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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可染嘀咕道:“可那时风水术作为绝学已然失传,若是没有失传,说不定能有转机呢。”
陈潇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脑洞,也不好跟他说风水术是他从前世带来的,哭笑不得的把小徒弟赶了出去。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席云霆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
陈潇赶忙让侍从端上一直温着的补品,席云霆面不改色的一口干掉。
席云霆的丹田上明明就好了,已经可以重新辟谷,完全依靠自身的恢复能力。
偏偏陈潇就执拗的认为食补有益,天天祸祸九昆山的灵禽灵植,变着法子的琢磨膳补方子。
偶尔遇到改行当守山兽的妖兽独眼棕熊,都想打打人家熊掌的主意。
要是换成普通人让陈潇这么补,不出一个月就得补成个胖子。
还好席云霆勤奋,养神的同时不忘修炼,及时把这些热量消耗掉了。
“什么时候出发?”陈潇让侍从收了碗下去。
“石兄催的急,明日就走。”席云霆看着他的目光就是一柔,他轻轻的拥住陈潇,道:“只是辛苦你,才刚回来没有安稳几天,就又要跟着我奔波忙碌。”
陈潇吻了吻他的唇角,道:“我无所谓,只是你的伤真的不要紧?”
“身上的伤势已经都好了,心神和识海的伤,在哪里养都是一样。”席云霆不让陈潇离开,侧头含住他的唇瓣,温柔的亲吻。
陈潇顺从的张开唇缝,迎接他的舌尖,彼此纠缠着共舞。
不一会儿,屋里的气氛就火热了起来。
陈潇站起身,跨坐到席云霆的腿上,席云霆抬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向自己的方向压,辗转角度的唇舌交缠着。
暧昧的水啧声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席云霆手掌划过陈潇的臀部,抱住他的大腿,挺腰站了起来。
陈潇一仰身被他放在圆桌上,紧接着席云霆覆盖上来,那手还在他柔韧弹性十足的臀上揉捏着。
“嗯……”陈潇轻哼一声,抬腿环住席云霆的身体,就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愈发炙热了。
陈潇原本以为和席云霆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激昂转变成平和,变得像是相濡以沫般脉脉温情。
可没想到,随着俩人互相吐露一直不想让对方知道的心底阴暗面,竟让陈潇有种又一次和席云霆热恋了的感觉。
而很明显的,席云霆也有这种感觉。证据就是席云霆变得比起前更加的情绪鲜明,会直接的向他表露渴求。
以前陈潇曾经明说过,让席云霆可以坦诚的向他索求,可除了个别情况,平日里席云霆表现得还是很克制。
而现在,席云霆不仅完全向他袒露了他的需求,更时不时展现出来疯狂而放肆的一面。
陈潇不仅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因为被席云霆深深渴望着而感到无上的喜悦,极大的满足了心理。
陈潇和席云霆都很享受这种感觉,只可惜时不与我,打从席云霆好些了,俩人就没什么时间独处。
不是这件事就是那件事,总会忽然有事冒出来打断他们难得独处的机会。
就像现在,席云霆灵敏的耳朵就听到石桥上传来石凤渡的脚步声,他遗憾的抬起头,深深的呼吸,平复身下的不能见人的状貌。
陈潇不满的哼哼,还使劲用双腿夹他的身体,席云霆的呼吸一滞,默默地咬牙,狠狠的在陈潇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响亮一声,屋外的露台都能听到。更别说耳力远超常人的修仙者,席云霆都能在桥的这头听到石凤渡的脚步声,石凤渡也铁定听到了这一巴掌。
陈潇总算是不继续作死了,面红耳赤的放开腿,推开席云霆蹦下地,撒腿从后门跑了。
第 447 章()
反正都躲了; 陈潇干脆直接从后院绕道,出了洞府。
他去了前山,外门弟子的住宅区。
回迁重建的房屋经历了几次修缮,瓦片有新有旧; 大门前的台阶缝隙长出了青苔,屋檐下的立柱也完全褪色; 变成斑驳暗沉的砖红。
陈潇迈步进了屋; 穿过堂屋; 东侧间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位正在做活的妇人。
感觉到有人进门; 妇人抬头; 看着陈潇缓缓的一笑:“哥,你来了。”
喊陈潇哥的妇人正是二顺。
光阴荏苒,曾经青葱的女子两鬓染上星星点点的灰白,光洁肌肤上也生出了因为皮肤松弛而产生的纹路。
时光厚爱; 已经九十多岁的二顺虽然有些老态; 可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跟四十来岁的妇女差不多。
二顺收天资所限; 到底没能入了道。
凭着陈潇给她的罗盘和风水书籍,几十年来,也只勉勉强强的修行到聚气后期; 连炼体期都没能突破。
因为进境缓慢; 她和吴新志直到三十多年前才要上孩子。
也是二顺命苦; 儿子吴秀江七八岁的时候; 吴新志在和同门一道外出历练中不幸罹难。
对像他们这样被留下的孤儿寡母,重玄派都是有抚恤的,每个月有定额的生活补贴,足够二顺把吴秀江养大成人。
刚出事的时候,二顺伤心欲绝,要不是还有一个儿子需要母亲的照顾,她也没办法振作起来。
等到精神缓过来,二顺翻起陈潇留给她的书,才慢慢的明白这当初依凭风水改来的运道,只有几十年,普通人两三代的好日子。
二顺并不是学习风水的料,见迟迟无法晋升炼体期,后边更深奥的内容就没有看。只懂得皮毛的结果就是在气运衰弱的时候没能及时发现。
吴新志本身的气场镇不住开始变弱的气运,才会最终失去了性命。
明白了这些后,二顺反倒看开了。
吴新志本来没有那份运道,硬是求来的这份仙缘,时间到了自然就被收回去。
二顺也不觉得后悔,至少吴新志心想事成,她也过了几十年的幸福日子,这就足够了。
二顺招呼陈潇坐下,她用手上的针抿了抿头发,把腿上的针线活都收拾到藤编簸箩里。
陈潇视线一扫,看到那是一件男式的劲装,他道:“是给秀江做衣服?”
