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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还有步辇可坐呢,好酷的呀!我就做过滑竿和轿子,宫里的步辇迷之好看。
黛玉不开心的说:“她们走路太慢,规矩又多。哼,反正我现在是长公主,谁管我。”
还是很怀念爹娘抓着我唠叨礼法呢,当时觉得很烦躁,现在又很怀念。
我到底该怎么劝师傅不要乱唱小曲呢,卓伯父是不是因为她这样才不肯娶她?
文四姐看她脸红气喘的样子,好像跟什么人打了一架,刚刚经历过生死之战似得:“怎么出这么多汗?你刚跟人打架了?在宫里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打架?”
我明明听着你的脚步声没走远,过了片刻就又回转,不像是有人袭击你。
嘿嘿嘿,难道你是在门外听我唱小曲难怪脸这么红
黛玉低声道:“师父,那个警幻又来了。”
文四姐吓了一跳:“咦?她不是只会给人托梦吗?”
“谁说的?”
“啊我猜的。她来找你做什么?你把她打跑了?”
黛玉略有点得意,但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察刚刚有多紧张和疲惫,嘟嘴:“累,抱。”
文四姐又开心又心疼的把她抱起来:“要去哪儿?”
好徒弟,真让人骄傲!都打得过妖精了,你跟猴哥真是越来越般配了,我站木石姻缘的cp!嗯,然而能打过妖精这事跟我没啥关系,而且我可爱的小徒弟居然累成这样,师父好心痛。
黛玉想了想,现在才觉得后怕不已,靠在师父胸口感受着熟悉又舒服的大枕头,蔫蔫的说:“去竹林吧,清净一些,说话方便。”
文四姐就抱她走回去了,宫里的规矩繁多,不到逛御花园的点儿后妃们是不会出来的,而竹林周围禁止女眷靠近。中午刚过了一个时辰,这一路上何其清净,简直有点萧瑟了。
回到竹林中并没见到姚三郎,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黛玉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桌边小口啜饮着水,她可不想把事情说两遍,就等姚三郎回来再一起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三十二个老太监围着美少年槑道人。
殷勤的态度,恳切的言辞,期盼的目光。
姚三郎心里知道黛玉遇袭了,正着急呢。
忽然感觉有股寒意,就仿佛被这些人盯上了自己的美色,虽然他们不可能得手吧,但是也觉得又诡异又恶心。他当年下山的时候懵懂无知,用的是本来面目,三天之内被人强抢了两次,赶紧换了一个县城,以为只是那地方穷乡恶水出刁民,结果在这个县城了遇到了热心的员外,请到家里供养,跟他谈玄论道,然后给他下了个药。
姚三郎虽然百毒不侵,但这个气呀,当时就给这家人下咒。
在那之后他就开始用老道士的面孔行走于世间,多少年都没敢改变,不敢露出本来面目。
现在重新露出真面目来,虽然皇帝和太上皇没有什么银邪的想法,但毫无疑问,这群老太监心里头没憋好屁。
他心里头杀意越来越强,已经不只是为了皇帝和岳父,还为了自己的尊严。被在心里羞辱也不行!哼!姚三郎一脸高冷的讲了一下南斗祈生阵需要按照八卦方位,以八字来排序。
是的,他把那个阵法又换了个名字。
十分迷信的老太监们听了详细的流程,虽然差点睡着,但还是欢欣的纷纷报上生辰八字。
姚三郎装神弄鬼的算了半天,安排好了八方方位,用朱砂和糯米在地上画出八卦图案,把昨晚上画的鬼画符一人分了一张。
老太监们看这样隆重,更觉可信。
尽管都是武功高强又杀人如麻、玩弄权势、买官卖官的坏人,但还是照着吩咐老老实实的做。
术业有专攻,真神仙不要脸的开始骗人,谁能不上当呀。
姚三郎又亲手点起七星灯,神色肃穆的居于阵法正中,念念有词的踏天罡步走了一会,忽然皱眉巡视众人:“你们心不静,也不够虔诚,这可不好办。”
他感觉到黛玉越发生气,好像马上就要动手了,心里赶紧想主意。
老太监们忙问:“那该怎么办?俺们心里哪静得下来呀。”
“要是始终心不静,会耽误效果吗?”
姚三郎低头想了想:“不碍事,好时辰还没过,等我给你们讲一段道德经静静心。我还有个法器,可以摄心。”他抬手就把乾坤圈放起来。
老太监们仰头看着,一个幽兰色的圆环散发着光芒,转动着,渐渐向上升去。
姚三郎操控因果玄环一边飞高一边缩小,以便离开他们的视线去帮黛玉,嘴上就开始:“道可道,名可名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因果玄环弄消失了,一心二用一边讲经一边感受着黛玉的心态。
他看不见当时的情境,只能感受到两股气息,在黛玉杀心最强的时候,把自己操控的因果玄环向警幻的气息袭击过去。
黛玉的气息平静了,平静而疲惫,警幻的气息消失了。
姚三郎知道她没死,只是又逃跑了,但这也无计可施,继续讲经,给最后一个坚持不睡的老太监讲高深玄妙的东西,努力把他弄睡着。
他悄悄摸摸的收回刚刚飞回来的因果玄环,又十分卖力气的讲了十分钟,其他老太监们都快睡死过去了,就拿一个还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的点头。
姚三郎心说不好,这是碰上好道的人了,这还怎么把他弄晕呢?他忽然有有些不忍,那些庸庸蠢禄杀便杀了,卷入宫斗岂有不被杀的道理,但是这个好道的老道士,也会很坏吗?
他停下讲道,伸手:“定!”
