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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具体位置以后就打车过去了,刚到商场里她说那个母婴店我就呆住了。周婧居然挽着我哥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母婴服饰。
我哥看见我也愣住了,周婧高兴的给我招手说:“山南你来啦,快过来,你看我给咕噜挑的这几身衣服好不好看?”
可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挽着我哥的那支手臂,周婧发觉我一直在盯着他们看了,笑着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上次咱俩碰着吃桂林米粉那次我说的哥哥,水北。”
水北,他怎么可能成了周婧的哥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哥不自然的对我笑笑说:“你好,我叫周水北。”
周水北,真好。我笑容僵硬的说:“你好,我叫沈山南。”
周婧这才发觉我们的名字很像,兴奋的说:“我们还真是有缘,你叫山南,我哥叫水北。”
周婧每说一次“我哥”,我都觉得好刺耳。我等了这么久的哥哥,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哥哥?
周婧看我脸色不对劲开玩笑的说:“山南,你是不是在家呆傻了?”
我一脸严肃的说:“我是呆傻了。”
我哥站在周婧身后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周婧也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一脸的笑容说:“我先去结账,然后我们去吃甜品。”
周婧热情的带着我和水北去了一家甜品店,我从小就喜欢杨枝甘露,所以服务员一来他就说:“杨枝甘露。”
我高兴的看着他,周婧却转过头看着水北说:“哥你真好,还记得我喜欢杨枝甘露。”
我和水北脸上的表情同时僵住了,然后看他不自然的对服务员说:“两份。”
我立马对服务员说:“不用,就要一份,两份吃不完。我要一份红豆抹茶圆子。”
周婧已经看出来我们两个人都怪怪的,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山南,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我看着水北说:“哥,你说我们认识吗?”
周婧听见我叫哥,一下就呆住了,然后看着水北说:“山南。。。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吗?”
我和水北都没说话,周婧有些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说:“我真傻啊,一个山南,一个水北,我居然从来都没有把你们联系在一起。。。”
周婧说完这句话我又不争气的开始流眼泪,水北着急的站起来给我擦眼泪。周婧眼圈也翻红的说:“山南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他亲妹妹。。。”
水北坐在我身边说:“我从精神病医院逃出去以后,是周婧救了我。。。两年来身边一直都是各种各样的精神病患者,我的心理也出了点问题。正好周婧又学的是心理学,就一直疏导我。后来也是为了躲避李家人和徐家人,我才改了姓。周婧也一直把我当哥哥,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好。。。”
虽然水北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一听到两年来他身边都是精神病患者,我就觉得恐怖。全身立马就起了鸡皮疙瘩。。。
周婧也有些伤感的说:“我刚见到水北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
“好了不提过去的事了。。。说点开心的事情吧。”周婧话还没说完,水北就打断了。周婧也觉得说这些有些煞风景,把杨枝甘露推到我面前说:“以后杨枝甘露是你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起吃吧,反正你也喜欢杨枝甘露。”
水北明白我俩的意思,拧了拧我的耳朵说:“你这个鬼灵精。”
我故意撇撇嘴说:“哥你别再拧我耳朵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黄毛丫头,我都是当妈妈的人了。”
周婧给我帮腔说:“就是,你都没见小咕噜有多可爱。”
“山南小时候就长得可爱,生下来的孩子肯定好看。”
我仰头看着他说:“难道我现在不好看吗?”
水北摸着我的透顶说:“别和我斗嘴了,快吃你的杨枝甘露。”
三年来我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今天的我毫不夸张的说真是从地狱一步一步走到天堂了。
下午我们三个准备分开的时候我问水北说:“你现在住哪?”
水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就是来这看看周婧的男朋友,就住在酒店。”
“一直住酒店也有好多不方便吧,不然你住在我以前住的房子里好不好?”我和常存以前的房子是他租的,因为付了一整年的租金所以现在还是闲在那。
水北却摇着头说:“我还是住酒店吧,过段时间再说吧。”
周婧看了一眼水北说:“山南你就别劝他了,他要住酒店就让他住着吧。”
我想水北可能有他的苦衷,就没有再强求他。我们各自分开以后就回家了。
可能是和水北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回到家以后居然已经是天黑了。常存看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就说:“今天出去逛街了?”
