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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起眼,淡淡地说:“说你背着我,如何跟高菩萨通/奸的那些事。”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作了最后的垂死挣扎:“高菩萨,他……他是一个太监,我怎么跟他通/奸?”
元宏眸华一寒,声音轻飘飘的问:“高菩萨成为太监,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他成为太监之前呢?你又如何跟他通/奸的的?”
冯妙莲的声音不禁哆嗦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元宏扬起一角眉毛,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漫不经心那样的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那些不要脸,卑鄙的事,能瞒过我?”
冯妙莲愣愣的看着他。
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
元宏一双隐隐散发着淡漠与寒意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你别愚蠢到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对你所作的事了如指掌,你收买身边的太监宫女,威胁他们不要张扬你跟高菩萨的丑事。还有,你跟你娘,还有冯夙,请来巫婆使用妖术,诅咒我死。这两条罪名的任何一条,足够让你人头不保。”
顿一顿,他又再说:“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得这样详细?我也不妨告诉你,当时陈留公主跑去向我告状,我对她的话是将信将疑的。后来你为了侦探我的情况,以皇后特使的名义,派心腹双蒙、苏兴寿到军中探望,慰问,借机打探我是否已经知情。我为免打草惊蛇,对宫中之事佯作不知。而暗中将计就计,策反了苏兴寿。苏兴寿遂将你所有的事儿,一五一十地都禀报给了我。我回到洛阳后,立即令人拘审了高菩萨,女巫等人,然后严刑拷问,除了高菩萨之外,所有的人都招认了。”
冯妙莲一听,顿时张大嘴巴,脸色苍白,满眼尽是惶恐,有一瞬那的头脑空白,三秒钟的窒息。
随即,她的手脚开始冰凉起来,一颗心不停地往下跌。
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高菩萨,原来,高菩萨已被元宏捉了起来。她所有的事,都爆光了,大白天下了,看来,她那无辜的人头,时刻准备着要被“咔嚓”下来,给人当球踢了。冯妙莲悲痛欲绝地想,也许,她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冯妙莲又再咬了咬嘴唇。
她用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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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节:东窗事发4()
元宏盯着冯妙莲看,紧紧地盯着,好一会儿后,他冷不防仰头,大笑了起来。痿嚯鉄尚笑声极是肆无忌惮,在屋子里回荡着,仿佛要穿透云霄那样,笑声落到冯妙莲的耳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元宏笑着笑着,突然,仿佛变脸那样,脸色一下子的就沉了下来,渐渐冷却。他望向冯妙莲,目光冷凝,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眸子却是冰冷的,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他似是自言自语,声音慢条斯理:“都说女人是水性杨花,原来这话并不假!”
冯妙莲低头,叹息了一声。
她何尝想水性杨花?只是,她是身不由己。
元宏的声音冷冷地说:“冯妙莲,我可以容忍你在宫中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可我就是无法容忍你背叛我,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他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嘴角拉了下来,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里面有着两块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来的怒火:“我待你不簿,你为何如此待我?”
冯妙莲仰起头来,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她豁出去了,反正,元宏要让她死,她肯定得死,此时此刻她还怕什么?怕也得死,不怕也得死,不如死得有骨气些。
她冷笑一声后说:“好一个待我不簿!当年,我被太后下了药,被遣出宫,连冯府的家门也不能进,孤苦伶仃在宗庙里,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几乎要死掉,而你却对我不管不顾,在宫中风/流快活,跟不同的女人生下一大堆儿女。是高菩萨救活了我,在宗庙里陪我渡过了七年难熬的时光。”
冯妙莲又再说:“后来你把我接到洛阳宫,名义上是独宠我,可你常常出宫去,不是打仗就是出巡,任冯清在宫中打压我,欺负我。我好不容易盼来冯清从皇后位置上摔下来了,可皇后第一人选不是我,而是我的死对头高照容,那时候你可顾着我的感受?高照容死了,你怀疑是我派人下手,无故冤枉我。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当上皇后了,可却给冯清下了毒,生命垂危,可你不顾我的死活,执意带兵出征。如果不是高菩萨出现,如今我早已变成白骨一堆了。我到瑶光寺去烧香拜佛,祈福,祈祷你平安归来,却不幸被冯清的丫鬟放火烧屋,差点儿被烧死,而那个时候你又在哪儿?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火里救出来的,还是高菩萨。我寂寞,孤苦,无助,甚至绝望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而是高菩萨,高菩萨对我的好,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元宏点点头,不怒反笑:“好!好得很!冯妙莲,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高菩萨对你是这样的好,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又再说:“太后说得对,作为一个皇帝,是不应该对某个女子痴情的,是应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如果太过痴迷某个女子,而迷失自己,是很没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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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节:东窗事发5()
冯妙莲背过身子去。
她不想看到元宏。
她一字一句,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你说得对,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我不过是除了你,有高菩萨这么一个男人而已。”她的泪,一点点地落了下来,她说:“而你,你别自以为你对我感情专一,你除了我之外,又有多少女人?难道只许你有无数个女人,就不许我有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凭什么?凭你运气好,当了皇帝?”
