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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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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赟等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陶菁已在毓秀身后高声说了句,“请皇子与使臣对皇帝陛下行礼。”

    众人都屈膝跪了,闻人离却只是将右手扶在左胸口对毓秀欠了欠身。

    陶菁正色道,“请三皇子对皇上行伏礼。”

    毓秀不必自己解释,陶菁已经开口了,“太子殿下是南瑜储君,三皇子殿下只是庶皇子,身份地位有差,遵循的礼仪自然不同。何况,皇上与太子殿下是堂兄妹,免了他的跪礼也在情理之中。”

    闻人离只看着毓秀,“此一番我出使西琳是奉父皇的旨意,还望皇帝陛下事事三思而后行,就算陛下要我行礼,也得西琳的礼部尚书高宣体统,陛下纵容一个小小的内侍对我指手画脚,何等失礼。”

    毓秀看着闻人离在心里冷笑,你我之中,失礼的到底是谁?

    周赟上前道,“请三皇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推脱行礼,若有一日我西琳派使臣到你国朝见国君,使臣言语无状,冒犯君王,北琼将如何?”

    闻人离的目光略过陶菁周赟,眼中满是杀意,“我与白鸿同年出生,论年纪,我也是陛下的皇兄。”

    周赟笑道,“西琳的宰辅是皇后之父,伯爵是先皇后之姐,二人都是皇上的长辈,上殿朝拜同样要向皇上行礼。且不论殿下与皇上只是平辈,先国礼后家礼的道理,殿下怎么不懂?”

    闻人离恨不得一手撕了周赟,“我在同你们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周赟被一双烈焰赤眸盯着,不自觉就低了头,他为人处世一贯淡然,今日竟迫于一位庶皇子的威严,流了两鬓冷汗,心中也暗自惊异。

    陶菁望着闻人离冷笑,这一条小龙果然不是池中物,说不定大有来头。与毓秀和欧阳苏的深沉内敛不同,他的彪悍张扬都显露在外,大概与北琼的民风有关。

    毓秀本想对闻人离以礼相待,见他态度嚣张,便不对还趴在地上的使臣叫平身,收敛笑容厉色道,“宣礼部尚书进殿,与皇子殿下详论使臣觐见西琳国君的礼仪。”

    旨意还没传到宫门,灵犀与崔缙就匆匆赶进宫来,二人面上皆有惊慌之色。

    灵犀与崔缙受召上殿,一进门就瞧见了负手立在殿中的闻人离,二人对看一眼,皆跪伏于地,齐声对毓秀叫“皇上恕罪”。

    这还是灵犀第一次对毓秀行货真价实的伏礼,从前的她连拜礼都很少行,大多低低头就敷衍了事,连毓秀登基大婚,她行的礼也要打些折扣,今日对着外人,她的功夫倒是下到十分。

    毓秀心里到底有些欣慰,“公主与崔卿免礼。”

    灵犀与崔缙折起上半身,四条腿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我与崔大人赶到驿馆传旨时,三皇子殿下与北琼一众使臣已擅自往宫中来了,我等阻拦不及,失察失职,请皇上恕罪。”

    灵犀话音刚落,崔缙又对毓秀拜道,“北琼与西琳的礼数多有不同,我与公主前往驿馆传旨时本想与三皇子殿下详述,谁知阴差阳错,未能尽责,以致殿下在陛下面前失仪,请皇上宽恕臣等渎职之罪。”

    毓秀对灵犀与崔缙笑道,“公主与崔卿平身,赐座。”

    灵犀在毓秀下首坐了,崔缙立于阶下,对闻人离高声宣道,“三皇子殿下是北琼贵宾,觐见我西琳天子须行西琳的伏礼。”

    闻人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你真要我跪?”

    连“陛下”都不叫直接改“你”了吗?

    毓秀皱眉不应,崔缙往上首瞄了一眼,对闻人离道,“请皇子殿下谨言。”

    闻人离嘴角微翘,像是露出一个笑容,他眼中却没有笑意,“皇帝陛下可想清楚了,你真要我对你下跪?”

