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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俏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缓缓地说:“你少数了一个呀。”
“啊?”
“哪里有漏掉啊?”方来来理直气壮地瞪大了眼睛,“不就他们两个吗?卿微和林卓算是你的同辈,要不就再加上一个蓝嘉”
“她是说还有你啊。”在一边听着的卿微都受不了了,最近这段日子方来来不像从前表现得那么面目可憎,但是这样说话黏黏糊糊的更让人觉得受不了,眼前他这幅样子,分明是在跟公输家的叔侄们争宠,但是对方一个是文雅大叔型,一个是,还能凑活看的娘炮型。他这么一个又丑又壮的糙汉子,干这种幼儿园小孩争夺注意力一般的事情,就让人觉得是乌鸦落在了煤堆上上,愣是看不见自己黑。
”我不一样啊,“方来来嘿嘿一笑,”是吧,祖奶奶,我跟他们不一样是吧,是吧!“
这么说着,他还轻轻摇动了一下路俏的手臂。
默默抽回自己的胳膊,路俏有一点想要摇头叹气。
这是谁教出来的重孙子,居然这么的不要脸地撒娇。
”你不想听,关于我的敌人了吗?轻飘飘地说着,路俏的目光,就撇在了,方来来摇着她手臂的这只手上。
方来来立刻收回了自己的两只手,乖乖的站好。
“想听想听。”
少年瞪圆了眼睛,伸直了耳朵,就等着路俏讲讲当年惊天地泣鬼神的往事。
“哦,她们死完了。”
说完了这一句,路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方来来:“……”
悄悄竖起耳朵的公输全全:“……”
忍不住分散了注意力的公输钱:“……”
正大光明旁听的卿微终于没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路俏没说错呀,那些人可不都是死完了吗?
听见卿微笑了,公输全全根本顾不上在心里去抱怨路俏冷死人的作风,赶紧把眼光移到了那个言咒师的身上。
公输钱轻笑了一下,又继续看着自己刚刚搜集到手的资料,自从蓝嘉走了之后,他也开始做另一个打算,那就是,去拜坊这个国家其余所有的傀儡师。
一方面要让他们知道,公输家还后继有人,另一方面,他自己还要从这些傀儡师的身上汲取更多的经验,以作为他不断进步的阶梯……即使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也没有改变他的计划,他要成为最好的傀儡师,以物以人,驭偶驭心。
只是忘不掉那个女孩子,那个让他第一次想要真正安定下来的女孩儿。
在蓝嘉走的那一天,那个女孩第一次鼓起勇气要求单独与公输钱谈一谈,那个时候的公输钱,是失落甚至沮丧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旅程,不过是为了躲避他这个又花心又自以为是的老男人罢了。
所以面对那时的蓝嘉,他英俊的脸上笑容都带着牵强。
他是真的喜欢蓝嘉,这句话他对路俏说过,换来的,是路俏的沉默许久之后,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才说:
“喜欢,与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和两个人互相喜欢,不一样的。你所求的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公输钱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他沉浸于前者,而蓝嘉要的,似乎都是后者,不,他根本就不知道蓝嘉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去追求一个女生是有错的,也并不认为自己靠自己的魅力去达成一定的目的(折服某个女人)是有错的,可是,在路俏这个思维直来直去,看世界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人身上,公输钱感觉自己的做法似乎是不太对劲儿的。
可是这种不对劲,与他自身的想法和从青春期以来的经历是相冲突的,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应该为这点“不对劲儿”去改变什么。
直到蓝嘉微微低着头,对他说:“你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很好,可你的好,让我觉得惶恐。”
惶恐?
年轻的女孩微微的抬起了头,她其实已经不再年轻,28岁,在很多阿姨的眼中,她应该嫁人甚至应该已经生过孩子,从此命运堪称完满,从此人生有了归宿。
可是她偏偏在这样的时候,走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如果说赵宇赋予她的人生是一段坎坷与波折,还有一段幡然悔悟的痛楚,那么路俏带给她的,是平静与放松,还有再次回顾前尘的勇气。
她的双眼依旧明亮,她的面部依然平滑,她的身体依然健康,这样的她即使是八十三岁也能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况她现在年轻、漂亮,未来光明。
“你不应该惶恐,我是真的。”
……喜欢你,这三个字,公输钱竟然在一瞬间觉得羞于出口。
“不,我的惶恐与您无关。”蓝嘉又把头微微抬起了一点,现在,她的目光终于与公输钱的目光相触。
“我惶恐于自己,是不是该再去接受一份感情,我惶恐于自己的人生一直都失败,失败到了现在已经到了我要问自己到底配不配幸福,我惶恐于自己的愚蠢与无知,惶恐于自己毫无根基,这些都与别人无干,因为我是一个,就连别人的关心与爱护都让我觉得害怕的可怜人。
蓝嘉与其是说给,不如说是剖析给自己看。
剖开她28年来鲜血淋漓脓液进出的人生,看这里吼你头到底有多少的真,多少的假,多少的黑,多少的白?
还有多少?能够纯洁无瑕。
然后才明白,一切咎由自取,从来与人无尤,这句话到底是怎样的含义?
