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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心中咯噔一下,看向那男子,惊疑的猜想难道还真有人看出他的意图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泄露了什么,谢复耘明显动摇了,就连周围其他仙门的高层们也有所意动,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敌袭!!!”席云霆大喝一声,众人一惊,才发觉就在刚才一瞬的时间里,密密麻麻的围拢过来的数百人!
谢复耘羞恼的脸色涨红,一掌向着男子劈去:“杂碎!敢骗本道!”
那男子闪避不及,被一下劈了个正着,当即吐血。
谢复耘恨他让自己丢丑,一心要结果了他的性命,逐追了过去。
再挨一掌,这疑似邪道的男子必死无疑。
他大叫一声:“我可没有骗谢长老的意思!那陈潇的功法颇为诡异,全凭做风水来修行!此事千真万确!等他把这大阵完成,境界必定突飞猛进,一举渡劫也有可能!到时候他修为胜过谢长老,何必再忌讳谢长老!就算拒绝了谢长老检验,谢长老又能奈何?!”
谢复耘在男子大喊的时候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否则这男子哪有说完的机会。
等到这男子吼完,谢复耘的这一掌终归还是打在他的胸口,要了他的性命。
男子口中喷吐大量的鲜红血液,死去时瞳孔映着谢复耘震惊的样子,他似是颇觉快意,唇边竟然挂着一丝笑意,看得人着实诡异可怖。
这一幕深深的印刻在谢复耘的脑海中,耳边翻来覆去是男子死前喊的内容。
他一会儿疑心这是男子惑乱人心的计策,一会儿又疑心这是真的。
他挥出一掌,把扑到跟前一个不知道是邪修还是邪道的人给扫到一边,扭头去找人群当中陈潇的身影。
陈潇正跟人斗法,身边围拢着的敌人不少,白霭生怕他出了事,亲自在一旁护着。
谢复耘又扭头,看到席云霆的身形向战团的外围靠去,他身边是重玄派的柳韶光。
他眼睛眯了眯,不管陈潇的秘密是真是假,这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谢复耘心下一横,窥了一个柳韶光跟邪修缠斗的时机,就向席云霆电射而去。
席云霆的目光注视着他,非常的冷静。
谢复耘被他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得心下微恼,怎么到这会儿还一副身无外物,置身事外的样子?
他从席云霆的眼神当中感受到屈辱,恼火下化掌为爪,指尖撕裂空气,带出尖锐的啸声。
“啪!”一声,凭空出现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谢复耘,你这只手是想要干什么?”太宿不善的语气在谢复耘的耳边响起。
谢复耘被突然出现的太宿骇得魂飞魄散,空白了一瞬,才后知后觉的忆起太宿有一个名叫金缕罩的顶级隐匿法宝!
他怕是用了这法宝,提前赶回就藏在席云霆的身边,等着捉拿邪修。却没想到自己偏撞进他的手中,真真是倒霉透顶。
谢复耘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知道自己的举动激怒了对方,应对不好就是死境。
心思急转之下,谢复耘僵硬的牵扯嘴角,挤出笑容道:“我、我这不是看贵徒身边无人,想要拉他一下,把他带到安全点的地方——”话说出口,扯起来就流利了,“本道也知晓,席掌事伤势怕是没有全好,留在这里万一被邪修伤到,陈掌门的心情恐会受到影响。”这话是陈潇说的,被他这会儿拿来用了。
太宿显然是不信的,可这会儿不是跟他争辩的时机,他紧握的手掌犹如铁钳,死死的禁锢着谢复耘的手腕。
那力量太强了,握得的谢复耘的腕骨都快要碎了。
谢复耘脸色苍白,他紧咬牙根,硬是忍着没有说什么示弱祈饶的话。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张狂到极点的大笑声,邪修的身后升起一道身影。
太宿和谢复耘同时向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太宿松开了手,寒声道:“你的要求,我徒儿和他道侣应了,就会说到做到。希望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否则就别怪老朽不客气!”
谢复耘收回发木的手,吸了口气,道:“真人放心。”
他一刻都不愿意在太宿身边多待,立马扭身换了一个方向。
离得远了一点,才心有余悸的捧着手腕,用真元缓和剧痛。
他可以用嘴上的大义拿捏住太玄,让他无可奈何的退让,却不敢用这一套来对付太宿。
太宿的威名是血淋淋杀出来的,他的狠辣,谢复耘可不敢领教。
太宿看着谢复耘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
席云霆皱起眉,语气带着焦灼道:“师父,我们靠近些。”
太宿扭头看着他,道:“怎么?”刚才还挺淡然若定,怎么突然着急了?
席云霆凝重的道:“那人是程锢,槐荫老祖失踪的首徒。我与潇弟杀了他师父,他这时冒出来,必定是抱着复仇雪恨的决意而来。”
那边,大笑着登场的程锢,沿着邪修们让开的道路,气焰嚣张的冲到正道跟前。
他阴沉沉的瞪着陈潇,阴冷的道:“陈潇,你还记得我吗?”陈潇冷眼望着他,程锢狞笑,“想不到吧!席云霆呢?让他别躲着了,出来!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陈潇这才开口,道:“想不到你也投了傅无魔,他还真是好坏不挑,你这样的货色,竟然也要。”
程锢苍白的面颊浮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他舌尖舔着嘴唇,神经质地亢奋着:“你也只能嘴上逞强了!一会儿看你怎么死!”
陈潇觉得很不对劲,多年前最后一次见,程锢还是金丹,这会儿就算是修为突飞猛进,了不起元婴,绝对越不过出窍。
面对这么多出窍以上的正道,他凭什么敢说这样的大话?
