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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咱们试着推到这个石碑吧!曹姑娘还在下面呢!”
玄真长公主和清虚通妙真人回到宫中本来是分别了,可是谁也睡不着,又回来继续对月饮酒,吃吃喝喝。两人喝酒的样子大有不同,姚三郎嗷呜一口吞下一整杯酒,而小公主则是慢慢悠悠小口啜饮杯中甘甜的米酒。
早就打发侍女们去睡了,而且在日落宫禁之前,姚三郎也弄了一个自己离开的幻象。
同样从碗莲缸里鞠了一捧水泼在空中,变作水镜用。这水镜微微发绿,还带有水藻和水中的小虫子,除此之外非常清楚,好似身临其境。
姚三郎拈着一条金黄酥脆的酥炸小黄鱼:“喵真好吃。妹妹,那些人不会推倒石碑吧?推得倒么?”如果推倒了石碑,救出了被压在下面的人,是不是很尴尬?
黛玉微微一怔,喝的微醺,笑眯眯的说:“当然能推得倒,推的很方便,但是他们不会去推,不敢去推,也不敢想。”
“为啥?”
黛玉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三郎哥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神仙毫无敬畏之心么?他们既畏惧、又贪婪,不敢轻言冒犯,怎么敢对神仙留下的东西不敬?”
姚三郎是懵逼的:“你怎么知道?”
黛玉掩口而笑:“他们本来专横跋扈,敢去偷看帝后的寝宫,敢攻击我殿外的禁制。可是自从老铁跑出去撞飞了一个人,这些人立刻安静下来,一丝扰动都没有,甚至不敢摸进宫来看一看那是谁的猛兽,你觉得如何?”
姚三郎撇撇嘴:“贱皮子欠打?”
黛玉笑的花枝乱颤险些软倒在桌上,强撑着笑道:“是那个道理不假,可一般都说是,畏威而不怀德。像魏文贞说的: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
姚三郎想起大师兄原先也曾用‘畏威而不怀德’这个词说自己,当时以为是‘不吓唬不老实’的意思,现在想来,原来是说‘不打不听话’?(^)!
水镜中那些人还在忙忙碌碌、乱嚷乱叫的围着石碑乱转。
“我回去找我师父来救师叔!还有师伯!总之不能让他就这样!你们慢慢猜吧!哼!”
“去吧,路上小心。”
“或许解开这个谜语就能移开石碑,我们还是来试试吧。”
又有人用谁都认得的楷书写了一遍:西官白虎,星分翼轸,参商之阔,百二十步
然后凑在一起开始探讨:“西方白虎,是不是说西方一百二十步的地方有什么东西?”
有个莽撞的小孩说:“没有,我刚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神仙怎么会骗人,一定是你没找到。”
“哼!我把一百二十步之外仔仔细细的搜寻了,除非我不分东南西北,要不然就是没有!”
“说不准是他骗人呢,小孩你别藏私,仙缘那么大的福分,你一个小孩子吃不下,乖乖的拿出来。”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怎么能不相信人呢!”
“哼,为了仙缘干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不相信你又怎的?你很可信么?”
“多说无益,你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们搜身。”
“绝不!!!!”
“没时间废话,天要亮了,合子,并肩子上。”几个人包抄过去,捉住那个小孩按在地上强行搜身,除了搜出来一堆写给曹大家的情书之外没有别的。
其中有老成持重的人想了半天:“诸位听我一言。这百二十步,会不会不是百二十步,而是一个大概的距离?”
“那是多远?一百二十里地?”
还是那个老成持重的人:“诸位往天上看,参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商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别称。参宿在西,心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因此常用来喻人分离不得相见。如曹植“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杜甫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众人一脸懵逼:“所以呢?”
“这第一句又说了西官白虎,所以指的应该是参宿。这指的可能是一个方向,或是一个地方——西方(90)中的参宿下有什么东西,或是朝着参宿的方向一路行去,路上可能会看到什么。”
奉仙宫后花园中,黛玉饮得微醺,满面绯红的缓缓鼓掌:“总算猜出来了,太好了。”
姚三郎微微有点担心:“妹妹你喝的有点多了。”喝的小脸红红的晕乎乎的好可爱喔
黛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晕。”
姚三郎笑道:“喝醉的人都这么说。你快用真炁驱散了酒意,我们再继续喝。”
“你怕什么嘛,我又不拿你调笑。”
姚三郎深沉的叹了口气:“似你这样芳龄正好,似我这样英俊体贴,我怕你借酒装疯调戏我,到那时候老天爷拿雷劈的是我啊。”
偷偷在心里说句不好意思的,现在这样赏花饮酒,一起游玩,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我好像没有别的羞羞的*可能因为我还没成年?
黛玉大笑道:“你想得到好,以酒遮脸我也不会调戏你。”
这恬淡的米酒哪里能把人喝醉呢,只是当药汤喝,治一治口淡。
况且你又不爱喝茶,又不爱喝甜品,不喝酒还能喝什么?
院中的气氛突然一变,就好像两个人忽然穿越到了山西陈醋厂,又从天而降一阵流星雨,砸碎了八百八十八个大醋缸。
姚三郎撇着嘴:“那你想的是谁?是大师兄?是孙猴子?还是杨二郎?”
黛玉不住的摇头:“大师兄把我当小孩子耍,孙师叔抹了我一头的荤油,杨真君太懒散了。”
姚三郎由醋变惊,大惊失色:“那还有谁?”
