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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可思议的腐败足以证明苏联已经病入膏肓。
他故作沉吟的沉默了会，然后问道：“你们能提供什么武器？太普通的可能中国人并不需要。”
“很多，海陆空都有。”
伊凡诺夫斯基见卫雄终于松口，顿时一喜。
卫雄微微一笑：“冒昧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与中国政…府交易，相信他们会很乐意的。”
“国家这个概念太沉重，也太复杂了。”
伊凡诺夫斯基耸了耸肩：“我想如果换成是你，你不想把一项单纯的交易复杂化，这是很危险的。”
卫雄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我能看一下具体清单吗？”
“当然。”
伊凡诺夫斯基从随身的公事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在卫雄面前。卫雄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
“对于这项交易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
“除了一些轻武器外，我们还拿出了远东军区刚刚装备不久的几种新型主战武器，比如T72B主战坦克。”
“这种坦克是T72系列的最新改进型，性能要比出口的强上很多。”
“整个远东军区也只有300多辆。”
“还有米格29前线战斗机，我想你应该有听说过这种战斗机，它是当今世界上最陷阱的战斗机之一。”
“当然，为了避免被发现，这些主战武器不能给你太多。”
卫雄大致的翻看了下文件。
待他把文件合上，脸上也露出了略带嘲讽的微笑：“轻型武器就算了，这些中国人自己能制造。”
“至于主战武器，也就你说的T72B和米格战斗机有价值。”
“但是你要的价格未免太高了。”
“拿T72B来说，就算是最新改进型，以如今苏联的物价和劳动力价格算，最多不会超过100万美元。”
“但你却要价400万？美国的M1A1也就这个价。”
“话不可以这样说。”
“您不能看它的造价，而应该看它所蕴含的技术价值，要知道它汇集了苏联最新研发的战车技术。”
“如果中国获得了它，所能产生的价值远远超过400万美元。”
“而你同样可以以高于40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中国，我相信中国的将军们会很乐意购买的。”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要说诚意，那可未必。”
“据我所知苏联现在最先进的战斗机应该是苏27吧？还有，去年猎装的龙卷风多管火箭炮。”
“看来卫先生对苏联的军事情况很了解，只是……”
伊凡诺夫斯基面带无奈的耸了下肩：“这两种都是刚列装的最新装备，想走私出镜有点困难。”
“而且装备数量很少，容易被发现。”
看伊凡诺夫斯基的表情，卫雄就知道想要苏27和龙卷风火箭炮基本没戏，不过并不感到灰心。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可以慢慢来。
而且随着苏联解体的迹象逐渐显现，这些军人在无助和现实的压力下，底线必然会越来越低。
到时候估计连核潜艇都敢卖。
……
“叩叩叩。”
“请进。”跟往常一样，邓老双眼盯着文件，头连抬一下都没有就开口说道。等听到开门声了才抬起头。
“怎么都来了。”看到来人，邓老楞了一下。
“呵呵，香港的那个卫先生整出了一些事情。”李总…理脸上挂着微笑，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除了他，国防科工委主任谭恒和港澳办主任赵军也来了。
“哦？看来是好事，坐。”邓老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出来。接着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在了沙发上。
“小谭好像戒烟了吧。”
“刚戒。”谭恒微笑的说道。
“戒了好啊，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里这样说，可手上已经拿起一根烟，动作娴熟的点上了。
“还是让赵军给你说下情况吧。”李总…理说道。
“今天早上9点，我接到周社长的加密电话，昨晚卫雄突然打电话给周社长，说他手上有一批武器。”
“武器？”
邓老再次一愣，卫雄手上怎么会有一批武器？
“没错，据卫雄自己说，他有几个苏联朋友打算出手一批武器，其中包括2辆T72B主战坦克和一架米格29战斗机。”
“另外还有5枚白蛉反舰导弹。”
这时，国防科工委主任谭恒接过话头：“T72B是苏联T72系列的最新改进型，性能很不错。”
“与西方现役主战坦克相比也不会差多少。”
“米格29战斗机是苏联现役最先进的战斗之一，83年才开始服役，出口包括东德在内的多个多家。”
“不过出口型的性能比苏联自用型差很多。”
“至于白蛉反舰导弹也是苏联的最新装备，84年才装备部队，属超音速反舰导弹，突防能力极为强大。”
“此事千真万确？”
邓老精神已经完全提起来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都说人多力量大，但如今早已过了靠人海就能取得战争胜利的年代，取而代之是高科技武器。
但科技却不是想提升就能提升的，他需要经过数代人持续不断的努力。
可惜中国科技基础本来就薄弱。
后来又经过10年动乱，如今国家百废待兴，经济发展所需的资金尚且不足，更遑论其他。
如今这么大一块馅饼从天上掉下来，他如何不高兴。
虽然只是成品装备，并非技术。
但如果把这些装备拆了，进行研究，必然可以大大的节省研究同类型装备的时间和资金投入。
对促进国家的整体军事技术水平也有巨大帮助。
“是卫雄亲口跟周社长说的。”
“真是好事啊，看来这位卫先生的能量还真不小啊，居然能搞到老毛子最新装备的武器。”
