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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凡从浴室出来,看到水月盯着不远处的房间说道。
“嘘…”
乔小凡伸手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悄悄的靠近那个房间,眼角的六角迷星却突然开始变的有些不安起来,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闪一闪。
“邪魔?”
乔小凡惊讶的看着水月,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发现。
她来到了门口,发现从门地有风透出来,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可是这个房间却有着不一样的寒冷。
在推开房门前,乔小凡看了水月一眼,他点了点头。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冰冷的阴风呼啸着扑了出来。
乔小凡的头发被吹散,脸上仿佛要结冰般的冰冷。
荧光灯照亮了黑暗,一个影子躲入了厚重的帘子之后。似乎怕这光一样。
“可以出来了,你已经无处躲藏。”
乔小凡眼角的六角迷星,闪光的厉害。
这个房间仿佛充满了阴暗,阴风飕飕,擦过他们的耳旁。
帘子动了一下,从暗中飞出一个东西,将乔小凡和水月头顶帽子上的荧光灯熄灭了。
整个房间瞬间又陷入了黑暗。
水月赶紧找出备用的荧光灯,但是荧光灯的灯光却比先前微弱的多了。
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影子从厚重的帘子后面飘了出来,应该是个女子,腰肢很细,身着宽大的裙子。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水月的瞳孔瞬间放大,“舞蝶…真的是你…”
乔小凡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那个分明是邪魔。”
乔小凡真是觉得他疯了。
“不,她是舞蝶。”水月喃喃的看着那个影子。
“嘭!”
在乔小凡和水月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一团黑色的球状物朝她们飞了过来,好在乔小凡将水月推开的及时。那东西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发出了可怕的撞击声,这要是打中水月的话,估计也是重伤。
“舞蝶,是我!我是水月啊!”
水月焦急的解释着,他觉得舞蝶一定是吓坏了,所以才会拿东西砸他。
“水月你看清楚,她不是舞蝶,舞蝶会让我眼角的六角迷星闪的这么频繁吗?舞蝶会用魔法攻击你吗?”
乔小凡看着那柜子被打的残破了一个洞。洞口的边缘都是黑色的。
水月哑口无言,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可是眼前的这一切他却也无法解释。
乔小凡知道为什么荧光灯这么暗,其实这是水月故意的,他或许担心对方已经变成了邪魔,又或者还存有一丝的幻想。
他不想对方无处躲藏吧。
乔小凡将头顶帽子上的荧光灯换成了明亮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而那瞬间她也彻底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那张冷美人的脸竟然那么的令人熟悉。不正是照片上的女孩吗?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活人,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个死人。
宽大的裙摆因为被光亮照射到,在空中化为了灰烬,随风飘飞。
水月看着她一点点儿在空中消失,突然冲向乔小凡想要将她头上的荧光灯摘掉。
“不要,她会死的。”
水月痛苦的喊着。
“她已经死了。她现在是危险分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舞蝶了。这对她是解脱,不然她会害死更多的人,你看到浴室的人头了吧。”
乔小凡将水月推到了旁边。她差一点儿让他得逞。
“呼!”
又是一团黑色的球状物朝水月飞了过去,因为乔小凡只顾着头上的荧光灯了,那个黑色的球状物击中了水月。
水月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他的嘴角喷涌出一滩血。
“水月!”
乔小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跌落在地上,而舞蝶却依然没有停止发动进攻。虽然她的身体在虚空中渐渐消失,但是她依然没有停手。
一颗颗黑色的球体源源不断的投向乔小凡和水月。
乔小凡只好设置出屏障将那些黑色的球体挡在外面。
而且舞蝶似乎并不想要躲开光,她呆滞的眼神看着水月许久,突然眼中似乎有泪水流了出来。
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停手。
“不,求你了小凡!把等摘下来。”
水月几乎是在哭着请求她。
乔小凡何尝不想关掉那灯啊,可是舞蝶显然已经死了,她的灵魂都被使了巫法。成了恶灵的一种。
“她会死的。”
水月哭着看着舞蝶,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消失了,只有头和手臂还在,但是也在渐渐的消失。
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可是却一句话也不说,她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的手臂在虚空中消失,她已经无法再对水月和乔小凡造成任何伤害了。
“舞蝶…”
水月看到她最后一眼,就是她眼角挂着的泪水,似乎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的恍惚了,他似乎看到了她正在微笑。
舞蝶消失后,房间里的阴冷气息也渐渐消失了,乔小凡撤掉了屏障,然后隔空将那厚重的窗帘拉开。
阳光照进了这个冰冷的房间,乔小凡看着水月脸上的泪水,突然觉得有些内疚。
刚才他拼命的请求她不要那样做,可是她还是无情的让舞蝶消失了。
或许他只是有些话想要对舞蝶说,毕竟那是他心中最喜欢的人。可是她却这样狠心的让她当着他的面消失了。
“水月,对不起!”
