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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医说要改变脉像并非不可能,只是这法子前朝就失传了,他当时没料到还有人会,所以也没往这方面想,眼下既有了怀疑他自会想法子去查清楚,看能不能找出会这法子人来。”
温如言苦笑,虽说这样去寻与大海捞针无异,但此时此刻也唯有寄希望于此了,素云一旁不确定地道:奴婢记得李福晋身边晴容似乎会几分医术,会否与她有关?”
温如言一愣,忙道:去查查晴容亲生父母是谁,有什么线索立刻告知徐太医,也许能帮到他也说不定。”
“嗻。”祥子答应一声忽地记起一事来,“徐太医说,小少爷抱出来时候,他曾见过,白胖结实全然不像七月早产模样,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嫡福晋说可能是胎中养好缘故,是以比一般七月早产孩子健壮些,王爷听了也就没再多问。”
看来凌若猜没错,十有**就是叶氏另一个孩子,被刘婆子来了一个偷龙转凤。说起来叶氏倒也可怜,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生下一对龙凤胎,自己却浑然不知,以为只有一个女儿,且刚一出生就死了。
令她不解是嫡福晋,嫡福晋是生过孩子人,没理由分不出七个月与足月区别,纵是胎中再养得好也不足以弥补这将两三个月差距。
她想出神竟没发现胤禛进来,直至素云拉了拉她袖子方才惊觉过来,忙跪下请安,胤禛一言不发地雕花阔背椅中坐下。
温如言觑了一眼他阴晴不定脸色小声问道:王爷用过晚膳了吗?若没用过话妾身让人去做几道王爷爱吃小菜来。”
“不必了,我没胃口。”胤禛挥挥手盯了温如言柔婉脸庞道:你送她回去时候,她说了些什么?”
听他问起凌若,温如言睫毛一烁,轻声道:妹妹说她很后悔之前因一时冲动而犯下无礼,希望王爷念之前情份上莫要生她气,至于李福晋母子……妹妹说她确实没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王爷明查。”
一切点到为止,说得多了只会让胤禛以为她帮着凌若说话,这样反而不好,往后她再想说什么胤禛都听不进去。
胤禛盯了她半晌薄唇轻弯,露出一抹涩凉笑容,“她这样倔性子怎会肯轻易说出后悔二字,若真要说当时含元居上就说了,这话怕是你代她说。”她若肯服软,自己又何至于一怒之下放任年氏处置。
温如言闻言连忙屈膝跪下,“妾身有错,请王爷责罚。”鬓边垂下梅花珠钗细银流苏,曳曳烛光下泛起柔和光泽。
“我若要责罚你,就不会站这里,起来吧。”胤禛长叹一声,眉宇有少见纠葛,艰难地问道:如言,我是不是真错怪她了?”
虽然凌若当时提到湄儿时,他很生气她竟拿自己与湄儿相较,但事后冷静下来却不得不承认她问得没错,若是湄儿,纵然众口一词,他依然会选择相信湄儿,可是换成凌若时他却质疑了。湄儿固然是无人可以替代,那凌若呢?胤禛很乱,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会为湄儿以外女人乱成一团。
温如言心中泛起淡淡欢喜,没有人比她清楚要身为阿哥皇子胤禛要问出这一句话是有多不容易,这样天皇贵胄有无数人阿谀奉承,是以他们从不会也不愿承认自己错。
妹妹,王爷待你也许不及纳兰湄儿,但绝不会差太多,并非你所说那般无情无信。
温如言仔细斟酌了言语一字一字道:当时那种情况怨不得王爷会疑心妹妹,只是,妹妹是妾身看着入府,妾身实不相信她会是一个蛇蝎心肠女子,何况此事确有一些无法解释地方,依妾身愚见王爷应当慎重处置此事才好;既不使一人含冤也不枉纵了小人去。”
胤禛望着外面浓重如墨夜色没有说话,然离开此处后却将周庸唤了来,命他暗中仔细调查李氏早产一事,尤其是那名稳婆,查清楚之前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分毫。
李氏之子于满月那日取名弘时,排行第三,同时也是胤禛唯一存活世子嗣,德妃知悉后特意从宫中赐下一块雕有双鱼戏水图样长命锁,以盼其能够无灾无难,平安长大,又赏了许久名贵滋补之物给李氏,让她好生休养。
此事经由李卫辗转落到凌若耳中时,她正屋中练字,这一个月时间终于令得她慢慢学会以书法静心养性宁神,若非如此,她至今恐怕都彻夜难眠。
“王爷没有册弘时为世子吗?”不跳字。她问,手中动作并未停止,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
李卫是从来送饭厨子嘴里打听到消息,拧了拧眉道:这倒是没听说,似乎王爷暂时还没这方面意思。”
凌若放下笔,双手提起宣纸,轻轻吹着那个墨迹未干“静”字,漫然道:李氏费心思就为了能当世子额娘,眼下孩子倒是有了,世子之名却迟迟未定,想必她此刻心里焦急得很。”
“那个女人心思这般恶毒,活该她做不成世子额娘。”墨玉一旁怒骂不止,自家主子落得这般下场,皆是李氏一手策划所为,一提起她就来气得很,旋即又担心地道:不知温格格那边有没有好消息。”
“李氏狡诈多谋,行事极为小心,姐姐想抓她破绽只怕是不易。”凌若尚不知胤禛已经周庸去查这件事。
风吹过,院中一地未及扫去落花明媚春光下盘旋飞舞,带起一抹独属于春日绚丽。凌若放下手里宣纸走至窗边,伸手想要握住一片临近花瓣,却抬眸时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胤禛……凌若怔怔地望着那个沐浴金灿灿阳光下缓缓走来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当真是他吗?他竟会来这里?以为这一个月修身养性,可以令自己情绪不再那么容易因他而紧张欢喜,但真到面对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一生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因他悲因他喜宿命,也许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他吧,所以这一世要以一生来偿还。
张口,想要说话,却没有一丝声音发现,仿佛有人抽走了她声音,直至那个爱恨纠葛身影近咫尺。
“只是一月而已,便不认识我了吗?”不跳字。他问,许是今日阳光格外温暖,令他眼眸亦染上了重重暖意。
“我……”刚一开口,那个英挺身影便如泡沫般散去,不复存,唯有落入掌心一片落花真实存。眸光再次黯淡下去,终究只是幻觉罢了,胤禛怎肯来这里看她……
第八十九章 春日
第八十九章 春日*
第九十章 改脉()
凌若自怀中取出一个香囊,紫红锦缎上以五彩丝线绣成金龙与祥云,这本是她绣给胤禛,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绣成之后尚末来得及送给他便已惹上滔天大祸。|
“主子!主子!”水月急急奔了进来,含了一缕喜色屈膝道:十三爷来了。”她刚才看到胤祥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自胤禛下了禁足令后,除了送饭厨子可再没人来过了。
“小嫂子,我来看你了。”她话音刚落便见到一个身影挟漫天阳光大步跨进净思居门槛,那一脸散漫无忌笑容还有爽朗嗓子除了胤祥还会有谁。
凌若愕然,道:十三爷怎么来了?”