好道的老道士面露惊讶的被定住了。
他按照约定好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烟花弹,往天上一扔。
卓先生埋伏的人手和不敢靠近,怕听经听睡着了。看见烟花弹才摸过来,再给老太监们捂了迷药,抹肩头拢二臂,穿了琵琶骨,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料理好了,抬着往外走。
姚三郎指着听经不睡着的那个:“别动这人。”
卓东来出现在门口,幽幽道:“他该当一死。”
“为什么?他听我讲经不睡着,是个有修行有道心的人。”
“那是现在。”卓东来淡淡道:“十年前他趁着太上皇昏聩无用的时候,原太子荒淫无度,诛灭了跟他有仇的太傅满门。皇上要为太傅平反,他的性命留不得。”
姚三郎听到太傅两个字,立刻皱眉:“这样啊,随你喽,我不管了。”
他迈步往外走,迫不及待的去问问黛玉战果如何~喜欢跟神仙斗法吗~
以后跟我一起修成与天地同寿,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起拜在我师父门下,一起去跟人斗法,好不好呀
欢快的走到竹林深处,收获了一只哭湿了三条手帕的小黛玉。
黛玉哭的满面通红,泣不成声:“呜呜呜呜呜爹,呜呜呜呜呜我想我娘呜呜呜呜呜”
第57章 手段()
倦睡恹恹生怕起,如痴如醉如慵,半垂半卷旧帘栊。om眼穿芳草绿,泪衬落花红。
追忆当年魂梦断,为云为雨为风。凄凄楼上数归鸿。悲泪三两阵,哀绪万千重。
黛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在文四姐怀里哭晕过去。
娇娇弱弱的小身子颤抖如花枝,不光是旁边扔在桌上的手帕湿透了,连她的袖口也湿了。
姚三郎一见之下,大为心疼,快步走到黛玉面前:“林妹妹,你怎么又伤心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收拾他。是警幻吗,我方才感觉到那妖婆子的气息。”
黛玉哭的噎住了,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那双含着露水的黑亮的眼睛哀哀切切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伤心至极的点点头。又靠在文四姐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姚三郎心都碎了,伸手捏了把她手里湿漉漉的手帕,赶紧从怀里掏手帕:“文四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给林妹妹用哭湿的手帕呢,来用我的。”
黛玉接过手帕,继续擦眼泪。
“你有病啊,我身上带三条手帕就是因为黛玉爱哭,已经很多好吗?原先我从来不带手帕,有袖子要手帕干啥。”文四姐搂着黛玉还嘴,心说: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种漂亮的女孩子,为啥哭的时候不擤鼻涕呢?为啥我哭的时候就噗呲噗呲的喷鼻涕呢?
不过也算谢天谢地呀,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哄她哄的都快累死了。这丫头真能哭。以后我要给她贺号:‘趵突泉’,咕嘟咕嘟咕嘟的淌眼泪啊。
姚三郎怒视她:你态度端正一点!哄林妹妹这么严肃认真的事,你居然敢不耐烦!
然后他柔声软语的又哄了几句,黛玉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就使了狠招:“林妹妹!我刚生擒了绣衣使三十二长使,差一丁点就累暴毙了”
林黛玉满脸惊喜的看着他,朱唇微启,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
哎呀,你抓了一堆活的,我一个都没抓住,还只知道哭,感觉自己好差劲啊。
姚三郎得意的说了句更狠的:“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扔六爻算你的心事。”
黛玉忍不住扑哧一笑,有些害羞的说:“你坐下呀,别蹲着跟我说话,多累呀。”
姚三郎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瞥一眼站在黛玉身后搂着她的文四姐,心说你现在也只剩站着的份了。
可是看着她环在黛玉肩头的手,又有些忧郁,啥时候我才能搂一下她呢?
黛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三郎哥哥,能给我讲讲吗,那些绣衣使会有什么下场?”
姚三郎想了想:“现在是被卓先生带人拿铜丝穿了琵琶骨反绑着带走了,应该会审,审完之后应该会明正典刑,我好像记得皇上是这么说的。你到时候要去看吗?”
黛玉脸上泪痕犹在,想了想,有些伤感的说:“算了,杀人的事有什么好看,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犹犹豫豫的问:“三郎哥哥,你累吗?”
姚三郎可开心的捧着脸,一脸幸福:“还好啦有东西吃吗?忽悠人真的很累呀!”
哦哦哦林妹妹在关心我好温暖好幸福
黛玉转头看师父。
文四姐黑了脸:“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丫鬟!”
然而还是去拿过来一个不算大三层的藤编食盒,里面每一层都满满的是零食,第一层是干果:杏仁、香榧、花生、核桃、瓜子、银杏、榛子。
第二层是果干:枣子、葡萄干、甘草杏脯、山楂球、小胡桃、松子。
第三次是绿豆糕、老婆饼、黄油饼干、猪油渣。
是哒,文四姐终于找到黄油了!要死要活的想了几年,终于想起来怎么从牛奶里提炼奶油,又怎么从奶油里提炼黄油——就是拼命的搅拌吖!
奶油差了点什么不能硬性打发,但煮汤和做蛋糕都很好吃,黄油烤出饼干之后简直泪流满面!
美少年和美少女面对面的趴在桌边上,中间隔着三个摆开的食盒,俩人都有些疲惫。
黛玉是跟警幻斗法有些累,回来又哭到疲惫。
姚三郎是忽悠人累的够呛。
文四姐看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就抓了把瓜子坐到远处,静静的欣赏。
黛玉指了指黄油饼干:“这是师父新研究的点心,特别好吃。”
姚三郎就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