感情的失败她不是没有责任的,会被徐阿姨当作欺骗的对象,她不是没有责任的,
等到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去经营自己的人生,她需要让自己的命运变得更加值钱强大的事业……这一项在她的心目中,竟然已经开始比谋生本身要重要的多了。
说着这些的蓝嘉目光明亮神色坚定,任公输钱除了祝福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个久经花丛的男人,在给蓝嘉一个热情的拥抱之后,才慢慢松开了手。
没有得到过,自然也算不上失去,他是真心想要跟蓝嘉来一段儿,这一段儿走完他的后半生也可以,因为他想保护这一个脆弱又在某方面坚定的女孩。
可是这个女孩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保护而是支持,他公输钱又能说什么呢?
只是从那之后,公输钱越发的沉默,并且已经决定独自一个人,去找别的傀儡师修行了。
当然,这一些,他那个傻乎乎现在还懵懵懂懂喜欢妹子的侄子,还没有察觉到。
“敌人。”
在嬉闹过后,在看完了那称得上是囧囧有神的连续剧之后,在又吃完了两碗牛杂之后。
路俏又想起了这两个字,她的敌人,从来只有空嗒,以她在从空嗒那里获取的记忆来看,这些外来的可怕存在确实已经被她消灭光了。
若是再出现,她依然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将其消灭掉,因为那是她永生永世的敌人。
在她这沾满了鲜血的一生中,她从不会把一个人类当作自己的仇敌,哪怕这个人,做出了那么多在旁人眼中丧心病狂的事情,做出了那么多会让她心痛、难过的事情,这个人依然不是她的敌人。
那人,就是景颂月。
从那么小的年纪,到那么残酷的最后,她们两个人之间互有恩怨,却从来谈不上为敌。
有些事情,是景颂月欠她的,有些事情也是她欠了景颂月的,她们两个人都曾经以为自己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因为她们有强大的力量或者最高贵的血统。
可是走到最后却发现,从她们站上了命运棋盘的那一刻开始,她们的未来就已经注定。
一个想要走的更高,一个,又走了太远。
终于,路俏还是没有忍住,摇了摇那小小的电脑。
小小的人儿出现在她的面前,天咏绕着她的脑袋转了一圈,语气轻快地说:
“姐姐,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时时刻刻都抱着,又让人如何去想呢?
路俏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她想要的,是天咏帮她一个忙,如果真的说了不想,大概这个傲娇的小家伙是不会帮他的。
于是,天咏高兴了,他作势亲吻着的路俏的手指,像是一个“拇指正太”,该被燕子衔去远方,找一个和他一样大小的新娘。
“景颂月,被葬在了哪里?”三言两语把天咏哄高兴了,路俏直截了当地说。
“景颂月?!”
这简简单单三个字的名字,让天咏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怎么,姐姐?你终于要去刨她坟毁她棺鞭她尸了吗?”
在天咏的眼里,景颂月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哪怕是让他落到了如斯境地的方启航,都没有让他感觉到这样强烈的憎恶。。
天咏无数次在那段漫长又寂寞的时间里想着,如果不是她毁了路俏的翅膀,他的姐姐就不会那么快就给自己弄来了一个姐夫,如果不是她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了研究龙骨打造的战士,她的姐姐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路俏的一切悲剧都与景颂月有关——这是一个姐控的真实想法。
而这一切悲剧就导致了路俏离开了他们一百多年,路俏的离开,何尝不是他们又一场悲剧的开端呢?。
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如何不去痛恨?
听见天咏激动的话,路俏沉默了片刻。
“都不是,我只想去看看。”
天咏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就算路俏端着他去了某家餐馆儿后面厨房里,把它端端正正地放进了烤箱中,旁边还摆着猪头猪脑猪尾巴,他也是这样的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路俏掏出手机,拍下了他在一群猪字头部件中的样子,然后把照片发给了章宿。
附注:“告诉我景颂月的墓在哪里,不然我就开始烤了。”
刚刚狂帅酷霸拽顶着面瘫脸开完了会的章宿:“……”
第101章 资料(捉虫)()
景颂月一直没有被找到,从章宿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俏已经隐约感到了不对。
从路俏当年的经历来看,景颂月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远远不是一个公主的地位能够概括的,她在旧朝死忠们的眼中真的具有比皇帝还要崇高的地位。
那些人曾经多么的狂热,路俏是一清二楚,正是因为清楚,她才疑惑,这么多年来那群人竟然没有想过哪怕是借着景颂月的旗号去做些什么?
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刻意地制止和控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上输入了景颂月这几个字,先是显示了一个:“根据国家法律相关法律规定,部分内容不予显示。”
随之一起显示的是国内一些学者对于这个女人的研究与探讨。
《从美学角度解析末代公主》内容是从景颂月的照片中分析她的衣着特点,再从衣着的特点中找到她为什么会变成反人类大变|态的。
路俏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喜欢穿蓝色与紫色与反社会人格有什么关系,默默地关掉了网页。
《公主与她的男人们》题目有那么一点点的劲爆,路俏点开的速度也比寻常的网页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