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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姐姐素来喜欢菊花,何时对莲花也这么感兴趣了?”
“看来妹妹对我很是了解,不过,喜好总是会变。听闻妹妹常来这里赏莲,所以特意来瞧瞧,果然发现蒹葭池莲花开得美不胜收,令人忍不住心生欢喜。”她抚着垂落鬓边珠玉低头一笑,嫣然生姿,“而且……我还听说妹妹就是这里遇见了王爷,从而成就一段良缘佳话,我这个做姐姐,实很想沾一沾妹妹好运呢!”
凌若刚要说话,突然看到瓜尔佳氏笑容一滞,手骤然抓紧胸口,露出痛苦之色,紧接着从她鼻中突厄地流出两道暗红色血迹。
“主子,您又流鼻血了!”从祥惊叫一声,赶紧扶瓜尔佳氏到一旁坐下,一手捏住鼻腔,一边她后背颈椎处小心地按着,过了约半刻钟,瓜尔佳氏鼻血终于渐渐止住,饶是如此,她衣上也已经沾了不少血迹。
接过从祥递来缠花手帕拭净鼻下血迹后,瓜尔佳氏起身勉强一笑道:让妹妹与徐太医看笑话了,不知是否因为近日天气过于干燥炎热缘故,经常会流鼻血。”
“能否让微臣替福晋把把脉。”一直未曾有过言语容远突然这般道,神色有些怪异。
瓜尔佳氏神色有些犹豫,不过依然将手伸了出去,随着手指搭上瓜尔佳氏脉博,容远神色由怪异转为凝神,许久之后方才收回手道:福晋近日是否经常流鼻血,且伴有心悸心痛症状,且每每止住鼻血后,会感觉浑身酸软没半分力气?”
这番话犹如投入静湖巨石,瓜尔佳氏心中掀起轩然大波,令她险些无法再保持惯有笑意与随意,而从祥是满面愕然。
“徐太医,姐姐可是得病了?”凌若面露忧色,“若是话,你可一定设法替姐姐医治。”
容远刚要说话,瓜尔佳氏已经回过神来,轻笑道:我不知道徐太医说什么,只是天气燥热流鼻血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悸心痛之事,甭说浑身酸软了,你瞧我现不是好端端站着吗?”到此处她扬一扬唇角转身道:行了,你们慢慢赏莲吧,我可得回去换衣裳了,瞧这一身脏。”
见瓜尔佳氏若无其事地离去,容远不禁心生疑虑,难道真是他诊错了?按理来说不会啊,那明明就是医书中记载噬心毒脉像,真是奇怪……
想到这里,他又朝瓜尔佳氏离去方向瞟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让他看出了问题,瓜尔佳氏看似自己走,实际脚步虚浮拖沓,根本无法支撑身体,不过是假装而已,身体力量其实全都压从祥扶着她那只手臂上,难怪从祥看起来极为吃力。
噬心毒!这绝对是噬心毒症状,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否认?!难道她不知道中了噬心毒人若不三日内设法解毒就无药可解,而且活不过一年吗?
