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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雁雪要不是有花柏穗撑腰,越家怎么可能会容忍她站在自家大门上对着越含玉厉声说话; 更不会闹到大庭广众之下。
不管是人还是修仙者; 都会本能的率先维护自己。越家就算会对史长斌的所作所为产生厌恶,在考虑到越含玉的感受后,也会第一时间选择排除黄雁雪这个不利因素。
越繁业现在能求的也只是对越家,对越含玉的伤害能够降到最低。
越含玉哭求无用; 越繁业低声下气的说:“不管怎么样,都是长斌犯错在前; 这一点无可辩驳。无论要杀还是要打; 二位能不能移步到厅内说话。”
黄雁雪压抑不住的愤怒; 她道:“不,就在这里!在众人的见证下说个清楚明白。之前是我傻,竟然相信了你们的话,顾及你们越家的体面。可结果怎么样; 史长斌在你们的纵容下竟然跑掉!还得花前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捉回来!”
越繁业苦笑道:“黄仙师误会了,我越家言而有信,既然说了要商议出一个结果,就不会纵容人走脱。定是长斌心中忧惧过甚,才一时糊涂,想方设法跑了出去。”
花柏穗冷道:“若是没有你们越家人的纵容,真元被禁制的史长斌怎么可能逃的出关押他的牢狱。更何况,抓住他的时候,我可是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花柏穗手抬了起来,手指中间捏着一件小巧的夹衣样式的物品,“我听说绿水越家有一件镇宅之宝,叫做玉仙衣,是顶级的护身法器,不知道这是不是呢?”
越繁业有点发蒙的看着花柏穗手中的小小夹衣,猛的回想起他跟儿子还有蓄养的附庸们商议解决办法的时候,女儿越含玉神魂不属的样子。
他扭过头,瞪着眼睛问虚弱的跪在地上伤心的越含玉,不敢置信的问:“你为了这么一个东西,竟然偷了家中的法器给他!难道你不知道玉仙衣对越家的重要性吗?!”
被父亲狠狠的责问,身心俱疲的越含玉仰起头,道:“父亲,我也只是想要给长斌挣出一条生路啊!再说,长斌可是越家的女婿,也是真正的越家人,危难临头,女儿动用玉仙衣也是情有可原哪!”
真是女生外向!越繁业气的手都要哆嗦了。
他冲着花柏穗深深一礼:“是我没有管教好这个女儿,在下在这里向花前辈赔礼致歉。”
他原本还想着花费一些代价保住史长斌这个女婿,现在也没有那种想法了。这种乱家的根源,还是早早的解决掉的好。
花柏穗摆摆手,道:“既然你也不知情,我就不计较越家的疏忽了。”说完,她手腕一翻,那件夹衣就消失在指尖。
越繁业顿时心口一疼,赶忙说:“花前辈,玉仙衣是我越家传家之宝,被我那不孝女借给史长斌使用了。能不能……能不能请前辈物归原主?”
花柏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家的问题容后再说。”
越繁业心中一叹,这下是让人拿捏住了。
他对越冠云使了一个眼色,越冠云就过去把越含玉搀扶起来。
越含玉原本还想要向兄长求助,结果越冠云在她身上一按,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花柏穗见越家人不再吭声,就把脚下昏迷的史长斌拍醒。
弄清楚了处境,史长斌又是一阵求饶。他先是求花柏穗,见花柏穗不为所动,又去求黄雁雪。
可无论他是如何痛哭流涕,忏悔,黄雁雪都是冷笑。
“你若是当初告诉我你有此大志向,直接要求和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不过是不想背负负心薄幸的骂名,又怕我事后纠缠,就不顾多年的情谊痛下shā shou。你此时忏悔、痛苦,不过是惧死而已,若是有一丝真心,又怎么一点活路也不曾留给我!”
黄雁雪向下方环视,城主府周围围拢了不下上千人在看热闹,远处还不断有人敢来。
她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含恨的说:“当日你迎娶越含玉有多风光,我就要让世人看到你此刻有多狼狈!”
“花前辈,请你为晚辈做主。”黄雁雪向着花柏穗深深的鞠躬。
花柏穗干脆利落的点头,抓起史长斌,道:“史长斌为求前程,杀妻求荣,枉为世人。shā én偿命,天经地义!前恩后怨,就此了结!”
花柏穗没有折磨人,很干脆的就了结了史长斌的性命。
当史长斌断了气,被花柏穗丢在城主府大门前时,黄雁雪和越含玉都痛哭了起来。
黄雁雪是低嚎,越含玉却是压根哭不出声,她的兄长撑着她,对她说:“撑住,想想你的儿子!”
