晚饭以后,晓喻被奶奶带着去练钢琴了,房间里只剩下林秋风和顾漫兮两个人了。
顾漫兮瞅了一眼林秋风说,“怎么啦,今天这又刮哪门子风,看着不对劲儿啊。”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叹了口气。
“怎么啦,有什么事说出来吧,总比一个人生闷气好吧。”顾漫兮说着,给林秋风倒了一杯茶水。
林秋风忿忿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哪知水是刚开的,林秋风被烫了一下,不觉“哎呦!”一声把水吐在了地上。
顾漫兮看着,忍不住笑了,她拿过墩布开始擦地,嘴里说着,“你傻呀,也不尝尝凉热,端起来就是一大口。”
“我……我本来就傻!”林秋风忿忿地说着,使劲地把杯子墩在了桌子上,由于用的力气大,杯子里的水又撒出来一些,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顾漫兮刚擦完地,看见桌子上又被林秋风弄得到处是水,她感觉林秋风神情不对头,也没言语,拿起擦桌布开始擦桌子。她看着林秋风忿忿地样子,于是想逗逗林秋风就算了,于是说,“你说你不傻能喝那么热的水吗,你让晓喻评评理,她也肯定得说爸爸傻。”
林秋风原本忍着不发作,可是顾漫兮不管是真的假的开玩笑也好,老是说他傻,林秋风生气了,他说,“我傻,我傻怎么啦,我傻我没做亏心事!”
“诶——你这话说的,”顾漫兮看着林秋风的神情不对头,于是郑重其事地问了他一句,“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啦?”
“哎!”林秋风看看顾漫兮,似乎是有着莫大的苦楚说不出来的样子,一扭身朝床里面躺着了。
“你干嘛这么欲言又止呀,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何必苦着一张脸给别人看。”顾漫兮莫名其妙,但是看林秋风的表情,她心里也别扭。
“我……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实在说不出口!”林秋风看看顾漫兮,猛地拽过来一床被子,把头和脸全部蒙在了被子里。
“你……你这人真是的。”顾漫兮看着林秋风的表情,心里纳闷也不由得生气,“你怎么就说不出口啦,到底是什么事啊,谁得罪你啦,你看你拉着一张脸,谁得罪你你去找谁,干嘛拉着一张脸让我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顾漫兮嘟囔着,随手拽下了林秋风捂在脑袋上的被子。
林秋风的脸一下子又露在了外面,依然是一张愠怒的脸。
顾漫兮拽着被子,坐在了林秋风的对面,安静地看了林秋风一会儿,“说吧,有什么事说出来。”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拽被子,想再次把自己的头捂在被子下面。
顾漫兮见林秋风又来拽被子,于是她看着林秋风,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撒手,说,“你今天不说什么事,我就不让你睡觉。”
林秋风看看顾漫兮,伸出手指来指了指顾漫兮,然后使劲地摇摇头,把头扭向了一旁,过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又把头猛地扭了过来,冲着顾漫兮说,“顾漫兮,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个车间主任是怎么当上的?”
顾漫兮一愣,她看着林秋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她说,“那天宋明德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说你工作能力强,有业务能力,不怕吃苦,兢兢业业吗?怎么啦,难道不是吗?”
顾漫兮看着林秋风莫名奇妙地问着。
“哼!”林秋风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他看着顾漫兮,把脑袋扭向了别处说,“我问你,你对我心里有愧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顾漫兮看着林秋风,愈加感到莫名其妙,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林秋风,咱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全说出来吧!”
“好!”林秋风看看顾漫兮,似乎是下了决心,他瞪着近乎愤怒眼睛忿忿地说着,“你知道现在车间里说我什么,说我是孙学浩第二,说我是靠着你跟宋明德的关系,才当上这个车间主任的!”林秋风说着,气愤地攥着拳头,捶了一下床铺。
“怎么回事?”顾漫兮有些没听明白林秋风的意思,她说,“什么关系,我和宋明德的关系?我和宋明德什么关系啊?”
顾漫兮懵懵懂懂的看着林秋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是不是你陪香港客人去歌厅,喝醉了,宋明德搀着你上的车?”林秋风气愤地说着。
顾漫兮想了想那天的情景,点了点头说,“我都跟你说了呀,我喝不了酒,那个刁小姐非得让我喝,结果喝多了。是,是宋明德扶着我上的车,可是,这,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顾漫兮着急地说着。
“说明不了什么?怎么就说明不了什么,你知道外人说什么?人家说你喝醉了,醉倒在歌厅里,宋明德把你……哎!”林秋风实在说不出口,气愤得扭过身去。
顾漫兮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呆呆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她看着林秋风,不知如何向林秋风解释这件事。
林秋风扭过头来,开始说话了,他伸出一个手指,指着顾漫兮说,“如果宋明德特么的把你上了,我就去宰了这个老小子,我林秋风宁可丢了工作,流浪街头,我也不戴这个绿帽子!”
