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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成最近很忙碌,却还是很快接受了高竞霆发来的通话邀请。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高竞霆说:“我想了解一下林寒池这个人。”
高荣成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林家那小子吗?你千万不要小看他,这小子的能耐就连跟随他最久的人可能都不清楚,只能说有了他,林家未来几十年注定要崛起。下一届或者再下一届的最高决策者里面,已经为他预留了一个位置——至少我知道有个人是打定主意要给他让位的。现在的话,你跟他算不上对手,可以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高荣成是看着林寒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在帝国这一代人里面林寒池绝对是拔尖的那一撮人。
每次看到林寒池的表现,高荣成就为自己儿子晚起步那么多年而痛心,不过两家交情不错,该帮把手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吝于伸手——在自己儿子蹉跎的这些年里,整个帝国已经涌现了一大批新生代人才,他只能给儿子找更多的朋友。
高荣成半是敲打半是鼓励般说道:“你想要了解他的话,我给你传一份我手上的资料。不管你心里服不服气,都要好好把握一切提升自己的机会——没有人会停下来等你,明白吗?”
高竞霆听出了高荣成语气里的期许、也看出了高荣成脸上的失落。
作为一个儿子,他从来都没有及格过。
他从来没能让高荣成挺起胸膛、揽着他的肩骄傲地对别人说:“这是我的儿子。”
即使高荣成隐藏得很好,他还是察觉出高荣成其实很想要林寒池那样的儿子,优秀、出色、耀眼,前程远大。
那是所有父母所希望的。
高竞霆按下心头涌动的愧疚、伤怀、痛苦,点点头郑重地答应下来:“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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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把传说中的考场布置好了=w=
话说早上遇到个有趣的娃儿
早读抓了一堆迟到的,这娃儿闹情绪,突然发脾气跟我顶了起来。
我说了他几句,他就默默转到柱子后边躲着我不跟我说话了。
结果布置完考场后所有熊孩子都走了,我一个人蹲在教室等领导检查
这娃儿慢吞吞地折返,别别扭扭地说:“楼梯那边有垃圾。”我还没说话这娃儿就自己接话,“你一定是想叫我顺便去把它扫了吧?哼。”
于是他就默默地拿扫把去把楼梯扫干净了……
别扭的娃儿真可爱……=ww=
121第一二一章
容裴送走林寒池后突然接到了一个来自首都的通话邀请。
容裴一看对方是谁;马上就接受了:“老师,您找我?”
对方一阵沉默。
在容裴的求学路上被他称为老师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个人却是他最尊重的一位:顾清源。
顾清源出身首都顾家,早年赶上了最后一次“游学”热潮;游历过许多地方;也在许多地方做出了成绩。回首都后顾清源平步青云;如今已经是首都外交部的总负责人,也是呼声最高的下一任最高决策者之一。
顾清源和李叙严是至交,容裴以前就是借着李叙严的关系和顾清源结识的;后来往来得多了;顾清源要他喊一声老师,他自然照办。
这些年来虽然他们师徒见面的次数不多;但顾清源的态度一直是“只要你的资历够了;首都就有位置在等着你”。
容裴从顾清源这一刻的沉默里抓住了一点儿头绪:“首都那边有事儿?”
顾清源摇摇头,叹息着说道:“首都什么时候没事儿?那不是你能操心的。我想要提醒你的是……李叙严他不再是当初的李叙严,你得小心行事。”
容裴眉头一跳。
顾清源说:“你虽然有朋友在首都,但还是不太清楚这几年来首都的变化。李叙严突然一跃而起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说起来有些滑稽——他和我反目了。”
容裴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清源。
顾清源和李叙严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当年一起外出“游学”,李叙严能打能抗、顾清源脑袋好使,两个人结伴同行倒是省了不少事,一路走下来两个人的交情也越来越深。后来顾清源平步青云,节节攀升,李叙严也一直大大咧咧地和顾清源往来,完全就是个完全不在意身份地位、依然当顾清源是少时好友的浑人。
顾清源说:“具体原因我也不好细说,只能说现在李叙严视我如仇寇,如果有机会把我踩到脚下他一定不留余力地去做。你和我的关系他很清楚,所以他很有可能会迁怒于你。”他揉揉额角,“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可他在这节骨眼上调任西部,我怕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容裴神色凝重起来。
顾清源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父亲的。他似乎有意借用你在西部的职权做点儿什么,你要处理好,关键时期绝对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容裴感觉一阵疲惫从心底袭来。
这点儿变故对他而言本来不算太为难,从第一次和回国后的容父通话时他就隐约预料到了这一天。
令他感到疲惫的或许是李叙严和顾清源的决裂。李叙严和顾清源相交多年,那份交情绝对不比自己和高竞霆、自己和任何一个人之间的感情要浅,可现在顾清源对李叙严的称呼已经从“叙严”换成了“李叙严”,只多了一个字,亲疏之别却非常明显。
对于已经到达现在这个位置的顾清源来说,这应该是他外露得最明显的情绪。
看来他们之间是真的反目成仇了。
不仅李叙严对顾清源心生怨恨,顾清源心里也早就有了嫌隙。
好端端的至交好友居然会走到这一步,给容裴一种世事无常的怅然。
知道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容裴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说道:“我想请老师你帮个忙。”
顾清源说:“什么忙?”
