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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她需要研究一下,为什么卫子淇会出现在这里?如此轻车熟路地推门进来,他们之间到底背着她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洗手池前,她掬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那是还没散去的潮红。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她就觉得恶心。
夫妻欢愉这种事她不反感,甚至有时候还带着些期待,但是一想到他用进出过别的女人身体的那玩意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她都一阵阵的反胃。
以前不是这样的,可就从刚才开始,她在心眼里觉得恶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太在乎,所以无法容忍肮脏吗?
大抵是这样吧。
原来,讨厌一个人,竟然如此的轻而易举。
镜子上印着聂氏医院,这是一个logo,很好看,所以这里还是聂氏医院,但看起来并不是高级病房之类的,应该是他的私人休息室吧。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并不是上一次的那间。
换休息室了?
那间是属于他跟卫子姗的,这间是跟卫子淇的吗?
他可真会享受,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断,尽享齐人之福!
手纸的旁边放了一包没有拆开的卫生巾,颜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用了一片。
“你好了没有?我要撒尿!”门外传来聂霆炀的声音。
颜言收拾好拉开门,“卫生巾我用了一片,回头给你补上。”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聂霆炀皱眉,抓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给我补上?”
颜言明眸含笑,“哦,我错了,给你的情人补上。”
“情人?”聂霆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莫名其妙的胡闹行吗?我跟你结婚后我什么时候有情人了?”
被人怀疑和冤枉,这一件极其不爽的事情。
颜言不想吵架,所以就选择了沉默。
可聂霆炀却不肯罢休,在他看来,她不说话是因为背理了,他也不是非要得理不饶人,但必须要为维护自己的清白。
从跟她结婚开始,确切说从五年前他被迫为了延续后代跟卫子淇发生关系直到她怀上小辰开始,除了那次被卫子姗设计,除了她颜言外,他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她凭什么要冤枉他?
他聂霆炀想要女人,还不是招手即来的事情,可他没有那么做。
心里的火来得很猛烈,如果不能釜底抽薪,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了,我有什么情人?”
“聂霆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你说我幼稚?”
聂霆炀将她抵在门板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你看着我,你说我幼稚是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聂霆炀就是一个见了女人就乱发情的雄性动物吗?嗯?”
“……”颜言抿着嘴唇没应他,她难道说错了吗?那包卫生巾他难道不是给卫子淇准备的吗?卫子淇难道不是他的情人吗?哦,不对,那不是情人,是恋人,是爱人。
“回答我!”
回答?好啊!
颜言脖子一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你不是吗?你敢说你跟我结婚后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我--”聂霆炀如鲠在喉,被卫子姗设计那次若不是卫子姗给她发了照片,他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可那天他喝醉酒了,什么都不记得,兴许压根什么酒没发生,只是卫子姗脱光了两人的衣服而已。
对,一定就是这样,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他也脖子一伸,比她的声音还大,“我敢说,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颜言怔了下,随即就讥笑起来,“是吗?你当真以为我是个白痴傻瓜吗?”
“你难道不是白痴傻瓜吗?”聂霆炀一只手按在门上,一只手抬起撩拨着她的发丝,“如果我告诉你,你男人我已经洁身自好了五年多,你是不是该欢呼雀跃?嗯?是不是?”
洁身自好?还五年多?
颜言忍着没笑出来,因为连笑都觉得是浪费的,一个到处乱发情的男人跟她说他洁身自好了五年多,骗鬼去吧!
心里这么讥诮,表情上或多或少也就表现了出来。
聂霆炀的一张脸拉得足有一尺多长,活像踩扁了的大地瓜,简直丑到爆!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什么表情?她是不相信他说的吗?
心里愤怒当然不假,但此时更多的却是一种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被自己的太太定性为一个不洁身自好的男人,他是有多失败?
唉!看来还是夫妻之间缺乏了解,嗯,一定就是这样。
“颜言。”他叫着她的名字,表情很严肃,因为他很生气,所以必须这样的态度告诉她,郑重一点,她才能记住,“你男人我从小辰到他娘胎里开始,一直到我第一次碰你这之间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发誓。”
该死!他发什么誓,他跟她有什么好发誓的?
话一出口,聂霆炀就后悔了,她爱信不信,他没必要跟她说这么多。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么多?
可他虽然如此的信誓旦旦,颜言却一点都不相信。
果真是脸皮厚得刷了多少层油漆啊?怎么能这么厚?还人格发誓,他有人格吗?
