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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躲闪剧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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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本体是那只凤头钗!”黎昕恍然。

第11章 机关算尽() 
这头黎昕一步步试探系统底线,企图挖掘更多真相,让系统吐出更多好处。另一头,昭德长公主姬倾国突然感觉心中一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件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她眼角莫名流出一滴眼泪,心中怅然若失。她不知道自己本该拥有一个能让她手刃仇人,凤凰涅槃的系统,而现在这个系统却附在了黎昕身上。

    长公主府现如今遭遇刺客,处处戒严,有多名侍卫在两拨刺客来袭中受伤,这其中也包括黎昕。

    姬倾国不是第一次遭遇刺客。自江国覆灭后,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在最初的那几年,她已经记不起自己遭遇过多少江国刺客的暗杀,好多次身处在凶险之中,却都能化险为夷。只不过这些凶险中并没有黎昕的身影参与其中。

    黎昕本该在这次羽林卫选拔中入选,成为守护禁宫的一名侍卫,是她坏了对方的前程,硬生生将黎昕要到身边。她不想让黎昕进宫,不想让他与江氏接触,不想他再入了皇帝哥哥的眼,让他有机会毒死她最亲的亲人。

    当年她出入皇宫,一眼就看中了守护皇城东门的黎昕,只是普普通通的羽林卫服装,却被他穿出了青松翠竹的挺拔与清雅脱俗,只需一眼就能将他跟旁人区别开。

    姬倾国从江国回来,本已如死灰的心,再次燃起了火焰,她心慕对方,每回路过东门都要停留与黎昕交谈。她进宫告诉皇兄,自己看上了一名羽林卫,只是对方官位太低,不能迎娶她,她又不愿委屈对方做她的情人,求皇上升他的官。

    皇兄最疼惜她,婚姻大事却不能由着她,说要为她把把关,一见之下又将黎昕调到御前,近距离观察对方人品。伴驾数月之后,黎昕同样讨得皇兄欢心,皇兄将她传进宫,当面写下加官进爵的旨意,要抬举重用黎昕,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能够与对方长相厮守,只是封赏的旨意未来得及宣布,就出了那件事。至此三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前世含恨而死,死前那一刻,发誓要让仇家们恶有恶报!但是再见到黎昕,对方救了她的性命。让姬倾国一瞬间心中动摇了。

    如果将黎昕留在府中,一辈子进不了皇宫,接触不到江白容那贱人,她是否可以……留他一命?

    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姬倾国的思绪,

    念夏进屋回禀道:“长公主殿下,刺客的尸体已从湖中捞出来了,按以前处理了。”

    “甚好。”姬倾国感到脸颊上的凉意,一触才发觉自己流泪了,别过脸擦掉泪水。

    念夏面露愧色道:“只是殿下心爱的凤头钗,不知道沉到何处,仍未捞上来,内侍们还在找寻。”

    姬倾国淡淡道:“那只凤头钗沾了本宫的血,又伤了人,寻着也不能再用,丢便丢了吧,何必劳心费力?”

    “殿下这是心疼体恤奴婢们,念夏一定将话带到,让大伙感念殿下的宽厚仁慈。”念夏应诺,却并不离开,走上前又小声说了另一件事。

    姬倾国听完,愠怒道:“她以前也这样?”

    念夏低眉顺眼,话却说得清楚明白:“医舍中为赵虎诊治的大夫说,他身上新伤连着旧伤呢。”

    “真不是个省心的。”姬倾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凌厉之色,“去将她叫来!”

    片刻后,虞美人急急忙忙赶到殿外,见念夏表情不善,心中坎坷。府中进了刺客,气氛不佳,也不知道昭德长公主突然招她所为何事。

    通传之后,虞美人莲步轻移进入内室,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长公主殿下面色,见对方并无不悦,只是略微困倦之色,放心拜见道:“虞儿听闻府中进了刺客,心中焦虑,恨不得立刻来见殿下,又恐惊扰了殿下休息不敢打扰。殿下唤虞儿来,可是要在午睡前听虞儿唱助眠的小曲?”

