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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手指着应岑琛,陶老板的脸上,从一开始的猜测,到后面的半信半疑,再到最后的惊恐,十分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你?我?”应岑琛将眼镜别在西装口袋上,对着对方说道:“刚才我来时,听你说,天鸿集团的董事长,也要管你喊一声舅舅?这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一旁的陶太太还没发现自己丈夫的表情变化,还在说呢。
下一刻,就被陶老板喝了一声“闭嘴!”,直接阻止了。
“那个……”面向应岑琛时,陶老板却硬是憋出了讨好的试探着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您贵姓?”
“怎么,你不认识我?”应岑琛冷嘲道,“你不是想当我舅舅吗?”
“你!你真的是……”陶老板下意识就揪住了胸前的衣服,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像是他想要攀关系的天鸿集团董事长?
对方虽然没直白地说自己姓什么,可这反问,这嘲讽,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陶老板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天旋地转起来。
他的一个堂弟现在是应岑琛父亲的小男友,很是受宠,所以他才敢在外人面前,舔着脸自称是一句应岑琛的舅舅。但这牛吹得,连他自己都知道有多大的水分,一个给人家爹做情人的男人的堂兄,跟人家儿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跟别人吹也就算了,在本人面前说这些,那就是在找死!
他又不傻,此刻已是快速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敢情那个包养凌白的男人,就是应岑琛?
凌白的那个儿子,就是应岑琛的私生子?
陶太太被丈夫喝了一下后,现在也回过味来了,她仔细盯着应岑琛的脸,那张涂得像是鬼一样白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了惊慌之色。
应岑琛此时却已经懒得理会这两个人了,他对同样惊讶望着自己的副园长说道:“瑞瑞呢?”
“啊?哦!瑞瑞小朋友就在里面,应、应先生是吧?请您跟我进来吧,我这就带您去见您儿子!”副园长立刻打了个激灵,满脸堆笑地对应岑琛说道。
因为这个人刚才还算是努力了一把,没有和稀泥到底,应岑琛对他的印象也没那么坏,所以此刻就点了点头,迈步就要跟着对方往里走。
潇潇老师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睛,忽然,她像是猛地被雷劈了一下,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应?应岑琛?!”
“应先生,应董事长,您等等啊!我们刚才是误会!”这时候,陶先生跟陶太太也要跟过。
潇潇老师刚才被喷了个满脸花,哪里还想让他们跟进去?她直接冲着几个保安说道:“拦住他们!”
这些保安看到这一幕,早已明白这两个人现在根本就是不足为惧了。
这些人都看似和气地拦在了两个人面前,礼貌地劝道:“两位,两位,还请不要难为我们,就凭两位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跟过去了,万一被误会要做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对吧?”
如果按照陶先生跟陶太太原本的打算,那是肯定要大闹一场,真闹起来了,幼儿园这边也得不到好处,但因为应岑琛的出现,他们直接就萎了,现在别说是大闹了,巴不得对方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把陶陶也接回去?”陶太太满脸惶惶不安,小小声说道。
陶先生现在也是沮丧无比,再看自己老婆时,顿时就不顺眼了。
现在的这个陶太太并不是他的原配,原配是当初跟着他从村里出来一起白手起家的普通姑娘,在他发达后,就离了。现在这一任,已经是他有钱后换的第三任老婆了,就因为对方生了个儿子,所以才会被他娶回家,比他年轻了起码十几岁,因为年龄小他很多,倒也还算喜欢。可现在,看着对方这张脸,陶先生不仅再没了往日的喜欢,更是觉得火大了。
他直接扭头,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见他这样,陶太太顿时更慌了,忙追了上去。
“应叔叔!”瑞瑞此时正在一个办公室里,被别的老师陪着,此时看到门开了之后,应岑琛从外面走进来,顿时露出惊喜的模样。
应岑琛走过去摸了摸瑞瑞的脑袋,问道:“刚才的事有没有吓到你?”
已经知道了应岑琛身份的副园长立刻紧张地看向瑞瑞,生怕对方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瑞瑞摇摇头,很乖巧地说道:“没有。”
“那是继续待在幼儿园里,还是现在就跟我回去?”
瑞瑞想了下,还是说道:“留下。”
“好,那我下午来接你。”
又摸了摸瑞瑞的脑袋,应岑琛对其他几个人说:“我们出去谈谈吧。”
接下来跟他们说的,无非就是如何保障自己儿子在幼儿园里的安全跟心理健康了,其实,都不用他特意强调这件事了,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作为普通人的园长几人,在得知瑞瑞就是应岑琛的儿子后,也不可能、更不敢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那可是个金娃娃,真出了什么事,一百个他们都赔不起啊!
再说了,他们幼儿园本来就是贵族幼儿园,对孩子十分负责,任何一个孩子磕碰个皮,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得到了他们的保证后,应岑琛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幼儿园。开车离开时,他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突然自嘲地笑了下。“应岑琛啊应岑琛,你还是要再加把劲才行啊!”
不能正大光明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因为不敢。
他害怕看到凌白警惕敌视的表情,可总这样下去也不好,明明就是他的爱人跟儿子,为什么要让他们被别人恶意猜测?
