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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鸿与贺竞强一边聊天,一边不紧不慢地跟在云雨裳和李慧语之后,不时给她们做个参考,笑语晏晏的。在外人看来,他们彼此之间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又有谁知道,曾经发生过“横刀夺爱”的故事?
在云雨裳的参考之下,李慧语买了一件衣服,一瓶香水。云雨裳自己却是“一无所获”。
贺竞强抬腕看了看手表,微笑说道:“刘市长,逛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要不,一起去喝个咖啡,算是给你们庆祝新婚之喜。怎么样,应该方便吧?”
在刘伟鸿的内心,着实不想与贺竞强一起喝这个咖啡。
他与贺竞强,不是哥们!
不过贺竞强热情相邀,出于礼节,刘伟鸿却也不好拒绝,便微笑点头,说道:“好啊,那就叨扰贺书记了。雨裳,一起去喝个咖啡吧。”
云雨裳自也是微笑应诺,和李慧语亲热地挽着胳膊,一同出门。在云雨裳的内心,她是不希望刘伟鸿与贺竞强这个“仇”一直结下去的。刘成胜与贺太平不大对路,不代表着刘伟鸿与贺竞强就要“死战到底”。政治上没有“死仇”这个说法,有的只是利益和妥协。
必要的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刘贺两家完全有可能携起手来,一致对“敌”。比如眼下,高层政治博弈如火如荼,各个政治集团与豪门世家,俱皆想要在即将召开的党代会上落实自己的政治意图,尽可能多的分到一份蛋糕。某个世家豪门退出权力中枢,已经是确定无疑了,其他豪门世家,自然要大步跟进,各取所需。老刘家与老贺家也在接触之中,一些谈判是必须要进行的。
云雨裳也很清楚,要彻底化解刘伟鸿与贺竞强之间的隔阂,“亲密无间”地合作,断无可能。但贺竞强与刘伟鸿现今的情形,却是彼此都过于关注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动动脑筋,出出幺蛾子。两个人均是如此杰出的红三代新秀,开启这样的“死斗模式”,最终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却又是何苦!
如果能够将这个关系恢复到比较正常的状态,那就行了。
过去的一切,不必总是纠缠不休。
或许此番意外的邂逅,就是一个化解“仇恨”的机会。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世界,永远有无数意外发生。刚刚走出迪奥专卖店的大门,刘伟鸿手里的大哥大便急促地震响起来。
这个大砖头般的模拟手机,自然是云雨裳的,刘伟鸿尚未购买。浩阳偏僻之地,刘市长不好开这样的先河,还是等商人们去追赶潮流之后再考虑吧。这种第一代模拟手机沉甸甸的,真有一两斤那么重。两人一起逛街,自然是要刘伟鸿代为服“劳役”了。
云雨裳纤纤弱质,那堪这般“重负”。
刘伟鸿谨守规矩,没有随便接听媳妇的电话,笑着将手机递给了云雨裳。
“你好!”
云雨裳按下接听键,很优雅地说道。
“喂,雨裳姐吗?我是夏寒!二哥在不在……”
电话那头,传来夏寒急吼吼的声音,还略略有些喘息,似乎发生了十分要紧的事情。刘伟鸿离开浩阳度假之前,曾经吩咐过向耘,夏寒等心腹干将,如果市里发生了大事,可以随时打云雨裳的电话和他联系。度蜜月嘛,两个人总是在一块的。
不料刚刚到首都没两天,夏寒还真就将这个电话打过来了。
云雨裳俏脸微微一变,随即将电话递给刘伟鸿,说道:“夏寒的电话,好像很急。”
“夏寒!什么事?”
接过电话,刘伟鸿沉声说道。
“二哥,出大事了……红旗煤矿,红旗煤矿发生了大事故,穿水了,好几十个工人被困在了矿井下面……”
夏寒气喘吁吁地说道,语气甚为焦虑。
“什么?”
刘伟鸿脸色立变。
“什么时候发生的?”
“刚才,就刚才……红旗煤矿那边已经打了电话过来,申请紧急求援!”
刘伟鸿脑袋一阵眩晕。
“二哥,现在怎么办?”
夏寒在电话那边叫道。
刘伟鸿强力镇定心神,摇了摇头,说道:“夏寒,现在做三件事。第一个,马上向青峰矿务局求援,他们有专门的矿难拯救队伍,请他们火速支援红旗煤矿。第二个,立即通知浩阳驻军,请他们派出兵力支援红旗煤矿。第三个,你们公安局马上组织人手,干警,武警,消防中队,基干民兵全都调集起来,赶到红旗煤矿去。全力以赴救人。不过你要记住,要切实保证救援人员的安全,不能蛮干。不要造成二次伤亡事故!听明白了吗?我马上就赶回来!”
“是!”
夏寒干净利落地答应一声,哐当挂了电话。
云雨裳贺竞强李慧语便一齐望向刘伟鸿,露出关注的神情。
“市里的一个煤矿发生了事故,有些工人被困住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刘伟鸿沉声说道。
第659章 矿难
听刘伟鸿如此说,贺竞强也很是吃惊,不过没有多问,只是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下回吧。”
“好,下回有机会,我请贺书记和李科长喝酒。两位,再见!”
