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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太过于冰冷,只是这样跟他并排坐着,还是在太阳下,都让人周身寒彻。
良久,他淡淡地开口,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他不应该属于你。”
这句话的意思唐页没弄明白,不应该属于她?
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喜欢她男人呢?
可看着也不像,这么阳刚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
如若不是,那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页说:“上次宴会,我看到你了,原以为你会做些什么。”
史欧扭头看她,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很失望?”
唐页摇头,“失望谈不上,只是很意外,从第一次在面具舞会上见到你到现在,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聊聊吧,我想听听,为什么他不属于我,那他应该属于谁?你?”
史欧笑了,虽然这笑里全是浓浓的讽刺,但唐页还是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若不是因为太过于冰冷,他一定是一个人缘极好的人,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不会缺少朋友。
“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跟你有关的人。”唐页笃定。
史欧的脸色沉下来,没有说话。
唐页知道,自己一定是说对了,跟他有关的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还想跟我说离开他吧?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跟他已经结婚了,这次,谁也分不开我们,我跟他不会再有生离,只有死别。”
说这些话的时候,唐页的目光是看着史欧的,很坚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不管眼前这个人是敌是友,在这世上,除了死亡外,谁也休想分开她跟聂霆炀。
史欧静静地注视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女人说这么多话,第一次他很平静地跟她聊天,连他自己都很惊讶。
以至于他此时有些惶恐不安,这种不安是没由来的,却又那么的突如其来,令他有些无措。
慌乱地移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有些紧张。
这么多年的坚持,难道真的如苏俊明说的那样,只是一个荒唐吗?
荒唐?
他突然想笑,多年处心积虑到头来真的只是一场空吗?
他不甘心!
可面对这个女人,这个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次又一次现在顽强地活着的女人,他有些害怕了,害怕去面对。
苏俊明说他就是在逃避,他想,也许是正确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敢去直面小恩和易易的死,易易喜欢的人他一直替她守着,不让别的女人得逞。
他以为这样他就能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赎罪,可他似乎是错了,也许赎罪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可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还有回头路吗?
唐页看着他,声音淡淡的,“史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只想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吧?”
史欧咬了下嘴唇,“你很爱他?”
这个问题唐页觉得有些好笑,“我的男人,我当然爱,不然怎么会嫁给他?”
“可他本来应该是--”史欧突然止声,不再向下说,过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他却突然问了唐页一个问题,“你听说过聂霆炀还有一个妹妹吗?”
聂霆炀还有一个妹妹?
唐页皱眉,他的意思是聂霆炀除了聂亚男之外还有个妹妹?
她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她倒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在乎的那个人大概就是这个聂霆炀所谓的妹妹吧?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亲人?还是什么别的关系?
单单是聂霆炀这个妹妹就让她好奇了,再加上与他的关系,她更是好奇了。
这个妹妹在聂家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人去哪儿了?
她说:“愿闻其详。”
史欧有些意外,“你知道?”
唐页但笑不语,这样是最好的回答,不知道也不说不知道,知道也不说知道,也许这样才能听到她想要听到的。
史欧是精明的,就她这点小伎俩哪能识不出来?他最终还是没告诉她,临走前只说了一句,“不要以为你现在得到的就是你的了。”
唐页坐在那里,对这句话思考了很久。
聂霆炀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都不知道,依稀记得他似乎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了什么她没印象了。
聂霆炀脱了西服外套,挨着她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撑着外套给她遮挡中午强烈的光线,“坐在大太阳下不热?”
唐页扭头看他,鼻尖上是细小的汗珠,“有点。”
“真傻。”不远处就是树荫下,她却偏偏坐在大太阳下,若不是他过来,她是不是打算坐这里一天?
“对啊,很傻,嫁给你两次,都不知道你还有第二个妹妹。”
聂霆炀一愣,那陈年往事就像是在心脏上硬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蜂拥而出,被暴晒在阳光下,灼烫得他难以承受。
唐页便猜出来了,这个妹妹,是存在的,而且可能是他不愿意提起的。
良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的?”
“她叫什么名字?”
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打算跟她说,但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了一些,那他便无法再隐瞒。
“不是亲妹妹,是我妈收养的一个女儿,聂易,但她本来的名字叫史易。”
史易?史欧?
兄妹?还是姐弟?
唐页突然就笑了,因为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的,史欧阻止她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史易。
史易跟他,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吧?
