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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不想给一个小姑娘讲什么叫锁阳,缩那儿去了,这是个武林中的功夫,我煞费苦心,把一个练金钟罩到缩阳入体的人经由当年的太子之手送入宫中,在把他送进绣衣使中,这十年间他成了最年轻的绣衣使长使,财富尊荣什么都有,只是不能进女色。
呵呵,一天不脱离绣衣使,他就一天不敢近女色,年富力强的大小伙子憋的要命,却也不敢暗中行事,谁知旁人的耳目在何处,绣衣使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叫同僚们知道他是假太监,那帮人绝不会放过他。
他绝对不会背叛我,不仅是为了他家人丧在绣衣使手下,更是为了清除了绣衣使,他才能破处。
就说:“江湖中奇人异士不胜枚举,有多少本事是外人所不知的,能伪装的无缝。”
黛玉也不是很懂,知道不是要三郎哥哥施法就放心了,她看过神仙传,可没听说过能治太监的。至于怎么伪装,也不好意思细问,就说:“就算把他们诱在一处,怎么杀?”
卓东来微微一笑:“让姚真人赐下灵丹妙药,不就得了?”
给点,吃了之后再过二十年就能传宗接代了,多省心。
黛玉呆:“这么简单?”
卓东来笑的和蔼可亲:“只是不知道姚真人那样神仙般的人物,肯不肯为天下苍生行此事。”
黛玉眼角泪痕未干,想想刚刚那几个例子,又想到爹爹说过的话。
含含糊糊的说:“伯父,我与姚真人有过一面之缘,若能见到他,或许可以试着一说。”
卓东来:“你写个条,约他相见,我派人送给他。”
黛玉又有些不好意思:“您不曾跟他说过此事吗?”
“他昨日才获封真人,我尚未见过他。”
黛玉还是有些提防:“事关重大,我想问问师父的意思。”
“也好,年轻人能谨慎行事,就能长命百岁了。”卓东来带着她过去,落后几步随后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递到门口大汉手里,低声吩咐道:“送去姚真人处。”
黛玉没听见,她刚到那屋门口就听见醉醺醺的歌声,是师父的声音,就站住了。
文四姐哼唱道:“熨斗儿熨不开眉间皱,快剪刀剪不断我的心内愁,绣花针绣不出鸳鸯扣。两下都有意,人前难下手。该是我的姻缘,耐着心儿守。”
甄英莲略带哭腔:“你明知道我担心,还唱这曲子调笑我。”
卓东来皱着眉要推门而入,说正经事。
黛玉手疾眼快的握住他的手,压下去,有些好奇的偷听。
文四姐哈哈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是,我跟卓哥多年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聊到兴起的时候同榻而卧,抵足而眠的时候也不少,那又怎么了?”
甄英莲捂着脸:“你,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害羞吗?”
“你想得太多了。我跟他是过命的朋友,比亲兄弟还亲近,虽然智商不对等也是知己,可不是男女之间那点鸡零狗碎的事。”文四姐亲昵又宠爱的捏了捏她的脸:“你觉得我好,想嫁给我,就以为别人也一个想法吗?别哭了,一会他和黛玉说完了话,过了看见你哭了,怎么说?”
“就说你欺负我了。”
文四姐笑嘻嘻的说:“我那里欺负你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来,让我抱抱”
甄英莲哭哭唧唧的挤进她怀里,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很听他的话?”
“是呀。”
她小心翼翼的问:“呐那他要是叫你不要跟我在一起,要把你许配给别人,你听吗?”
“这个嘛嗯”
卓东来不想听见答案,一搂黛玉的肩膀,不容置喙的带她离开了。
几乎是飞走的。
走远一点,黛玉才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只是怕打扰了师父和她。”
偷听的太投入了,我,我我我这样好像不太好。
这地方似乎是个小演武场的模样,青砖铺地,虽然有花圃却没什么花,有棵老树。
卓东来阴阴的看了她一眼:“听说过甩头一子吗?”
黛玉点头:“听说是四师姐的独门绝技,三只金镖压绿林。可师父说她不会,就没教我。”
“她不会,我会。”卓东来道:“外面传说是三只金镖,实际上是三只斤镖。一只就是一斤,栓着绞丝索子。
这个东西不用的时候往手腕上一缠,镖塞进袖口的束带里,谁都看不见,用的时候一抖就开,远打一丈多,近打二、三尺,擦着就伤,挨着就骨断筋折。”
说罢,他轻轻一扬手,只听得‘噗’一声,二寸长的镖头没入老树中。
“(**)哇~”黛玉露出了迷妹脸:“好厉害。”
都没看见他怎么起手,就是一扬手的功夫,镖就出去了。
卓东来把腕上束带连着绞丝索子都退下了,递给她:“你试试。”
黛玉接过,用力一拽,没拽出来。
她微微挑眉,再一用力,把镖从树干里拽出来,呼的一下飞回自己手里。
看着两寸长扁梭子模样的小东西,入手还真有一斤重,威力真挺大。
卓东来细细的教给她:“用足登着绳儿打,叫狮子滚绣球,在腿底下转着打,叫张飞骗马,在胳膊上盘着打,叫盘肘,在脖子上绕着打,叫缠头裹脑。这东西有两种,一种是精钢镀金的,使出去一道金光。一种是铅的,你平时带着的时候用油纸裹着,打伤人的时候铅有毒,擦破些皮若是医治不及时就能出人命。”
黛玉有些不解:“伯父为何教我这个?”
