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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对,你现在是女皇了,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以后我会让我的姐姐白灵来做你的宫女,让她每天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你。”冰雪走到丝碧身旁拿过冰莲玉露:“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若彩说。”
“这…”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和她两个独处的机会!”冰雪的小脸紧绷了起来:“我是女皇,我的话就是圣旨,如有违抗,当诛九族!”
“我管什么九族不九族的?我们就哥三个,我们三个都是你的守护神,我们绝对不能让人害了你。”冰雪轻轻一笑,随即她从腰间抽出一根银色的软鞭,猛地向桌子处抽了过去。
伴随着巨大的破碎声,软鞭将木桌抽的四分五裂。
“这是表哥送给我的鞭子,是由天降玄铁制成的,威力无比,有它在,我不会出事的。”以前,她那鞭子除了练功时拿出外,其余时间都是摆设。
她从没有想要主动去伤害任何人,这利器也变为了腰间的腰带,不被他人所知晓。
“我真是搞不懂,你和她有什么可说的?那好吧,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只要在心里呼喊我的名字,我一定立刻赶到。”玄武说着气冲冲的离开了屋子。
“奴婢告退。”屋子里又剩下若彩和冰雪两个人了。
冰雪将鞭子缠回腰间,配着她那身纯洁的白衣,那银鞭丝毫不显眼,不易察觉。
拿着冰莲玉露,冰雪向若彩走去。
莫名的,她想起了十天前在牢里,那一次她给若彩喂药。
要是若彩能够一直安静的做她的公主该有多好。
她站立着,若彩跌坐在地上,就如同她们此刻的位置一样,一个是落魄公主,一个是女皇新帝。
“若彩,喝吧…”拔开瓶塞,递了过去,后者眼中微闪,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口中的鲜血星星点点,咳到冰雪的白衣上,如同雪中寒梅。
“若彩,若彩…”冰雪叫着若彩的名字,蹲下身,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果然,成就大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你将我圈禁在母妃的宫里吧,虽然那里曾经被雪时梅那个贱。女人占了去,可是那里有我儿时所有美好的记忆。”若彩染着鲜血的手紧紧的抓着冰雪的白衣,声音低低的,面上带着无比巨大的痛苦,她紧紧的闭着眼,冰雪看不见她眼睛里的情绪。
“若彩,姐姐将你的母妃安葬在了一块风水宝地,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好不好?”姐姐安葬皇贵妃,这件事若彩并不知道。
若彩听了这件事,能不能对姐姐少一些隔阂呢?
“风水宝地?我母妃不是被花庆伟那个昏君当做妖孽给处置了吗?”她的母妃,是世人眼中的妖孽,所以以前母妃所有的好,都烟消云散了。
她掉下那万蛇窟,父皇没有去救,反而是斩断了母妃的手臂,在她从昏厥中醒来之后,一度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噩梦,她遍寻不着母妃的下落,而那个冷血的父皇却是无比憎恶的将她幽禁,她这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今日,冰雪却说母妃没有死无全尸,没有被暴尸示众。
她可以相信吗?
“来,你喝了这冰莲玉露,我带你去吧…”冰雪耐心的诱哄着若彩张开嘴巴。
无力的推了推冰雪的手,若彩低下头小声道:“别骗我了,我不相信。”
“我从不骗人,若彩,你快点喝了这冰莲玉露吧,你不喝你的身体怎么会好呢?”
“我的伤,还不是拜你的‘守护神’所赐吗?你是心有愧疚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新皇还没有登基就欺负亲妹呢?”若彩再抬头,眼里又是一贯的讽刺。
冰雪见此也不气恼,而是一手捏住了若彩的下巴:“我命令你喝下去,如果你不喝,那我就将你认为是假的那个坟墓拆掉,反正你也不相信…”
若彩眼中的讽刺变为了刻骨的恨意,冰雪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是被幽禁也好,是出宫也好,都先要活着啊。如果你真的想要报复我,那我就等着你。”
冰雪那只捏着若彩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倾身上前,她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若彩的嘴边,两个人很近很近,近到若彩很想狠狠的咬冰雪一口:“上一次在监牢里的时候,就是我用嘴喂你喝的冰莲玉露,我碰到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如果你不想继续眼睁睁的看着我用嘴给你喂,你就自己喝了吧。”
水晶瓶就在眼前,若彩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唇瓣,竟然那么亲密…
以前就只有母妃亲过她呢,而且亲的也只是脸啊!
冰雪的威胁奏了效,若彩接过水晶瓶一一干而尽。
那些口中的血液,混合着冰莲玉露一起进入腹部,一股清凉舒适充斥全身,若彩闭上眼,她的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意,些许碎头发粘连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母妃的墓地就在皇家陵园的外围,那里有专门管事的士兵和太监,会定时准备祭品和烧纸钱。”那个地方她并没有去过,而是向宫里的管事老嬷嬷们打探过消息。
“其实,皇贵妃娘娘是被皇后娘娘陷害的…”雪月絮曾经做过的一切,罪行累累,不是一件两件就可以说明白的了。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既然你们明明知道我母妃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还不给她恢复名誉?她不是妖孽!”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若彩,听了冰雪的话,立马精神了起来。
她的确是被陷害的,可她也的的确确是死亡谷中的妖孽啊。
可这话,她该如何去向若彩说?
