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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确嚷嚷着要跟她说话来着,毓秀生出好奇之心,忍不住问他一句,“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陶菁笑道,“皇上现在想听也晚了,你有力气听,我没有力气说了。”
毓秀干脆翻身朝里,陶菁趴在床上笑个不停,笑够了才对她问一句,“皇上不赶我走了吗?”
毓秀背对着陶菁一声冷哼,“既然他们都以为我招幸了你,我索性就招幸你吧。”
陶菁一转眼珠就想明白了,“皇上想拿我做挡箭牌?”
毓秀满心不耐烦,“朕明日还要早朝,没力气跟你废话,你要是非死皮赖脸地睡在这,就不要出声。”
她这一句说完,陶菁果然连呼吸都没有什么声音了。
过了一会,毓秀又觉得他安静的不正常,就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隐约看到他两只胳膊叠着,头枕在胳膊上,也不知是闭着眼,还是在看她。
毓秀犹豫再三,开口问了句,“你疼的厉害吗?”
陶菁呵呵笑道,“皇上把裤子脱了让我打几下屁股,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皇上要是心疼我,不如施舍我几滴龙眼泪,下士的屁股说不定就像当日的枯枝一样,恢复原样了。”
毓秀明知陶菁插科打诨,却忍不住被逗笑了。
陶菁却突然问毓秀一句,“皇上会喜欢除了皇后以外的人吗?”
毓秀被问得一愣,只当自己没听见。好在陶菁也没有刨根问底。
困意袭来,毓秀又睡了过去。
陶菁却疼得睡不着,把手伸过去握住毓秀的手,身体的不适才渐渐平息。
第二日毓秀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陶菁还是同样的姿势趴在她身边,额头的热度丝毫未减。
毓秀掀开帘帐,越过他下床,到偏殿洗漱换衣,用了早膳之后,又吩咐叫御医再过来看一看陶菁的伤势。
散朝之后,毓秀直奔勤政殿,她到的时候,姜郁已经等在里面了。
陶菁挨打后夜宿龙床的事,他一早也听到了,心中越发觉得不详,见到毓秀之后,也难得冷颜。
毓秀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姜郁冷淡的模样,他的态度比昨日又有不同,不像因为什么发怒,却一如从前的满不在乎。
毓秀尽量让自己心气平和,两人公事公办地批了奏折,姜郁就告退回了永乐宫。
毓秀把姜郁批的折子又细细看了一遍,周赟催她用膳,她才揉着头带人出了勤政殿,“摆驾去永禄宫。”
周赟猜毓秀是想见华砚,可永禄宫毕竟还有纪诗,他就多嘴问了一句,“皇上要同画嫔与诗嫔一同用膳?”
毓秀也想探探纪诗的底细,就顺势降旨,叫永禄宫两位殿下准备接驾。
纪诗万万没想到毓秀会招他一同用膳,他在新进宫的几个人里面排位最后,本以为毓秀会在见过舒雅之后再见他,圣旨一下,他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华砚见纪诗神色慌张,劝他宽心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就笑着说了句,“我本来也不饿,待会就不同皇上一起用膳了,子言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纪诗哪里肯应,“皇上来永禄宫也是为了见惜墨,你要是不吃,恐怕扫了皇上的兴。”
华砚听他语出真心,这才笑着应了。毓秀到永禄宫时,两人就一同到宫外接驾。
若是平时,华砚与毓秀见面,必定要执手并肩,如今有纪诗在身边,两个人也不好太过亲近。
各人礼毕,毓秀对华砚笑道,“永福宫收拾的如何了,你哪天搬过去?”
华砚十分无奈,“悦声日日催我,我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他整日里不是弹琴,就是养猫逗狗,不停不止的聒噪,要是我搬去永福宫,恐怕就一点清净也没有了。”
纪辞见毓秀笑,就跟着说了句,“贵妃这两日都带着琴来找惜墨合奏,永禄宫热闹的不得了。”
听这口气,分明是嫌弃凌音太吵。
毓秀在心里好笑,凌音那家伙每晚都有差事在身,有时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在宫里,怎么白日还那么精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殿门,宫人们一早已备好御膳,毓秀坐上主位,华砚和纪诗分坐两边。
杯酒过后,毓秀看了华砚一眼,转而对纪诗笑道,“朕也是那日才知子言的身手如此之好。”
纪诗脸一红,看向毓秀的眼中却饱含柔情,“皇上过奖了,臣从前练的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谈不上什么身手,同惜墨更是云泥之别。”
要是毓秀从前被人这么看着,恐怕还不知道看她的人怀着什么样的心境,自从经历姜郁与陶菁之后,她才知道,一个男人这么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有点危险。
华砚在一旁看到纪诗的目光,想笑又不敢笑,就默默帮毓秀夹菜。
毓秀佯装糊涂,一脸正色地对纪诗问道,“子言也是从小学武?”
纪诗见毓秀笑意寥寥,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答道,“家父为兄长和臣下请了文师与武师,臣的武功的确是从小练的。”
“子言的身手和定远将军比起来如何?”