    姬倾国深深凝视她一眼,道:“虞儿在本宫面前最是乖巧懂事了。不过赵虎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本宫派人盯着新进府的侍卫,还不知道你背着本宫责打他,本宫当初是怎么与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虞儿不敢!”虞美人瘫软跪在地上,将头伏地,怯生生解释道,“是赵虎蠢笨,虞儿才让他长记性。爱之深责之切,正因为对他抱有殷切期望,虞儿才唯恐他进宫误了事,到那时就不是挨上几竹棍简单。”

    姬倾国虽怨虞儿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美意,想到对方未来的身份,放柔语气道:“虞儿莫慌,本宫就是看中了你相貌殊丽,舌绽莲花。不过赵虎这个人,你若好好待他,他必忠心以报。世间机灵之人甚多,你进宫身边却要有像赵虎这样的愚忠之人,本宫特意将他安置在你身边,如今……罢了罢了,你回去再对他好,也已经错过先机。赵虎此人,你就不用想了,本宫收回身边好好□□以待他用,也省得在你身边碍眼。”

    “虞儿知错了,求殿下处罚。”虞美人惶恐道。

    “本宫怎么舍得处罚你?若伤了虞儿,岂不是误了你的前程?”姬倾国轻笑。皇兄向来疼爱她,听闻她遇刺,这几日肯定会得空来长公主府看望她,届时即可将虞美人献与皇兄。

    “虞儿,本想让你在府中多待些日子。”姬倾国叹息感慨道,“虞儿的歌声舞姿旁人无可匹及,近日多准备准备吧。”

    虞美人心中一喜,长公主这是暗示她好日子将近,不日就要将她引荐给皇上。

    她心中狂喜,表面声语柔婉,假惺惺道:“虞儿舍不得长公主殿下,愿意长伴在殿下身边伺候。”

    这种话说的人不经心,听的人也不会当真。长公主勉励了虞美人几句,就将她打发走了。

    之后唤来身边的近侍,郑重吩咐道:“你去将本宫给黎昕的赏赐,送去他京城家中,再准备马车软垫,让他回家去修养,多养着身子,这些日子不必想着当差的事。”

    近侍应诺退下。

    姬倾国做完这一切,涂有蔻丹的指甲,轻轻拨弄云鬓垂下的金流苏,微吁了口气,

    将黎昕暂时打发离开府中,见不到皇兄的面,他纵使有绝世美颜,看他如何再受宠?

第12章 路上偶遇() 
黎昕坐在铜镜前,将自己受伤的肩膀,用绷带一圈圈绑回原样。虽然包得不如刘太医规整,用衣服一遮旁人看不出来,倒也无碍。

    伤处被系统治愈后,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但最近只能自己擦药了。不然被人发现恢复如初,非当成妖怪不可!

    这个朝代的人信奉鬼神之力,发烧说胡话,尚且会被当作脏东西附身灌符水。无法解释的事物,都会联系到鬼神身上,前朝就有人被当作妖孽,当众祭天,死状非一般惨烈。

    有了前车之鉴,黎昕不得不小心谨慎,获得系统给的相应好处,也同样需要承担开外挂的风险。

    作为一个病患,黎昕伤得又是右肩,晌午那顿病号餐,是小瑜端来的药膳。借着他右手不便,小瑜想要一口口喂给他吃,被黎昕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自己用左手持银匙,不紧不慢将这顿补汤对付了过去。

    小瑜坐在桌旁,双手托腮,脸红红地看着他吃完。

    她怎么觉得黎侍卫受伤后,更加俊俏了?再这样下去,养刁了她的眼睛,让她以后如何再嫁人?

    小瑜知道自己是靠刘太医的帮扶,才抢到了给黎侍卫换药送餐的好差事,如今对方救了公主,形势大好,大伙都说黎昕要发达了。黎侍卫这样的好人品,就算没有舍身救长公主,也早晚要一飞冲天。不知道那时对方还记不记得她?