“徐太医,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凌若皱眉问道,她相信以容远医术是绝对不会诊错脉。
“不是病,是毒。”容远摇摇头带着一丝同情道:她中了一种极为少见,名为噬心毒。一旦中毒就会经常流鼻血,同时伴有心悸心痛酸软无力等症状,若不三日蚋设法解去体内剧毒话,一年之后必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救。这种毒虽不”
是谁对瓜尔佳氏下了这种剧毒?而奇怪是,瓜尔佳氏明明知道自己中了蛊,却刻意隐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且说瓜尔佳氏离开凌若他们视线后再也无法支持,眼前一黑昏倒从祥身上,等她再醒过来时,已身悦锦楼,从意和从祥正守床边,见她醒来均是满面喜色,扶她坐起。
“现什么时辰了?”瓜尔佳氏揉着微疼额头问道。
“回主子话,已是戌时。您整整昏睡了两个时辰。”从祥一边说着一边她身后垫了两个弹花软枕,让她靠得舒服些。
从意端了一碗散发着难闻气味药过来服侍她喝下后,方才小声道:主子,刚才事奴婢都听从祥说了,徐太医既然可以说出您身上诸多症状,说不定他知道您中是什么毒,为何您不让他给您诊治,还要否认?咱们之前偷偷请了那么个大夫,可没一人说得出这毒症状。”
瓜尔佳氏幽幽叹了口气,闭一闭目不无遗憾地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时机不对,人也不对。徐容远是太医,让他为我诊治,动静太大,容易闹得阖府皆知,一旦传入她耳中,知道我想摆脱她控制,必不会饶过我。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钮祜禄氏。”
从祥一旁恨恨地道:嫡福晋实太过恶毒,主子都已经一心一意替她办事,她竟还不放心,对主子下毒。”
瓜尔佳氏摇摇头,她至今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中毒,自己一直很小心,去含元居时候从来不吃任何东西,哪怕是茶也仅仅装个样子,从不曾真正下过肚,这毒,到底从何而来。
那拉氏手段实令她心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易()
她原是毫不知情,即使这几月时常有出鼻血,心痛无力等症状,也只当是自己身子虚弱原因,并未意。|直至前一阵子,那拉氏将自己叫过去,让自己设法除去钮祜禄氏腹中胎儿,而自己有所迟疑时方才得知原来自己早已被她下了毒,若不依她话办事,便会毒发身亡,刚才所服药物就是有来压制毒性。
她若不想一辈子受那拉氏控制就必须解开身上毒,为此这些时日她一直让从意他们偷偷找大夫来替她诊治,可这毒蹊跷无比,竟没一人诊得出来,直至今日。
从意想了想忽地道:既然不能让徐太医来悦锦楼这么张扬,那何不主子您去净思居?虽然您曾害过凌福晋,但奴婢相信这世间没有永远敌人与朋友,所有只是利益,只要您给她足够利益,相信凌福晋会替您掩盖这件事,绝不会张扬出去。”
她话令瓜尔佳氏目光微微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拉氏要她害钮祜禄氏孩子,那么她去净思居是绝不会惹那拉氏怀疑。至于利益……瓜尔佳氏唇边渐渐绽出一丝清冷笑容,对现钮祜禄氏来说,还有什么比腹中孩子重要。
翌日,同样是晴好无比天气,瓜尔佳氏出现净思居,待得奉过茶后,凌若敛了袖子神色冷淡地端起茶盏道:不知今日姐姐来有何要事?”
瓜尔佳氏笑一笑,扫了一眼插双耳花瓶中刚采摘来莲花一眼道:无事便不能来妹妹这里坐坐吗?那可真是太让我这个做姐姐伤心了。|”
凌若眼中蕴了清冷如冰笑意,“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这里没有外人,无须这样惺惺作态。”她与瓜尔佳氏从来没有什么好聊。
外头晨光明媚,庭院中樱花树绿意荫荫,有夏蝉树间鸣叫不停,瓜尔佳氏抚着腕间水晶手串垂眸道:妹妹既然这般说了,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我确实身子有事,想请徐太医为我诊治,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想借妹妹地方让徐太医替我治病,还望妹妹成全。”
“昨日姐姐一口咬定徐太医诊错了,今日却又眼巴巴地过来求徐太医救命,姐姐不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吗?”不跳字。凌若扶着李卫手站起来徐徐走到瓜尔佳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再说,我与姐姐之间似乎没有交情,过节倒是有一些,姐姐不觉得自己求错了人吗?”不跳字。
“如果我愿意送一份大礼给妹妹呢?”她慢条思理地品着用君山银针泡出来香茗。
凌若目光一动,声如碎冰,“你是愿意说出主使者姓名?”
