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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九月……”凌若喃喃重复了一遍后,忽地道:等会儿我让李卫去将你卖身契拿来,你明天就出府去吧,趁着年岁还少,早些寻个好人家嫁了,不要再想十三爷,安安稳稳过属于你日子。银子,我会让李卫给你备足,权当你心力伺候我这两年酬劳。”
墨玉一惊,忙跪下道:主子,是不是奴婢做了什么让您不喜事,所以你要赶奴婢走?”
“不是。”凌若扶起惶恐不安墨玉,神色一片凄然,“我只是怕过了今夜之后,我就再也无法顾及你们了。”
墨玉即便再笨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追问道: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凌若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净思居大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影,脸庞隐黑暗中,令人看不清他样子,但是于凌若而言,已经足够了。
看来她连今夜也过不去了,该来,已经来了……
“什么人?”守滴水檐下小路子也发现了人影,忙执风灯过去一探,待看清来者模样时,小路子赶紧打了个千儿,“奴才给……给王爷请……请安!”
胤禛连看都不曾看他,径直朝凌若走来,每一步落下都沉沉若有千钧重,眸中有比冬夜还彻骨寒意。
四目相对,静默无声,唯有周围雪落于地细微声响传入耳间。许久,胤禛凉落声音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静寂,“若儿,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变得这样心狠手辣?”
明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真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时,心依然狠狠抽了一下,悄悄握紧蜷袖中双手默然道:妾身从不曾变过,变得是四爷。”
“是吗?”不跳字。胤禛气极反笑,然笑过后,眼底后一丝温暖亦消失无影无踪,斥责之声铺天盖地而来,“若不曾变,你为何要趁蒹葭池边无人时将梨落推下水;若不曾变,你为何要梨落性命?若儿,我对梨落宠当真让你痛恨至厮吗?”到后,他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心痛。
凌若睇视着他,静静说着从未说与胤禛听话,“没有一个女子愿意眼见自己丈夫去疼爱别女人,妾身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如何能超脱尘俗之上;可这样并不代表妾身会去害人。妾身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曾伤害过佟佳梨落一根寒毛!”不待胤禛回答,她忽地轻笑起来,绝美之中蕴藏着深切哀伤绝望,“可是四爷不会相信对吗?”不跳字。
一辈子,永不疑……
这句话,终将沦为一句笑话。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相信,天家,何来不疑二字。
“当时蒹葭池边唯有你与梨落还有李卫三人,李卫是一个奴才,自然听命于你。那么你告诉我,若儿,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难不成是梨落自己跳下水吗?”到后,是难以抑制怒气,似惊涛骇浪,要将凌若淹没其中。
凌若深吸一口气,借此减轻心中痛楚,“事实上佟佳梨落就是自己落水来冤枉妾身,可四爷一来就兴师问罪,根本不曾问过妾身,亦不曾给过妾身一个解释机会。”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雪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雪*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忍辱()
“梨落不是这样人!”
“那么妾身就是这样人吗?”不跳字。胤禛话音刚落凌若便即时接了上来,一时间两人皆无语。|
夜雪飞落,纷纷扬扬,落各自衣间发上,似挥之不去哀伤,许久,胤禛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深深失望,“曾经不是,但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钮祜禄凌若已不再是我所认识那个温婉娴静女子。”
“那么王爷想要怎样处置妾身?”她漠然,连心中后一丝希望也渐渐冷却成灰。
她漠然看他眼中却成了默认,理智这一刻化为虚无,伸手狠狠掐住凌若细嫩脖子,眸底一片血红,一字一句道:我会杀了你!”
感觉到脖子将要被掐断疼痛,凌若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胤禛心中,那怕仅只是一个纳兰湄儿替身也比她重要百倍千倍,她情她爱皆随那句话成了笑话。
这一刻,心死如灰……
若就此死去也好,只是可怜了她孩子,自腹中已来就饱受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七月,却没有机会来世上看一眼。
不过,不要紧了,碧落亦或黄泉她都会陪她孩子身边,绝不让他孤单一人。
然就她生念渐断时,掐脖子上手却松了,睁眼,只见胤禛跄然后退,凝视着手背上散开泪滴,眸中有无痛意与挣扎。|
那一刻,他真动了杀心,可是手背灼热却令他一下子清醒,于她,始终有所不忍,何况她腹中尚怀着自己孩子……
“原本,我想等你生下孩子后就封你为侧福晋,可是现说什么都晚了。”漫长停顿后,他转身离去,沉沉声音随夜风传入耳中,“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孩子生下后你亦不再是他额娘。”
曾经,他亲手接起了他们缘份,而今日,他亦亲手斩断了他们缘份,一切繁华荣宠,终今日归于虚无。
“不要!”胤禛后一句令她惶恐,她可以接受任何处置,唯独这个不行,她跌跌撞撞地跑去抓住胤禛衣角,放下所有尊严,只求他不要将她孩子夺走。可是胤禛接下来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万丈深渊。
“跟着你这样一个不择手段额娘只会害了他,你放心,他同样是我孩子,我自然不会薄待他。”
“王爷!啊!”她还待要追,却不慎跌倒地,胤禛听到了她跌倒声音,然仅仅只是停滞了片刻后便再次大步离去,如他所言――再不相见!