“甩头一子镇乾坤不是虚言。”卓东来柔声道:“将这件事拜托给你,实在出于无奈。
绣衣使盯上我了,如果我进出宫廷,会引起他们的紧张。你却不同,谁会怀疑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呢?又有谁会知道,你冰雪聪明神机妙算,武功高强,又善用上兵伐谋。”
黛玉微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父过奖了。”
卓东来轻轻把手搭在她肩头:“有甩头一字在身,身前身后都能打,就算在被人擒住也可以随意脱身。”
黛玉抖了一下,心说:我就想知道我师父到底怎么能忍受你?这种什么都知道的人太可怕!
卓东来又补了一句:“泽兰给我写信,问我肯不肯教你,我岂能拒绝。”
旁边有人拿来木人把子。
黛玉演练了一番,刚开始在身上打了一下,很快就得心应手,如臂指使。
她想了想,果然在被抓住也不怕了,反手一打就能把坏人打昏,只要跌倒在地上的护住脸就行。她仰起头,甜甜的一笑:“谢谢伯父。”
听师父说过,江湖中最重要的是真功夫,‘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他这一招,可真是罕见的杀手锏,说教给我,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教了?
“好孩子。日后多护着你泽兰。”
“是。”
二人又回转,这一趟演练了足有半个时辰,黛玉彻底学会了。
正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卓东来一伸手,旁边有人递上披风,他轻柔又贴心的给她披上。
“啊,多谢伯父。”
“太客气了。”
屋里头甄英莲正坐在文四姐怀里,抱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一开门,她连忙跳起来。
文四姐丝毫不羞愧,看黛玉身上有汗,手腕上带着镖,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哥哥,你可真好。”
黛玉擦了把汗,心说我师父真的给他写信了?
不是他特意教我的?原先师父倒是说过教我甩头一字,却说是让四师姐教,没提过这位伯父。
卓东来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桌子:“羊肉的味儿还好?”
“可好吃了。不光药材道地,吃食也是原产地的好。酒也好。”
后面有人抢上前来,收拾了桌子,不多时又端上来热腾腾刚出炉的烤串。
文四姐道:“黛玉,你学得怎么样?坐到这边来,避开风口,别吹着了。尝尝这个,不能带你去武林大会吃了,这材料都道地。”
黛玉拿起一串,巨大的肉串,每块肉都有草莓大小,烤的嫩汁横流香味四溢,撒着大把的调料,微微带着一点焦脆,又红又香。
她咬下顶尖儿第一块,满满嚼了,只觉得皮酥柔嫩肉嫩味香,什么菜肴都没这样的风味。
“真好吃。”
文四姐笑道:“我曾在回疆住了三年,就为了羊肉串和哈密瓜、还有坚果。我实话跟你说,那儿的羊肉都膻气,只有蒙古和回疆的羊有奶香味,在哪儿吃的哈密瓜,都没有回疆那儿,熟的透透的,摘下来放不过三天就坏了,那样的瓜甜的都流蜜了。”
黛玉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嗯,师父你说的真好吃。幸好有的吃,要不然就馋坏了。”
卓东来笑了笑:“由尖斗发托卖相寻化把姚,汉壶,青了不是个正点绣衣海翅子。”
(让林姑娘假装着急去找姚道人,下药,杀了不是善茬的那些绣衣使。)
文四姐皱眉:“攒稀化把姚入册。”(害怕这是会让姚道人入狱。)
黛玉咽下肉忍着笑道:“伯父,师父,虽然我听不懂,也能猜出来再说找姚三郎的事。师父”她凑过去附耳说了一番话,问:“您说呢?”
俩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卓东来:“泽兰,贤妹,你意下如何?”
文四姐点头,努力的卖萌:“都听哥哥吩咐。但我要一起行动,无论如何我比她武功好。”
卓东来颔首微笑,忽然他的脸色变了。
屋里出现了一个白衣美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就仿佛他一直在这里,只是没人发现。
看起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有脑子的人更会敬畏。
白衣美少年脑袋上还带着竹叶,冷着脸:“卓先生妙计惊天下,也不该把林姑娘算计在内。”
黛玉咬着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由于太震惊就含着东西说话,纤细的小手掩着樱桃小口,道:“咦?三郎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送了纸条给我。”姚三郎一脸高冷:“卓先生,你要说话就该把话说全,一方面支开文四不叫她泄露机密,一方面虚实各半的骗黛玉。难道林夫人三天前就中毒昏迷不醒,而绣衣使已经盯上林姑娘,以为她要进京面见陛下告状,正要先下手为强的事,你就不说吗?”
啊啊啊,林妹妹好可爱!!我好想看她吃东西,太可爱了!!
黛玉跳起来:“我娘中毒了?”
文四姐跳起来:“什么!他们要杀黛玉?”
卓东来淡淡道:“林夫人的事已至此,告诉她了,愁也无用,若急着回去看她呵,绣衣使不敢在京城诛杀三品大员的女儿,若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们就下手了。姚真人,你神机妙算,怎么没算出绣衣使在京城外布下天罗地网?”
姚三郎一愣,摸出几枚金钱往桌子上扔。
黛玉急的都快哭了:“伯父,你告诉我,我娘她有性命之忧吗?”
卓东来道:“我不清楚。还请姚真人算一算。”
文四秒懂他的意思,丢过去一个:你狠。
然后默默的抱住哭着扑过来的黛玉,哎,我的萌萝莉命总是这么惨。
姚三郎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