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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出来,一开门,迎面就飞来一场“雪崩”!
偷袭得逞的孙盟哈哈大笑,又把脸盆里剩下的雪往她身上泼了,嘻嘻哈哈掉头就跑。
满头是雪的杨柳气的哇哇大叫,一边抖擞一边跟在后面狂追不舍,“姓孙的你给我站住!”
跑了两步之后就看见穿着一身灰黑迷彩运动装的冯京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往这边瞧,她眼睛顿时一亮,指着前面的孙盟大声喊道,“哥,哥你帮我拦住他!”
话音刚落,就听孙盟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一脑袋扎进了旁边刚被人扫成堆的雪窝里,雪片四溅。
杨柳一怔,随即笑的打跌,冲过去之后抓着雪就往他领子里塞。
孙盟冻得直打哆嗦,嗷嗷乱叫,抖成一团,特别没骨气的求饶,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拿着脸盆舀雪偷袭时的嘚瑟,“姑奶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完了他又特委屈的仰着脑袋质问冯京,“冯哥你也忒不地道,明明是她先动的手,你这是为虎作伥!”
冯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回答得很认真,“她叫我哥。”
孙盟一滞,更委屈了,声嘶力竭,“我也叫你哥啊,天天冯哥冯哥的喊!可你还是伸腿绊我!”
冯京笑的特别温和,“我不缺弟弟。”
孙盟:“……”
折腾完他之后,杨柳赶紧跟冯京一起往山上跑。开玩笑,可不能垫底!她哪儿会表演什么节目呀,下雪天穿着运动服跳芭蕾吗?
冯京倒是挺淡定,路上不住的问她需不需要休息,还安慰她说,“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在你后面的。”
杨柳刚要说不用,后面甩着双腿跟开了四轮驱动似的孙盟狂奔而至,一边跑一边冲前面谢思道模模糊糊的背影喊,“谢导,谢导,我举报,有人作弊,有呜呜!”
杨柳炸毛,也不管会不会岔气了,狠跑几步,直接一个猛虎扑食砸倒他,死死地掐着他的腮帮子,恶狠狠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告密后跑到我前面去,以后都没得吃!二,你给我垫底!”
背着一个人摔倒在雪堆里的孙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听得眼睛都直了,表情悲情又愤怒,含糊不清的嚷嚷,“你耍流氓!”
杨柳不搭理,决心要跟他同归于尽。
孙盟简直苦逼,对方是个女孩子,他又不能真动手,只得抓雪防御,两个逗比就这么在路边满地打滚着打起了雪仗,全身上下沾满了雪,头发都要成白的了。
最后孙盟筋疲力尽,仰天长啸,“你都已经是有家室的已婚妇女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放开我,救命啊!”
冯京也给她的强盗行径惊呆了,跟过来之后张了张嘴没说话,然后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回,又站在旁边帮忙望风。
杨柳得意洋洋的站起来,叉着腰瞪他,“不就是表演个节目么,你不是即会唱歌又会跳舞么,之前没人逼着都强迫我们看呢!”
孙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这怎么能一概而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我打游戏都不要输的。”
杨柳直接戳他痛脚,“打屁的游戏哦,你的装备都让经纪人输光啦,账号还被追杀……”
孙盟一震,然后哇哇大叫起来,又满地打滚的团雪球,蹲在原地朝着她猛砸,“跑吧,跑吧你个混蛋!啊啊啊!”
杨柳跟冯京差点笑成疯子,不紧不慢的跑到山顶,一阵风袭来,真是浓香扑鼻。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加紧脚步,去了山顶的那个亭子一看,呵,烧烤?!
谢思道带着武指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早就到了,顾之顺他们也在旁边伸胳膊蹬腿儿,见是杨柳和冯京,都笑着往后看,“孙盟呢?那小子平时不都名列前茅的么?”
喘了半天气的杨柳清清嗓子,面不改色道,“难得下雪,他决定在半山腰欣赏一下美景。”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满身疮痍的孙盟才来了,然后给大家来了段劲歌热舞,博得掌声和喝彩一片,小伙儿这才又得意洋洋起来。
下雪天吃烧烤确实别有一番趣味,也不管实际技术到底如何了,大家都动起手来。
外面还在不紧不慢的飘着雪,可八角亭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肥瘦相间的肉块穿在长长的签子上,下面微微晃动的火苗不住的舔着,时不时的有被烤出来的油脂颗粒爆炸开来。肉块边缘的部分稍稍烤焦,可这并不要紧,些许的焦香反而更能衬托出肉质的鲜美。
单烤肉肯定会腻,所以签子中间还交叉穿了许多青椒块、洋葱和玉米等蔬菜,简简单单的荤素搭配,更能进一步调动胃口。
等大家撸了几串之后,谢思道竟然又变魔术似的从亭子外面的雪堆里掏出来一扎啤酒,然后豪情万丈的邀请道,“下雪天就得喝冰啤!”
众人:“……”
妈的智障!
冰天雪地的,好不容易吃点热乎乎的烤肉暖和过来,谁特么的跟你举着带冰碴子的啤酒吹瓶!
孙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把签子一丢,咬着满嘴的烤肉振臂一呼,“兄弟们上,谢导喝高了,给他清醒一回!”
要不就说最怕有人起哄,一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大老爷们顿时就群起响应,纷纷挽着袖子凑上来。
谢思道见势不妙,掉头又跑,架不住好几个人对他实施了围追堵截,一分钟后就被扛着胳膊举着腿扔到了雪堆里。
“……啊啊!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大家都哈哈大笑,反正人多无罪么。哼哼,顺便公报私仇一下,你敢不敢把伙食弄得再难吃一点儿?!