二顺露出微笑,道:“小江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弄烂一身衣服,平日没事的时候我都会做做针线,多给小江积攒几身衣物备用。”
吴秀江长大后,身为门中遗孤顺理成章的入了重玄,成为了万千外门弟子中的一员。
只不过,他虽然有着种种后天优势,灵根天赋跟他父亲一样只是一般,并不如何出众。
可能是环境使然,吴秀江对修炼并不像他父亲有那么重的执念,反倒是从小对母亲收藏的风水典籍感兴趣。
二顺知道陈潇的本事大,她自己学不成,倒是很支持儿子。
吴秀江学以致用,经常给同门们看看风水,慢慢的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渐渐的小有名气。
炼体期后,吴秀江就经常外出,四处走动,一边寻龙探穴,一边走街串巷,给人看阳宅阴宅。
他学的是正宗的东煜派风水,虽然没有正经的拜入门楣,却是陈潇的外甥。有这样的背景,人们也愿意信他,让他帮忙看风水。
这次陈潇回来,不巧吴秀江又一次外出了,他每次去往的地方都不一样,二顺本想让吴秀江回来拜见舅舅,也联系不上他。
得知二顺唯一的儿子对风水有兴趣,陈潇也乐意教他,暂时见不到也没关系,陈潇就把新编写好的典籍都留了一份,让二顺转交给吴秀江。
因为吴秀江是先入的重玄门墙,不好改换门派。风水术又算是家传,倒是没有人计较他身为重玄派弟子学得却是别个门派的绝学。
陈潇这次过来,是有事要找二顺。
他道:“我们这次是要去庚生,二顺,你想不想回家乡看看。”
二顺怔了怔,垂下了头,伤感的道:“离家多年,我怎么会不想念故土。只不过我一老妪,身体不如从前康健,就不来回折腾了。”
陈潇心中触动,道:“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旅行定然不想以前那样艰苦。你就是想要落叶归根,把妹婿的坟冢迁回去也是可以的。”
二顺却还是摇头,她已经上了岁数,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好活。落叶归根虽好,可她还是想要留在距离儿子最近的地方。
这些年虽然没能再踏足故乡,二顺却是知道些那边的消息。
樊村和吴新志同期的那些老乡还在,偶尔也会为二顺传递一下消息,不至于完全断了音讯。
陈潇的叔父陈根生和婶婶郑氏都已经去世多年,二顺的两个弟弟也都不在了。三栓活了七十多岁,四宝活到八十岁,死的时候都算是高龄。
直系亲属只剩下唯一的儿子,隔辈的侄子侄女也是一个都熟悉,这也是二顺不再想着回去看看的缘故。
二顺轻声的说:“兄长不必伤怀,我这一生过的很幸福,我很知足了。”
看着她的眉眼,她眼中只有安宁和平静,陈潇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随着陈家上一代和这一代人的一一离世,这个世间记得原身憨娃的人越来越少,他存在的痕迹也逐渐消失殆尽。
想到这一些,陈潇不由的一叹。
养育原身的恩情和因果,陈潇早就已经偿还,等到二顺也离世,陈家和陈潇也再没有了瓜葛。
转天,重玄派的人集合在一块,出发前往太椹瀛仙岛。
这一次,重玄派出动了很多人,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至少去了一半。
为了方便赶路,这一次太玄特批使用了庇护法器,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飞岩城。
这时太椹面临天地倾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于是重玄派大举出动,就很引人注目。
还有人在猜测,是不是为报邪修在崇山仙宫算计的仇恨。
快速的通过漩涡传送门后,石凤渡把众人引领到陵琅谷。
石凤渡歉然的说:“岛主府面积狭小,怕是要委屈众位同道了。”
岛主府再怎么是瀛仙岛的最高势力,数量和规模也是无法和重玄这样的大仙门相比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现成房间安排下所有的人住下,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再去现建造房屋。也只能把重玄派的众人往门下的产业中安置了。
无法让他们住在岛主府中,石凤渡深觉失礼,很是歉疚。
席云霆说:“陵琅谷乃是岛上最好的客店,住在这里怎么会委屈。石兄不用管我们,自去忙吧。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同道前来,你要早作准备。”
石凤渡感激的拍拍席云霆,转身招来陵琅谷的负责人,要他们好生招待好重玄派的客人们。
石凤渡走后,席云霆叫上赵放和常寿,也就离开了。
堂檐街那边有十六套院子,席云霆自然是不会住在这边的,陈潇已经带着徒弟们先一步回去。
东煜派大门敞开着,杜荣带着全上下所有的人站在门口迎接陈潇的归来。
杜荣很是激动,陈潇安抚了好久,才平复了他的情绪。
主院一直有人打扫,陈潇进了门刚刚安顿好,就有人上门想要求见他。
陈潇奇道:“什么人消息这么灵通,我刚进门就来求见。”
杜荣笑了下,道:“是家主的一位老相识,就住在前街,可能是碰巧看到,来找您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