    毓秀与闻人离隔空对望,错觉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预备下手的猎物,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殿中安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半晌也没人说话,僵持不下之时,陶菁却在毓秀身后说了句,“伏礼伏礼,殿下不止要跪,还要俯身叩首,五体投地。”

第8章 。3() 
话说到这个地步,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

    闻人离也不废话,跪地叩首,甩袖起身,动作一气呵成,满堂人意识到以前,他已经站回原位了。

    毓秀哭笑不得,一殿人也都忍俊不禁,崔缙还要再说,就被毓秀摆手拦了,“为三皇子殿下赐座,众使臣也请平身。”

    闻人离落座之后特别看了毓秀一眼,目光凌厉,怫然不悦。

    琼帝子嗣众多,皇储之位的争夺十分激烈,他却偏偏对三皇子另眼相看,想来闻人离也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三皇子殿下从十二岁起就带兵平叛,大小战役从无败绩;如此高傲之人,大概对行伏礼之事很是耿耿于怀。

    闻人离身后的使臣才要上前献礼,外头就有侍子通传,“南瑜太子殿下觐见。”

    毓秀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北琼众人,闻人离面上并无异色,欧阳苏进殿之后,两位皇子也只是对面施礼,实在不像很亲近的样子。

    等欧阳苏落座,毓秀就对他笑道,“皇兄怎么过来的这么早?”

    “午膳之后本想小睡片刻,喝了茶又睡不着,听说皇妹在地和殿召见炎曦,我就叫他们带着礼物一起过来了。”

    欧阳苏一抬手,早有宫人将满箱的苏绣云锦,绫罗绸缎抬进殿,毓秀含笑叫人搬出回礼,回的是蜀州的蜀绣蜀锦。

    闻人离手下的使臣奉上羊毛毯,毓秀就叫人回赠巫斯毯;南瑜使臣奉上状元红,北琼使臣贡上马奶酒,毓秀便着人以青稞酒和葡萄酒回赠。

    欧阳苏亲自托着金镶玉的长匣走到毓秀面前,陶菁接过匣子打开,毓秀一瞧,里面竟是一柄龙泉剑。

    闻人离见状,悄悄对身边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出了殿门,半晌去而复返,跪在毓秀面前献上一把弯刀。

    弯刀乍一看并无稀奇之处,只有刀鞘镶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毓秀正疑惑闻人离为何要拿一把旧刀送礼,陶菁就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这一把想必是三皇子的佩刀,进殿之前解在殿外了。”

    欧阳苏看到弯刀时也皱了眉头,毓秀猜测,大概是闻人离见南瑜赠送宝剑做国礼,不甘示弱才出此下策,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弯刀收了,随即叫人回赠两位皇子两把价值连城的益贡刀。

    闻人离见毓秀收了刀,就亲自上前接了回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送给皇上的那把刀跟随我多年,请皇上好好保管。”

    毓秀只礼节性地回了一句,“多谢殿下厚赠。”

    她话音刚落,就听陶菁在她身后一声轻笑。

    毓秀诟病陶菁失礼,回头看他的时候也带了几分恼怒。

    陶菁也回看毓秀一眼,目光流转,笑容别有深意。

    毓秀被他看的发毛,为掩饰尴尬就轻咳了一声。

    闻人离身边的使臣对毓秀拜道,“三殿下此行一为恭贺皇帝陛下登基大婚,二来,是为了向公主求亲。”

    毓秀万没想到北琼也这么直白地道明了来意,之前她才婉拒了欧阳苏,可同样的话说给闻人离听,他就未必买账了。

    “一切还需从长计议。礼部已经为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设下国礼国宴,请二位赏脸出席。”

    闻人离明知毓秀有心推脱,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质问,就站起身对毓秀道,“本王有几句私话要同陛下说。”

