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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有前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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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伯松到了忠靖候府,只见大门紧闭,围墙和仪门有交战打斗过的痕迹,一个人影都没有,史仲竹亲自上前敲门,“笃笃笃”有节奏的暗号,门内很快就有人应了;“谁?”

    “史仲竹史耀昀。”

    “以何为证?”

    “阿房三百金陵史,帝都一心忠君王。”

    对上了暗号,小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忠靖候府大管家伸出半个脑袋,看了看的确是史仲竹,才有一阵拆开铁链的声音,史家的大门除了门栓外,还要再加一根铁链,就是怕遇见这种情况,有人骗开门想杀人硬闯,有根粗大铁链,就是想硬闯也没办法。

    “竹二爷,外面兵荒马乱的,您怎么来了。”

    “大管家,三婶呢?”史仲竹顾不得废话,开门见山到。

    “夫人带着四位小主子在正厅呢!”

    “带路!”史仲竹跟着大管家往正厅走去,一路上看火把高照,巡逻的护院家丁一队接一队,高大树木、墙角、假山等死角,也有护卫专门巡查,没有人可以不动声色的闯进来。

    史仲竹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大厅,三婶紧张得站起来,史仲竹跑过去握这三婶的手到:“三婶!可有受伤,大家可好?”

    “竹哥儿,你怎么来了,让三婶看看,你怎么来了!”三婶李氏不停的重复“你怎么来了”外面局势混乱,史仲竹小小年纪跑出来,太危险了。

    “三婶,三婶,别担心,我好好的,一点儿伤都没受,我在家不放心,三叔辖着禁军定要出门,弟弟年纪还小,我来看看可有帮得上忙的,你别担心。”史仲竹语气和缓的安抚到,四处看了看大管家不是说几个弟妹也在大厅吗,忙问:“弟弟妹妹们呢?”。

    三婶李氏也是嫁给武将重臣历练多年的人,很快稳定心绪,条理清楚的说到:“家里人都好,贤哥儿、齐哥儿、雪姐儿、霞姐儿都安排可靠的人护住了,家中护院家丁仆妇也没有丟命的,一切都还好。”

    李氏说完,把史仲竹拉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候大厅里就只剩下两个心腹嬷嬷,大丫头、护院都在外面把手,李氏低声说到:“四个孩子都换了粗布下人衣服,躲在下人房里,护主的奴才也是积年老仆,万一局势不好,我在前厅拖着,让几个孩子先走。”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史仲竹惊讶问到,现在已经到了要逃亡的地步吗?

    “不过以防万一罢了,老爷担着禁军统领,一家子和把脑袋别在腰上有什么分别?”李氏落泪,自从史鼐担任了禁军统领,她管理内院的压力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给史鼐送女人,下人里也时不时出现探子,只望闹了这场大的,日后还有命过安宁日子。

    “三叔走的时候有交代您什么没有?”

    “老爷已经两日没有回府了,前天走的时候,与往日并无分别,只叮嘱我照顾孩子、看好门户,当时我没在意,想来那时候老爷就是在提醒我要有兵祸了。”李氏后悔到,当时怎么就没有想明白。

    “三婶,说兵祸还太严重了,我来的路上仔细看了,只有一小股乱兵在攻击东市,其他三市也不见火光不闻喊杀声,宫中的动静也不大,看来兵力不如我们想的那么多。三婶不要怕,府中的防卫可安排好了?”史仲竹认为现在局势还不到最糟糕的地步,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起兵了。

    “老爷走的时候,把身边的护卫交给我,说一切听他和大管家的安排,刚才也有乱兵想冲击侯府,已经被他们打退了。”李氏解释到。

    “好,打退了就好。三婶,你先安心等消息,三叔一定没事的,我先去巡视一遍防务,然手再回保龄候府,您多保重。”

    李氏也不是那等柔弱痴缠的女子,放开史仲竹叮嘱两句,目送他出去了。

    史仲竹四处看了看,凭他的军事素养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漏洞的,之所以来转一圈,是用他主子的身份稳住下面的人。

    转了一圈,史仲竹又带着二十人的卫队出了忠靖候府大门,在门口迟疑的一下,史仲竹决定去魏府看看。

    没等靠近魏府,便听见一阵喊杀声、兵器交接声,史仲竹示意卫士们注意隐蔽,自己也弓着腰,贴着墙角,快步跑过去。从墙角探出头,定睛看去,有一拨人正在攻击魏府,穿的是京西大营的衣服,魏家的人已经死了好些,墙头上搭着尸身。

    史仲竹看这波人只有三十个左右,现在背对着他们专心和魏府的人交战,史仲竹示意他的二十人靠过来,吩咐五个有弓箭的人远程攻击,其余十五人和他分三个小组,一起近身作战,等他们摸到近一点的地方,弓箭手才放箭,说完,把随身携带的大刀抽出来,准备战斗。

    史仲竹这边的十五人是从两翼掩杀过去的,就为了把中间留给弓箭手攻击,跑到离京西大营的人还有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史仲竹一个加速,双手握刀,发动全身力气,向离他最近的士兵砍去,一股鲜血彪在他脸上,温热血腥,史仲竹没有时间擦,大刀又迎向下一个。

    史仲竹和其余卫士配合默契,加上有远程助攻的,很快就清理了魏府外面的残兵,魏府的大门已经被残兵打烂了,魏府家丁看见史仲竹他们冲过来很残兵拼命的时候,也加入了史仲竹一方。