“林秋风!”顾漫兮看着林秋风,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她说,“林秋风,我向你发誓,我和宋明德绝对没有那事,如果有,我就让天打五雷轰,出门让车撞,死无葬身之地行不行?”
林秋风看着顾漫兮,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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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主动打扫卫生()
田敏华因为杜晓燕跟宋明德告了她一状,被宋明德训了一回,她心里生气,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手稿她就是给杜晓燕了,可是杜晓燕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告了她一状。
田敏华心里生气,见了杜晓燕也没好气。
杜晓燕也不言语。
杜晓燕也是从车间里调到办公室来的,如果说当初田敏华进办公室,也是宋明德看着顺眼叫她来的,那么杜晓燕则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门子扒窗户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她早就厌烦了车间的工作,她从十七岁来到朝胜机械厂上班,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一直在车间整整工作了八年,她感觉一天天地在车间,和那些铁头打交道,她实在是干够了。
她一门心思想调进办公室,恰好过年的时候,她和她老公去亲戚家拜年,在一个叔伯三叔那里听说她另一个表叔跟宋明德是同学,于是她买了些水果和点心之类的,去了她表叔家里,声泪俱下地跟表叔说明了来意。
表叔确实跟宋明德是同学,当时还是同桌,可事后来宋明德官越当越大,她那个表叔只是一个化工厂的车间副主任,所以表叔有些自卑,这些年跟宋明德断了联系。
现在听表侄女这么一说,他不由得有些活动心眼,想帮表侄女办成这事,在亲戚们面前露个脸,于是他寻思了好几天,拎着两瓶酒去找宋明德了。
宋明德见了他,第一眼没有看出他是谁来,等到走到近处,叫了一声“明德”,宋明德这才想起是他的老同学徐胜,宋明德天生有种热乎劲,他一把搂过老同学的肩膀头说,“你这些年死到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徐胜来找宋明德原本内心忐忑,他觉得宋明德官当大了,也不知还看不看得起他这个老同学,现在见宋明德象小时候一样拦着他的肩头,徐胜心里高兴了。
他连捧带哄地奉承了宋明德半天,然后吞吞吐吐说明了来意。
宋明德说,“你表侄女她叫什么名字?”
“杜晓燕,在朝胜干了八年了。”徐胜赶紧回答。
“哦……”宋明德“哦”着,忽然想起来,这是那个在车间的角落里跟男工偷偷亲嘴,被李富贵逮着的那个人,想到这儿,宋明德不由得笑了。
朝胜机械厂一千五百多人,宋明德不可能时时关注每一个人,他模模糊糊记得杜晓燕个子不高,腿有点粗短,但是是一张瓜子脸,眼睛也有些顾盼流离的,有个机灵劲儿,他感觉自己好几年没注意过这个女工了,于是他说,“这样吧,明天上班你让你表侄女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看看她适合干什么。”
就这样,表叔把宋明德的话告诉了杜晓燕,杜晓燕心花怒放,在头一天晚上去理发店烫了个卷发,然后抹上红嘴唇,第二天去见宋明德了。
宋明德看见杜晓燕,也谈不上什么好感觉,只是觉得她的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有些安静不下来,当时宋明德面前的杯子刚好喝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茶根儿了,宋明德简单跟杜晓燕说了几句话,然后说了声,“给我倒杯水。”
杜晓燕听明白了,她先是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宋明德会让她倒水,她只是一恍惚儿,便赶紧拿起宋明德的杯子去给宋明德倒水了。
宋明德的茶根喝得颜色有些淡了,杜晓燕恰好看见饮水机边上有一盒茶,于是杜晓燕赶紧把剩下的茶根倒掉,给宋明德换上新茶,冲上水,端着杯子,双手抑制不住地有些哆哆嗦嗦地把水递到宋明德面前。
宋明德伸手去接那杯水,无意中和杜晓燕的手碰在了一起。
杜晓燕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去了,尽管如此,宋明德还是看见了杜晓燕那只短小肥白的小手,宋明德心里纳闷,在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