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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寒刚离开,云浅月闭着的眼睛就睁开了,她看向窗外,有些不舍。
“既然醒了,为何不说话在装睡?”容景收回视线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话?再送别一次?矫情!走就走了,又不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许过不几个月我一时兴起就跑去了南疆,或者是南梁,还能见不到他?多说一句,徒增伤感而已。”
容景伸手点点云浅月的额头,笑道:“出去一趟摩天崖长了本事了!”
云浅月嘴角扯开,语气有些得意,“那当然。”
“睡醒了?”容景看着她。
“嗯,马马虎虎吧!”云浅月打了个哈欠,睡这一小觉虽然哪也不到哪,但还算解乏。
“既然睡醒了,那我们做点儿什么?”容景看着她,目光要将云浅月吸进去。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骨头都被马背颠簸的酥了,浑身疼,还能做点儿什么吗?就算能做,她估计也十天半个月再下不去床了。这个人……绝对故意的!
容景低低一笑,躺着的身子坐起,伸手一把将云浅月拉起,为她穿衣。
“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是我先回去,还是你与我一起回去?”云浅月懒洋洋地容景拉起来,问道。
“吃过早膳后就启程。与你一起。”容景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东海国的公主呢?接到了?”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不答话。
云浅月眯着眼睛看着容景,挑眉,“嗯?”
“算是接到了!”容景道。
“什么叫做算是?”云浅月眉梢挑高,看着容景,笑着问,“她长得是不是很美?”
“除了你,天下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说她美不美?”容景也挑眉,似笑非笑。
云浅月满意,心中溢出甜蜜,想起南凌睿说要她矜持,她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地问道:“那她如今在哪里?”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不答话。
云浅月蹙眉看着容景,等了半响,没见他有回答的意思,她忽然也懒得再问,见容景给她穿的是紫色阮烟罗的女装,她舒散的眉头又蹙紧,“不是要回城吗?你就让我穿成这个样子回去?只要露面,谁都认识我了。那云王府浅月阁的那个我怎么办?”
“让他滚回孝亲王府去!”容景道。
云浅月好笑,伸手拦住容景的手,“穿男装轻便,不要穿这个。等回到京城再换回来吧!”
“不行!”容景态度强硬。
“大不了你不抱着我就成了!”云浅月想起昨夜容景说不想抱一个男人,推开他的手,挑眉道:“难道你还要当着那东海国小公主的面抱着我不成?让人家情何以堪?”
“她最好情何以堪!”容景似乎赌气一般说出一句话,强硬地拿开云浅月的手,给她往身上穿衣服。
云浅月挑眉,奇怪地看着容景,“这是怎么了?那东海国的小公主当真对你犯了桃花?非你不嫁?怎么这副样子?”
容景哼了一声,不说话。
“容景!你最好说清楚!”云浅月按住容景给她穿衣服的手。想着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她从现在开始得费劲心机赶走情敌了。
“说清楚什么?老实一些,否则我就点住你穴道。”容景语气有些不好。
“容景,反了你了是不是?”云浅月板起脸,“提起东海国那小公主你就这副样子。让我很难不相信你移情别恋了!”
“云浅月,你还真让我点住你穴道不成?”容景也板下脸,似乎有薄薄的怒意和抑郁。
云浅月蹙眉看着他,“那你突然又抽什么疯?我不是和你商量嘛!穿了女装是我,男装也是我,为了不惹麻烦方便,就男装呗,你和我硬什么?”
“有一个人比我更会惹桃花。男女不论。”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径自给她穿衣。
“那个人是谁?”云浅月觉得容景的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你还有谁!”容景难得地瞪了云浅月一眼。
“我?”云浅月睁大眼睛,伸手指着自己,有些茫然,“我什么时候会惹桃花了?还男女不论?男人还差不多,我什么时候惹了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容景哼了一声,不理会云浅月。
云浅月看了容景半响,他不理会她,甚至连个眼神也不给她了,她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乖觉地让容景给她穿衣。她想着这事情可麻烦了,容景似乎真气了。
给云浅月穿完衣服,容景径自下床去净面。
云浅月坐在床上想着,半响后忽然恍然大悟,“噢,你说的是不是丽娘?我和丽娘其实是……”
“还有个丽娘?”容景忽然回身,眯起眼睛。
云浅月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愣愣地看着容景。难道他说得不是丽娘?
“云浅月,你还能不能做出让我更想冒火的事情?”容景磨牙。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云浅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见容景脸色不好,立即下了床,两步来到容景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笑道:“你不会这就吃醋了吧?”