    灵犀与欧阳苏对望一眼,等着毓秀怎么反应,毓秀看了看崔缙,斟酌回了句,“两位皇子旅途劳顿,有什么事国宴之后再说。”

    既然毓秀许诺国宴之后,闻人离也不再纠结,胡乱喝了茶就带人回了馆驿。

    毓秀与欧阳苏结伴出地和殿,灵犀上前对毓秀拜道,“皇姐要去勤政殿批奏章,我送太子殿下回东宫就是了。”

    毓秀笑着看向欧阳苏,欧阳苏满面笑容,似乎很满意灵犀的提议。

    毓秀便笑着说了句,“有劳皇妹。”

    等二人走远,毓秀才摆驾往勤政殿去,侍子们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话,眼看殿门就在眼前,陶菁却快走了几步赶到毓秀身边,“恕下士多言,皇上不该收三皇子的刀。”

    毓秀本就隐隐担忧,如今听陶菁这么说,也顾不上追究他失礼,“此话怎讲?”

    “北琼人赠送随身佩刀,大多是向女家求姻缘,皇上收了三皇子的刀,就是默认要将灵犀公主许配给他了。”

    毓秀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朕从前的确也听说过北琼有这个规矩,可他们求亲时除了要送刀,还要送雕弓马鞭,牛马羊三牲,既然他送礼送的模棱两可,我们也佯装糊涂就是了。”

    陶菁见毓秀不屏退他,就越发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些,“皇上注意到三皇子眼睛的颜色了吗?”

    毓秀沉默半晌,沉声说了句,“北琼人都是黑发黑眼,三皇子眼睛的颜色的确有些稀奇。”

    陶菁笑着问了句,“皇上可知三皇子生母的身份?”

    “三皇子生母早亡,他是由琼帝的正宫抚育成人的。”

    “皇上还记得谁的眼睛是红色吗?”

    毓秀当然一早就想到了,可这事太不可思议,她是万万不敢往那个上面想的,“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已故的恭帝……”

    陶菁一句还没说完,就被毓秀高声拦断,“异想天开,你胆子太大了。”

    陶菁被训斥的一愣,却马上又露出笑容,“下士的胆子都是皇上给的。”

    毓秀想起之前的事气就不打一出来,“在金麟殿时你大胆犯上,朕还没有追究你,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

    陶菁挑眉笑道,“皇上非但不该追究下士,反而要感谢下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心里明白。”

    毓秀一咬牙,停住脚步对陶菁喝道,“朕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你不用跟着了。”

    周赟几个吓得不敢抬头,只在心里替陶菁尴尬,陶菁却满不在乎,对毓秀施一礼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毓秀带着人去了勤政殿,陶菁眼看着殿门关闭,才笑着退下。

    毓秀一下午都心情烦躁,偏巧工部尚书又上了一封折子提起修建帝陵的事,她就急召程棉进宫商量。

    二人密谈了半个时辰,毓秀只觉得身心俱疲,“对面布局的不止一个人,这盘棋下到现在,朕已经很难看清前路了。”

    程棉心里担忧,面上却不想表现出异样,“请皇上宽心。”

    毓秀扶住额头,心里纠结不定,“帝陵之事只是冰山一角,牵一发动全身,朕不敢贸然走这一步。”

    一着踏错,满盘皆输,当年她姨母输过一次,她母亲也输过一次,她实在不想再输了。

    程棉沉默半晌,对毓秀拜道,“皇上若下定决心彻查,大理寺与刑部必倾尽全力。”

    毓秀抬起头,对程棉轻笑道,“过了这些年,程卿终于肯为迟朗作保?”

    程棉默然不语,毓秀只当他默认了,“如此甚好……只望经此一役,迟朗再无退路可退。”

    一语毕,二人相视一笑。

    毓秀喝了茶,对程棉笑道,“朕彼时胸闷心慌,与程卿说了一番话之后,总算定下神来,朕这里还有折子要批,爱卿先行回府吧。”

    程棉躬身一拜,出门之前又停住脚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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