容裴说:“把云来港这次跃升的功劳转到别人身上。”
顾清源皱起眉:“你打算做什么?”
容裴说:“蓝流还是青流对我来说并没有不同,现在我其实不怎么需要这个改变。”
顾清源说:“当身份可能会变成为负累,不如后退?”
容裴点点头。
顾清源说:“你看事情比我清晰,做事也比我稳。如果……算了,过去的东西就不提了。阿裴,我还是那句话,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不管局势怎么变化,首都总有你的位置。”
顾清源话里的关怀与看重令容裴重拾心情,他微笑起来:“如果老师哪天想要找人诉说,我一定当个好听众。”
顾清源瞅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我没事,你还是先顾好眼前再说,不要掺和进太多事情里面。”
容裴郑重地答应下来。
忙完市政的工作容裴又和几个人进行了多线通话,商量了一些事情。罗伯通去年的支持率节节攀升,云来港跃升的功劳又马上快要到手,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他一开始对容裴的警惕和敌对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了,这天还邀请容裴去他家做客,完完全全就把容裴喊的那声“罗叔”落实了,当真把容裴当成了自己的后辈。
容裴到罗伯通家吃了顿家常饭,还和罗伯通小酌了两杯,预祝他晋身蓝流。
罗伯通喜滋滋地说:“同喜同喜。”
容裴但笑不语。
罗伯通只当他是喜形不露于色。
在他看来容裴的晋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正在筹建的统筹部不是已经初步确定由容裴接手了吗?
容裴从罗伯通家出来,慢慢散步走回自己家。
这个时候朋友各奔东西、父亲陷入权力漩涡、乐棠叛出东华,曾经热热闹闹相聚于云来港的朋友们都已经散得差不多。
人生就是这样的,每一段路都有人陪你一起走,但是很少人能陪你到最后。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渴望找到终生伴侣、找到毕生知己。
可是要经营一份感情并不容易。
这时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容裴的前方。
容裴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高竞霆。
高竞霆穿着夏季的便装,看起来精神极好,他对上容裴的视线时露出了笑容:“阿裴。”
容裴说:“走吧,回家。”
高竞霆喜欢“回家”这词儿,他走到容裴旁边和容裴并肩走在一块:“阿裴,今天忙吗?”
容裴说:“每天都忙。”
高竞霆不吱声了,悄默默地跟在容裴身边。
容裴家离罗伯通家并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进门高竞霆自告奋勇要帮容裴搓澡,容裴倒也不反对,两个人脱光光挤进浴室洗澡。
两个人现在都挺理智,即使裸裎相对也没有擦枪走火。
套上睡袍以后容裴拿着毛巾给高竞霆擦干头发,高竞霆也拿着毛巾给容裴擦,没怎么说话,气氛却很不错。
高竞霆最后还是没憋住,忍不住问道:“林寒池今天来找你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容裴挑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来找我了?”
高竞霆把林寒池那两个副手的话复述了一遍。
容裴啧啧赞道:“没想到他还有那么有趣的一面。”
高竞霆郁闷地把容裴的头发揉得更乱,心里酸溜溜地,很不是滋味。
容裴按住高竞霆的脑袋,给了他一个吻。
高竞霆马上被顺好毛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追问:“他为什么来找你?”
容裴没有隐瞒,将林寒池的意思转达给高竞霆。
高竞霆一开始还不明白林寒池那句“不掺杂私人情绪”是什么意思,接着立刻就回过味来了:林寒池指的是林静泉的事。
想到容裴和林静泉曾经交往过六年,高竞霆心口就阵阵发疼。
林静泉那样的人才是容裴喜欢的,要不然容裴不可能和他处那么久……
高竞霆猛地抱住容裴,像是害怕一松手容裴就会跑掉一样。
容裴比谁都了解高竞霆,感觉出高竞霆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哪会不知道这只大型犬科动物在想什么。
容裴任由高竞霆抱住自己,直到紧贴着自己的身躯平静下来、两颗心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才说道:“林寒池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他跟你舅舅一样都是天赋过人的类型,你可以多和他接触接触。”
听到容裴说出和高荣成相似的话,高竞霆点点头:“我会的。”
容裴按住他的双肩,正色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高竞霆振奋地说:“什么事?”
容裴犹豫片刻,说道:“统筹部最高负责人那个位置有个竞选过程,你也来参加竞选。”
高竞霆愣住了:“不是已经确定是你了吗?”
容裴说:“那只是预定,现在情况有变。”
高竞霆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是因为林寒池来了吗?没事儿,舅舅也快到了,有他在保准没差。”
容裴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李叙严和顾清源反目的事。
高竞霆一直和李叙严很亲近,能在高竞霆占据一定位置的长辈并不多,李叙严就是一个。就算高竞霆必须知道李叙严的变化,也不应该由自己的口里知道。
这个时候容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维出现了一个误区:他依然习惯性地把高竞霆当成那个单纯的高竞霆,习惯性地避免将会伤害到高竞霆的事实摊开给高竞霆看。
高竞霆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拍着胸脯说道:“不就是走个过场吗?包在我身上。”
容裴摇摇头:“不是走过场,你要认真准备。”
高竞霆一愣:“难道我真的要和你争那个位置?”
容裴笑着说:“你不愿意?”
高竞霆说:“可是……”
容裴慢悠悠地往枕头上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