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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他对手的棋子,那情况真是大大不妙。
可看陶菁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是要图谋扳倒她的样子,要是他真的心怀不轨,一举一动不会如此张扬,该学那些尽职本分却并不出众的侍子才更方便行事。
陶菁见毓秀盯着他看个不止,就猜到她是在想他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可怜的丫头,就算她想破头,也万万想不到答案。
两人对望半晌,毓秀才沉声说了句,“什么棋盘棋子之类的胡话,以后不要说了,你退下吧。”
“下士帮皇上插花。”
陶菁把给毓秀冲洗伤口的水倒入水晶瓶中,毓秀在一旁看着,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可她白白等了半天,瓶里的枯枝也没有半点变化。
陶菁见毓秀不耐烦,就笑着把桃枝从瓶子里取出来递到毓秀面前,“请陛下闭上眼睛。”
毓秀轻咳一声,“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桃花就开了吗?”
“皇上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朕没心思陪你玩。”
毓秀嘴上硬,心里却忍不住好奇。
陶菁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如果皇上睁开眼时桃花还没有开,皇上大可以治我欺君之罪。”
毓秀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陶菁手里握着花枝,起身凑到毓秀面前,等两个人的鼻尖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离,他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陶菁的鼻息喷到毓秀脸上,她睁眼时就想发火,好在陶菁眼疾手快地闪回原位,还把桃枝举到两人中间。
毓秀一见桃枝,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残枝上的花开了三成,那些没开的也鼓出了花苞。
怎么会有如此神奇之事?
陶菁这家伙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难道真是她之前流下的所谓龙血的功劳?
毓秀百思不得其解,想从陶菁手里接过桃花来看,陶菁却一下子把手举高了,“皇上再把眼睛闭上。”
“花不是开了吗?还叫我把眼睛闭上干什么?”
“才开了不到一半,皇上再睁眼的时候,花就全开了。”
“不可能。”
“皇上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毓秀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一直受陶菁摆布,可鬼使神差,她竟没办法抗拒,到最后,居然稀里糊涂就把眼睛闭上了。
陶菁看着毓秀的脸,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凑上来吻她的时候,也把眼睛轻轻闭了起来。
毓秀只觉得嘴唇一热,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气钻进鼻子,之后她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从头到尾,陶菁也只是把嘴唇贴在毓秀的唇上,只在她陷入美梦的那一刻,轻轻啃了一下她的唇。
毓秀梦中还带着笑容,陶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龙床上,脱了外袍,又把里衣解的松些,打开殿门走到睡熟的康宁面前,摇着他的肩膀把他叫醒。
康宁睡眼惺忪,一抬头就看到陶菁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禁不住就叫了一声,“你……你这是干什么?”
陶菁忙对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皇上召我侍寝,不管谁过来,都不能放进殿去,知道了吗?”
康宁吓得眼都瞪圆了,“你说什么?皇上,叫你,侍寝?”
“陛下口谕,不许放人进门,你当值睡觉,小心挨罚。”
陶菁说完这句,就笑着转身进门去了;康宁惊的七魂少了六魄,哪里还睡得着。
这王八蛋一定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去讨好皇上了,莫非是皇上之前醉了酒,受不住诱惑才……
门开的时候,毓秀听到响动,不自觉就转了个身。
陶菁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扯了被子盖在毓秀身上。
她睡着时明明还笑着,怎么才过了一会眉头就皱起来了。
陶菁抬手在毓秀眉心处揉了揉,毓秀觉得痒,就伸手一抓,把陶菁的手抓在手里攥着。
陶菁用另一只手支着头,笑着看毓秀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龙族多情任性,他实在不该对一条龙动心的。
殿里的灯太亮了,陶菁弹指灭了几盏,昏昏之中,他见毓秀睡的香甜,就忍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
姜郁回到永乐宫的时候已是寅时,他听说毓秀回了金麟殿,就马不停蹄地又赶过来请罪,谁想才到殿门口,就看到了战战兢兢守门的康宁。
康宁神色惊惶,一见姜郁就跪下拜道,“时辰还早,皇上还没起身,请皇后晚些再来。”
说话的内容没问题,他说话的语气却大有问题,姜郁猜到康宁在刻意隐瞒什么,就厉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宁头低着不敢抬,“殿下息怒,是皇上吩咐不许放人进殿的。”
姜郁一开始并没想着要进殿,只想在殿外跪到毓秀起身再磕头请罪,可他分明从康宁的话里听出了不寻常,就咬着牙再问一句,“皇上为何不许人进殿?”
康宁哪里还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皇上召人侍寝,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殿打扰。”
姜郁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康宁不见姜郁示下,就偷瞄了一眼,却看到姜郁脸色铁青,眼中尽是杀意,吓得忙把头又低回地上。
姜郁扯着康宁的领子把他拎起来问,“皇上召谁侍寝?”
