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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正不知怎么答话,陶菁走上前为二人斟酒,毓秀与陶菁目光交汇,陶菁眼眸含情,毓秀被他看的心惊胆战,不自觉就回了欧阳苏一句,“皇后不在乎。”
欧阳苏瞄了一眼陶菁,嗤笑着调侃毓秀,“不止皇后不在乎,皇妹现在也不在乎了吧?”
毓秀一惊,“此话怎讲?”
“这还有什么怎讲不怎讲的?”
欧阳苏手拄着下巴懒懒地看毓秀身边的一干侍子,“皇妹摆这些美人在身边,不会分心吗?”
“皇兄多心了,你所谓的美人,在我眼里就只是人,我对我的人没有别的要求,只图一个忠心而已。”
欧阳苏目光如水,“皇妹对待不忠之人如何?”
“你我身在皇家,都懂得先发者受制于人的道理,若有人伺机而动,将计就计就是了。他不忠,我不仁,道理简单的很。”
毓秀从前从没当着谁的面放过狠话,下面几个侍子面面相觑,面上各有惊惧,只有陶菁笑容不减,一派安然。
欧阳苏端起酒杯与毓秀对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皇妹谨言慎行。”
毓秀自知失言,摇头笑道,“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皇兄不要当真。”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用罢中饭,欧阳苏在东宫歇息,毓秀领人回了金麟殿。
她才喝了酒,人已微醺,只想躺着睡一会。
周赟郑乔铺好床,带侍子们退出去,陶菁却不肯走,跑到窗前取了装败枝的水晶瓶捧到毓秀面前。
“下士当日答应皇上要让这支落花重开,皇上还记得吗?”
毓秀眼看着瓶中花已落尽,认定陶菁故弄玄虚,“桃花插在水里已三日,没有丝毫重开的迹象,你还玩什么花样?”
陶菁淡然笑道,“皇上醒来时就知道下士是不是在玩花样了。”
毓秀见陶菁胸有成竹,心下也有几分动摇,就挥手对他说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陶菁把水晶瓶放到桌上,跪到龙床前帮毓秀脱鞋,“皇上为什么赶我出去?”
“朕要午睡。”
“下士守在殿里不好吗?”
毓秀只顾着说话,没注意自己的脚还捏在陶菁手里,“朕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陶菁被毓秀不耐烦的态度逗笑了,越发想迎难而上,“晌午时送来的奏折,下士帮皇上念吧。”
毓秀的确想在睡前看几本奏折,就低头对陶菁吩咐一句,“把周赟叫来。”
他毛遂自荐她不用,偏偏要叫别人。
陶菁隐去脸上的笑容,语气也带着几分悲哀,“皇上这几日生我的气?”
毓秀被陶菁的一双眼盯的心慌,嘴上还不想承认她是故意回避他,“你多心了。”
陶菁哪里肯信,暗地里把握毓秀脚踝的手又紧了紧。
毓秀觉得不舒服,用力把脚从陶菁手里抽出来,“这里用不着你了,换周赟进来。”
陶菁明眸闪闪,“下士对皇上一片痴心,皇上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毓秀被表白的措手不及,当初在殿上他也只是说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才过了几日,就成了“一片痴心”。
“规行矩步了不到三日又要大胆犯上?你想逼我叫侍卫拖你出去?”
“皇上忍心?”
“朕可怜你受了两年无妄之灾,对你多行宽恕,你若再不知感恩,执意以下犯上,朕绝不轻饶。”
陶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摸着床沿半撑起身,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看毓秀,“皇上怕我?”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毓秀一张脸都红透了,却还打肿脸充胖子,“笑话,我怕你干什么?”
陶菁伸手搂住毓秀的背,失声笑道,“皇上再躲就要倒到床上了。”
之前毓秀已脱了外袍,陶菁的手一碰到她,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怒之下,就用蛮力推了陶菁一把,“事不过三,你真以为朕不敢处置你?”
两人拉扯之中,陶菁顺势一扑,将毓秀压到床上,“皇上怕我的理由,是不是从前从没有人像我一样对你说过喜欢?”
“一派胡言,滚开。”
陶菁将毓秀的两手折在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句,“下士不想冒犯皇上,请皇上稍安勿躁,我有一句话要问,问完了自然会放开皇上。”
他的嘴唇都快贴到她的鼻尖了,哪里是问话的姿势。
毓秀七窍生烟,“你太放肆了。”
陶菁却一脸正色,“皇上,你现在做的事与你当初许下的愿南辕北辙,你确定你还要做下去吗?”
毓秀听到这一句,推陶菁的手就松了,“你说什么?”
陶菁见毓秀面有惊色,就温和着语气又问了一次。
毓秀隐隐猜到陶菁问的是什么,可就是因为猜到,她才惊诧不已。
他是怎么知道她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又是怎么知道她当初许下什么心愿?
毓秀发呆的空当,陶菁已支起身作出扶人的姿势,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毓秀的头都昏了,正预备起身,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姜郁面色阴沉地走进门,后面跟着不敢抬头的几个内侍。
姜郁不问,陶菁也不解释,施礼退出门。
房门一关,房中就只剩下毓秀与姜郁两个人,毓秀坐起身,姜郁却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两人隔的远远的彼此对望,半晌,姜郁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毓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开口,姜郁却抢先说了句,“皇上午膳用得如何?可曾饮酒?”
“喝了几杯。”
“醉了?”
“没醉。”
“没醉的话,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侍子厮混在一起?”
