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压抑多时的*,在推向最高处后,尽数地发泄了出来。他感觉到他将那种东西注入了师父的体内。
谢晓清有些羞赧,又意犹未尽。他支起身体望向师父,忽然之间,丹田里却是一阵刺痛!
怎么回事?
谢晓清慌乱地转头张望。金色的光华,从四周升起,隐约现出一个法阵的形状。
自己周身的灵力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在流失,此时更在飞快地脱离,涌入了师父的身体——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谢晓清问。
他身下的师父,乌发凌乱,苍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红。眼中的请欲之色,也在谢晓清的注视下消退,变作澄清一片。
“采补之术。”凌涟平静地答道。
什么?谢晓清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丹田的刺痛愈发剧烈,虚弱感也随之涌上。
刚刚结成的金丹,在丹田内微微摇颤,似已有了崩解破碎的前兆……
“师父,你是当真的吗?你真的拿我……当炉鼎?”
就算谢晓清再怎样不通世事,他也听说过这样的故事,被当做炉鼎采补之后的修士,轻则成了废人,重则丧命。待自己这么好的师父,怎么会如此做?
“为什么?师父你的伤明明在好转,我也可以为你用治疗之术,你为什么非要如此?徒儿我……应当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不是么?”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语声中的不解,还要远多于遭受背叛的怨恨。
只是转瞬,泪水就从眼中落了下来,让他眼前变得朦胧一片。
他看不清师父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师父仍然是淡淡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能惊扰了他。
“你没有做过对不住我的事,”凌涟清冷地道,“但我收你为徒,本就是为了这一天。”
浓郁纯净的木系真元,灌入了他的体内。木能催火,这满含涅槃真意的力量,在逐渐修复他因为血契而受损过剧的身体,甚至,还开始让他受了天劫而残破不堪的神魂复原!
谢晓清沉寂了良久,才轻声道:“原来如此。”
眼前一阵阵发黑,金丹已经破碎,他的周身灵力、甚至生命力,都在流逝而去……
谢晓清知道自己今日一定会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脱了。
“原来如此。”谢晓清牵起嘴角,笑了一笑,更多的眼泪却落下来,落到凌涟的脸颊上,“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我本来不信,还想等你伤好了问你,现在已不用问了……”
他定定地望着凌涟,眼中的神光渐渐死寂下来:“你把我看成什么,又把别人看成什么?我是炉鼎,别人只要你想就能随意杀了,你把我们……当做和你一样的人看待过吗?”
凌涟沉默不语。
“你刺杀那个魔头,也不是你悲悯世人,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世人如何……你又怎会放在心上?”谢晓清轻声一笑,笑中满是悲苦,“就算你真的拯救了世人,你也对不起你所杀的人,你也对不起我。”
他忽然聚起最后的力气,捉住凌涟的下颚吻住了他。
凌涟一怔,就已察觉,几滴冰凉的精魄滑入了他口中。那精魄一进入他身体,就释放出比原先他从谢晓清身上所获得的,更加浓郁的力量。
却是谢晓清将自己残存的生命力,都凝聚成这几滴精魄,喂给了他。他自己就在这个瞬间,以快到可怕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凌涟知道,他是为了死得快些,不想再慢慢遭受折磨。
“我绝不原谅你……”谢晓清的声音已渐渐变得沙哑,“除非你也承受了被你所害之人的痛苦,感受到了如今我所受到的痛苦,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濒死的他瘫倒在了凌涟怀中。
他琥珀色的眸子,至死还在注视着凌涟,可其中的光彩和生气,却已消失殆尽。
……
凌涟默然地将他放在一边,坐起了身。
吸收了谢晓清的金丹修为,他身上的虚软无力,全然不见了。灵力之澎湃,离元婴境界,也只有一线之隔!
正应趁热打铁,冲击元婴。
凌涟又看了谢晓清的尸身一眼,神色无悲无喜,一朵红莲之火,从他掌心飞出。
转瞬间,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就消散成了飞灰。
一动念,驭魂幡也飞了出来。
凌涟正要催动咒诀,摄取谢晓清还未飞离的魂魄,忽觉胸中气息一乱。似是刚吸收的木灵,还没能完全融于体内。
罢了……
凌涟静了片刻,没有再试,将驭魂幡收了回去。
他施了个诀清洁了身体,重新穿上了衣物。而后,便下了床,在室内蒲团上坐了下来,服用了那枚仓阳山中得到的极品结婴丹。
凝神静气,叩关元婴!
第55章 功德()
雷声隐约传来。
凌涟心神不动,引气入体。
结婴之时,不若结丹时那般龙虎交汇、天生异象,但其中的凶险之处,还要百倍于之。
但凌涟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兼又吞食了青帝血脉与极品结婴丹,早是十拿九稳。
金丹倏然破碎,一个趺坐的纯白灵体徐徐浮凸而出,身形面目,赫然就是凌涟的样子。
元婴已成!
“轰隆”
雷声越来越响,在这方小世界外的天穹中翻滚酝酿。
凌涟知道,这是他杀了天道之子,所招引来的天罚。
洞府中的防御法阵已认他为主,可以替他挡下即将到来的雷劫的大部分威力。但他没有龟缩阵中,却越过庭院,飘然而出。
一穿出那作为门扉的瀑布,耳中所听到的雷声,更要响了五倍有余。
原本似乎还是朗朗晴日,此际已变作一片昏黑。苍穹之中凝聚了一朵乌黑劫云,云中隐现电光。
似有无数雷霆战车,发出轰鸣之声从远处往这劫云碾压而来。若是这雷劫降身,恐怕连魂魄都将不存。
天道震怒,一至于斯!