    小瑜就这么盯着近在咫尺的俊容,胡思乱想。等到黎昕用完午膳,她才意犹未尽地收走了汤蛊碗筷,满脑子都是秀色可餐。黎昕温润的眼睛,黎昕略显苍白却水泽的嘴唇,黎昕颤动的喉结,还有皙白的脖颈。唉呀,真是羞死人了,小瑜胀红的脸颊都要冒热气了。

    黎昕用过午膳,独自待在房中,准备趁着没人活动一下右臂。他听见了敲门声,还以为小瑜去而复返,开门才发现是个眼生的宦官站在门外,看服饰是长公主身边的内侍。

    原来是昭德长公主怜惜他受伤,备了马车软垫,让府中车夫将他送回家去修养一段时间。

    黎昕巴不得离开长公主府,离姬倾国远一些。在府中多有不便,人前总要装作伤势未愈,吃饭洗漱都是个问题,哪有回家自在?

    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个请求,想要将自己前两日相中的马匹,一并带回去培养默契,免得以后回来当差,跟不上其他侍卫的训练进度。

    这种小事,合情合理,不用去特意禀报长公主,内侍就应下了。昭德长公主这次厚赏了对方锦缎十匹,黄金百两,还会吝啬一匹只值八两银子,四十斤茶叶的上等马吗?再说长公主府的马匹只是让亲军们使用,归属在姬倾国名下,并不是赠予他们,在哪喂养都一样。

    这马匹黎昕另有用处,见宦官同意,就爽快地坐上马车,被一路送回了家,也好让对方交差。

    长公主府的马车真是舒服,一路行驶不见颠簸,里面放满了软垫,黎昕靠在软垫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快到家的时候,黎昕喊停下了马车,同长公主府的车夫差人们道谢别过,自己牵着马慢慢地踱步回家,受伤的事情自然不说,免得大伯母担心。

    黎昕的家住在城南方向,之前长公主府的人已经来过家中一趟,将赏赐送到。大伯母知道黎昕今天要回来,留了一道门,听见动静赶忙一堆人迎了出来。

    “昕儿回来了!”

    “昕哥哥,昕哥哥——”堂弟堂妹围了上来,抱着他的腿撒娇道。

    大伯母见他牵着一匹高头骏马,全须全尾的站在门口,既高兴又担心道:“刚才长公主府的人送来了好多东西,说你在长公主府当差受了伤,这是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连轻伤都算不上。”黎昕微笑着挑轻的说,“府中的人对我很照顾,医舍的刘太医人特别好,看我身上有旧时留的伤疤,还给我一瓶美容祛疤的香膏呢,大伯母莫要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拍了拍马背,大伯母以为他是骑马回来的,不由松了口气。如果她看到黎昕是坐马车回来了,少不得胡思乱想。不过听到黎昕说身上有旧伤疤,大伯母还是心疼道:“我给你炖了老母鸡汤,晚上多喝两碗。阿平,思嫒,别缠着你昕哥哥,都不好走路了,快些进来。”

    阿平是黎昕八岁大的堂弟黎平,准备读书的那个。堂妹思嫒刚刚六岁,正是缠人的时候,抱着黎昕的腿舍不得放开,被大伯母拎起来抱在怀中。

    “是家里下蛋的那只?”黎昕诧异道,“前些日子阿平生病您都没舍得。”

    大伯母白了一眼嗔怪道:“他哪是生病,是馋了。今天也让他喝一口便是了。送赏赐的人说,昕儿你跟刺客搏斗了?早知道当侍卫这么危险,便不让你去习武,遇上这种危险事。”

    黎昕微笑,低头听大伯母一路埋怨,本以为自己初见对方会有生疏感,没想到格外亲切。黎家祖上当过侍卫,底蕴还在。若不是大伯卖了祭田,大伯母也不会节衣缩食,捉襟见肘,心心念念多凑一些钱出来。

    黎昕将马牵进了马棚里,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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