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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戟苦笑着摇摇头,“皇后又何必勉强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要是能支撑,我怎么还会整日赖在床上。”
舒辛把抱人的手又紧了紧,“我叫人请御医了,上次御医为皇上诊治的时候还说皇上病情稳定,皇上放宽心就是了。”
明哲戟讪笑道,“朕与皇后已经半年都没怎么见面了,这几个月我身体的情况,和从前天差地别,你不死心,要御医亲口告诉你也好。”
舒辛听了这话,原本坚定的想法才有点动摇,直到御医赶来,两个人都各怀心事默然不语。
御医们轮番为明哲戟把了脉,又在偏殿商议了半个时辰才写下药方,在此期间,明哲戟被舒辛逼着喝了半碗粥,又用了药,宫人在殿中点起安神香帮她入眠。
舒辛等明哲戟睡熟之后,才出来偏殿召见御医。
御医们面色凝重,吞吐了半晌才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皇上的情况比从前不好。”
舒辛心一凉,绕过几个人坐到上位,平息半晌才问一句,“什么叫比从前不好,有多不好?”
御医叩首道,“臣等无能,没有帮皇上控制住病情。”
舒辛满心不耐烦,“我不是在追究你们的罪名,是在问你们的话。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难道竟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御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的病是心病,她结了心结,忧愁过度,耗尽精血,再加上天上日久的奔忙劳碌,没有空闲休养生息,状况才会越来越差。”
他们每说一句,舒辛就懊恼一分,要是那一次她从外面跑回来之后,他没有因为她的冷待闹别扭,彼此互不理睬,而是一早就关注她的病情,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前事不提,只说后话,皇上现在病成这样,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调理身体?”
“臣等为陛下新写了一个药方,药性猛烈,兴许能控制住皇上的病情,可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恐怕受不了这么毒烈的药,请皇后多陪伴皇上,让她宽心,每日陪她散步骑马,万万不可困在一处一动不动。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是让皇上忧心的源头不在,她兴许就会大好。”
第10章 。21()
不出一月,明哲戟的病情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了。
舒辛本还以为是他悉心陪伴照料的缘故,打探之下才知,原来是那人养好了胳膊的伤,带兵奔赴临州平叛了。
又过了半月,明哲戟不但能上朝处理朝政,渐渐的也有胃口吃东西。赶上晴朗的日子,二人出宫骑马,她心情舒畅时还会露出笑容。
舒辛忍耐了几日,明哲戟越是若无其事,他越是心酸。
她见他每日强颜欢笑,就随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忧心事。
明哲戟问话的时候才亲手喂完御花园的两只鹿,嘴角笑容的余韵在舒辛看来十分碍眼,他突然生出调侃的心思,拉住明哲戟的手轻声笑道,“既然皇上的身子渐渐恢复,你我是不是也该为皇嗣努力?”
他说话时又辗转与她十指交握,明哲戟心里不自在,就抽手讪笑道,“朕这几日虽不如之前难过,也只是回光返照,皇后不要说笑了。”
舒辛把明哲戟的手又扯回来攥着,说话的声音更轻也更温柔,“皇上会长命百岁,如果我们有了皇储,我会给她世上一切的荣华富贵。”
明哲戟望着舒辛的眼眸,笑容满是苦涩,“如果我真的有女儿,绝不会让她做皇帝。”
舒辛一愣,又马上笑起来,“那我们的女儿做什么?一辈子只做个潇洒的王?”
明哲戟并不喜欢他用“我们的女儿”这个表述,可她心里认定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没有花力气纠正他。
“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安喜乐,心想事成,不要像我一样多病多灾,活的这么辛苦纠结。”
舒辛为明哲戟的默认满心欢喜,她没有严词拒绝,是不是只要他更加耐心体贴,假以时日,她就会接受他,慢慢忘掉那个人。
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舒辛小心翼翼地搀起明哲戟,将人扶到轿子里,“皇上会得偿所愿,我保证。”
不出一年,闻人桀将功补过,带兵剿杀了临州的叛军。临王畏罪自戕,北琼五年的内乱终于告一段落。
琼帝将他还活着的几个弟弟都召到良京,闲散放养。
闻人桀接管了临州的兵马,名义上上交朝廷,实则派心腹掌控。他在多州休养生息了一月,就接了旨意,马不停蹄地去攻打陇州。
对于琼帝穷兵黩武的举动,北琼朝臣们极力反对,内乱刚平,就要对外大动干戈,于情于理,于国于朝,都不是好事。
闻人桀却十分理解。
陇州是北琼内斗的起点,琼帝的性格一贯睚眦必报,明哲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派闻人桀取陇州,不止报复了她,也是在报复他,何况他还与南瑜达成了政治交易。
兜兜转转,事情终究落到这个地步。
回首几年前自己做的选择,闻人桀只觉得可笑,他曾经为了那么虚无缥缈的一份感情牺牲所有,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身心俱损的结果。
所谓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都不如牢牢抓住权力与财富实在。想得到一个人,就得掌握主动,被动付出,不过是水中捞月。
明哲戟接到边关告急的战报时,陇州已经失去大半的城池,闻人桀这一次没下战书,而是制定了周密的计划鲸吞蚕食。
明哲戟分别给琼帝与闻人桀写了国书私信,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复。
舒辛眼看明哲戟才转好的头痛症又复发,一时心急如焚,“肃王的侧妃和幼子还在容京,皇上不如把他的妻小当成谈判的筹码。”
他提议之前已经预料到明哲戟会拒绝。
果不其然。
“他把人托付给我是出于信任,我要是把他的家人当成谈判的筹码,就是背信弃义。”
舒辛一皱眉头,坐在明哲戟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折了一条胳膊,心里一定恨你,就算皇上还顾念往日的情谊,在他来说,也不如报仇来的紧要。”
舒辛说的,正是明哲戟最怕的一种情形,一想到那个人对她不再有情,只剩下恨,她就觉得无法承受。
“琼帝攻打陇州的时机非常蹊跷,依朕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十年有余,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到尽头了。”
舒辛与明哲戟每日睡在一起,他也知道她最近常常做恶梦,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不止是她感觉到了,他也莫名有了不好的知觉。
外患看起来虽十分危急,却远远不如隐藏的内忧那么让人不安。
明哲戟见舒辛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皇后笑什么?”
