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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牧野点头,说:“那时他们忙着逃命,顾不上追我。当然也可能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的逃脱,只等回去宗门禀告,自会有人前来捉拿我。可后边的发展,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掌握,半途中,钟家的人假称前来策应,不仅把所有知情的历练者灭口,还把他们五个也给囚禁。”
“我深知,若是让这几人活着回宗门,迎接我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捕。于是,钟家人以他们的性命做要挟的时候,我就假装顺了钟家人的意现身。当时母兽和幼崽都在我的手中,我把母兽交给钟家人,要求他们利用职权之便,完结了匿名任务。被关押在地牢中后,我杀了那几个宗门弟子逃脱。本来钟家人派了不少人满城追捕我,可就在这个时候,你们回到了寒山城。为了不败露阴谋,他们不得不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你们身上。”
“因为你们,谋乱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开始。母兽被放出,在城中制造了大乱,韩家的城卫队和精锐尽出,四处镇压作乱的几户大家族。我那时就潜伏在城中,把见过我的,知道一些内情的钟家人全都杀掉了,以免我的消息传到宗门。”厉牧野笑了一下,“本来如果一切顺利,宗门前来查探情况,只会知道所有人死在了钟家的手中,关于我的追查也会到此为止。”
童诺诺听得都有点懵,厉牧野说的跟当初韩家调查的真相有些出入,可那是抽丝剥茧拼凑而成,怎么也不及当事人说的更正确。原来在寒山城内乱的同时,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他轻声道:“可后来,你还是上了知世堂的黑名单。”
说到这里,童诺诺不由的心里有点愧疚,厉牧野上黑名单被禁止使用知世堂的漩涡传送门,这件事到底跟他们举报了他有关。
厉牧野轻叹,道:“就算没有上知世堂的黑名单,我也只能隐姓埋名的行事。宗门的追查远比我想的要更加严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追查就不会结束。”
听着厉牧野的叹息,童诺诺心里却是一轻。
追根究底,害死童诺诺队友的人是钟家和看守厉牧野的宗门弟子,他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工具。如今钟家已经覆灭,那五个金丹期宗门弟子早就已经死在了厉牧野的手中,压在童诺诺心上的仇恨,早就应该随着真正的罪魁祸首消散了。
“压迫篱菽族的到底是什么宗门,为什么会有这般大的势力,能够只手遮天?”童诺诺疑惑道。
厉牧野看了他一眼:“你应当听闻过,亘河中天境,鎏驭宗。”
童诺诺倒抽一口气:“竟然是鎏驭宗?!他们宗主可是渡劫期啊!”他骇然的看着他,怪不得厉牧野要这么隐姓埋名,小心躲藏,行事只敢通过胖子坛主这类下九流的阶层。
脸色阴沉,厉牧野道:“鎏驭宗本以驭兽起家,后来人才凋零,只能培养出驯兽师,再没能出过驭兽师。驭兽和驯兽只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驯兽不如驭兽多矣。篱菽族本来地处偏避,避世而居,后来被鎏驭宗知道篱菽族易出驭兽师,就想要从族中获得培养方法。被直接拒绝之后就翻了脸血洗,想要抢夺。若不是后来知道了传承之法特殊到只能在篱菽族中流传,我们一族差一点就被灭族!”
厉牧野冷笑一声,道:“鎏驭宗再怎么后悔也是晚了,任是他们想尽方法想要驯服我的祖先做附庸,我的祖先也不肯答应。再后来,篱菽一族被全部掠到鎏驭宗,被打为最底层的奴隶,就连洒扫院子的仆人,都可以任意的侮辱和打骂。被困在鎏驭宗中,我的族人没有任何的出头机会,幸运有机会被培养成驭兽师,也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
童诺诺满心满脸的不敢置信,这话若不是厉牧野说的,他肯定不敢相信亘河中天境第一宗门竟是如此的黑暗。
那位宗主身为渡劫期,修仙界人对其无不尊敬有加,就算知道他门中欺压异族人,也只会觉得瑕不掩瑜,根本就不可能为篱菽族做主。
难怪厉牧野对常人修仙者充满了不信任,求助无门,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第 418 章()
童诺诺神魂不属的慢慢走回来; 陈潇发现他的身影出现,快走几步过去,略带责备的道:“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正想要去找你呢。”
童诺诺抬脸,勉强一笑; 低声道:“没迷路; 有小寻我怎么可能回不来; 就是环境太复杂,才耽误了点时间。”
陈潇细心的看出他情绪低落; 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童诺诺心里从来压不住事; 正是想要跟人倾诉的时候,被陈潇这么关切的一问,就想要把满腹的话倒出来。
可他一看周围或静坐或者交谈的众人,就止住了话头。
跟陈潇说说没什么; 修仙者的耳朵很灵; 被其他人听了去,想想他们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厉牧野; 他心里就不舒服。
陈潇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是真有情况,想了想,他传音跟席云霆交代一声; 拉着童诺诺两个人走到远处。
“这边他们应该听不见; 说吧。”陈潇找了一个开裂了皮的大树根; 坐下。
童诺诺叹了一声; 把他憋不住追过去找厉牧野问了个明白的事,一一的道来。
陈潇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也是一阵叹息。