我把东西随手放下说:“这些都是周婧送给咱们咕噜的。”
常存和我一样第一次听到“咕噜”这个名字也有些奇怪,我赶紧给他解释说:“这是莫怀雨随便叫着玩的,我觉得挺好听的就跟着叫了。”
常存看着我有些内疚的说:“我最近忙晕了头,一直没时间给咱们女儿娶个好名字。。。”
我知道他最近太忙,坐在他身边说:“没事,起名字这种事不用着急,以后你有空了咱们好好起一个。”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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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唏嘘不已()
常存又问我:“和周婧逛了一天街吗?”
我愣了一下说:“恩,我在家待得无聊,就和她逛街了。”常存有些内疚的搂着我说:“自如的手术做完以后我就带你和孩子出去玩。”
“她的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常存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说:“山南,你希望她的手术成功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我希望她的手术成功。”
常存的脸一下舒展开来说:“为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剥夺一个人行走的能力,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常存以前就不能走路,我知道这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难受。常存我的搂在怀里说:“我就知道你一直都会是我爱的那个姑娘。”
我们准备睡觉之前,李准突然来电话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打给我,是打给常存的。
常存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把电话按了免提,我听见李准沉默了一会说:“我想。。。明天见见孩子,买了些东西要送给她。”
常存看着我,是在询问着我的意见。我把电话捂住说:“你想咕噜见他吗?”
常存善解人意的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么久以来,他受的煎熬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常存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让我和孩子见他了,常存对着电话说:“你定个时间和地方吧,明天我送孩子去见你。”
第二天中午常存特意赶回来接孩子去见李准,我不放心让四姐和常存过去,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可是我们到了地方以后李准迟迟没有出现,常存医院还有事有些着急,就给李准打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结果李准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李准一向是个守时的人,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应该迟到,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过了一会我得电话响了,一看是白月如打来的。接通以后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李准。。。他出事了。。。本来我们。。。今天是要见孩子的。”
“出事了?”我看了一眼常存,常存有些惊讶的示意我继续说。
白月如带着哭腔说:“他在工地上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挂了电话以后我给常存说了李准出事,常存皱着眉头说:“最近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李准本来只是自言自语,可是我却听得心惊胆战。是啊,先是徐自如,然后是李准。而且两个人都很严重,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我越想越害怕,为什么他们两个出事的时间偏偏是我哥回来的时候?
常存看我一直在发呆连孩子哭了都没发现,就说:“要是担心你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觉得。。。”
常存很体谅我的心情,宽慰的说:“没事,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点点头说:“那你送我去那家医院。”
后来才知道李准转院了,已经被送到了徐自如住的那家医院。那家医院是医资力量最好的医院了,李准当然会转到那里去。
我和常存一起赶到医院以后李准还在做手术,白月如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她看见我们来了就走过来说:“谢谢你还能来看我儿子。。。”
我看了一眼白月如,原本容光焕发的贵妇人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我和常存坐在长椅上一起等着手术结果。
我一转头,看见拐角处闪过去一个人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樊忻。
徐自如就住在这家医院,樊忻也在这家医院上班,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
手术做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以后说:“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会留下严重的车祸后遗症。”
白月如听了以后着急的抓住医生袖子说:“什么后遗症?”
“病人得了严重的脑震荡,以后或许还会出现视力不佳、睡眠质量下降、幻听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还是看后期的回复吧。”
白月如点点头就跟着护士进病房了,我给常存说:“他没事了,你去看徐自如吧,我也想回家了。”
常存看着我说:“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常存走了以后我就拿出手机打给了我哥,约他出来见面。
我哥来了以后手里还提着一份杨枝甘露,放在桌子上说:“这次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尝尝看地道不地道。”
我生气的把杨枝甘露推到地上说:“是不是你干的?”
他惊讶的看着我不说话,然后愣了几秒钟说:“山南你怎么了?”
我几乎是吼着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可能是我声音太大了,周围人都过来了,我这才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说:“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哥还是不承认,看着我说:“山南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李准在工地上出事,是不是你干的?”
水北笑了一下说:“这是他的报应来了。”
我努力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
水北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阴森森的表情说:“难道他们做的事情就不是犯法的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他若无其事的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只能说如果是意外,那就是他的报应。如果是人为,就是有人替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听了水北的话我才算送了一口气,他从小到大就不会撒谎,从来都是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我看着他继续说:“哥,我不许你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不清楚吗?这几年你过得日子,我过的日子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难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