就连最德高望重的顾之顺也没制止,人家就这么安安稳稳不动如山的坐在亭子里吃吃喝喝,偶尔还笑着感慨一句,“年轻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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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盟在《密折》中的戏份不多,打斗戏份更少,因此来得晚、走得早,统共在基地待了不到一个月就提前毕业。
十二月二十日,集训最终结束。
江景桐特地空出时间去接她,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一对儿两个月未见的年轻夫妻再次重逢,*根本不足以形容……
杨柳连续几天都住在江景桐家里,每天早上都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中间有两天必须出来工作,她就是真正的足不出户了,然后这栋原本雪洞似的没人气儿的房子也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
她拉着江景桐去把炊具置办齐备,又去市场买了米面粮油果蔬菜,并在厨房里蒸了第一锅馒头、煮了第一锅米饭、炒了第一盘菜……
二十四日早上,大雪,江景桐准点从睡梦中醒来。
他觉得有些憋闷,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口伏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原本想把脑袋挪开的,可是他犹豫了半天,终究没舍得,只是垂着眼看,眼睛里沁着浅浅的笑意。
很久,又或许是不久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会允许另一个人进入到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间,可现在看来,不是不会,只是从来就没遇到过那个合适的人。
现在,他不止迫切的想要让对方了解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愿意剖开心脏,主动把里面最柔软的部分捧出来,双手奉上。
只要她一直都这么陪在自己身边。
也许是江景桐的视线太过火热,足以让熟睡的人觉察,没过多久,杨柳就哼哼着醒来。
她先习惯性的把脸就近磨蹭几下,然后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着乱糟糟的头发在外面,看上去更小了。
江景桐忍不住笑,伸手梳理下露在外面的长发,轻声问,“饿不饿?”
杨柳的头发保养的极好,水润润的,黝黑发亮,触手微凉,手感绝佳,江景桐十分迷恋。
被子里脑袋的位置上下晃动,同时从里面穿出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嗯。
江景桐笑笑,又盯着看了会儿,起身下地。
做饭,他是不会的。不过没吃过猪肉,最近看猪跑也有些多……
好吧,这个比喻是有些不大对劲,不过意思对了就行。
前几天杨柳一时兴起买了个面包机,只不过回来玩儿了几次就兴致缺缺的丢开手,说是口感不好,也没有挑战性。倒是江景桐觉得还行,方便,基本上不用沾手,只要严格按照食谱上的配料比例放进去就好,适合他这种厨艺方面的残障人士。
营养丰富又讲究的中式早餐他是没戏了,但是简单的烤个面包,再别别扭扭的弄个煎蛋和培根,热杯牛奶什么的,几次练习下来倒也差强人意。
烤面包中间夹煎蛋、培根和嫩生生的生菜叶子,抹上酱,切个水果盘,再来一杯牛奶,一顿早饭也勉强算似模似样。
话说切水果他倒是很擅长,这个应该跟他业余爱好收集、把玩道具有一定的关系,当然,平时也没少替杨柳切水果。然后今天早上他还特意把苹果、猕猴桃和草莓摆成了小兔子的造型。切的时候他还思维发散来着:等以后有了崽崽,他就天天这么摆……
前段时间杨柳累惨了,回来之后也是另一种意义的捞不到休息,懒得床都不想下,洗澡都是脚不沾地被人抱进浴缸的,更别提洗漱更衣去餐厅吃饭,就嚷嚷着要赖在床/上吃。
人真是会变的,要搁在以前,江景桐是绝对不可能想象这种空间功能混乱的情况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现在不仅发生了,他还进一步纵容:
帮忙买了个小餐桌……
杨柳靠着软到家的大枕头,一口一口吃得香,时不时还夸奖两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竟然也会做饭了?”
江景桐笑的一脸宠溺,觉得即便是她这个脸不洗头不梳的样子也好看,“还好。”顿了下,又有些心疼的捏捏她的脸,“瘦了。”
确实瘦了,昨天看着以前的裤子都肥了呢,腰部线条更加明显,手感也不如以前软乎了……
“能不瘦么!”这次杨柳没再逞强,喝了口牛奶就开始控诉谢思道的不人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惨,训练强度大就罢了,还没什么可吃的,顾之顺顾老师都要绝食了,真是人无完人!”
谢思道对艺术的追求和认真程度会让所有人折服,提起来大家都要竖起大拇指的;但在生活品质方面,简直没办法简单的用“不讲究”三个字形容的尽!
他倒不是真抠,而是完全不懂得“吃饱”和“吃好”之间的区别——就像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会有那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了一口吃的,又没人厚着脸皮给他明明白白的提意见,只得越混越回去。
江景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多吃点,我给你煎了两个蛋。”
杨柳哼哼一声,瞄了他大腿根一眼,“你才要两个蛋呢。”
别以为只有他会耍流氓啊,最近几天她也恶补了不少呢,哼哼……
江景桐一挑眉,在杨柳一脸防备之际正色道,“别闹,晚上给你看。”
稍作停顿又进一步补充,“随便看,尽管看。”
杨柳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谁爱看呀!
真是不该开车,自己怎么可能玩儿的过这个老司机,简直一败涂地!
早饭过后,两人一起出门,江景桐先把她送到她自己家,然后才去祁凰。
这两天就是圣诞节,之前有滋有味的经理问杨柳怎么过,杨柳想了几天干脆就决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