舒辛急转正色,“皇上看花眼了,臣并没有笑什么。”
明哲戟轻轻叹了一口气,“即日把闻人桀的妻小送到陇州,兴许还有和谈的可能。”
舒辛哪里肯应,“皇上三思,若闻人桀对你真的不再念旧情,那一对母子就是我们手里最后的筹码,皇上要将人如数奉还,闻人桀非但不会领情,反而会越发有恃无恐,到时不但陇州有危,西琳也会面临一场大战。”
明哲戟何尝不知舒辛说的有理,可事情没到最坏的结果之前,她还是愿意怀抱希望。
“皇后不必再劝,朕已经决定了,你即刻就着人护送叶氏与小王子去陇州,路上万万不能出差池。”
舒辛明知多说无益,就不再浪费口舌,领旨出门,他原本已经走出殿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不走回明哲戟身边对她问了句,“皇上,可要写信给四公主,求南瑜出手相助?”
明哲戟失声冷笑,“这一场风波的幕后主使,说不定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瑜帝,至于四妹,她在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朕实在不想猜测。”
话已至此,舒辛怎么好再说,原来心生怀疑的不止他一人,明哲戟也在一早就猜到了整件事都与明哲弦有关。
舒家两年前就联合朝中众臣,密谋动作,蛰伏至今,大概就是在等一个契机。
相比明哲弦,明哲戟太过重情,她的头痛症又成了她无可逆转的软肋,这个皇位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压在肩上的负担,舒辛心里多少也希望她能解脱,这正是他一直装作对舒家的布置视而不见的缘故。
可他又比谁都明白,若有一日明哲戟不再是西琳的国君,就没有任何事阻挡在她和那个人之间了。
这个现实又让他十分恐惧和不知所措。
叶玉珠母子被送到金城时,闻人桀已经派兵攻打了半月。
金城是要关,不能有失,守城的兵将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守将华笙接手叶氏母子的同时也接到了皇后的密函。
华笙身为人母,对拿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当做要挟对手退兵的筹码这种事敬谢不敏,可情况危急,又有皇后的旨意,她也不得不遵从行事,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闻人桀不日收到华笙的请和书,书中隐晦提及他的侧妃和王子人在金城。
他带兵攻打陇州之前也曾想过,明哲戟兴许会用他的妻小做筹码要挟他退兵,如今假想变成现实,到底还是撕破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幻想。
在闻人桀心底,不相信明哲戟会真的对他的孩子怎样,她之所以会把人送到金城,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华笙等待一夜,等到的回应就是闻人桀在次日越发凶狠地攻城。
副将原本极力反对华笙写和书给闻人桀,见势如此,也十分惊异,“这位肃王何等无情,明知妻儿身在敌营,却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是不要他老婆孩子的命了吗。”
华笙思索半晌,咬牙下令,“既然他不讲人情,我们更不必讲人情,把他的侧妃和孩子带到城上,要是他再一意孤行,我们也不必跟他客气。”
副将带人将叶氏母子压上城楼,叶玉珠从看到闻人桀的一刻就彻底崩溃。
闻人桀在城下用火石火箭攻城,直到城头喊话,他亲眼见到叶氏和幼子被带上城楼,才叫手下攻城的兵士暂停。
华笙叫传令兵出城传话,若闻人桀再不退兵,她也保不住他一对母子的性命。
闻人桀漠然冷笑,挥刀杀了传令的士兵。
原来这人竟真的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华笙心一沉,才要命副将把那一对母子再往前推一推,不料叶氏一声惊叫,她怀中的孩子从城墙上落下,当场摔死城下。
这一幕太过惨烈,华笙许久都未能从震惊中解脱出来,等她终于恢复冷静,就攥着拳头走到副将面前狠狠打他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你不要命了吗?”
副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军饶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自己把孩子扔下去的。”
第10章 。22()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华笙也没有看清将孩子扔下城楼的到底是谁。
守城的将士们异口笃定,是叶氏自己将孩子抛下城墙。
可华笙见叶氏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她会做出伤害自己孩子的事。
“敢问王妃,小王子是怎么掉下城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