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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两个时辰的黄段子,给了好几次钱,听的十分满足。在京城里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可能原先有,后来因为皇帝信道教要提高百姓素质,就给取缔了。反正在京城的天桥只看到打把势卖艺的,还有练杂技的,没看到讲黄段子的。
她懒懒的站起来往外走,问:“这地方有什么名菜?”
又去吃锅巴菜,还真挺好吃。她尝了两口,索性给帮闲也叫了一碗,刚才这家伙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伺候的真好。呱唧呱唧的吃,咕嘟咕嘟的喝酒:“哎,天津城里城外有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她一脸兴致勃勃想惹事的样子。
帮闲就说了几个大的帮派,有码头的地方就有帮派势力,她仔细的打听了一会,总结为:势力很大人手很多、掌控着大半个天津、虽然收保护费但是也管事,还基本上挺义气,有一些大奸大恶的人被这几个帮派的人搞死了。
这类似于上海滩的故事,显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就又游玩了一天,听戏回来的时候还止不住的感慨:这年头的角儿是真卖力气,连音响都没有,嗓子那么亮,唱的又好又稳,只可惜没有字幕有些地方没听懂。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了:“我家三爷有请。”
文泽兰拿着请帖一看:“好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尼玛就是不知道这写的是嘛玩意。(天津腔)
于是就跟过去了,进了大宅子一番见礼,就是吃吃喝喝,有道是‘人胖三寸非一日之胖’,你们就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好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很巴适(舒服)的大吃大喝。
旁边有小妞倒酒,她还欠欠的摸人家的手,又和三爷闲聊。
这位肯定有五十多岁的三爷,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大爷,锋芒内敛,可是那双手上的伤疤和茶杯口粗细的手腕能让人看出来,这老头练了一身的硬功夫。看她愉快的吃吃吃,自己也夹两口下酒:“姑娘,听说你是凉州人,可我听你的口音是京津人氏。”
文泽兰笑嘻嘻的说:“祖籍凉州,这不是凉州太荒凉嘛,连煎饼果子都没有,出来讨生活。”
“哦,这还真是,凉州的烤肉虽然好吃,到底不如煎饼果子。我们家祖上也是边塞人士,也不知为啥来到天津,估计也是为了吃的。人生在世,只有吃穿二字。”是个屁,他只是听说她在城中几乎不住口的吃东西,随便这么一说。
文泽兰深以为然:“祖籍这东西也不大坐的数,往上再翻一翻我家祖上不一定是那儿的人,头一次吃着剁椒鱼头的时候,我觉的祖上肯定有四川人,吃着凉皮配肉夹馍,我估计我祖上也有人在陕西讨生活。”
三爷嘴角直抽,要不是看她吃饭的姿态还算能入眼,真想站起来就走:“你倒是得意,武功这么好,想去哪儿玩都行,也不怕遇上危险。”
文泽兰笑嘻嘻的说:“三爷是想问哪位秦小舅子吧?”
三爷也笑:“谁杀了他倒在其次,我就想见见传言中天姿国色举世无双的美人。”
我就想知道,你连字都写不好,那来那么大脸逼着别人吹你。这倒在其次,重点是你来天津做什么,打听有谁是你惹不起的做什么?当年我也这么干,打听哪个老家伙是惹不起的,再去攮死他,一举成名。
文泽兰说:“天姿国色实在是吹过了,但举世无双四个字,我还是敢认的。”
三爷:“哈哈哈哈”
两人闲扯了半天,终于问到整体:“看得出来文姑娘志向远大,不知你打算在何处扬名?”
“江湖之上。”文泽兰含含糊糊的说,她也看得出来这老头问的是自己是不是要在这儿惹事:“三爷见多识广,我想请您参详一番。我打算在九州之内行走一番,找些没根基没背景,还丧尽天良惹的怨声载道的人杀掉,给自己扬名立万。”没打算在你这儿闹事!
“这倒是很好,可惜这样的人不多。”三爷敲了敲桌子:“采花大盗都是这样的,武功也高,轻功也好,人人得而诛之。喔,河北有一个武馆的馆主,刀法天下闻名,他原本是赘婿,学了丈人家的武功,娶了丈人的独生女儿,后来他老丈人中毒死了,他却和媳妇大打了一架,他媳妇负伤跑了,他把刘家武馆改成赵家武馆。这些是人尽皆知,他臭名昭著可是有真功夫,收纳了许多地痞流氓为徒。”
曾带人来天津,试图抢个生意,虽然被我打败了,却也伤了下面不少兄弟。
文泽兰得到了意外之喜,本想着只是示好表示不打架,天津大半个城都是这几个帮派的,而且也不算太坏,那就把话说清楚别惹事。没想到还拿到了好几个采花贼的信息,还有赵馆主的生平简介和武功特点等资料。
虽然觉得对方平白无故帮自己这很可疑,可这正是自己需要的,至多是被人当枪使呗。杜月笙不是说过吗,能被人当枪使,说明你有价值。
一路上吃河北的驴肉火烧,找到那个赵家武馆,坐在茶馆里听了一会的三国演义,就听见两拨人议论赵家武馆的大徒弟如何抢了他的银子,赵家武馆的二秃子调戏了他的小老婆。
住店的时候和店小二打听了一下,也说是个混蛋。
第二天,她愉快的吃了两碗山西人开的面馆里买的正宗刀削面,加的山西老陈醋,超级好吃!然后遛个弯,消化消化食儿就去找事。
“不好啦!赵大秃子去砸刘家武馆啦!”
呼啦一下,一群人都跑了过去。文四也跟上去:“哎?哥们,这是怎么回事?”