尽管事态十万火急,刘伟鸿也不愿意在贺竞强面前失了礼数,冷静地与贺竞强夫妇道了别,和云雨裳一起,向泊车地点快步走去。
贺竞强站在迪奥专卖店门口,眼望刘伟鸿和云雨裳背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李慧语淡然说道:“有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没必要一定要给自己找个难惹的对手。”
贺竞强瞥了李慧语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不过很快便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对。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放在心上。”
李慧语就轻轻叹了口气。她和云雨裳的想法是一样的,不希望贺竞强与刘伟鸿开启“死斗模式”。无论是刘伟鸿本人,还是他身后那个庞大得令人望而生畏的家族,都不是好惹的。但男人的心思,谁又说得准呢?她与贺竞强结婚已经三个月,却总觉得自己看不透身边的这个男人。
刘伟鸿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心思去琢磨贺竞强心里想些什么,撩开两条长腿,往前疾走。
“卫红,怎么回事?”
云雨裳紧紧跟随在侧,急促地问道。
“市里的一个煤矿穿水了,几十名工人困在里面,我必须立即赶回去。”
刘伟鸿一边回答,脚下毫不停留。
云雨裳马上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刘伟鸿顿时停住了脚步,望向云雨裳,说道:“媳妇,这个……求援的时候,我都会呆在现场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救援的时间不知道会延续多长,到时候将云雨裳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浩阳那个小地方,岂不是无聊得紧?
云雨裳淡然说道:“我也去救援现场。”
声音平淡,语气却无比的坚决。
刘伟鸿没有多所犹豫,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马上去机场,应该还能赶得上班机。请李鑫给准备台车,连夜赶回浩阳去。”
“好。”
两人上了车,立即赶回别墅,拿了身份证和其他证件,收拾了一点简单的行李,随即又驾车直赴机场。刚好赶上最后一班飞往大宁的班机。
上飞机前,刘伟鸿电话通知了李鑫,请他准备一台车,加满油,他一到大宁马上就要用。
巨大的喷气式班机直插蓝天,飞机上,刘伟鸿双眉紧蹙,很是焦虑。飞机上禁止使用无线通讯设备,他现在对红旗煤矿矿难的情况基本上一无所知,心中焦躁,可想而知。
云雨裳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事故已经发生了,你急也没用。地区和市里的其他领导,肯定已经赶过去了。别太担心。”
刘伟鸿摇摇头,有点懊丧地说道:“都怪我。早就应该搞安全检查的。”
云雨裳说道:“有些意外事故,就算搞安全检查,也是查不出来的。一个市那么大,事情那么多,谁也不是神仙,能够预防所有事故。”
云雨裳知道刘伟鸿是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性格,便不住地安慰他。
刘伟鸿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很多煤矿都是五六十年代搞起来的,设备严重老化,一些坑道也很不牢固,井下情况非常复杂,就像个迷宫似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云雨裳轻轻点头,正色说道:“卫红,谁也不是救世主。只要你尽心尽力了,那就足够了。给自己施加太大的压力是没有必要的,只会无谓地增加你的负担。身为领导,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沉住气,不能太焦虑,也不能太冲动。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千家万户。”
刘伟鸿紧握她纤巧的小手,微微颔首。
“你先睡一会,就算睡不着,迷糊一会也是好的。今晚上,你可能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云雨裳说道。以刘伟鸿的性格,必定是一下飞机,就直奔那个出事的煤矿而去,今天是出事的第一天,多少事情要安排,千头万绪,哪里还顾得上休息?
“好!”
刘伟鸿脑袋略略往后靠,闭上了眼睛,粗大的手掌还是紧紧握住云雨裳的小手,似乎那纤巧的小手上有他急需的力量源泉。
云雨裳侧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眼里流淌着浓浓的爱意,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给他理了理头发,整理一下衣领。
大约下午六点的时候,飞机终于降落在大宁机场。
李鑫老早就在候机室等着,见到刘伟鸿和云雨裳,连忙迎了上去。原本李鑫是想要向他们祝福新婚之喜的,浩阳出了那样的大事故,这个祝福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李鑫上前和刘伟鸿紧紧拥抱了一下,随即说道:“伟鸿,车已经准备好了,司机也准备好了。车上有面包和水,你和雨裳就在车上对付几口吧。雨裳,你监督啊,别让伟鸿开车,那个司机我挑好的,特别稳当的人。”
云雨裳便连连点头。
看来不但她很了解刘伟鸿的性格,李鑫也是刘伟鸿的知己,一切都预办得如此妥当,连刘伟鸿不会愿意留下来吃顿饭,都已经料到了,准备好了面包和水。
这样的朋友,上哪找去?
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当下三人一起向候机室外走去。李鑫办事当真周到之至,估计刘伟鸿会直赴矿山现场,给准备的就不是小轿车而是底盘高动力强劲的越野车,适合在矿山那种路段行驶。
“伟鸿,我就不去浩阳了,你和雨裳一路顺风。别急啊,事情已经出了,总有解决的办法。等这个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你和雨裳来大宁,我给你们摆接风宴,庆祝新婚。”
来到越野车前,李鑫没有上车,径直对刘伟鸿说道。
“记得,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电话联系,我一定尽力而为。”
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浩阳肯定乱作了一团,李鑫就不好去凑热闹了。省长公子的身份,在省内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敏感的。
刘伟鸿又紧紧和李鑫拥抱了一下,转身上了车子,对司机说道:“师傅,去浩阳,越快越好!”
开车的司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那种极其沉稳的性格,听了刘伟鸿的指示,只是“嗯”了一声,什么话都不多说,一踩油门,越野车便十分平稳地驶离了机场。
从大宁到浩阳,两百多公里,路况不是很好,尤其有几个路段,正在翻修,车型速度极慢。越野车就像在跳舞一样,不停地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