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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亲眼看到,王爷将随身佩戴的香囊丢到鱼池里了!神情异常愤怒。”王嬷嬷报喜道,“宫中来的太医,望闻问切的工夫了不得!一眼就看穿那香囊是来专门害娘娘你的。王爷已经看清了养在外面那女人的恶毒!”
温宜春淡笑道:“我都听房里的丫鬟说了,想不到王爷连珍贵的天地灵药都拿出来,幸好我和孩子命大,没让她得逞!”
两人会心一笑,那香囊里害人的玩意,需配上其他东西才能发挥威力。那些东西已经早早被清出她的房间。不过长公主派来的太医,借着查看香囊的机会,往里面又添了一些小玩意。
那女人有心害她,她也没冤枉对方!
温宜春心想:“我前半生贱如草芥,即使有美貌也活得战战兢兢,世道如此艰难,我只想要好好活下去,谁惦记我这条命,我必不会让她好过!”
贤王府中,除了她们,无人发觉天地灵药已被掉包。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一口气写完,发现高估了自己tat
下章完结正文吧,如果字数够的话。
第125章 本王不服()
贤王府因为新生儿的诞生欢天喜地; 另一处被寒冷覆盖的小院中却冷冷清清; 连院中佳人的琴音也透着一股寒气。
“主子,王爷来了!”双手粗糙的婢女禀告院主人道。如果宫中有人看到她,定能认出她便是被贬入浣衣局,在大火中和安嫔一起失踪的宫女。
江白容“嗯”了一声,清如芙蓉的脸上面无表情; 听到姬子骞来了,她微一颦眉,适当转换成盼情郎的娇羞与含情脉脉。
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生活; 没有抹杀她的美貌,反而添了属于少妇的慵懒妩媚,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混合在一起; 极纯也极媚; 让人见了都要被勾了魂。
“王爷——”她温柔娇弱的迎了上去; 这让姬子骞憋的一肚子怒火无从宣泄。江白容生得极美; 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即使是八分颜色,也能在她的经营下变成十二分。
只是江白容这次做得太过分。
姬子骞已经不再贪恋对方; 即使受了几分容貌的诱~惑; 此刻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他身子一避,没让江白容顺利靠进他怀中。
姬子骞脸色不悦道:“本王凡事都依着你,哪里对你有半点不好?你竟对温宜春母子下~毒手!你明知道本王多期盼那个孩子降生!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是否本王对你太好了?”
“王爷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江白容瞧见对方腰间没挂香囊; 结合这番话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她酝酿眨眼工夫,眼眶就盈满泪水,梨花带雨道:“就是因为太爱王爷,才容不下她!妾身把一切都交给了王爷,王爷为我腹中的孩儿考虑过吗?正室未生,哪有侧室先生的道理?”
难道再上演一遍兄弟夺~权的把戏?
她心中冷笑,没有说出口,知道会触及对方逆鳞。
姬子骞被她一番抢白,兴师问罪的心思顿时淡了,只是依旧有怒气。
“那也不能下毒!毕竟是本王的孩子。”他语气放软道,“若不是本王拿出天地灵药,别说是孩子,连宜春都性命难保。她毕竟是黎昕的表妹,黎昕还在宫中为我们冒险!”
提到这层关系,江白容的“醋”劲顿消,娇弱道:“妾身知道错了。不该不和王爷商量,就自行处理内院之事。只是王爷……”
她抿唇,提到了对方不妥当的地方:“王爷不该让天地灵药现世!有此宝贝不献给重病的天子,私藏在王府让旁人怎么想?王爷若是献出去,黎昕的命可就保不住了。治不好黎昕的旧疾,他还愿意为王爷冒险弑君吗?”
姬子骞心想,还不是你这毒妇在紧要关头,扯本王后腿?
好在他思虑周全,早已想到该怎么应对了。
“本王相信黎昕是聪明人,他已经动手下~毒,就算现在停手,也是弑君大罪,株连九族的。我那弟弟最刚正不阿的,怎么会为了私人感情罔顾国法?就算他心里愿意原谅,这杀头的罪名也难逃脱。”
他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如果不擅自行动,本王也不会为难!为今之计,只能传这天地灵药是本王辛苦刚寻得的。本王侧妃已经试用,这才敢献给天子。黎昕常伴君前,每日为其端汤喂药,只要他将药调换,自己喝下天地灵药便可完美解决。”
事已至此,他再以灵药要挟对方也说不过去了。
江白容暗捧道:“原来王爷已经考虑周全,妾身佩服!只可惜喂给皇上的毒,剂量又得减轻了。总不能王爷刚送完灵药,天子病情不见好转,反而突然驾崩了吧?”
姬子骞冷笑道:“这倒不碍事,本王那尊贵的弟弟,全天下都知道他病入膏肓,已经药石无医,本王尽了这片心意,旁人无可非议。”
江白容这才放心的笑起来。本以为又得看仇家多活一阵子,想不到贤王比她还要急切。
她眼中闪过一道快意:“妾身也期盼早日母仪天下,为郎君诞下嫡子。”
两人有着共同目标,本是来兴师问罪,却又变得密不可分。
姬子骞抱住对方,虽然已对此女没了当初的感情,不过抢了皇帝的女人,夺了对方的初次,还让对方腹中怀了自己的骨肉。姬子骞看对方也顺眼了不少,卸磨杀驴的心思便淡了。
两人正说着甜言蜜语,一名心腹慌张冲进院中道:“王爷不好啦!皇上无罪释放了白鹏海,还命他进宫官复原职!”
“什么!”
姬子骞抱着江白容的手臂顿时一僵。
“官复原职?黎昕现在在哪!”