胤祥进来后拍拍衣上尘土道:之前皇阿玛派我出京办事,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哪知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这不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着过来了。”
“四爷知道你来这里吗?”不跳字。凌若眉目间微有担忧之色,胤禛可是下了令了,没他命令不许任何人私相探视。
胤祥满不乎地挥挥手道:不碍事,四哥知道了顶多骂我一顿,何况又不是我刻意瞒着他,是那么巧他自己不府里,怪得了谁。”顿一顿又道:小嫂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跟我说你茶里下红花意欲谋害李福晋与弘时,这事换了别人我还愿意相信几分,但放你身上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我胤祥别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几分准,你若是会做那等丧心病狂事,那就证明我胤祥这双眼瞎了。”
“十三爷没瞎,瞎是王爷。”墨玉一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墨玉。”凌若轻斥了她一句摇头道:十三爷别怪见,都是我平日太纵容了他们,所以有时说话没轻没重。|”
胤祥往常喜欢和墨玉斗嘴,然这一次却是没那心情,只一昧盯了凌若瞧,凌若无奈只得将当时情况简略说了一遍,但刻意隐去自己发现李氏未怀孕一事,并不是她不相信胤祥,而是此事关系容远性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这一听之下胤祥顿时皱紧了双眉,确实,此事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凌若下手,若非他坚信她为人,只怕也要起疑。
待听到凌若叙述胤禛质疑她话时,管语气平淡但胤祥还是从中听出一丝怨怼之意,知其是恨胤禛对自己不信任,当下叹道:小嫂子你也别怪四哥了,毕竟……十余年岁月,四哥早已将她当成性命一般来看待,即便她说要天上月亮四哥也会一切办法去摘来,那些年宫里日子极不易,而天真烂漫湄儿就成了四哥生命中唯一色彩,四哥心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与湄儿相提并论。当时湄儿说要嫁给八哥时候,四哥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必然痛苦至极。”
“我知道。”凌若垂目望着自己素净不曾染有丹寇指甲,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一夜胤禛借酒消愁样子,心隐隐作痛,“可惜,四爷用生命去守护女子并不了解他。”
胤祥微微一笑道:有小嫂子了解四哥就够了,总有一日四哥会懂得谁才是值得他珍惜相信人。眼下重要是替小嫂子洗脱冤屈,去了这劳什子禁足令。”他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道:我不明白就是这茶里为什么会有红花?”
墨玉连忙道:茶是奴婢亲手所沏,奴婢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里面放红花。”
“行了。”胤祥屈指墨玉光洁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如果你家主子要怀疑你,你现哪还能站这里,真是笨!”
“老打人家头,就算不笨也被你打笨了。”墨玉揉着发红额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无意中翘起小指却令李卫脑海中灵光闪现,蓦然记起一直以来被忽视一件事,兴奋地道:奴才也许知道茶中红花从何而来了。主子可还记得您递茶给李福晋时候,她小指所戴护甲曾无意中碰到过茶水?”
“你是说李福晋趁这机会将红花放茶里?”胤祥第一个跳了起来,满脸不置信地道:不可能吧,那可关系到她自己性命与孩子,总不成为了害你就不顾性命与孩子吧?不少字”
李卫与墨玉不说话,皆盯着凌若瞧,胤祥不知道个中缘由他们却是清楚,但没得凌若吩咐他们哪个也不敢说。
凌若沉吟许久缓缓道:十三爷相不相信有人可以改变脉像?”
“改变脉像?”胤祥不知她何以将话题岔开,但仍是回答道:应该不可能吧,呃,等等。”胤祥说到这里似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随皇阿玛南下时,御驾路过山林整休时我因一时贪玩迷了路,不甚摔下山崖,等我醒来时已经皇阿玛身边,皇阿玛说我当时性命垂危,幸好有人经过救了我,且包扎了身上伤口,他将我送到皇阿玛那里后,皇阿玛不放心便让随行御医替我把脉,谁想竟发现我说明明人已经清醒了但脉像竟如昏迷中病人一般若有若无,这分明是人为改变了脉像,如此一来便可以大程度减低身体损耗,加复元,御医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