凌涟仿若未闻,运起遁术,如一颗飒沓流星,投入了云煌城主府。
“什么人?”
他并未掩藏行迹,一入府中,便已引动了警戒。数名护院家臣从各处飞出,向他围了上去。
几样流光各异的法宝,向他呼啸而来。
凌涟看都不看,挥袖一拂。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隔空涌来,所有法宝竟连一个霎眼都没撑住,就失控地从半空栽落。
“元婴!元婴修士!”终于有人发觉了他的跟脚,声音颤抖地叫道。
又有人惊呼:“是一年前那刺客!”
围攻而来的五人,顿时脸色惨变,法宝也顾不得了,转身就要遁逃。
到了金丹境界,就已备受尊崇,但他们这些金丹修士即便联手,也不是元婴修士的一合之敌!城主究竟是惹上了什么,才会让这元婴大能杀上门来?
凌涟冷眼望着众人慌张遁逃。既然认出了他,他岂会留下活口?
他手指连弹,潇洒自如,仿佛在拨弄着虚空中的琴弦。
但威能大涨的红莲之火,随着他这连弹几下,飞射而出,后发先至地投入了逃遁的那几人背心。
连半声惨叫都未发出,就纷纷化灰消散。
这几人甚至都未让凌涟的遁术慢上半分,他凌空飞掠,直奔晏迟所住的别院!
什么!
幽暗密室中,正在艰辛地对抗体内剧毒与寂灭死气的晏迟,听见了警戒铃音,心头一惊。
他睁眼,勉强聚起神智观了面前水镜一眼,脸色骤变。
此人他只见过一面,但他对其恨意滔天,恨不能食肉寝皮!这人身负血契之伤,明明也是半死不活,怎会竟进阶了元婴?
下一顷刻,水镜破裂,眼前陡然一亮,却是整座楼阁,包括楼中法阵,都在一记霸道之极的紫霄真雷中湮灭,将藏身密室的晏迟暴露在了天穹之下。
“尔敢如此!”晏迟恨声道。
本命剑器清光大作,全力往凌涟射来。
他的绝大部分血道修为,都被剧毒腐蚀,因此只能动用剑道之力。
晏迟虽也是元婴境界,但他这衰弱无比的一击,凌涟又怎会看在眼中?
一挥袖,亮紫色的雷霆从袖中飞出,快逾呼吸地没入了晏迟胸口。
那剑器此时方至,主人一失,顿时崩毁。
晏迟被紫霄真雷击中的瞬间,一缕血色残魂飞快地离体,竟溯着血契的因果之线,往凌涟而来。
血光一闪而逝,没入了凌涟体内。
这血河老祖的残魂,一入凌涟身体,便开始绞杀他的神魂。
他也是孤注一掷了。晏迟已死,若能夺了这具身体,又能更胜以往。
谁知,凌涟神魂的强大,更要远出他的预料。
——比起凌涟本身的元婴境界,还要强大得多!他哪里知道,这本来是位属化神境界的神魂?
血色残魂只在凌涟意识海中泛起了一个涟漪,便被彻底吞噬。
凌涟神色冷淡,站在这一地废墟之中。
他闯入城主府,连杀六人,却还衣不沾尘,更没有染上半分血迹。
天空轰鸣,劫云高悬。愈发高亢的雷声,显示出他的天罚即将到来!
凌涟忽然仰头,目光如雪亮利剑,望了苍穹一眼。
金色瑞气从脚底涌现,聚成瑶光之柱,笼住凌涟周身,缓慢扩张开来,更往苍穹升去。
天道无情,繁育苍生的大地却有仁性。晏迟一死,解了五百年后的血河之祸,拯救了无数生灵,便从地心,涌出无上功德之气。
上接天际的功德瑶光,穿入了乌黑劫云之中。
劫云中浓黑的煞气,竟在这明黄光辉下渐渐消融。
雷声渐熄,不过片刻,又恢复成一片有如雨水洗过的澄清玉宇!
瑶光之柱还未消散,又有细小的金色莲花,在光柱中随生随灭。
杀一千人,救千万人,功比过多。
云煌城中,察觉了城主府中的异变却不敢亲去查看,而借助各种手段偷窥的修士们,都“看”到了这幅景象。
境界压制之下,他们看不清凌涟的面容,只看到一个仪态潇洒的白衣修士,静静置身于瑶光之中,衣袂翩飞,恍若羽化而登仙!
天罚已散,周身都沐浴在舒畅温和的功德之气中。凌涟只觉胸中一清,他虽看不见自己的罪业黑气,也知道,被这功德之气洗涤,此刻定已消融一空。
他不乏杀孽,但比起以杀证道的魔门巨擘,还是差得甚多,否则这罪业也没有这么快就洗去。
凌涟忽而心有所感,心念一引,驭魂幡就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这件阴毒法宝,一遇上明黄的功德之气,便开始融毁。凌涟却没有半分心疼,连看都没有再看上一眼。
幡身一毁,被拘禁在幡中的魂魄便在功德之气中消解了戾气,重入轮回。运使驭魂幡所结下的罪业,也就此了结。
大敌已除,神魂复原。
凌涟冷冷一笑。天上地下,再无外物可以阻我道途!
眼前,有个青色衣衫的身影一闪而逝。
凌涟神色不动。连天道都无法,你不原谅我……又能如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一盆花养了十年,亦有感情,但他对谢晓清的这点情意,大约比对一盆花,也多不了几分。
第56章 幻境()
功德之柱徐徐消散。
凌涟没再停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