康宁被拎的气喘不上气,一张脸憋的通红,“陶……陶菁。”
姜郁把康宁甩到一边,两只手马上要推到殿门,又在最后一刻硬收回来,他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僵在门口,动也不动。
康宁哪敢上前,反倒是姜郁的侍子傅容走来解劝,“殿下,不如我们先回永乐宫再从长计议。”
姜郁攥紧拳头,对傅容道,“小声把门打开,不要惊动皇上。”
傅容知道姜郁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死心的,就叹着气把门轻轻推开。
姜郁一步一步走进殿,每靠近龙床一步,心就沉下一分,等他终于走到床前,心已空空无一物。
毓秀嘴角含笑,不知正做着什么好梦。
姜郁转身出殿,傅容关了门,又问了一次,“殿下,不如我们先回永乐宫再从长计议。”
姜郁身子稳稳,手却止不住发抖,只能藏在袖子里。
傅容和康宁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到外殿,面无表情。
第8章 。7()
五更时分,毓秀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陶菁支着头笑眯眯地看她,手里还摆弄着一支盛开的桃花。【 //ia/u///】
毓秀慌忙撑起身,掀开被子一瞧,她身上的衣服松松散散,陶菁也衣冠不整,更让人恼怒的是,他怎么敢这么大胆躺在龙床上,躺在她身边。
毓秀气的不轻,起身对陶菁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陶菁扯手把毓秀拉进怀里,半个身子也压上去,“怎么才过了一晚,皇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毓秀七窍生烟,正要大声叫来人,就被陶菁捂住嘴巴,“皇上,皇后现在在外殿跪着,你要是一喊,恐怕就失了帝王威严。”
姜郁在外殿跪着?
想必是处理了在宫外的事,特别跑来请罪。
毓秀僵硬的身子渐渐放软,陶菁见她有妥协之意,就松了捂她嘴巴的手,“皇上稍安勿躁。”
毓秀狠狠瞪着陶菁,低声怒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陶菁眼睛眨了两眨,“皇上所谓的大逆不道之事,是什么事?”
“私睡龙床。”
“那下士私睡龙床之前的事,皇上还记得吗?”
毓秀被他一句话问住,思及前因后果,脸色惨白,“你想说什么?”
“皇上昨晚喝醉了,赏了花之后就降旨让下士侍寝,下士不敢抗旨,只好勉为其难地伺候陛下。”
毓秀恨的嘴唇发抖,只想动手撕了陶菁,“一派胡言,朕何时降旨让你侍寝?明明是你在桃花上撒了迷药,存心不良,其心可诛。”
陶菁一脸委屈,“皇上毁了下士的清白,现在又要抵赖?”
毓秀脑子轰的一声响,难道他们昨晚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从出任监国开始,她已经很少表露过激的情绪,遇事大多能忍就忍,更不会在人前显露暴戾之气,可在如今这种情形下,她还如何忍得住,抬手就狠狠扇了陶菁一个耳光。
陶菁被打的毫无防备,一边耳鸣不止,心说这丫头出手真够狠的,果然从前那些温良和顺的模样都是装给姜郁看的。
毓秀眼中已显露决绝之意,陶菁哪里还敢胡闹,“下士只是随口说笑,皇上居然当真了。皇上昨晚闻着花香睡着,下士只是扶你睡到床上。”
陶菁的语气不像说谎,他脸上的表情也一本正经,想来他也没那个胆子真把她怎么样,毓秀的心境这才平稳了些,“你所言非虚?”
“下士怎敢欺君?”
“既然你只是扶朕睡到床上,你的衣服呢?”
陶菁一声轻叹,“皇上昨晚身子不适,吐到下士衣襟上,下士不得已才脱了外袍。”
“你又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
“我本守在床边,可皇上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中途又蛮力搂抱,下士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毓秀忍不住冷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何不一早就下床去,还要故意挑衅?”
“是下士鬼迷心窍,本想逗皇上开心,不料皇上竟恼怒至此。”
陶菁脸上的掌印越发明显,与他俊美的容颜很不相容,看上去还有点滑稽。
毓秀心里好笑,为了保持威严还得硬板着脸,“你如此放肆,朕若再不罚你,这宫中就没有规矩了。”
陶菁知道毓秀是要追究他吻她的事,就跪到地上说了句,“皇上开恩。”
他嘴上说皇上开恩,面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
毓秀一皱眉头,“从今天开始,金麟殿的地板都由你来擦。”
“遵旨。”
陶菁眼都不眨就一口应承,毓秀轻咳一声问了句,“皇后在外头等了多久?”
陶菁生怕毓秀心软,就随口扯了句谎,“大概是刚刚才跪到外面的。”
“朕要起身上朝,你退下。”
“下士衣衫不整,何以示人?”
毓秀猜到他是故意耍赖,就厉声说了句,“你是自己出去,还是叫我唤侍卫抓你出去。”
陶菁挑眉笑道,“皇上要把我衣衫不整的丢出去,不怕惹人误会?”
毓秀才要回应,陶菁就高声对门外喊了一声,“皇上起身。”
这该死的。
外头守着的内侍嬷嬷开门进殿,没有一个敢抬头看毓秀的。
毓秀心里恼怒,这几个人肯定是误会她和陶菁的关系了,偏偏陶菁还不知避嫌,走到梁岱面前借衣服。
梁岱不得不抬头看了毓秀一眼求示下,毓秀轻咳一声,对梁岱说了句,“你去给他拿一套换洗的衣服。”
梁岱白了一眼陶菁,转身去了。
郑乔与陶菁伺候毓秀洗脸漱口,嬷嬷们为毓秀换朝服时,梁岱拿着陶菁的衣服回来了。
陶菁带了衣服到偏殿去换,出门时正对上姜郁。
姜郁虽跪着,上半身却挺得像板一样直,看向陶菁的眼神满是冰冷。
毓秀整理好也走出殿门,一见姜郁就惊诧的倒抽一口冷气,忙过去扶起他,“伯良怎么在这里跪着?”
姜郁一张脸都是白的,起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