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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浇水,给百亩田地都浇灌上空间灵泉,让窝蛰在泥里的鱼虾清醒、让枯树醒发,长出芽、发出新枝,开出花骨朵儿。
最后种藕,寻一膏腴滩涂,将荒草烧没,将藕种种下,待赏夏日莲花。
他并未承包湖塘,但种下藕物,只要不是成片成片的经济营种,自家吃完,也没啥关系。
一切事物做完,他又入山林中清点了牛羊诸类。
牛羊都是放养的,但因为空间灵泉的缘故,长得极大,牛似小象、羊如小牛,日日在山野间吃草,受空间灵水吸引,周易也不怕跑丢。
南方的山,不似北方,即便高处,也冷得有限;遍地衰草,都是牛羊食物,无需多存草料。
即便在最冷的天里面,也是绿树顶上一头白——白雪盖绿树,枯树有而在少数,绿叶植物,对于能爬树的羊、会摇树的牛来说,也是顶好的植物。
至于挡雨躲风的地方,在这个称作洞天之地的山谷幽境,溶洞极多,也不怕没地儿躲雨;况且阔叶盖盖,若非大雨倾盆,对于牛羊来说,都不是事。
当周易再次上山来的时候,整个树林里陡然热闹起来,不复清寂。
水中的鱼虾,被灵泉水一激,纷纷从石泥之中跃出,欢跃着在水面舞蹈、在水中畅游;溪蟹们,一只只张牙舞爪,饱食着寻常遍寻不着的清鲜;植物的根也舒展开来,很快就饱吸了水分,露出一层层的绿芽,给牛羊们带来最鲜美的草料;牛羊们纷纷打着激灵,在水里践踏奔走,一时间鱼跃鸟飞,好不热闹!
鸡鸭们从空间里出来,也下了水,一个个丰肥精爽,展翅一扑,竟飞上天去,如一只只大雁一般!
空间虽奇,但毕竟不如外界空旷,也无此蓝天清气,此时甫出那间,顿时畅快!
周易清点着牛羊数目。
牛从十八头变成三头,其余十五头被他借着饮食的由头,灌入了大量烈酒,于此昏睡际,杀了吃肉,或分或卖,成了众人口中的年食。
牛儿机灵,极富性灵,但毕竟是养殖的牲口,若光养不吃肉,周易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多鲜美的牛肉呵~
能让它们在生的时候,得以最大的享受;在死的时候,无痛苦无声息的过去,便是最大的好了。
周易这么安慰自己,也这么做了。
他是个心软的人,有些妇人之仁,但绝非善人;不知割肉饲鹰,只知养牛吃肉。
至于羊,身体壮硕,数量极多,而终究乡镇地区,售卖有限,口味再好,也堪堪售出三十八只,自家分食送礼用去两只,共三百六十五只羊,如今还剩三百二十五只。
当然,这是周易并没有主动去售卖的缘故,只是在家等着,凭借着牛羊口碑的发酵与吃货们自发的宣传出售。
值得一说的是,当日李瑞骑行过清山镇,在周易那里吃过一顿,和周易互加了微信好友,又为周易在他的骑友圈中,大大的宣传了一番;随着口碑发酵,一时间,周易那山境之中,成了过路骑客必去之地;山中美食,也成了骑客们必食之物。
也幸得过清山镇的骑友,终究有限,远不像入藏一样蜂涌,倒没给周易带来什么麻烦。
微信的关注,也让李瑞知道了周易烹羊宰牛的欢乐,试探着向周易定了十几斤干牛肉,却不想,松烟熏制出来的高山黄牛肉,奇香无比,软硬适宜、鲜质韧弾,一片片切出,红晕晕的煞如玫瑰,那滋味,对于常年留恋于饭店餐馆的李瑞来说,几乎是不可抵挡的诱惑!
同样的,鲜美的诱惑,在一群吃客主持人中发酵了。
吃过一顿的李瑞,剩余牛肉,被众人分割殆尽,于是当机立断,又在周易手中下定两百斤干牛肉的大单。
牛肉制成干牛肉,大大缩水;做起来虽然不难,但谁没事做这么多干牛肉出来?年关时候,想要再多制,也来不及了。
周易看他连连叫唤的饿犊子模样,因为手中吃物被人欣赏,而心中欢喜,总算从手指缝里露出来十几斤干牛肉和一些干鱼腊肉给他寄去,才勉强平息了他的叫唤声。
李瑞将眼光瞄上了周易手中新鲜牛肉还有羊肉,奈何电视台里越到年关越忙活,找不着空闲时候,只能望之兴叹。
一年的开春,不止人“活”了,草青了,鸟鸣了,还有燕子回来了。
去年此时,房屋正建,山中檐燕虽见,但难得亲近。
今年此时,黑燕归来,却在周易房屋做起了窝。
或许是周易家里风水确好的缘故,四面屋檐下,累累有十余个燕子泥窝雏形;其中三个,正在周易楼房二层的楼廊上。
周易看着燕子每天忙碌建屋,不知为何,心就软和下来,天天盼着燕儿将窝建好,盼着它们生出燕儿蛋、长出雏鸟来。
黑色的尾翎,如浓墨的一笔,在碧青的山水间、淡淡的云色间掠过,绘出一道绝美的山水人家画。
太阳不知在何时升起来,在山的那边、水的那边长出来,光芒万丈,将迷雾蒸散,透射出一片清明阔朗的春!