“属下联系不上黎挥使!宫中消息也传不出来,恐有巨变!”
姬子骞还未消化这一噩耗,另一个心腹满身是血跌跌撞撞飞奔而来。
“王爷快走!宫里来人找安嫔下落,对方见到属下便直接动手了……”
“……”姬子骞心中一凛。宫中联系不上,白鹏海复出,如今又有人来找江白容,说明姬昊空已经洞悉了他的阴谋。
姬子骞再看向江白容时,眼中乍现凶光。
江白容感受到杀机,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叫道:“王爷不必顾及妾身,妾身这就易容离开!妾身将死士都留在这里为王爷效力!”
“死士”两字太有冲击力,姬子骞杀人灭口的心思转瞬即逝。
“爱妃准备躲去哪?”
所谓狡兔三窟,他透露给对方的藏身地点,光是京城就不止三处。
江白容催促道:“王爷快去做大事,不能让白鹏海复职,若让他重新掌握了晋义卫,我们的处境就艰难了。妾身安顿好之后,自会来找王爷!妾身……只信任王爷一人!”
明明连去向都不愿告知,大难临头各自飞,却口吐莲花,说得好似连姬子骞的心腹都信不过,只对姬子骞一人倾心,偏偏姬子骞就吃这一套,被江白容的话带偏,也将重点放在进宫上。
“本王这就召集人马进宫献药!若是遇见白鹏海,为了天子不受人胁迫,本王要清君侧!”
“妾身知道没有跟错人!祝王爷马到成功!”
两人各怀算计,深情对视。
大晋宫中温暖如春,与外界仿佛两个世界。缠绵病榻的天子,突然精神饱满的下床活动了,犹如回光返照。
“好久未与阿黎对弈了。你知道下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赢!”
姬昊空哑然,他摸了摸鼻子,对于一个臭棋篓子,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耐心!”他吐字清晰道。
“唯有耐心才能将对方的棋子,一点一点蚕食殆尽。谁先失去了耐心,先慌了神,那么他的破绽会越来越多,就不足为惧!”
他说到这儿,将棋子捏在手中,等待着白子先出手。
“棋场如战场,阿黎准备好了吗?”
黎昕端坐在棋盘另一侧,装有天地灵药的锦盒摆在棋桌旁,一只大脸胖猫立刻跳了上去,被姬昊空的大掌掀飞。
踏霜稳健跳到黎昕腿上,伸长猫头讨要轻抚。黎昕修长的指头挠了挠它脑袋的橘毛,反问道:“皇上准备好了?”
“朕已准备多时。来人——将踏霜拎回猫儿房!”
黎昕笑出声,严肃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不过今日被从大晋宫带走的,不光是皇上的爱猫,还有不少宫女太监,不同的是他们被带走,就再也没回来。
“天地灵药,是朕的第一步棋,第二步棋,便是朕那可怜的爱卿白鹏海,朕已知道他是被人栽赃陷害,所以他已经在进宫的路上。”
随着他一颗黑子落下,一队晋义卫进入殿中,将几名惊恐万分的侍从拖走。
“皇上饶命!冤枉……冤枉呀!”
“奴婢什么都没做!”
“别……别抓我,求皇上开恩,开恩呀!唔……”
喊冤者叫上几个字就被捂住嘴巴,无声拖了下去,直到名单上的人一个不漏的被绑走。
舒公公吃惊地张了张嘴,见姬昊空对周围置之不理。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便持着拂尘垂首站在一边。
那些凶神恶煞的晋义卫,将人拖下去经过他身边时,还冲他客气地拱拱手。
等到晋义卫们潮水似的退出了大殿,在场不明所以的宫女太监们还一个个惊魂未定。
姬昊空稳稳落下一颗黑子道:“朕这段时间病了,于是有人不把朕当成这皇宫的主人了。该杀!”
舒公公释然道:“皇上说的极是,该杀!”只是他拿不准皇上的病是突然好了,还是根本没病过?
手谈一局,姬昊空估算着时间快到了,面露倦容道:“阿黎扶朕去休息。”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对方身上。
黎昕:“……”
舒公公心中忐忑,凑上前问道:“皇上是否用膳?”
姬昊空无力地颌首。
舒公公行礼退出殿门,不过半柱香之后,他气喘吁吁原路跑了回来,慌张道:“皇上!贤王带人闯宫了!”
未得天子召见,带着大队人马硬闯宫门,对方难不成要谋反?
姬昊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气若游丝道:“拦住他!”
“姬昊空,本王特来献药!”姬子骞来得飞快,不等皇上下令,已经在众多死士的护送下,一路来到大晋宫前,朗声道,“看来本王来的不晚!”
“……姬子骞,你带这么多人进宫,想要干什么!”姬倾国闻讯而来,斥责道。
刚才她叫人去贤王府,将温宜春偷偷接了出来。此刻她怀中抱着襁褓,一名刚出生的婴儿正在酣眠。
姬子骞对随行的心腹冷笑道:“好生伺候太子。”
“你敢!”姬倾国猛退了一步,厉声说,“这不是太子,你睁大双眼看看!”
姬子骞这才注意到襁褓的体积不对,小鸿运虽然才一岁,却和姬昊空一样孔武有力,生的壮实。这襁褓里的孩子小小的,分明是刚出生,身上的小衣还很眼熟。
“皇妹半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姬子骞认出这是自己的孩子,恶狠狠道。
姬倾国毫不退缩道:“昭德将小世子带进宫,想让皇兄见了沾沾喜气,仅此而已。宜春曾让我认这孩子当义子,以后对我尽孝道,我将这孩子视如己出,心疼宝贝着呢,贤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