听姜郁的语气,分明是生气了,毓秀蹙起眉头,到底没能实话实说,“朕走到床边时踉跄了一下,陶菁恰好在床边,就伸手扶了我一把。”
扶着扶着扶到床上去了吗?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怎么解释。
姜郁心下恼怒,要不是他动不得陶菁,他早就把他扔出宫去了。
毓秀胸怀坦荡,与姜郁对视时也并未心虚,两人对看了半晌,到底还是姜郁败下阵来,大踏步地走过来,将手伸到毓秀面前。
毓秀一开始还以为姜郁要打她,直到他的手碰到她的头发,她才把闭上的眼又睁开。
姜郁单腿跪在毓秀面前帮她整理青丝,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手上的动作却柔和温存。
“皇上头发乱了。”
毓秀讪讪笑道,“不碍事,睡醒了再重新梳吧。”
姜郁脱靴上床躺到毓秀身边,笑着说了句,“臣也困了。”
第8章 。2()
毓秀喉咙一紧,才想起身,就被姜郁按着肩膀压回床上。
两个人并排躺着,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毓秀哪里还有睡意,满心想着该做点什么让气氛别这么尴尬。
“伯良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不知皇上与太子殿下见面如何,臣心里担忧,就贸然过来了,难道皇上不想看见臣?”
毓秀忙摇头否认,“怎么会,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姜郁握住毓秀的手,翻身转向她问了句,“皇上晚上又免不了要饮酒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从她的指缝中插*进来。
十指交握,毓秀的心都跳乱了节奏,“朕不胜酒力,晚宴时还请伯良在旁帮衬。”
姜郁见毓秀不敢看他,就又往她身边凑近了些,“皇上,你刚才当真是跌倒了吗?”
毓秀隐隐觉得姜郁的语气不对,一转头,果然就看到他微怒的表情。
他攥她手指的手蓦然收紧,毓秀疼的像被人上了夹棍,忍不住就低声呻*吟了一声。
姜郁蓝眸一闪,手指从毓秀的手上抽出来,改握她的肩膀。
毓秀推了姜郁两下没推开,他的唇也贴上了她的唇。
姜郁手上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亲吻却小心翼翼,浅尝辄止。
毓秀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姜郁却不自觉地闭上眼,两只手从毓秀的背上滑下来,紧紧搂住她的腰。
两个人贴在一起,毓秀全身都麻痹了,姜郁感觉到毓秀的放松,才试探着用舌头顶开她的牙关。
他的侵入毫无预兆,毓秀瘫软的四肢骤然僵硬,惊慌中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她才意识到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等姜郁的唇终于离开她的唇,毓秀才看清他的脸。
万年冰山居然也会脸红,也算是难得的稀奇事。
毓秀却不敢嘲笑姜郁,他的脸都红成这样,她的脸恐怕要红的更厉害。
姜郁的脸上没有笑意,有的是毓秀看不清楚的东西,等两人的呼吸渐渐平息,他才望着她说了一句,“皇上,臣可以继续吗?”
继续……是什么意思?
毓秀一慌,手挥到了枕边的玉如意,如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侍子们守在殿外,听到殿里打破东西的声音,个个面面相觑。
梁岱皱着眉头问了句,“怎么办?”
陶菁但笑不语,周赟也一脸淡然,“皇上没叫我们,且稍安勿躁。”
他话音刚落,外殿就有宫人来报,“北琼的三皇子已入宫门,是否要禀报皇上?”
梁岱看了一眼周赟,周赟看了一眼陶菁,陶菁笑道,“此事非同小可,要速速禀报。”
梁岱这才在殿外高声说了句,“皇上恕罪,下士有急事禀报。”
殿中安静了半晌,才传来毓秀的传唤,“进来说。”
四个内侍对看一眼,开门进殿,跪在毓秀面前把三皇子入宫的事说了。
其他三人都低着头,只有陶菁叩首之后就直起了上身。
毓秀的头发衣衫像是匆忙整理的,姜郁身上虽平整,脚上却没有穿鞋,坐在床边到底少了一点威严。
毓秀哪里有心情计较她受欺负的事,咬牙对姜郁道,“不等通传,擅自入宫,闻人离是打定了主意要找麻烦。”
闻人离是庶出的皇子,以一国使节的身份出使西琳,按规矩他在进宫之前要行通告之礼,受到毓秀正式的传召才能进宫,谁想灵犀与崔缙竟不按国礼就放他进宫门。
梁岱上前帮姜郁把鞋穿了,姜郁拉毓秀起身,叫嬷嬷们为她梳洗换装,“臣同皇上一同过去?”
毓秀一声轻叹,“想必是闻人离听说了白鸿入住东宫,才一刻不停就赶过来的,伯良不必跟我一同过去了,晚宴时再见。”
姜郁心里懊恼,要是他刚才不那么冲动,兴许毓秀就许他相陪了。
周赟见毓秀不示下,只得开口问了句,“皇上预备怎么做?”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做,除了奔去迎客别无他法。
毓秀忍着怒气出门,到地和殿时,闻人离与随行的使臣已在殿中等候。
毓秀在陶菁的搀扶下走上皇座,居高临下地打量下面的一干人。
闻人离垂手立在堂上,冷眼看毓秀落座,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嘲讽。
毓秀惊于他的威势,面上却不动声色。
闻人离的个子与洛琦不相上下,身上却比洛琦结实的多,形比虎豹,神似苍狼,墨发麦肤,赤眸如火。
从她进门开始,他就抬着下巴直直看她,目光凌厉,神情倨傲,毓秀错觉自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忍不住就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