“必须要尽快追回小白了!”
在路上,他又给吴铭打了一通电话,得知吴铭那边已经从孟泽的安保公司请了人去保护凌白,应岑琛这才放心。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人就暂时留在那里,哪怕这件事被压下去了,也先别撤走。”
“是,先生。”
第70章 第七十瞎()
恭喜你进入了隐藏章节 应家上一代的事; 曾经是上流社会里的一个八卦; 很多人都喜欢讨论。
尤其是在应老爷子去世时,远在外国的应云奇回来奔丧; 却在悲伤之余,当众指着应岑琛的鼻子骂他是祸害是丧门星。
那时候的应岑琛; 刚刚从应老爷子手里接管了天鸿集团; 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董事长; 本就让很多人蠢蠢欲动; 很多人不服气、看不起; 葬礼上的父子对峙; 更是让应岑琛一跃成为了圈内人的笑柄。
好在应老爷子的一些故交尚在; 应家又不是普通家族能惹得起的; 当时的葬礼也禁止记者进入,这场闹剧最终并没有闹到网上或是纸媒上; 外人知道的不多。
但这件事留给应岑琛的伤害,却是很多人看不见; 也依旧存在的。
听到管家的话,应岑琛手指微微抽了下,随后淡淡地说:“他没做什么吧?”
应云奇自从伴侣去世后; 就越发行事偏激,对应岑琛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对方这次突然回国,很难让应岑琛不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孟某人跑到天鸿集团闹事的事。
“先生,老先生他将陈姨骂了; 说她好歹当初也是他在时就有的佣人,居然如今只会讨好先生你,连给他上的茶都是你的口味……如果不是我拦着,陈姨就要被他当下赶出去了。”管家无奈地说道。
应岑琛冷笑一声,某些人还真是脸皮够厚。
陈姨可是在应家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人儿,当初他跟爸爸两个人经常不见踪影,祖父又要忙集团里的事,是陈姨充当了父母的角色,不仅监督着其他保姆不要对他见风使舵做出什么事,每天都会熬上一些汤,给他补营养,真说起来,论起感情,陈姨对他的感情,都要比他的亲生父亲跟亲生爸爸来的深刻多了。
而当初雇佣陈姨,给陈姨发工资的,是老爷子,如今给陈姨发工资的,是他,某些人有什么资格驱赶陈姨?
“不用惯着他,如果他再闹,就叫保安。”应岑琛冷冷地说道。
管家却知道这不过是应岑琛的气话,再怎么说,应云奇都是应岑琛的亲生父亲,是已故的应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人家回应家老宅,是名正言顺的,做儿子的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还真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将做父亲的赶出家门。
哪怕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也没有把这里当做家,更没有把应岑琛当做儿子。
应岑琛自己也知道管家不敢这么做,所以他说完这句话,就轻轻吐了口浊气,重新说道:“算了,不用搭理他,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应岑琛继续将车子开起来,朝着应家老宅的方向行去。
应家老宅位于海诚市的一个富人区,说是富人区,其实只是一个外人的统称,这里挨着山,因为这处小山距离市中心不算远,地价在多年前就飙升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能在这里建造别墅住宅的人家,非富即贵,到了后来,光有钱都无法拿到地皮来盖别墅了。
当年应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中年时选择在这里盖了别墅,最初只是普通的两层小别墅,后来随着应家生意越来越好,别墅也经过了扩建、改建、推翻重建等过程,如今的应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从外面看,就能看出,这是一栋三层高占地不小周围还有着欧美风格矮墙的现代化大别墅,灯光透过玻璃照出来,让门口跟旁边的小花园都显出了温馨的美感。
可惜,这种温馨的美感,在应岑琛推门走进一楼大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就荡然无存了。
两张不用细看都能看出有些相像之处的脸,在对视时,同时露出了蹙眉冷下来的表情。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应岑琛的这种表情变化更细微,而对方的表情变化更无所应忌,更赤/裸裸。
“看到我也不知道叫个人,生你还不如生个叉烧,当年怎么死的不是你呢?”见应岑琛没有立刻喊自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笑一声,说道。
年纪已经过了五十岁,可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的应云奇,有着应家人特有的凤眸、薄唇,这种在很多人点评时都会着重“薄情”两字的容貌,在此刻,就越发显得恶意满满。
对方的所谓薄情,似乎完全针对给了面前站着的儿子,对已逝的爱人,对爱人家族八竿子打不着的姓孟的亲戚,他都是温情的、宽容的甚至是放纵的,唯有对应岑琛,仿佛面对的不是儿子,而是生死仇人。
不,不是仿佛,而是,就是。在应云奇看来,应岑琛的的确确就是他的生死仇人吧。
一个害死了自己亲爸爸的祸害,应该在当年生下来就掐死的杂种……当年对方的恶意咒骂,此时还能浮现在应岑琛的耳畔。
应岑琛却表情很平静,对这位试图挑起他痛苦回忆的亲生父亲,他说道:“说完了吗?”
“你……”对方张嘴想骂。
这么多年,应岑琛早就已经学会了应对对方的办法,他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