一直羡慕亲梅竹马,可以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史易现在人呢?”她突然嫉妒那个叫史易的女人了,可以跟他从小生活在一起。
“死了。”聂霆炀很平静地回答。
“死……”唐页十分意外,她设想了好几个结果,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生死是永远的分别。
但这却远比史易还活着让她心里更加的难受,她没有资格去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抢什么,因为那个人死了,他才能成为她的,在某种意义上,他是那个人让给她的。
这样一个认知,让唐页的心里极为不舒服,可她依然强忍着心里翻滚袭来的波澜,“你很爱她?”
…本章完结…
277:完结篇 ,过来喂我()
聂霆炀目光锁视着唐页,双手放下,将西服撑在两人的头顶,遮挡了光线,她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依然看到了她眼底闪烁的晶莹。
一定是今天有人跟她说了什么,是谁?
他捧起她的脸,温和地说:“不许胡思乱想。”
“你们是青梅竹马。”唐页承认她有些无厘头了,跟一个死人较劲,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那个叫史恩的女人。
她以前以为,他爱的人是卫子姗,原来是另有其人。
该有多刻骨铭心,他才不舍得将心里的那人说出来?
心口很疼,很疼。
唐页闭了眼睛,泪水缓缓流下。
“唉……”聂霆炀轻叹一声,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心思,也许她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我没有。”
唐页睁开眼睛,眼底通红。
他说:“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唐页的坏心情突然就消去了,扁着嘴,“我不信。”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这一生唯一爱的人只是你。”
“撒谎!”唐页推开她,越说越离谱,还唯一?说谎也不打草稿。
如果她是唯一,那卫子姗呢?卫子淇呢?还有唐天宇,王倩,她们都是空气吗?
唐页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腿脚,肚子饿了,她想去吃东西。
史恩的事情也许只是史欧故意要那样说的,也或许如聂霆炀所说,只是史恩自己有那样的意思,而聂霆炀对她,并无非分之想。
她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纠结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关键是史恩已经死了。
去他的青梅竹马,去他的所爱之人,她只需要记住,现在他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真没撒谎。”聂霆炀站起身,将西服撑开遮着她,“不信你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唯一。”
这些年聂霆炀偶尔会想起以前,想起已亡故的卫子姗,想起远走他乡的唐天宇,卫子淇以及留在a城的王倩,还有那些他都已经叫不上名字的曾经也算是他女人的那些女人们,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些女人中,他到底有没有爱过的?
这个问题还没有答案的时候,他却又有了新的问题,爱,是什么?
是林彻,给了他这个答案。
林彻说:“是迁就,是包容,是为了那个人变得不再是你自己,这便是爱。”
他豁然开朗,那困扰了他多日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那时候欣喜若狂,想打电话告诉她,他这辈子活到现在,女人不计其数,却唯一能够称得上爱的只有她一个。
可,那时候他不知道她在哪儿,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天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她曾经的号码,听着里面传出空号的冰冷提示音,他忘了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在酒窖的地上躺着,头下面枕着破碎的酒瓶,鲜血和红酒混合在一起,在地上已经凝固。
后来的后来,他找到她,却没有勇气再说那句话。
直到现在。
唐页抬起手,抚在他的心口,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震着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就像是一把锤子在她的心脏上敲打,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她说:“姑且就信你一次,但你要给我讲讲关于史恩的事情。”
“……”聂霆炀看着她,这件是包括他在内所有的聂家人都不能对外人提起的事情,因为她不是外人,她是他的妻子,融入他骨血里的人,早已跟他密不可分。
“好,那你先告诉我,今天你见了谁?”
“史欧。”顿了下唐页解释,“是他找的我。”她可不想让他以为是她没事干去找的史欧。
原来是他!
当天晚上,聂霆炀见了史欧,至于两人之间谈了什么,唐页没有问。
聂霆炀回来的时候有些微醉,唐页那时候已经快要睡着了,他回到房间,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大概是视线偏差,力道也不够,外套扔在了沙发边的地上,他来到床边。
唐页睁开眼睛看着他,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禁不住皱了眉,“你说过不喝醉的。”
“没醉。”他俯身去凑近她的嘴唇,被她躲开,“去洗洗。”
“好。”聂霆炀去洗了澡,又刷了牙,出来的时候酒劲儿基本上已经消散完了,他掀开被子挨着她躺下,将她柔软的身体抱进怀里,他说:“以后史欧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今天找史欧聊了很多,没想到当年的绑架竟然跟史欧有关,他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这些年来他一直百般阻挠任何女人跟聂霆炀结婚,是为了赎罪。只因史恩的日记里有写着,她喜欢聂霆炀,想长大了嫁给他。
面具舞会上他模仿了聂霆炀的声音带走唐页,是打算毁了唐页的清白这样聂霆炀就不会再要她,可他没想到那么简单的事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