“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李总…理微笑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这种好事还能拒之门外？你等会就联系周正南，让他跟卫雄说，东西我们全要了。”
后半句是对赵军说的。
“我一会就跟周社长打电话。”
“嗯，不过这件事得保密。”邓老沉吟了下，朝李总…理说道：“让国安部亲自负责，务必保密。”
“我会安排好的。”
……
得到周正南的答复后，卫雄又与伊凡诺夫斯基见了一面，就第一批用于支付货款的武器达成协议。
其中包括武器的交付方式。
按伊凡诺夫斯基的意思，他们会把坦克、飞机和导弹都事先装到集装箱里，并且运到海参崴。
待运输首批货物货轮抵达海参崴后，直接运送装载武器的集装箱离开苏联。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
伊凡诺夫斯基会派亲信一路护卫，这就需要卫雄事先跟货轮船长沟通好。至于武器要运到哪里。
就要由卫雄决定了。
对于这个计划，卫雄完全没有意见，之后她又和周正南见了几面，就接货示意进行了磋商。
最后制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货轮在抵达海参崴后，卸下货物，然后吊装装有武器的集装箱，并由伊凡诺夫斯基派亲信护送。
不过货轮并不是直接回香港，而是停靠宁波。
那里会有国安局的秘密特工负责接货。而为了掩人耳目，货轮会在宁波接一批运往香港的服装。
除了见周正南，期间卫雄还见了包玉刚一次。
毕竟包玉刚是货轮的拥有人，他要利用货轮做这样的事，自然有必要，也有义务让包玉刚知道。
说白了，如果包玉刚不配合，整个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结果自然是正面的。
包玉刚本来就是爱国商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国家做点事，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尽管有点风险，但连卫雄都敢，他又有何不敢？
至于武器的价格，周正南主动提出以两倍的价格购买，不过卫雄并没有接受，表示直接送给国家。
反正只是几千万美元的东西，还不如送个人情。
与上次来去匆匆不同，这次伊凡诺夫斯基在香港足足逗留了五天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在这五天里。
卫雄都是好吃好玩的供着，尤其是女人。
每天晚上至少两个，而且不带重复。到第五天离开前，卫雄明显看到伊凡诺夫斯基的眼眶有点发黑。
估计每天晚上都挑灯夜战。
这些付出所得到的回报没有让卫雄失望，他从伊凡诺夫斯基口中得到了许多苏联的最新信息。
原来伊凡诺夫斯基对自己国家并没有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表现的那么乐观。
事实上在苏联高层已经出现了一些悲观情绪。
这些悲观情绪认为国家正在遭遇的经济危机和戈尔巴乔夫毫无章法的改革，会使得国家陷入混乱。
没错，只是混乱。
还鲜少有人认为这个庞大而伟大的国家会在一夜间分崩离析。
正是因为担心国家会陷入混乱，
所以许多人已经开始在为退路做打算，因为当国家真的一片混乱时，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留点美金在身边无疑是一种很实在的保障。
否则伊凡诺夫斯基和柴可夫斯基身为军队的高级将领就算再腐败，也不敢出卖国家最先进的武器。
“我觉得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恶趣味了？”
周蕙敏看到电视上跳出来的画面，脸瞬间变得通红。只见电视上播放的是一男二女的肉搏场面。
画面挺清晰的，男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外国人和女的是东方面孔。
“什么恶趣味。”
卫雄把周蕙敏抱在怀里，微笑道：“别小看那个男的，他可是苏联军方的现役上将，手握重权。”
“他是个将军？”
周蕙敏看着电视上那个男人的模样，怎么也无法跟将军画上等号，如果说是市井无赖她倒是相信。
“我骗你干嘛，昨天才刚回苏联。”
电视画面中的男主角正是伊凡诺夫斯基，这几天，包括上次，伊凡诺夫斯基跟女人的肉搏戏都被他录下来了。
他并不打算干什么，只是有备无患而已，这是藤田芳子提议的。
藤田芳子是间谍出身。
习惯做什么事都要留一手。
“那你为什么偷拍这种东西，那两个女人估计也是你安排的吧。”周海媚没好气的白了眼卫雄。
“我不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吗。”
周蕙敏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刚才吃饭是我就看出你有话要跟我说了，说吧，我有心理准备的。”
“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卫雄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是这样的，过几天我爹地要回内地老家参加一个活动，到时应该会到祠堂祭拜并续族谱。”
“妈咪、我、阿芝和小萱萱肯定是要上族谱的，问题是你们。”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你决定不就行了，我是怎么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怎么想的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族谱上要分大小，这是规矩。”
闻言，周蕙敏立刻就知道卫雄是什么意思了，漂亮的脸蛋也沉了下来，这确实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