程锢能被挑选上负责这件事,是因为傅无魔知道他的师父槐荫老祖就出身庚生小天境。
程锢是邪修里边少数熟知罗辰这边情况的,邪道倒是比邪修们更清楚状况,可傅无魔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立场不定的邪道来做。
可他没有想到,选来选去,选到了一个跟席云霆、陈潇有深仇大恨的人。
这时,太宿带着席云霆过来了。
见两个大仇人到齐,程锢激动得脖子上爆起青筋,他面露疯狂,反手亮出一个法器,爆喝:“都去死吧!!!”
那法器,猛然亮起一道巨大的光芒,一下就闪得陈潇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 463 章()
12小时后替换正文 二顺抬起脸; 鼻尖哭得,耳尖冻得都红了。她含着眼泪对陈潇说:“憨娃哥,我当时那么说只是想让吴家哥哥赶紧打起精神来,好应对接下来的复选。其实我心里边却是觉得; 希望不大。”
见陈潇不明白; 二顺就细细地说:“掌事家的小女儿跟我在绣房认识的一位绣娘姐姐是手帕交。我事先探听过; 她跟我说; 复选只要五人。这复选跟白日的内门弟子选拔不一样,要从之前选过的少年当中挑的。这个挑选重玄派的人是不会亲自去选的,只要学堂的掌事把名单报上去就是了。”
二顺条理明晰的给陈潇解释:“我猜这些人选; 应该从最后一轮和第二轮的六个人当中选; 里边总归是有一个要落选。这六家里; 吴家并不算势大; 家况也不是最好。排在最后一个的偏偏又是樊家的少爷……”二顺细小的肩膀抖着,牙齿咬着手指; 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吴家哥哥的爹娘看中他; 觉得他样样好; 恐怕想不到要去跟掌事说项,做些孝敬。吴家哥哥自身也是……以他的骄傲; 更不会跟家里去提。只怕……只怕吴家哥哥要被挤下去了。”
陈潇用全新的目光看着这个哭得直颤的小女孩。这姑娘简直太通透了!事事想在别人的前边。
陈潇猜的没错。之前二顺能够冷静从容; 还敢轻易拿自己的终身做赌注,那是因为涉世不深; 见识太浅。白日里亲眼看到吴新志落选之后受到了打击; 就更能明白再次遭遇失败; 吴家的这位少年恐怕会更受挫折。加上她凭白遭受了未来婆婆的责骂和迁怒,对于未来能不能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心里边也产生了很大的动摇。
吴新志万一落选,留在樊村发展,只怕远比不上他远去重玄派有前程。可是从她个人感情出发,是绝不想情郎去那么远,还归期不定。理智跟感情拉锯,之前小姑娘内心很是煎熬,只能故作冷静。她这会哭的伤心,并不是为了吴新志再次落选之后,可能会受到的迁怒和责难而害怕,全都是在为情郎难过。
陈潇比二顺看得明白。还没结婚就跟吴家父母有了心结,二顺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顺遂,但凡有点过错,必定会被婆婆苛责。吴新志能不能护着自家媳妇不说,这在乡下却是决不能因此而顶撞母亲的,这都是看得见的隐患。
只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因为婆婆对没进门的儿媳妇不好,就退亲的。再加上以陈家的条件,吴家的这位少年,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丈夫人选。所以,想要让二顺将来过得好,只能是让吴新志顺利的被选上。
陈潇在一旁沉默,这种仙门选拔的大事,就算他想要帮忙也没办法。劝慰了一番,二顺回去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陈潇反倒精神了,完全没有了睡意。他在杂物房门口坐了一会儿,直到怀里的汤婆子不能再提供温度,才缩着脖子回到了房间里。
陈潇哆哆嗦嗦的爬进被窝,睡在他旁边位置的三栓突然开口,悄声说:“我姐是不是哭了,为什么呀?”
陈潇动作一顿,然后麻利地躺进被窝,用厚实的外衣压在被子上:“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事情,赶紧睡。”
三栓却没有听,他扭过身来,冲着陈潇的方向说:“不用憨娃哥说我也知道,今天我姐被她将来的婆婆凶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更有出息。吴家的那婆娘就不敢那么凶的对我姐了。”三栓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姑娘们出嫁,就指望娘家兄弟出息,在背后撑腰。我家就姐姐一个,将来我跟四宝就是为了她,也要好好谋个前程。”
陈潇感到好笑,也扭过头:“你想得还挺多,你将来想要个什么前程?”
三栓来了精神,爬起身探过来,讨好的对陈潇说:“憨娃哥,我将来能不能也去郡城,跟你一样做个大店铺的伙计?不仅有体面,还能攒下好多钱。这样,吴家的人就不敢欺负我姐了。”
二顺的难处,跟三栓想得没关系。他再出息,也解决不了问题根本。可是他的这份赤子之心,却让陈潇感慨。他把三栓塞回被窝:“去郡城当伙计是个不错的理想,不过你得先好好睡觉,才能长大。你姐的问题不用你操心,还有我呢。”
三栓乖乖地缩回去,很信任地说:“也对,憨娃哥这么有本事。”说完这句话,这男孩困劲上来了,眼皮一闭睡着了。陈潇却是没法睡了,在炕上干躺着直到天亮。
天蒙蒙亮,陈潇就起来了。院子里二顺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给鸡圈里的两只鸡喂食。
陈潇看了看,婶婶正在厨房里做饭,叔叔陈长根还在屋里没有出来。他就走过去,对二顺说:“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吴新志选上……”
二顺先是一惊,然后就是狂喜。她放下手里的簸箕,抓着陈潇的衣角,追问道:“憨娃哥,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