冯妙莲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嚎啕大哭,那么多那么多的眼泪,支离破碎的落下,大朵大朵地击打着地面,冯妙莲听到惊涛骇浪的拍打声,汹涌澎湃在她心里。
她边哭边说:“原来我还以为,我和你,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朝代里,可以同甘共苦,同患难,可以相依为命的,谁知道没有。你一次又一次地抛弃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置于生死而不顾,在你心目中,我远远比不上你的皇位重要,比不上你所谓的国家大事重要。”
元宏沉默了下来。
良久,良久,他叹息了一声。终于,他离开了书香斋,白整看到他离开了,也跟着走了,留下冯妙莲一个人在那儿抱着她自己痛哭。
冯妙莲蹲在书香斋里,不知哭了多久。
忽然听到有人说:“皇后娘娘,陛下早已走了,你在这儿哭得再可怜,陛下也是听不到看不见,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再装了。”
冯妙莲抬起头来,眼泪婆娑中,看到站在她前面的是元羽和元详。
说话的,是元详。元详的侧妃元媚儿,极得元详的宠爱,而元媚儿因为她亲哥哥元秀,因为调戏冯妙莲,被冯妙莲找了冯修和冯夙捉弄,结果元秀连吓带吓,病了,然后英年早逝,一命呜呼哀哉了。
这使元媚儿对冯妙莲极是憎恨,因此有事没事,便在元详耳边吹枕头风,夜夜吹,月月吹,没有十级也够八级,对冯妙莲造谣中伤,百般诬陷。元详听多了,跟着元媚儿恨屋及乌,也对冯妙莲反感起来。
此时元详望向冯妙莲,眼中掩饰不住他的幸灾乐祸:“刚才我跟四哥在书香斋门口遇到陛下,皇后娘娘,你猜刚才陛下离开的时候对我和四哥说了些什么话的吗?陛下说:‘那个女人想要拿刀刺杀朕!他过去她是你们的嫂嫂,可现在与路人没什么区别,你们尽管进去处置她,不要顾及朕的情面!’陛下还说:‘如果那个女人还有点羞耻之心,她就应该自己自行了断!”
冯妙莲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来,冷冷的说:“笑话,我为什么有羞耻之心?凭什么女人要讲贞操,男人就没贞操?凭什么男人有很多个女人是一件很自豪的事,而女人没从一而终,是可耻?”
元详和元羽面面相觑?
元羽说:“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呀,有什么不对?”
冯妙莲把头高高昂起,冷笑连连:“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而女人有三丈四夫也是天经天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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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节:东窗事发6()
冯妙莲又再说:“女人是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难道你们男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还不是像女人是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你们男人是人,我们女人不是人?女人为什么不能够跟男人平起平坐?你们男人,也像我们女人一样,要吃饭才能填饱肚子,也要排泄拉屎拉尿是不是?既然你们男人可以妻妾成群,那我们女人就可以男人成堆,这又有什么不对?”
这话太惊世骇俗,元详和元羽这两个北魏男人哪里听过?顿时吓得一惊一乍的,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冯妙莲。
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好半天后,元详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神色尴尬,咳嗽了一声,悻悻地甩袖而去。
元羽没有走,他站在冯妙莲跟前望向她,忍俊不禁,嬉皮笑脸地说:“三丈四夫,男人成堆……这些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他摇头:“如果陛下听到了,还不懂气成怎样呢。”
冯妙莲看了他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不是说让你们尽管处置我,不要顾及他的情面么?说吧,如何处置我?剥皮?片皮?溺杀?凌迟?还是五马分尸?腰斩?烹煮?俱五刑?”
元羽惊诧:“你不怕?”
冯妙莲老老实实说:“怕。”
元羽问:“既然怕,你还说得如此视死如归?”
冯妙莲“哼”了声:“如果我说怕,陛下肯放过我?”
元羽说:“陛下的脾性,我又岂有不知的道理?虽然如今陛下痛恨你,但他如果真的要杀你,直接下令即可,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跟七弟处置你?说到底,陛下对你还是余情未了,不想失去你。”
冯妙莲摇头:“我跟他……缘分已尽了。”
元羽问:“难道,你们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冯妙莲说:“他肯跟我重新来过?就是他肯,我也不愿意……经历了这么多事,谁还能回到从前,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如果他还念着旧情,就应该把我休了,放我出宫去,再把高菩萨放出来,成全我们。”
元羽不明白:“高菩萨有什么好?你宁可选他不选陛下?”
冯妙莲说:“高菩萨比陛下爱我,而且高菩萨只有我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对我好,心里眼里只有我。我跟高菩萨在一起有安全感,跟陛下没有。”
元羽提醒她:“如今高菩萨已是太监了。”
冯妙莲说:“我不在乎。”
元羽再次提醒:“他给不了你幸福。”
冯妙莲说:“谁说他给不了我幸福?只要他陪在我身边,我无助的时候,他安慰我,我难过了,他逗我笑,我生病了,他照顾我这样我就感到满足了。我甘愿与分过一辈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