颜言懒得再跟他争执,就敷衍地点了下头,“行,我相信你说的,你洁身自好,是个绝世好男人,不过这样真是委屈你了,人活在世,要及时行乐,这样才不枉此生……”
“颜言!”伴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脖子被猛然掐住,呼吸瞬间就不顺畅了。
…本章完结…
136: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好丈夫(求月票)()
听着房间里的打情骂俏声,卫子淇的拳头紧紧地攥着。
她一向是情绪控制的很好,可似乎在遇到颜言之后,她总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此时,那种强烈的嫉妒,渗透了她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它们叫嚣着,要冲破她的身体。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恨一个人,可此时,她恨不得拿起一把尖刀,直接扎入那个女人的心脏,让她永远都无法再说话。
仇恨,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在心里产生,就像滚雪球,最终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控制。
聂霆炀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出来的,卫子淇此时正坐在门外走廊的休息凳上,见他出来,连忙站起身。
“阿炀!”她的声音很急促,放佛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聂霆炀皱了下眉头,声音冷淡,“什么事?”
“医生跟我说如果我切除一侧的胸部,我有可能还能活下去,是不是真的?”
“这你应该问你的主治医生,不是我,我是心脏科的,不是乳腺科。”
“我,我怕她只是安慰我……”卫子淇的眼中带着泪,但却没有流出来,只是在眼眶里一圈一圈的转着,“我不想死阿炀,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小辰……”
聂霆炀目光清冷,突然发现除了颜言那个女人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会手忙脚乱外,其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会让他觉得十分的讨厌。
目光移开不去看她,男人的声音越发的冰冷,“既然不想死那就听医生的话,医生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来我这里哭也没用,我不是神仙,救不了你。”
“阿炀……”
“卫子淇,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卫子淇欲言又止,垂头的时候,眼泪落下,她使劲地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转身离开,却在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下午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小辰,可以吗?”
聂霆炀没应她,但是那如同结了一层寒霜的脸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可以!
卫子淇抿起嘴唇,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话,我不去看小辰。”
聂霆炀立在门口,一直到走廊里没有了女人,他的视线依然没有收回。
“心疼了?赶紧追上去啊!”颜言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外,看着出神的男人,一脸的讥诮。
聂霆炀瞪她一眼,“你简直有病!”抬步离开。
我有病?
怕是有病的人不止我一个!
颜言冷哼一声,回房间拿起自己的东西,大摇大摆地朝电梯口走去。
刚一转弯就被人拦下,“太太,没有先生的准许,您不可以离开。”
颜言蹙眉,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老高,软禁她?
“凭什么?”
保镖板着一张僵尸脸,“太太,请您回去,不要让我们为难。”
“可你们让我很为难!”颜言气得直叫,这是法治社会,聂霆炀竟敢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气死她了!
她要报警!
手机在宿舍!
真是老天爷都不帮她,怎么办?坐以待毙?
怎么可能!
不让乘电梯,那就走步梯,又不是没走过。
可她还是异想天开了,既然电梯口守着人,楼梯口又怎会没有人?
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空空的走廊里连个人都看不到,真是的!
颜言悻悻地回到房间,将东西丢在床头,然后来到窗户边,朝楼下看了看,这里是三楼,如果是二楼,她一定跳下去。
三楼有点高,弄不好摔断胳膊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跳的好。
咦?那不是卫子淇吗?
聂霆炀!
装得还挺像,这卫子淇前脚走他后脚就跟上去,秀恩爱是吧?
温度太高,必须给你们降降温才行。
颜言快速走进卫生间,用盆子接了一盆水,然后端着来到窗边,朝楼下看了看。
卫子淇跟聂霆炀还站在那里说什么,她瞄准了位置,将手中的一盆水泼了下去!
“哗啦--”
虽然没看到两人变成落汤鸡的狼狈样,但她脑补了一下,一定很精彩。
连忙回到卫生间将盆子放下,然后又将地上的水擦干净,一切证据都销毁后,她躺回床上,打开了电视机。
其实,电视演的是什么,真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的心里此时乐开了花。
她在心里算着时间,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门外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急促而响亮。
但这脚步声却在门外戛然而止。
怎么了?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应该不会,他们正聊得热闹,岂会注意到头上发生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颜言迅速的平复了一下不安的情绪,遥控器拿在手里,快速的调着台。
门从外面这时候推开,男人一身狼狈地出现在门口。
颜言朝门口扫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电视,接着,后知后觉,几秒钟后她突然又看向门口,眼睛瞪着,声音里充满了惊讶,“你这是怎么了?外面下雨了?”
扭头看了眼窗户,外面烈日当空,“外面下了晴日雨吗?”
她放下遥控器,掀开被子来到地上,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没下雨。”转身看着依然站在门口的男人,“没下雨,你这是怎么了?”
聂霆炀没说话,朝她走去。
做贼心虚的缘故,颜言只觉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