第三章 枪-声()
这一日,周豪带着周通上山来,直接登门找上周易。
“周易啊,我给周通在旁边包了块地,准备让他种种地,在山上养点羊算了,他自己也同意了。你是哥哥,要多照顾他啊。”
周易早听说周通要上山放羊的事。
开始时,心中也惊讶:周通可不像他,身傍个神奇空间,吃喝不愁,这可真是要苦干实干的。
他以为只是传言而已。他不认为生性跳脱的周通,会上山放羊,会受得了这种苦。
或许苦不是真的,但上山种田,受人指指点点是绝对免不了;他这样死好面子的混混小头头、小青年,怎么受得了?
当周豪真将周通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反倒平静了下来,“周叔叔,你跟周通说好了吗?他自己愿意?”
“你自己进来,跟你哥哥说说。”周豪对着门外面一喊,周通便走了进来,还带着个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子正青春窈窕,看着一副学生的青涩模样,却显大方,站在周通身旁,俨然媳妇模样,看着是个好女孩子。
周通虽然无产无业,当对于泡女孩子,一向有心得,周易倒不奇怪。
周通走进来,嘴巴依旧抹了蜜似的,叫声哥哥,而后自己的想法说说,总算的承认自己愿意在这里种地养羊的。
周易看着他,想着那日里鲜血淋漓的模样,大约是死生之后想通了。
听说他曾想去当兵,但因为身上纹身,入不得伍,这才作罢。
或许,没有人是天生就想要堕落的。
“这么大了,也是该找点正事做做了。”周易说道,“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他又看着周通身旁的女孩子,笑着道:“这位是弟妹?”
周通笑着不说话,女孩子倒大方的叫了声“哥哥”。
周易见此,也不再调侃。
周豪在山谷中近洞穴的坡地上,为周通承包了亩许地,又给他买了几十只羊,仍由他放牧。
房子有现成的老房子,与原主人商量好,买了下来,收拾一番,便入住了。
亩许的地,周通种了些菜,又从周易哪里讨要了些桃树苗、葡萄苗种上,大约也能自给自足。
他的经济产业,全在于放羊。
放羊容易,周通小时候在老家有些经验。
但这山村的生活就大不易了。
首先是蚊虫。
山林的蚊虫,本就毒,再被周易那灵水一滋养,即便金钟草消耗其中大半,仍然有少数落网之鱼,盯着两只光溜溜、白生生的“大鱼”血肉上吃。
第一日,每人十来个超大的肿包,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奇痒无比、疼痛难捱,如同被黄蜂蛰了一般,一到傍晚时分,蚊虫多起来的时候,只能往帐子里躲。
没法子,周通只希望周易能有些办法。
周易看到两人全身肿痛的模样,也大吃一惊。
要说被山上毒虫毒蚊子蛰的,不少见,但寻常人物,即便过夜,也在周易家里,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头,最严重的一次,也就被叮上一个大包而已,哪里有这么吓人!
周易还是有些应对的经验。
他将金钟草那赤红如血的小钟碾烂,教两人敷在要患处,立时,一股清凉爽气自敷出处溢出,瞬时间,奇痒顿销、疼痛俱解,整个身子,也就轻松了。
周通连忙向周易讨要了些金钟草,种植在房屋四周,这才安心。
他身旁的女孩子,也耐得住寂寞苦楚,竟不叫唤一声,不诉苦一声,直让周易侧目,暗道:周通虽然顽闹,但这看女孩子的眼光,着实厉害。
且不说周通如何在这洞天之中生活。
江湖未远,当日血染之事未平。
本是十七八岁年纪,正当热血时候,即便周易表现出非同一般的伸手,但他们与周通之间纠葛绝非那么容易了结。
又有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枪炮横行的现代?
莫说山里乱。
这日,夜色沉沉,几个青少年,满身酒气,提着一只黑长鸟铳,往山上走来;眼里赤红,浑身热血,眼见便要出事。
幸亏,这日周易刮得些蜂蜜,又做了些好菜,将周通这位小老弟还有那位准弟妹请到家里,举杯饮酒,算是为两位正是融入山林生活而庆祝。
不过数日功夫,周通面颊黑了不少,手糙了不少,看着周易依旧那副书生意气,不由生出几许不可说的羡艳之情。
正举杯灿然间,突然,一阵狗吠声传来,又传出几声惨叫。
“砰!”
一声枪响,将周通身旁女孩子手中杯物震落,也将周通震了一震。
枪声如惊雷,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如阎王的催命符,在三人脑中飘荡。
周易三杯酒上头,又有前事之鉴,对自身的本事也有几分了解,不十分将几个可能的毛贼放在眼里,唯独对枪支还有几分忌惮。
他轻身从暗地楼道口跳了下去,落地微声,隐藏身形,往狗吠之处走去。
远轮不到他发威,等他走进的时候,只看见躺倒在血泊里的三个人和一条狗,还有俩狗站在旁边,“呜呜”的叫着,发出威吓声。
周易看着不远处的场景,心中一突,再往前去,要看个明白。
俩狗许是找到了主人,有了主心骨,连忙跳脱过来,拉扯着周易的衣裤,往躺倒的大黑狗飞奔而去。
黑狗也微微抬起头,往周易望来。
周易顾不得躺倒的几人,直往周小黑身上瞧去。
只见他身上有几个弹孔,流着血——周易仔细的看了看,铅弹镶在紧实的皮肉里,算不得严重;让他躺倒的伤势,还在腿部的肌肉上,但终究没有性命之虞。
周易给周小黑喂了些空间灵液,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了他一番,听着他呜咽的声音,心中怒火熊熊烧起。
周小黑,一直陪伴着他,极有灵性,几乎已经成为周易亲密的朋友与家人,如今受此伤势,差点深陷死地,周易如何不恼火?
当他往躺地三人看去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凉。
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每一个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头,特别是喉口那块血肉模糊,几乎是致命一击,再看那胸-口,哪里还有一丝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