黛玉又好笑又害羞,踹了他一脚:“怎么喝醉了就定要调戏谁?这是什么习俗?可恼。我倒忽然想去见见我娘,还有干娘,好些天没见了。”
姚三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那好那好,我跟你去。”
黛玉彻底化解了酒意,清醒的站起来:“不许去,深更半夜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自回去,你在这儿盯着他们。夜深了,我隔着窗子瞧一眼就回来,要不了一刻钟。”
姚三郎挥了挥小手帕:“去吧去吧”
黛玉刚要转身,忽然又顿住了,箭步上前抢过他手里的手帕,拿在手里只瞧了一眼,心下大怒,便是冷笑道:“这帕子是谁送给你的?”
绣的并蒂鸳鸯,是你傻没看出来呢,还是瞒着我暗通曲款?
作死的毛团!我绝容不得姬妾成群!
姚三郎愣了几秒钟,随即笑的可甜了,开心的捧脸:“嘿嘿嘿嘿是我自己绣的!本想送给你,又觉得粗糙没好意思拿出来,不小心带出来了。好妹妹你吃醋了是不是?是嘛是嘛”
(如果皇帝在这里,一定要吐槽一下,少年你这说法和里不一样啊,难道就没有误会吗?难道不是故意让她吃醋吗?)
黛玉完全愣住,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套路。仔细想了想,皇后好像说过他现在会刺绣了,而且呢,姚三郎也不像是那种寻花问柳不走正道的人,他的道观里都只许太监出入不许宫女进去呢。或许是我想差了?细细的看了看手帕,果然针脚有些凌乱,看得起来绣到鸳鸯尾巴的时候这厮已经很没耐心了,胡乱几针绷上就完事了。
而且无论是并蒂荷花还是鸳鸯、用的都是齐针绣(线条并列),实际上荷花应该用戗针(短直线、顺纹样形体,一批批由外向里排绣,并可一批批按颜色深浅换色晕色),如果是女孩子绣的,才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又拿在手里闻了闻,不见脂粉香气:“手艺不错,三郎哥哥,你刺绣做什么?”吓我这样一大跳。
姚三郎嘟嘟嘴,有点哀怨:“我扮成你的样子,不能整天睡大觉打发时间,也不能一直吃东西,除了读书之外,女孩子打发时间的事只有刺绣画画了。喏,送你的手帕,你要不要收下?”
黛玉有些犹豫,这毕竟绣的并蒂荷花和鸳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姚三郎卖萌:“你看人家的手手都扎出血了啦。”
黛玉不为所动,甚至冷血无情的打了个寒颤:“这个腔调更谁学的?”
姚三郎也觉得卖萌过度有点恶心,收回手,回复正常的少年状态:“几年前在一个树林里听孤男寡女这么说的,然后那个男孩子就握女孩子的手指,然后,好了不说了你快去吧。在晚就赶不上回来看他们了。”
等她消失在眼前,姚三郎开心的给自己鼓掌,心说:我真是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刚刚那是意外,我才舍不得让她吃醋来证明她喜欢我,她就是喜欢我嘛哪里舍得让她伤心吃醋呢?这要是换成别的坏男人,非得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看她生气着急的样子,那好可爱,可是又看的人有点心疼。
黛玉先回到家里,竟然看到父亲已经起床穿衣吃饭,准备上朝去了。
贾敏懒得起来,倚在床上看丫鬟们伺候林如海:“去告诉老爷,多吃点,我瞧着他又瘦了。”其实不怎么看得见,虽说是卧房,但是床和吃饭的外屋距离也不近,倒是能听见一点响动,看的不清楚。
林如海正在喝小混沌就油条,位极人臣了早饭也不能吃燕窝鱼翅啊,不好吃,点点头:“告诉夫人,我知道。不必看着我了,快躺下接着睡,切不可走了困劲儿一会睡不着,反倒伤神。秋日露重,多躺一会等太阳晒晒的,再出屋去行走。”
黛玉看到母亲白白胖胖,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就走了。
驾云去卓府看一看——文四姐正霸气的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卓东来似乎刚回来,满面倦意的推她:“进去,给我点地方。”
也不知她是睡是醒,反正是顺着推的力气滚进里头,给他留下点地方。
黛玉本以为只是干娘一个人睡着,卓先生也上朝去了,这才敢过来看,现在看两个人就要躺在一起,她连忙回避了。君子慎其独,不欺暗室。
永福宫中,昭容女官慌忙叫醒了皇帝,昨夜看到皇帝打扮成太监的样子,假装送东西进了宫中,摘下帽子一看真真唬了她一大跳。现在皇帝还得悄悄潜回养心殿,换回衣服上朝去。
屋内被翻红浪、红粉香浓。有诗为赞:
桂轮斜落粉楼中;
漏水叮咚烛影红。
露湿暗香珠翠冷;
鸳鸯交颈情正浓。
皇帝被唤醒了,搂着皇后依依不舍:“今晚朕再来找你。”
皇后轻抚他的脖颈胸口:“你可要按时吃药。”二郎昨夜把自己的符表当笑谈与她说了。
皇帝笑着叫到:“好乖乖,若不吃药,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黛玉急急忙忙回到宫中:“怎么样?到了没有?按他们的教程,一万两千里应该到了吧?”
姚三郎撇着嘴:“那帮废柴呦,还没走到国界呢,就觉得那地方太远了可能不安全,不敢去了。又回来,说什么‘再行商议’,又要请师门长辈,又要请有大本事的密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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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淡定的点点头:“好吧,可以放心睡觉了。”
姚三郎捏着下巴上一小撮小肥肉:“我假扮成普通修真者,混进去劝他们一起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