童诺诺道:“因为他还有要务在身,我也没有细细追问,可看他的意思,显然放不下这事,定然计划着什么。”
陈潇道:“我能明白。就算原本没有报仇雪恨的心思,那什么鎏驭宗也是不肯放过他。与其始终躲躲藏藏,隐姓埋名一生,不如永绝后患。”
童诺诺紧锁眉头,说:“单只一人对上鎏驭宗,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陈潇冷静而理智的说:“就算是大天境的顶级仙门举派齐出,在没有渡劫期的情况下,也同样是以卵击石。”
何况,篱菽族这个受害者还是弱势到不能再弱势的群体,实力弱,人口还少。
还整个都被掌控在鎏驭宗的属地当中,更不可能有人在外奔走呼喊,为他们的诉求号召,这就让他们的处境和冤屈不为人知。
再加上,厉牧野因为过去遭受的迫害,对大宗门心有芥蒂,也不可能去向他人求助,使得解决篱菽族更没有希望。
就算陈潇和童诺诺想要去帮助他们,也是师出无名,无从下手。
童诺诺忍不住露出沉重的样子,陈潇也是一样的表情。
他不是为厉牧野,而是为一副情根深种模样的童诺诺。
要说之前,他还可以以厉牧野的行事正邪不分为理由劝劝童诺诺,别一头扎进去。可等厉牧野跟童诺诺把话一说,他就知道什么都晚了。
本来童诺诺就不自知的被厉牧野吸引了,心结一去,加上厉牧野悲惨的过往,他被激起了怜悯之心,就更抵挡不住这份感情发酵了。
厉牧野的出身和经历,注定他无法行走在阳光之下。
再加上他对常人修仙者的仇视,和有些偏激的思想苗头,更是会让他今后的人生充满波折和凶险。
虽然说修仙者在修炼的过程中艰难险阻都是被当成历练看待,可以微弱的力量对上执掌一个中天境的势力和一位渡劫期的大能,傻子也知道没有胜算。
陈潇身为朋友,自然是不想童诺诺陷入险境,也不想厉牧野将来出事,他伤心难过。
可感情这种事情,他更是明白童诺诺一旦对厉牧野生了情,那就劝不住了。既然劝不住,他再去说,只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
思来想去,陈潇暗下决心,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做童诺诺坚实的后盾,支持他的决定。
人们的注意都集中在野园那神秘的出口上,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出去又回来。
除了后来陈潇和席云霆略略提了一下外,连唐汝和景慧都不知道这番谈话。
陈潇私下里开解了童诺诺几句,才让他不那么愁云惨淡,把精神都转移到眼前来。
接下来简直是度日如年,直到一天之后,厉牧野才消无声息的回来。
他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形成了族群的灵兽后代,
这是一群长臂白猿,足足有二十来只,看起来势大不好招惹,可实际上正值头猿老迈,族群当中的雄猿成年,威胁到老迈头猿统治地位的时期。
长臂白猿族群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年轻雄猿挑战老迈头猿的大战,正是他们趁乱行动的好机会。
几十人分散开来,按照厉牧野教的那样,一边保持着伪装,一边悄悄的潜伏到长臂白猿生活的区域。
这群白猿的领地在附近来说是最大的,可它们经常待着的那块地方却是一片稀疏的林地围着的空地。
白猿群由好几个母猿带着小猿,有的小猿已经活蹦乱跳的到处玩耍,有的小猿却仍旧被母猿抱在怀里。
周围四散着白猿,有两两梳毛捉虫,也有一个独自待着,唯独高高的树杈上独自端坐着的一只白猿,用睥睨的目光高傲的俯视下方的猿群。
头猿懒洋洋的端坐着,猿群看起来一片祥和,那慈祥的带着幼崽的母猿,和独自待着的雄猿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潜伏着的众人,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惊动了这群灵兽。
这群白猿从上到下都是灵兽,包括被母猿抱着的小猿,那都是金丹级别的。
成了年的大猿,无论公母,最少也是出窍,几只强壮的更是有分神的实力。不说它们是什么灵根属性,会不会应用灵气,单单只是它们的力气和速度,就足够在场的人喝一壶的。
几十个人就那么趴在草地里,一动不动待了两个多时辰,白猿群还是一派和乐安详,丝毫没有乱起来的迹象。
景慧等得心浮气躁了,忍不住传音对众人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哪知道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就引起了树杈上头猿的警觉。
众人还以为这下要藏不住了,紧张得纷纷准备战斗,就在这时,厉牧野动作飞快的一抖手腕,一只七彩锦鸡扑棱棱的飞了几十米远,落到了一根树枝上。
那头猿又注视了这边片刻,才缓缓的摊坐回去,继续盯着下方的猿群。
景慧这才松口气,他懊恼的啧了下舌尖,却是再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也没想到,距离这么远,这么一点的真元波动,那头猿就感觉到了。
厉牧野压低了声音,道:“这灵兽都对出现在自己领地的真元或者灵气波动很敏感,为得就是防范有其他灵兽侵犯领地,反倒对声音并不怎么在意。我们离得这么远,又是在下风处,这般说话就可以了。”
童诺诺这才敢换个姿势,动作还轻到几乎没发出声响,他用微弱的声音抱怨道:“你不早说,两个时辰就保持一个动作,难受死我了!”
换完了姿势没一会儿,他没忍住问厉牧野:“你还没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们比较倒霉,这白猿首领更迭之战迟迟不发生,他们可就要落后了。
厉牧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猿群,低声说:“最迟明天,快的话很快。你看,那头猿的目光一直放在猿群当中,这其实很不正常。猿群一般会有几个放哨的,头猿平日要么闲待着,要么目眺远处。它一直看着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