乔小凡有些难过的看着他,阳光照进这个房间,一切变的都那么的美好,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水月却亲眼看着他深爱的人消失了。
他没有接受乔小凡的道歉,他推开乔小凡扶着他的手,脸上还挂着泪水。
“水月…真的对不起!”
乔小凡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第二卷 014 最有利的武器()
天空下着淅沥沥的细雨,一群孩子顶着雨在街道上追逐。
斯伯杰斯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细雨,他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母亲虽然已经被救出来,但是他却不能向其他的部族求救。
因为没有王的圣旨,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阻止邪魔进攻。
他回不去魔窟就要继续在人间流浪,这不是他希望的,虽然他可以在人类中做的很好,但是这并不是他最终的归宿。
邮箱里一封封未处理的邮件,他没有心情打开,也没有心情处理。
对于他来说,迫切想要知道乔小凡在魔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沙若说的话他也不能完全相信。
因为那个时候乔小凡晕过去了,真相只有沙若知道。
“儿子你又在想什么,总是这么愁眉不展。”维塔利已经挽起了长发,她不能保持魔窟的装扮在这里出现。
人类的服装和魔窟的有所不同,但是她却是特别的喜欢,不同的新鲜感。
她接受任何事情都很快,对于一些新鲜的事情,只要她喜欢就会很快的接受。
拉了椅子在儿子的身边坐下,她优雅依然,只是那头银白的头发,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戴了一顶帽子给遮住了。
在儿子身边看着他一切安好,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斯伯杰斯看了母亲,她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够看到母亲的笑容,他都觉得很有安全感。
可是现在他的苦涩却掩藏在回以的微笑背后,他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害怕就哭,然后母亲会将他揽进怀抱,给予安慰。
现在即使非常难过。他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了。
他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母亲。
“没事,我只是在想沙若说的话是实话吗?终结者的力量为什么会在那一刻爆发,在这之前我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发现,甚至觉得将她留下真的是错了。”
当日选择弃小凡于不顾,其实早就是他预谋好的。他故意留下乔小凡就是为了发掘她的能力,他知道终结者的能力没有那么容易被激发出来。所以也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简直是赌博,如果他赌输了,他就全完了,现在想起来他都有些后怕,不过好在那场赌博没有让他失望。
“她的话可能是真的。那种光波和能量,只有她的潜能被激发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
维塔利看着儿子,她并不担心沙若撒谎,因为那一切没有用。
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看穿沙若的谎言,那天看到的不是谎言。是沙若的恐惧。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斯伯杰斯松了口气。
“那个孩子她还知道些什么?”
维塔利问。
“她只知道自己是驱魔家族的一员,现在对于终结者也没有了解多少,她不会有问题的。”
斯伯杰斯说。
“她不知道她母亲死的真相吧。”
“妈妈,你怎么知道?”
斯伯杰斯惊讶的看着母亲,这件事是他在外面派人做的,身在魔窟的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儿子疑惑的眼神。维塔利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儿子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妈妈我读了沙若的心,从她那里看到的。你不会怪我吧?”
“哦,不会,怎么会呢。”
斯伯杰斯有些惊讶。他怎么忘记母亲是个伟大的法师呢,她在魔窟生活的这么多年,已经不单纯是个法师了,她懂的东西比巫女还要多的多。
所以像巴亚那样的老巫婆,也顶多能够和母亲打个平手。
“这件事情只要沙若不说,就不会出纰漏,可是你确定她会衷心待你吗?”
维塔利不放心的看着儿子。
“我确定,她是个为权力所利诱的女人,贪婪是她的本性。只要给了她,她想要的,她会像个死人一样守口如瓶的。”
斯伯杰斯十分自信的说。
“错了,死人也不见得就守口如瓶,有时候却比活人更加危险。”维塔利松开儿子的手,有些失落地说。
“活着的人还有**,有**就好控制。可是死的人,就任人摆布了,很多信息都是死人才吐露的。”
维塔利总是能够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总是能够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
“她最好还有**。”
维塔利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细雨,她没有像儿子那样多愁善感,而是依然挂着一抹笑容,“羽衣应该做最后的挣扎了吧,如果他不能打倒我们,其他部落一定会查明真相。到时候他囚禁王的事,也会东窗事发,最终都要接受惩罚的。”
“您会心疼吗?”
斯伯杰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了一句,因为在他的心里,母亲虽然很疼爱他,可是他却时常更够感觉到母亲说道羽衣时,那份牵挂。
毕竟羽衣从小也是在她身边长大,他的亲生母亲吱娜,曾经为了权利,将他弃之不顾,是维塔利一直在充当母亲的角色。
小时候他常听母亲夸赞羽衣聪明伶俐,常常说他如同魔窟的天使。
他知道母亲也是爱他的,但是在这种场景下,母亲选择站在了自己的一边,她的心里对羽衣应该有很多的愧疚吧。
维塔利看着窗外,嘴角微微一颤,原以为那份心思就放在心底,不去触碰,就无人能懂。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