容景面色沉郁地看着她。
“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云浅月伸手拍拍容景的腰,见他眼睛眯了眯,她立即又保证,“我对男人也没兴趣。”话落,见容景的眼睛又眯了眯,她立即又补充,“除了你之外。”
容景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不看她,慢条斯理地净面,须臾,用娟帕擦脸,动作优雅。
云浅月偷眼看着容景,撇撇嘴,翻了翻眼皮,松开手,将两只手塞进水盆,对他道:“我也要洗,你给我洗。”
容景放下娟帕,不理她,向镜子前走去。
云浅月伸手想拽住他,但两手已经都是水,她有放回了水盆里,两手交叠自己搓了起来。刚搓了两下,容景转回身,抓住了她的手,她嘴角微微勾起,开怀地笑了起来。
二人收拾妥当,弦歌端上早膳,云浅月狼吞虎咽,容景不停地扶额,云浅月仿佛不见。一顿饭在容景吃得极少,云浅月吃得极多的结果下结束。
饭后,二人出了房间,马车停在别院门口。
云浅月看着这座别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偏头问容景,“这是你在云城的别院?”
“嗯!”容景点头。
“果然是天生的贵人,到哪里都懂得享受。”云浅月撇撇嘴。
“醉香楼的天字一号房只建造就价值万金。”容景瞥了云浅月有些愤愤的脸一眼。
云浅月闻言脸上的愤愤神色立即褪去,拽住容景的胳膊抱在她怀里,笑嘻嘻地道:“这说明我们两个天生下来是一对,都会享受。”
容景笑着看了她一眼,晨起太阳不烈,散发出金黄的光芒,身边女子的脸笑颜如花。让他面容不禁柔软,眸光也是暖如春水,一暖再暖。
二人来到车前,就见到弦歌一脸无奈地看着容景欲言又止。
容景挑了挑眉,扫了马车一眼,并未说话。
云浅月觉得弦歌的神色有些罕见,她目光落在马车上,感觉到里面有人的气息,浅浅一笑,偏头看着容景,等他解释。
“容景!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今日不告诉我,我就砸了你的车!”马车内的帘幕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一个少年拿着一把大的斧子正做出劈砍的架势。恶狠狠地看着外面,当看到容景身边的云浅月,恶狠狠的脸色忽然顿住,挑了挑眉,“这位小美人是谁?”
云浅月看着少年,有一瞬间的愕然,忽然想起几日前她急着出城,一个面目模糊的破衣少年将她堵在城门口非要让她负责的情形。后来她将他带出了城,扔进了容景的马车。如今这个少年一身锦绣华裳,面容俊美绝伦。身上的气息也是干干净净,与那日那个破衣少年实在大相径庭,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是同一个少年。她挑了挑眉,看着他恶狠狠的神色和劈车的架势,忽然有些好笑,也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少年对云浅月竖眉。他长得美,连竖眉也极为好看。
云浅月笑看着他不语。想着试问天下哪个人敢拿着一把大斧子劈砍容景的马车?还是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这个少年是第一个。而且这副架势,如何不觉得好笑?她发现和这个少年的两次碰面都让她心情愉悦。
“有那么好笑?”少年板下脸,瞪着云浅月。
云浅月诚实地点点头,的确是很好笑。她想不止是她,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这副情形会很好笑的。这个人绝对是个宝。
“你是谁?”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云浅月,见她只是笑着不说话,他挑了挑好看的眉。
“你猜!”云浅月忽然起了玩笑之意。
少年见云浅月拽着容景的胳膊,二人挨得极近,容景的脸行没有半丝生人勿近的神色,相反面容和目光看向这个女子比看别人都暖,他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好看的眉挑高,哼了一声,“我偏不猜。”
云浅月眨眨眼睛,脸上的笑意微浓。
“不过你要是帮我找一个人,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的话。我就猜你是谁。”少年忽然话音一转,又道。
“哦?你要找什么人?”云浅月果然有些兴趣。
“这个人!”少年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卷扔给云浅月。
云浅月松开容景的胳膊,伸手接过画卷打开,当看到画卷上的人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画卷扔了。她抬起眼皮,看着少年,语气有些怪异,“你找他做什么?”
“你管我找他做什么?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就行了。”少年道。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不看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终于明白容景为何非要让她换回女装了,感情这里还有一个麻烦等着她,她垂下眼睫,摇头,“我不认识他。”
容景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极浅。
“你真不认识他?”少年孤疑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摇头,很是果断,“真不认识。”
“就知道你不认识他!”少年见云浅月神色认真,不像作假,伸手一抓,云浅月手中的画卷又被他抓回手中,他三两下揣进了怀里,又做出劈砍马车的架势,对容景威胁,“容景,我知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快告诉我,你要不告诉我,我今日就劈了你的马车。”
“劈吧!”容景吐出两个字。
少年抡起大斧照着马车就用力劈下。
容景一动不动,任他劈砍。云浅月看了一眼容景,又看了一眼少年,见少年当真去劈,少年显然也是懂武功的,这么一斧子下去,这价值万金的马匹肯定粉碎,在斧子要落在车板上的时候立即出手,上前一步拦住了少年。
少年用得力气很大,但武功显然不及云浅月,被她的真气冲得身子晃悠了一下,他拿着斧子扶着车壁对云浅月瞪眼,“你做什么?”
“你可知道这是沉香木打造的马车?价值万金。”云浅月看着少年。
“我管他用什么打造的马车,他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劈了它。”少年脖子一横。
云浅月有些无语,偏头看向容景,容景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额头冒冷汗,她压了压惊,对少年询问,“你要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