第264章 彷徨希望()
“还是说,是因为盈姐姐也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我的母妃就是死有余辜!?”看着冰雪脸上的挣扎,若彩声嘶力竭的吼道。
“若彩,你不能总活在你自己的臆测里,你所想象的别人对你的坏,都是假的!你的母妃,她的确是从死亡谷里被捉出来的。她是女娲后人一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所以被驱逐出族,然后她到了死亡谷里,终日以吸取他人的鲜血而生。后来,她被抓到了皇宫,父皇喜欢上她,便册封她当了贵妃。而后来一切,也都是我和姐姐始料未及的,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皇贵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因缘际会,我们也是被利用才犯了错啊…”这误会,为何越来越深?
若彩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母妃吸取别人的鲜血…
她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些许模糊的片段。
母妃多次将不同的宫人带进了宫里,啃咬着她们的手臂。
那就是吸血了吗?
她曾经以为那只是一种游戏,可现在听冰雪这么说完,她只觉得浑身发寒。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这一切,母妃和父皇谁也没有提及过。
这一切,最后是从冰雪的口中,直接的向她展示了出来。
她想不信,想大声的指责她只是胡说八道,可是她怎么也张不了口。
从小到大,宫中所有的人对她们避而远之,她还以为是怕她的厉害,怕父皇因为她不开心而惩处别人,现在看来,她们分明是在害怕母妃。
“若彩,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女孩,你没有了母亲,我也没有了母亲啊,我的母亲她也是被雪月絮害的。当年,雪月絮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用我母妃宫里的宫女去陷害皇贵妃。所以,后来我的母妃被幽禁冷宫,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她说这话不是在博若彩的可怜,她只是想让若彩知道,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有很多,她也并不是个事事都幸运的人。
“你想念你的母妃,我又何尝不想我的母妃呢?我们都是一样的,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和那个机关算尽的母后都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受到欺负了。”若彩喝完了冰莲玉露,身上的伤口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但是她没有起身,看着近在咫尺侃侃而谈的冰雪,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的宫殿里为什么要加上我名字里的字?”
冰雪一愣,随即反应到这花舞宫已经改为了冰若宫。
刚刚不是在说皇贵妃的事情吗?怎么忽然问这件事了?
“这是礼部草拟的名字,不是我改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就让人撤掉。”
“你当了皇帝之后,要住在哪里?”凤藻宫又改成了什么名字呢?一切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该何去何从啊?
“龙翔宫已经改为了凝冰殿,它是皇宫的最中心,我住在那里。”只可惜那里是皇帝的居所,不然邀请若彩一起居住,慢慢的感化她,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累了,想躺一会。”若彩仿佛是忽然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刺,让冰雪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冰雪拉起若彩的胳膊,扶着她起身,向床铺里走去。
她出乎冰雪意料的乖顺,竟是没有丝毫反抗的任由她触碰。
冰雪为若彩脱掉鞋子,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若彩,你休息休息吧,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说说,我让人给你做。”冰雪看着若彩微微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开口。
她们虽为姐妹,可是长的却是没有丝毫的相似。
若彩长着一张如同水蜜桃一般的脸,她的下巴尖尖的,两颊圆圆的,小嘴巴说话的时候一鼓一鼓的,像是个福娃娃一样。
“女皇陛下…”她一字一顿,说出的话仿佛是牛毛般的细针扎在冰雪的心上:“我是妖孽之后,您还是远离我吧,不然以后我或许也会如同母妃一样,吸了你的血。”
她的语气平缓,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话里带着的自嘲的消极的意味,让冰雪担忧不已。
是她的坦诚,让若彩受伤了吧,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接受自己母亲是吸血妖怪的事实吧。
天下人都这么认为,那若彩以后该如何光明正大的做人呢?
她既然当了女皇,那应该就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吧。
逝者已矣,一切都该伴随着仇恨烟消云散了吧。
冰雪离开了冰若宫,去了凝冰殿。
既然若彩住在了这里,她便不在这里碍她的眼了,姐姐忙了许久,也该歇歇了。
凝冰殿,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老奴叩见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凝冰殿中,迎上来一位年迈的老公公。
他正是花庆伟身边的冯公公,花庆伟倒台了,他依旧还是凝冰殿的主管太监。
“公公平身吧。”
“多谢女皇陛下。”冯公公起身,看着只到他胸口的冰雪恭敬的问道:“女皇陛下来此,可是要查阅什么典籍或是想要宣召大人们议事?”
“都不是,今夜我要宿在凝冰殿,为我准备吧。”还没有正式登基,她并没有自称朕。
那个字眼太过于沉重,她能晚一天自称,便晚一天自称吧。
“老奴遵旨。”冯公公领命,连忙组织着几个小太监火热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而冰雪走进了凝冰殿的大殿,那里有一把金光闪闪的龙椅高高的安置在阶梯之上。
因为这把椅子,母后耍了多少的手段,为了这把椅子,轻狂皇兄情愿弑君杀父。这把椅子的吸引力太大了,若彩竟也痴迷起了这高高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