    “表少爷。”一个右手受伤满脸血点的中年人走过来见礼,史仲竹看着眼熟,知道他是姑夫魏岩身边的人。

    “多谢表少爷援手之恩!”中年人带着剩下的十几人跪倒在史仲竹面前。

    “起来,起来,现在情况危机,别讲这些虚礼,说不定还有乱兵要过来,你们分一个人待我去见姑父,其余人把尸体收拢起来,把大门也扶起来抵好,我留十人帮你们。”史仲竹快速拿了主意。

    中年人爬起来,分了个年轻家丁给史仲竹带路,史仲竹把五个弓箭手和冲杀时保留精力较多的五人留了下来,跟着带路的往院内走去。

    年轻家丁直接把史仲竹领到了正院,正院门口有婆子把手,家丁把情况和婆子说明,一个婆子去禀报主子,一个婆子给史仲竹一行领路。史仲竹知道他们世家的规矩,只带了四个人贴身护卫,其他人都留在屋外。

    进了房门,才发现自家姑夫魏岩受伤卧床,史仲竹忙问:“姑父,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魏岩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豆粒大的冷汗,魏史氏在旁边擦汗,见魏岩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带着哭声说到:“外面有兵丁来犯,老爷出去查看情况,结果被那些贱役伤了。”

    “伤在哪里?什么兵器伤的?可严重?”

    “刀,京西大营的制式刀。”魏岩提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到。

    “京西大营的制式刀,刀面很宽,且刀背上有血槽,中刀的人容易大量失血,姑父请的大夫怎么说?”

    “家中的大夫也是你这种说法,只是家里没有止血的好药……”魏史氏说到,天下承平已久,就是魏家这样收藏丰富的世家,也只有些日常用药,珍贵的人参、虫草他们有,可止血药就没有了。

    史仲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魏史氏,“姑姑,这是史家的金疮药,止血有奇效,您是知道的。”

    魏史氏想要的就是这个,一把接过,把被子掀开,就要给魏岩上药。魏岩却不肯当众失仪,史仲竹劝到,“姑父,事且从急。”

    魏史氏一边给魏岩上药,史仲竹一边询问情况:“姑父,我看府上护卫力量不够,我来的时候乱兵残将都快打进来了。”

    “那些人虽穿这京西大营的衣服,却自称是周将军的人,要给我这个支持太子的乱臣贼子一个教训。哼!太子才是正统,什么周将军、三皇子,他们才是乱臣贼子!”

    “老爷!”“姑父小心!”

    魏岩一激动,伤口崩裂得更厉害了,血把药粉都沁湿了。“姑父别激动,恶人自有恶报,您保重身体。”

    史仲竹看魏岩真的是单纯的文人,府上的护卫很不严密,十分失望。读到史书上王谢世族的时候,他何其崇拜文武双全的谢安等为代表的世家子弟,如今果然风流不再了。

    史仲竹十分怅然,就像小时候视为偶像的“浩南哥”,长大后才发现他们不过是破坏社会和谐安定的黑社会。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史仲竹让魏府大管家把护院家丁和健壮仆妇集中起来,给他们安排巡逻,大管家为难到,仆妇是夫人管的,现在夫人守着老爷,也该派给管事嬷嬷来,内院的事情,他一个外院管家怎么好插手。

    “我来吧。”正在史仲竹为难的时候,一个女声插话道。

    史仲竹一回头,见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带着纱帽,二八年华的模样,魏府里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魏贞娘了。

    “表哥,你看我行吗?”魏贞娘也没有做无谓扭捏,相互见过礼,就把事情揽了过去。

    “表妹聪颖,自无不可,若有为难,去请姑姑做主吧。”史仲竹利索的把仆妇巡逻内院的事情交给他,把外院护卫安排好,迅速回保龄候府,出来这么久,不知道大哥一家怎么样了。

第47章 魏岩遭牢狱() 
这一夜,全京城的人都提心吊胆,天刚蒙蒙亮,史鼐就派人到保龄候府通知史伯松哥俩。

    原来,昨天是官员休沐日,禁军也要大量换防,加之天气炎热,圣人给的德政,让酷暑中午不用太多人当值,到了午后傍晚才大量人员上夜值班。太子利用这个空隙,召集了一批兵力,造反了。

    来人尽述当时情景。

    养心殿。

    圣人问太子:“你全无后嗣,身子又毁了,造反图什么?”

    “谁说我没有子嗣,我儿子是让你杀光了,可我还有孙子,只要坐上了皇位,天下供养,什么样的身子养不好?”太子癫狂大吼。

    “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还有谁,若不是你纵容那些低贱庶子,他们怎么有胆子染指储位,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

    “他们是体弱病死的!”圣人到。

    “病死的,你信吗?”太子笑着反问圣人,他当了四十年的孝顺儿子,如今已经不想再当了:“农家缺衣少食的孩子没有病死,金尊玉贵的太子之子却死了,父皇,说出来,您信吗?”

    “他们真是病死的。”圣人喘着粗气到,嫡孙的死他又何尝不伤心,当时就查过,连个孙子的确是病死的,没有宫廷倾轧,没有后宅斗争,就是病死的。

    “好吧,父皇说是病死的,那就是病死的,谁让您是圣人呢。”太子呐呐到,突然提高声调:“现在,轮到我做圣人了,我说我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就是被人害死的,我要让那些人给他偿命!偿命!”

    圣人看着太子眼眶尽裂,眼睛红得像要流血,疲惫的叹口气:“你是想让我给他们偿命吧。”

    “儿臣岂敢。”太子故作谦虚到:“父皇,您老了,糊涂了,您把皇位传给我,可好?您立我做太子,不就是想让我日后坐圣人的吗?如今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一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皇位。”

    “父皇,我再叫您一声父皇,您疼了我四十年,再疼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太子眼中含泪,看着这个老态毕现的父皇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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