花柏穗说:“你们两方的恩怨到此为止,事后越家不许去打搅黄雁雪。越繁业,我谅解越含玉也是受害者,才容忍了多次冒犯,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越繁业以及身后的越家人都被花柏穗的气势压的低头,越繁业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不敢!前辈放心,我会好管束小女。”
花柏穗满意的“嗯”了一声,甩出那件玉仙衣,越繁业赶忙去接住,再一抬头,花柏穗和黄雁雪都不见了。
越繁业这才大松一口气,让人手去驱散看热闹的人群,顺便把史长斌的尸首收敛了。
史长斌人品再怎么败坏,也还是越含玉的丈夫,他外孙的父亲,不能让他暴尸荒野。
犹如看了一场大戏,人们意犹未尽的散去。
越家经此一事,在绿水城的威信被大大的降低,起码十年要低调的行事。
这对来此探寻碎星砂的外地人来说,也变相的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本地的势力不会插手干扰。
“黄雁雪好果决啊,竟然丝毫没有犹豫,就请花柏穗前辈要了史长斌的性命。”唐汝有些感慨,“不像那些柔弱的女修,男人乞怜求饶就心软了,轻易的原谅了对方的过错。”
童诺诺说:“史长斌可是要杀了她,她没死是她命大。对这样的人要是能原谅,心性也太软弱,意志也太不成熟。还不如就做个普通女子,修仙这等需要大意志力的事,不适合她。”
“长痛不如短痛吧。越繁业最后的选择,还不是放弃史长斌,不然越含玉也要被搭进去了。”后赶来的陈子义道,“史长斌虽然死了,越含玉却还能有机会堪破心魔,修仙有成。可若是他还活着,就算越家能打发了黄雁雪,越含玉心中也是要有心结,今后也是要影响修行。”
听着他们从修仙者的角度来议论这件事,陈潇感觉很新奇,完全不同的论调,展现出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三观概念。
这里没有什么shā én未遂的说法,更不会给犯罪者判什么死缓,也不会讲究什么人权。
弱肉强食,修仙界遵循着最为现实和朴素的力量至上的原则。
绿水越家被人在家门口杀了shàng mén女婿,也只能迫于渡劫期大能的压迫,连事后报仇的念头都不敢有。
陈子义带着他们沿着大街走了一段,然后拐入另外一条街道,又走了不断的路,才到了他定下的客店。
“赶了三天的路,大家都累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在我那里碰面,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陈子义说。
各自认了房门,几人就散了。
就算不是很累,可身上的沙尘也让人没办法忍受了,必须要清洗一番。
上房的空间很大,卧室里有一个小套间,里边是如厕和洗漱的地方。
绿水城相对来说比较落后,小套间的设施也没那么先进,有可以自动出热水,还能自动清洁的洗漱台。只有简单的挂衣架,洗脸架和一个大大的浴桶。
等伙计送来了满满一大桶热水,陈潇干脆拉着席云霆一块,洗了一个颇为香艳的鸳鸯浴。
完事之后,陈潇抱着席云霆享受余韵,席云霆动作轻缓的给他清洗。
又磨蹭了一会儿,差点又撩拨起了对方的火,想要早点睡的陈潇才逃出浴桶。
带着满身的愉悦和笑意,陈潇披着白色的中衣从小套间里走出来。
看到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陈潇的脸一下子僵硬了,浑身的热意也被吓的瞬间冰凉。
花柏穗坐在桌子前,单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堵着耳朵,看到吓呆的陈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刚来不久,什么也没有听见。”
你说这话谁信!陈潇崩溃不已,还要强撑着不失态。
他僵着脸说:“前辈深夜到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花柏穗的眼睛飘忽的左看右看,说:“其实是有事想要求陈掌门,怪我太心急,没有选对了时候。”
这时席云霆已经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他对陈潇说:“我在这里招待,你先去换了衣服。”
陈潇这才飞快的窜进小套间,从储物盒里边掏出衣服往身上套。
看来以后还是要布置金缕罩,要不然也太不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369章()
等陈潇整理好了表情出来; 席云霆已经跟花柏穗面对面坐在圆桌上了。【。aiyoushenm】
看着席云霆平静的表情,陈潇真是佩服他; 他肯定也会感觉到尴尬,但是就硬是能让人觉察不出来。
有席云霆的冷静,陈潇从容了;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坐过去。
“前辈,找我有事吗?”被这么一吓,陈潇那点忐忑不安全都没了。
花柏穗点点头道:“是有事。今天在越家门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是的; 我们碰巧在场。”陈潇道。
“黄雁雪有一个儿子; 我想让他拜入你的门下。”花柏穗说。
陈潇错愕的说:“让他拜入我门下?学风水吗?”
花柏穗道:“不错。她的儿子名叫黄可染,从小在我绮罗阁中长大; 聪明伶俐; 性格和善,只可惜灵根太差,年十六了,都还没有入道。”
陈潇万万没有想到; 花柏穗找他竟然是想要推荐徒弟给他。
陈潇要求比较严格,对弟子的教育从来都是精益求精; 宁缺毋滥。
在沈雁行和刘浪可以出师之前; 陈潇认为再带一个徒弟; 教学起来进度差太多,教导难免顾此失彼。所以,十多年了,手底下仍旧只有沈雁行和刘浪两个。
现在两个徒弟已经可以出师; 陈潇还没有想到物色新徒弟,这边就有人shàng mén推荐,也是神奇。
花柏穗看他一直沉默,还以为他是为难。“这是我的请托,只要你愿意收可染为徒,算我欠你个人情。”
陈潇赶忙道:“不敢当,花前辈快别这么说,太折煞晚辈了。”
收个徒弟对他来说并不是太为难的事,让渡劫大能欠人情这可太重了!他担待不起,也太不识抬举。
花柏穗叹一口气:“要不是这个孩子没有仙缘,我也不会托到你这里。”
陈潇感到很疑惑,“怎么这件事劳动花前辈亲自出面,他的母亲呢?”
花柏穗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雪雁已经去了。”
去了?
一开始陈潇没能明白这个去了的意思,等看到席云霆露出惊讶的表情,才意识到花柏穗的意思。
“黄雁雪死了?”陈潇吃惊道。
花柏穗“嗯”了一声,“她太倔强了。”
席云霆出声道:“是自戕吗?”
花柏穗又是一声感叹,“离开越家不久,她就趁我不注意,自断心脉而死。”