纪诗摇头笑道,“臣自然比不上兄长一半的修为。”
毓秀忙出言安抚一句,“子言过谦了。”
“家兄离开京城时,武功只是平平,这些年在边关历练,硬熬出一身铁血。”
毓秀听纪诗的话中有唏嘘感叹的意味,就顺势问了句,“带兵打仗不是定远将军的本愿吧,否则一开始他也不会选择以科举入仕了。殿试三甲,纪将军的学问也是极好的,若不是中途辞官,他在文仕上也会大有作为。”
纪诗面露颓意,显然是在心中为纪辞抱怨不平。
毓秀这才笃定之前纪辞所言非虚,纪诗果然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
“不知子言听说了没有,这些日子众臣都推举定远将军接任禁军统领一职,依你之见,他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8章 。22()
纪诗没想到毓秀会问到他头上,慌匆中就答了一句,“皇上自有圣意。”
毓秀眉头一皱,又马上笑起来,“既然子言不想说,那就算了。”
纪诗不是不想说,只是他现在对毓秀的想法一无所知,唯恐说的话不合她的心意而弄巧成拙。
华砚对毓秀笑道,“臣听说西疆的两位郡主明日进京。”
毓秀笑着点头,“朕原本犹豫着要把她们安置在哪里暂住,想来想去,还是让她们住到公主府。”
华砚帮毓秀倒了一杯茶,“郡主一到,皇上免不了要设宴款待,所以才特别练一练酒量?”
毓秀听华砚语气调侃,就猜他是嘲笑她昨晚醉酒失态的事。
纪诗见毓秀面有羞惭之色,忙说一句,“皇上保重龙体。”
毓秀好不尴尬,看来她醉后怒打陶菁的事不止华砚知道,整个宫里都传遍了,怪不得姜郁之前的态度十分冰冷。
纪诗见毓秀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嘴,华砚笑而不语,三人默默用了膳,毓秀就吩咐回金麟殿。
纪诗本以为毓秀会在华砚处留宿,却没想到她要摆驾回宫。他一度还以为是华砚的玩笑话得罪了毓秀,可见两人执手欢笑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记仇。
两人送毓秀到殿外,毓秀对华砚笑着说了句,“朕不坐轿了,惜墨陪我走一走吧。”
华砚欣然从之,纪诗眼看着毓秀与华砚并肩而去,满心艳羡。
等他们走出有一段距离,华砚才握住毓秀的手,“皇上昨晚真的失态了吗?还只是宫人传言过分?”
毓秀一脸不好意思,低头笑道,“的确是失态了。我本想去东宫赏花,结果白鸿也在,失意的人凑到一起,难免对面唏嘘,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其实一开始我没有身子不适,上轿之后才觉得难熬。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也不会贪杯的,这种事被你和悦声知道了还好,传到洛琦程棉等人的耳里,只怕会失望至极。”
华砚攥紧毓秀的手全当安慰,“皇上思虑太多,常常折磨自己,偶尔随心所欲也是人之常情,你无论怎么做,我们也不会有人不是的。”
毓秀闻言,心中又生出些异样情绪,昨晚她不止折磨了自己,还折磨了别人。”
华砚一路将毓秀送回金麟殿,“皇上早些歇息,我这就回去了。”
“惜墨不进殿喝杯茶?”
“那个被你打伤的侍子还在你宫里吧,你快去把他的事了结了。”
华砚对毓秀笑笑,带人走了。
毓秀望着殿门一声轻叹,慢悠悠地进殿。
不详的预感做了实,陶菁果然还趴在龙床上,姿势跟早上她离开的时候一摸一样。
毓秀忍不住对周赟郑乔问了句,“他怎么还在金麟殿,为什么不找人抬回去?”
周赟与郑乔面面相觑,答话也小心翼翼,“皇上没有旨意,陶菁自己也不提要走,下士等不敢擅作主张。”
陶菁一边听他们说话,还趴在床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着对毓秀挤眉弄眼。
毓秀一看他不着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大好了吗?大好了还赖在床上装什么?”
陶菁笑道,“下士伤口化脓了,动也动不了。”
“伤口化脓了还嘻皮笑脸的?”
“下士伤成这个样子,自然要苦中作乐。”
周赟郑乔愣在一旁等毓秀示下,毓秀转头问了句,“今天御医来看过吗,怎么说?”
“梁御医来过一次,说陶菁已无大碍,他早晚都喝了药,烧也退了,就是伤口还要悉心敷药。”
毓秀咬牙思量半晌,对众人说了句,“你们先下去吧。”
陶菁本以为毓秀要赶他走,没想到她把人都屏退了。
毓秀脱了外袍,款步走到床边。
陶菁眨巴着眼对着她笑,“臣晚上还没有换药,皇上要不要亲自帮臣换。”
毓秀无声冷笑,“短短一日,我留你在金麟殿养伤的事,宫里就已传遍。之前你也造出我召你侍寝的假象,一而再,再而三,你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陶菁眉毛一弯,“皇上怎么知道我是做给人看的?”
“你当初接近我的目的,又或许是你背后之人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要爬上龙床,你为了交差,才特意弄出你我暧昧的传言。”
陶菁面不改色,笑容灿烂,“下士三番两次对皇上示好,在皇上眼里就只是别有图谋……”
毓秀想了这些日子,大概也有了头绪,姜郁也好,陶菁也好,十有八*九都是姜汜安排在她身边的,为的不过是千方百计取得她的宠信,操控她的一举一动。
舒雅是博文伯安插在宫里监视她的眼线,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毓秀心里十分纠结,名义上已经成为她后宫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没办法把人屏蔽了,只能硬着头皮相处。
这几个不说,纪诗也极有可能受到姜家的属意,纪辞为了谋取姜壖的信任,极有可能把弟弟作为棋子推出去。
陶菁见毓秀若有所思,就轻咳一声打断她的思绪,“皇上既然给下士定了罪名,那你预备如何处置我?”
毓秀一声轻哼,“你好自为之,不要闹得太过分了,我就不会处置你。”
就算没有陶菁,姜汜也会安插别人到她身边,那个人未必比陶菁好对付,不如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