一直跟胤禛后面狗儿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扶起痛哭不已凌若劝道:事已至此,凌福晋还是小心身子吧,等往后四爷气顺些了,奴才再试着帮您劝劝。”
凌若也知道此刻无法,只得含泪答应,然就狗儿将她交给李卫扶着之后没多久,凌若忽然开始觉得腹痛,起初尚只是隐隐作痛,原想着坐一会儿就好,哪知随着时间推移,不止没有好转,反而不断加剧,痛得她额头直冒冷汗,连说话也困难。
净思居一众人等皆慌了神,唯有李卫尚算清醒,知道主子必是胎气出了问题,忙吩咐墨玉等人看好主子,自己则跑去找胤禛,让他派人入宫请徐太医。自家主子脉一向是徐太医请,只有他清楚主子胎儿出了什么情况。
李卫一路跑赶到镂云开月馆,却得知胤禛并没有回来,他又去到兰馨馆,这一回胤禛倒是,可是兰馨馆人拦外面根本既不肯让他入内也不肯代为通传,僵持不下之时含香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喊道:谁外面嚷嚷,惊扰了王爷和主子担待得起吗?”不跳字。待借着灯光看清是李卫时顿时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卫哥儿,不净思居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李卫一见到她便想起佟佳氏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破口大骂冲动道:我要见王爷,你让他们让开!”
“大胆!”含香将脸一板冷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王爷是你想见就见吗?”不跳字。
“我有极重要事要面见王爷。”李卫不断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要逞一时口舌之而耽误了主子事。
含香不屑地道:你家主子已经被王爷厌弃,若非顾着肚子里那个,恐怕此刻已经被押入无华阁甚至是宗人府,还能有什么要紧事。识相话就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家主子动了胎气,疼痛不堪,不得以之下才来求见王爷,望能延请徐太医入府医治!”
“原来是这样。”含香做出恍然大悟之状,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好吧,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能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姑奶奶,我就替你去通传。”
“你!”李卫没想到含香竟然如此无耻,趁机要胁他,气得满脸通红,垂身侧双手不断握紧松开。
含香把玩着耳下琉璃坠子漫不经心地道:跪或不跪,随你,不过你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千万别怪我哦!”
瞪着那张含香那张小人得志脸,李卫双目通红,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忍他一定要忍住为了主子哪怕再委屈再难过也一定要忍住
双膝重重地磕坚硬石板地上,李卫尝着嘴里被咬出来血腥,朝含香磕头,每磕一次就叫一声“姑奶奶”,待得三个响头磕完后,染了尘灰额头已是红肿不堪,“求含香姑娘替我通禀王爷”
含香咯咯一笑,掩唇娇声道:真是乖,不过……”话锋一转,说出令李卫出离愤怒话,“主子一早就吩咐了,净思居人一概不见,不得放进一个,我只是一个小小奴婢,焉敢违背主子话。所以,你这头是白磕了”
“你耍我”李卫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含香鼻子怒斥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忍辱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忍辱*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早产()
“耍你又怎样?”含香一把拍掉他手,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钮祜禄氏已经被王爷厌弃,即便生下孩子也与她无关,我就是将你耍死这里也没人会说什么。|你若识相,就此离去,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
含香还那里得意洋洋时,李卫已经用全力朝她脸上打了一拳,当即打得含香摔倒地上,含香捂着迅速肿起脸愣了半天,待清醒过来后立时像杀猪一样大声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李卫被她气得失了理智,红着眼冲过去照着那张神憎人厌脸又是一拳,口中大叫道:打你又怎样,我还要杀了你”
含香被他疯狂样子吓到了,冲愣那里两个小厮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
那两人这才如梦初醒似冲上来抓住李卫,然只是这一会儿功夫,含香脸上已经又挨了好几下,整张脸肿跟猪头一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张嘴吐了口混着血沫与断牙口水,含香气得几乎要疯掉,指着李卫颤声道:你你敢打我”
李卫咧嘴冲她一笑,含香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口咬住她指着自己食指。十指连心,突遭这一下,含香痛得大叫不止,手指被咬得鲜血直流,两个小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手指从李卫嘴里弄出来。
“疯子你是个疯子”含香捂着痛彻心扉手指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我要他知道得罪本姑娘下场”
两个小厮答应一声,一个抓住李卫,一个拳脚相加,往死命了打,李卫从头到尾都没有哼过一声,只冷冷盯着含香,犹如看一个死人
这种眼神换来是含香恐惧以及加疯狂殴打,痛昏过去前,李卫后一个念头是:不要死不要死他一定要活着将这个仇连本带利报回来
且说净思居那边等了许久都不见李卫回来,墨玉心中升起不好预感,让小路子赶紧出去打探,不多时,只见小路子慌慌张张地扶了满脸鲜血李卫回来。回来路上李卫曾短暂清醒过一会儿,告诉小路子,胤禛兰馨馆,但他见不到,兰馨馆人存心要致主子于死地。
胤禛见不到,那拉氏居心叵测,年氏又与凌若素来有过节,这……这可如何是好,众人急得团团转,而凌若情况似越来越不好,脸色煞白,而且下腹开始出血。
既然太医请不来,那唯有请外面大夫来看看了。墨玉让水秀去通知温如言,自己则跺一跺脚去了悦锦楼,温如言始终是一个格格,大半夜门房未必肯放行,希望瓜尔佳氏能够念主子曾救过她一命份上,发发慈悲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