“刘家武馆是他前妻被打伤之后另开的武馆,开了有两年了,俩人互相避着不见面。赵家武馆收的都是地痞流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刘家武馆收的都是正经人,也教真功夫,徒弟越来越多,这不,赵杂碎去砸场子了。”
文四又蹲在墙头嗑瓜子,看长得只比自己好看一点点的刘氏拎着单刀,和对面的赵秃子破口大骂。刘氏道:“哔――”“哔――”“――哔――”对面二十多个地痞,污言秽语不离口,竟然没骂过这位姑娘。刘氏收的徒弟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师父会说这么多脏话。
文四忍不住蹲在墙头鼓掌:“好诶!!!”
赵秃子恶狠狠的瞪过去:“死胖子,滚!再他妈在这儿满嘴喷粪,劳资把你塞进你妈――哔――里。”
文泽兰干脆的拔刀,嬉戏般的从墙头一跃而下,一刀砍向他的秃头。
赵秃子猝不及防,手里又没有兵器,连忙往后躲,可身后都是徒弟们,一时间躲不开。
她手里的刀停在他头顶一寸多的地方,漫不经心的用刀刃敲了敲他的头:“呦,这光溜溜的玩意看着像驴粪蛋蛋,居然是个人?”
赵秃子的徒弟们嗷嗷叫着拔刀。
刘氏大笑:“说得好!可不就是个驴粪蛋蛋嘛!”
赵秃子道:“那也是草果你的驴粪蛋。”他算清楚自己打不过这俩人练手,就对勒平了胸,打扮成男子的文四笑着说:“这是我们夫妻家事,与你无关。哥哥我这个人脾气直,口无遮拦,一时说错了话老弟你别见怪。”
文泽兰一翻白眼:“拔刀吧,我这个脾气直,看见想杀的人就一定要杀。”
赵秃子脸色微变:“杀人是犯法的!”
文泽兰:“嗤。再不拿刀我就上了,少他妈废话,跟个老鸹似得。”
赵秃子还有心打圆场,徒弟们一个劲的撺弄,地痞们当然不把杀人当回事,没杀过是一回事,嘴上怎么说是另一回事。刘氏又用几句话把他逼的不得不打,围观群众自然是冷嘲热讽,反正混在人群中也没人知道话是谁说的:“赵馆主不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吗,怎么不行了?”
“哦原来这秃子只有吃软饭打老婆的能耐,见了个带把的就怂了。”
“脓包软蛋鼻涕虫!”
文泽兰:“麻痹的,你舌头比吊长,有完没完?”她岔开两腿站着:“要是怂了,就在劳资爬过去,学狗叫。”
赵秃子在此地嚣张跋扈惯了,除了不惹官面上的人,余下的谁都敢惹。拔刀:“曹尼玛!”
二十招之后,他被文泽兰一招砍伤了左腿,血流如注。
众人大喝:“好!”“好刀法!”众人盯着他的血,就好像这血比别人的血更红,更浓。
又过了九招,文四一撩一拨,砍断了他拿刀的手,反手把刀压在他脖子上,扭头问:“杀不杀?”
刘氏大叫:“杀!杀!杀!”
她又高声问围观群众:“杀不杀!”
围观群众疯了一样高叫:“杀!”“杀了他!”“砍了他的头!”
颇有种夜店里嗨起来的感觉。
深深被赵秃子欺凌、剥夺和侮辱过的人大叫,没受过害的人也这样大叫。
赵秃子颤抖着无力的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杀!”
“杀!”
“杀!”
文泽兰狂笑着砍掉他的头,一脚踹翻了栽倒在地的尸体,又蘸着血在墙上写:“杀人者,凉州文四!”
她近乎癫狂的大笑:“好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大笑着往院外走去,众人敬畏的散开一条路,让她走远了。
刘氏呆呆的看着尸体,忽然崩溃的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恩人”
这混蛋终于死了,死在我面前,人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打不过他,真是打不过他
文四在空无一人的铺子里拿了一坛酒,扔下一小块银子,又拿了两只烧鸡,扔下半两银子,这两个铺子里的人都去看热闹。她飞一样的骑上马跑出城,一气跑了几十里地,翻身下马,在山坡上呆呆的站了一会,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小乖乖,你吃草吧。”
她坐在草地上,撕着烧鸡,抱着坛子喝酒。
好闷啊,真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打架不开心,杀人也不开心,喝酒也不开心,吃了好多好吃的也不开心。
这个时代太压抑了,我不开心的过了很多年,在过去我没见过这么可恨的人,可恨的事。
或许因为微博上消息换代的速度太快,而现在一个消息能传播一年。
我真的能做到我要做的事么?老老实实的嫁人很没意思,也很危险,可是这样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我处心积虑的忙碌,到最后得到的只是仇人们寿终正寝,我若杀了丞相,留在史书上的只会是一笔骂名。
我虽然不在乎骂名,可我只想做一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在杀人吗?
她很苦闷,在吃掉两只烧鸡,喝掉了一坛五斤花雕酒之后,郁闷烟消云散,躺在地上枕着石头就睡着了。
枣红马吃了半天的草,在旁边的小水坑里喝了点水,回来看她睡着了,站在旁边看着她。
文四醒过来之后,觉得有点不舒服,过了一会发现又到经期了,难怪刚刚那么郁闷和情绪反常。
经期前注定是神经病,大哭大笑喜怒无常,屁大点个事儿就能气的要疯。
可恨这个年代没有随身挂历牌,要不然算着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我写的时候是半夜,我饿。
草果不是虫,是避讳。
我的日书,脑洞巨大的文:
星际之凤凰台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