唇色如朱,弯起一抹清冷如月弧度,“妹妹,姐姐来这里是求生而非求死。”
“既然如此,那我与姐姐就无话可说了,小卫子,送客。”拂袖转身,再无理会瓜尔佳氏意思。
“云福晋请。”因瓜尔佳氏闺名云悦,是以府中多称其为云福晋。
“我想与妹妹做一笔交易。”面对李卫送逐,瓜尔佳氏没有再故弄玄虚,径直说出了她来意,“借妹妹之地让徐太医替我去毒,而我则这十月内保妹妹腹中胎儿平安。”
“有徐太医,我孩儿自然一切平安。”她对瓜尔佳氏话嗤之以鼻。
瓜尔佳氏睫毛微微覆下,徐徐道:我承认徐太医医术很高,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徐太医怕是难以保妹妹与孩子十月平安。至少,眼下就有一个大劫。”
凌若侧目冷笑道:若是指那盒香粉话,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徐太医已经验出来了,姐姐真是好手段,连宫中御医都能收买。”
“香粉?”瓜尔佳氏惊讶地抬起头,“我不知你说是什么,而且我说也与香粉无关。如何,妹妹想好了吗,是否与我合作?”莲步轻移来到凌若身前,戴着五彩蝶纹护甲手指抚过她平坦腹部,“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妹妹可要仔细想清楚了才好,否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凌若退后两步,避开那令人极度不舒服碰触,心底却因她话生出几丝波澜,难道真有连容远也未察觉危机隐藏自己身侧?她知道很可能这一切都是瓜尔佳氏危言耸听,但这个孩子她视若性命,如何敢冒这个险。
瓜尔佳氏将凌若那份迟疑看眼中,知道自己切中了她要害,笑意渐次加深,拨着耳下丁香珠子徐徐道:如何,妹妹想好了吗?”不跳字。
“主子。”正自犹豫不决之际,李卫突然附耳小声道:奴才觉得云福晋话应有几分可信之处,这府里害人手段层出不穷,确实防不胜防,您不妨先答应下来,然后再做计较。”
凌若点一点头,看向瓜尔佳氏咬牙道:好,就与你合作这一回,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所谓大劫是什么,若是连这都不肯,实令人难以相信姐姐诚意,这合作自然也就成了笑话一桩。”
瓜尔佳氏微微一笑,指了双耳花瓶中莲花对李卫道:将这些莲花拿到后院去埋了,记着,不要让人瞧见。”
闻听此言,凌若眼皮蓦然一跳,难以置信地盯着洁白如玉莲花,忽地联系到昨日蒹葭池边相遇,颤声道:你花里动了手脚?”
笑意无声无息瓜尔佳氏唇边绽放,“我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当我是真喜欢赏莲吗?那不过是借口罢了,我知你喜欢莲花,自莲花开后每日都会叫人摘一些放屋中。所以便将磨成细不可见麝香粉开撒莲花花瓣当中,你想想,若这般闻上一两个月,腹中孩子会怎么样?徐太医纵是再仔细也不见得会留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她取出一块青色绣花帕子拭一拭脸,朝惊出一身冷汗凌若意态闲闲地道:这府里,旁没有,不让孩子生下来办法却有无数。”
李卫将莲花花瓣一一拨开后,果然底下发现一些极细粉末,不是刻意去寻根本发现不了。
这样隐蔽手段,实令人防不胜防。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易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易*
第一百二十章 得悉()
午后,容远过来,得知瓜尔佳氏欲让他医治后,皱眉道:云福晋所中乃是噬心毒,微臣虽然诊得出,但不一定能治。|”
“噬心毒?很难治吗?”不跳字。从意惊讶问,瓜尔佳氏亦是一脸不解。
当容远将噬心一毒仔细解释清楚后,瓜尔佳氏已经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着不住起伏胸口,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好一个那拉莲意,原来,她根本没想要放过自己。什么解药,什么中毒,那都是用来唬弄自己谎言,自己日日服下那些苦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